第249章 要說這沈二公子
一直送了半裏地,才與外祖父分別,蕭玉兒回程的時候看著自家頹然表情的爹爹,免不得又好生安慰一番。
其實外祖父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他表麵上恨不得把爹爹剁成肉餡和泥了,但這麽多天,也不就隻是罵罵而已?除了娘親死的那會,外祖父是真的動了殺心,提著大砍刀就過來了。
但這次來京,他那把珍藏已久的大砍刀可是沒有一並帶來,足以說明,外祖父壓根就沒打算傷爹爹。
“玉兒,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情,爹爹也不想再瞞著你,等會你跟我來書房一趟。”馬車上,蕭護猶豫半響,跟蕭玉兒說了這句話。
“好。”微微一笑,蕭玉兒表情卻不吃驚。
外祖父跟爹爹幾次三番在書房密謀,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她也不好直說。
所以近些日子,她刻意表現的越發知事懂禮,甚至把府裏跟外麵的商鋪都打理的沒有絲毫錯處,就是為了讓她爹爹對她多幾分信任。
女兒雖小,但也可以護佑家人。
馬車行駛在官道上,因為是千裏良駒,所以很快就回了府,蕭護肅然著一張臉走在前頭,蕭玉兒緊跟其上。
第二百四十九章:墜湖
好說歹說,送走了外祖父,蕭玉兒看著自家頹然表情的爹爹,又好生安撫了一番,其實外祖父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他表麵上恨不得把爹爹剁成肉餡和泥了,但這麽多天,也不就隻是罵罵而已,除了娘親死的那會,外祖父是真的動了殺心,提著大砍刀就過來了。
但這次來京,他那把珍藏已久的大砍刀可是沒有一並帶來,足以說明,外祖父壓根就沒打算傷爹爹。
“玉兒,等下回去跟爹爹去書房一趟,爹爹有些話,想跟你說。”坐在馬車上,蕭護看著自家乖巧懂事,體貼可愛的女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堪稱鐵骨柔情,但又藏著許多複雜在其中。
不盡言語,但蕭玉兒卻猜想到了什麽,但此刻她的所思所想仿若霧裏探花,也許她料到了片麵,但終究沒能窺得全貌,所以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不動聲色。
她在等,在等她爹爹親自跟她說,而現在,她等到了,但這也恰恰說明了一點,爹爹心裏那個想法,快要付諸行動了。
“都聽爹爹的。”她依靠著摟住了自家爹爹的胳膊,笑靨如花,目光卻極其堅韌。
在保護家人這一點,不論是誰,都無法動搖她絲毫的決心。
說來,三月也快過去了,杏兒那邊,也該安排安排送她離開了。
馬車軲轆軲轆地往將軍府而去,該做的,都已經快要做完了,接下來,便要好好盤算盤算如何離開這偌大的繁華京城了。
還有丞相府那位,金科狀元,唉,明明是別國的太子,非要在燕國做官,不明白他怎麽想的,但,可別再與她有關就好。
算了,想來也是異想天開。
半個時辰後,父女二人相繼進了書房。
但蕭玉兒在進書房的時候,她刻意將視線往空中一瞥,眼角微眯,神色暗含警告,無聲地屏退暗中那些‘盯梢’的人。
(盯梢的人)影魑:“……”哎呀,好大的風哦,好大的花哦,我看不見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該裝傻時絕對不能聰明,畢竟他家主人都聽這位小郡主的,他可不能犯二,把人得罪了,至於別的影衛犯傻,那跟他沒關係。
等蕭玉兒一進去,書房外麵便站了倆大漢,像門神一樣,讓人近之生畏,不敢輕易靠前。
“過來這邊。”書房的格局跟普通人家的書房無一二,隻是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很是寫意,而蕭護則站在其中一幅水仙墨畫前,朝站在門邊的閨女招了招手。
蕭玉兒抬步向前,然後便看著自家爹爹轉動那畫軸,從裏麵掏出一根銀絲。
“這是何物?”蕭玉兒眉頭一揚,本以為會是一把鑰匙,果然自家爹爹不走尋常路。
蕭護未言,而是直接用行動告訴她。
隻見他直接走到了隔間的書案前,上麵堆壓了很多的書卷,還有竹簡,但跟廖清河那邊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整整齊齊,擺放有序,一個是雜亂無章,混搭亂置。
蕭玉兒皺了皺眉頭,又見自家爹爹扳著那桌案邊往旁邊一移,露出了原先桌角下麵被壓住的一方小空地。
那裏有一個不仔細瞧壓根看不出來的小孔,而她爹則是用那根小銀絲往那孔裏一探,扭動兩下。
吱呀一聲極其細微的動靜,她身後那堵牆突然從中間分開,厚厚的一層,若是用手敲的話,絕對敲不出是空心的。
而裏麵,則是有一條暗梯下去,拐角處甚至有隱隱光輝閃動,那是夜明珠的光芒。
“厲害。”任是蕭玉兒話本子看得再多,但也不得不佩服自家爹爹,這密室藏的,要是她搜查,不把四麵牆都用大鐵錘砸爛了,肯定是找不出這密室的。
“走吧,爹爹帶你進去看看,小心點,別摔著。”見自家閨女一臉驚奇,蕭護肅然的表情瞬間被一片驕傲所替代,雖然這地道,一半托了他老丈人的福才神不知鬼不覺地建好。
但其中謀劃,也有他幾分功勞,反正老丈人現在也不在這,他就不客氣地把自家閨女這崇拜的眼神收下了。
“啊切!”官大道上,魏錚坐在馬車之中突然打了個噴嚏,旁邊人立馬望聞問切,卻被他擺了擺手打發開來。
“沒事,估摸著是蕭護那狼崽子在念叨我呢,他這是巴不得我走呢,要不我們現在回去殺他個回馬槍?”興致濃濃。
魏和眼神無奈地看過去。
別鬧。
“說正經的,你說,那沈家的小子,怎麽樣?”魏錚目光犀利地看向坐在另一邊的魏和,眼神詢問他。
魏和將手中煮好的茶水道了一杯遞過去,認真地分析道:“要說這沈家二公子,長的是真的好,對我家小小姐……”
“咳咳。”
“……我們家小小姐也是癡心一片,但就是這個人吧,有些深不可測,琢磨不透,上次那些黑衣人,應該就是他派在小小姐身邊保護她的,隻是,小小姐看起來好像並不太喜歡他的樣子,姻緣一事,從來都是講究兩情相悅,勉強不得,勉強不得。”
魏錚也是可惜地搖了搖頭:“即便不如此,那沈黎安如今乃是金科狀元,聖眷正濃,瞎了那麽多年的眼還能考的如此好,想來也並非池中物,我家孫女的性子我是最知曉不過的,喜安喜靜,不適合在那官家後宅院子裏頭關著,我老頭子也不求太多,就想讓我這孫女活的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即便她不想嫁人,將來我把這一生打拚下來的家財都過繼給她,留下的那些忠仆手下,也足以護佑她一生平安穩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