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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別告訴她

  藿藍見禦顏熠就那麽長驅直入地進了容清紓的房間,而她卻被這些人團團圍住,脫不了身,不由得怒喝道:“你們別忘了,太子殿下如今還牽扯在尹逐逍造反的案子裏,到時候,萬一牽連了主子,又該如何是好?”


  訴琴聞言,立即義憤填膺地為禦顏熠說話,“太子殿下雖歸朝僅有短短一月,但勤政愛民,古禦百姓無不對他愛戴有加。不說皇上偏愛太子殿下,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即便皇上不管不顧,黎民百姓也不會坐視太子殿下被冤枉。”


  “藿藍姐姐,你跟了姑娘這麽多年,難道不明白,如果姑娘不在意太子殿下,會在太子殿下麵前卸下防備之心?”


  藿藍被這些小丫鬟們,堵得竟不知如何辯駁,“蘇嬤嬤,你是府裏的老人了,太子殿下這般堂而皇之地出入流染居,不說主子的閨譽,就連容家聲名也會受累。”


  蘇嬤嬤一臉的語重心長,“藿藍,若非大公子點頭,太子殿下真能自由出入容府?”


  蘇嬤嬤一語中的,見藿藍幾乎要偃旗息鼓,再接再厲地開口道:“姑娘對風公子無意,放眼京中勳貴子弟,又有何人能配得上我們姑娘?太子殿下與姑娘雖然隔了一道家規,但大公子為了姑娘,又不止一次破例了。”


  訴琴也幫說道:“蘇嬤嬤說得在理,也隻有太子殿下這般出眾的人物,才能配得上我們姑娘。藿藍姐姐這般阻攔,莫不是還對風公子抱有希望?”


  藿藍在眾人的攻勢下,隻得鬆了口,“罷了,太子殿下來者是客,天氣寒涼,你們去給他備些薑湯,別失了容府的禮數。”


  訴琴聞言,立即招呼著眾人去準備茶果點心,“還是藿藍姐姐想得周到。”


  禦顏熠將容清紓放在床榻上後,便準備離開,但容清紓始終抓著他的衣角,不肯鬆手,猶豫之間,便在床沿坐了下來。


  訴琴端來茶水時,看著這難分難舍的情景,含著一臉笑意,“太子殿下,請用薑湯!”


  禦顏熠點了點頭,算是道謝了,“不必了。”


  藿藍瞥了一眼熟睡的容清紓,“瞧主子這模樣,一時半會也不會放人,太子殿下若是因為主子傷了身體,我們可擔待不起。”


  訴琴聽藿藍這般陰陽怪氣,不住地攥著她的衣袖,“藿藍姐姐!”


  訴琴也不明白,藿藍待人一向溫和有禮,為何偏偏對禦顏熠的態度如此惡劣。


  禦顏熠不疾不徐地端起薑湯,小抿了一口後,揚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你對我有偏見?”


  訴琴連忙解釋為藿藍解釋,但擔心吵到容清紓,還是盡量壓低了聲音,“太子殿下,藿藍姐姐就是太關心姑娘了,絕對沒有對殿下不敬的意思。”


  “太子殿下是主子的少年英雄,以前屢次三番地傷害主子,主子能輕易原諒,不代表我不會幫主子記著那些樁樁件件。”


  訴琴被藿藍的話,整得有些發蒙,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說。


  禦顏熠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容清紓,“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我確實是虧欠她甚多,這些雖然已經翻篇,卻也不能當做從未發生過。藿藍,你事事為她著想,將這些事情銘記於心,做得很好。”


  禦顏熠此番言論說出口後,藿藍的擔憂和刻意針對,都盡數淡化,“太子殿下能夠如此設身處地地為主子考慮,主子果然沒有看錯人。”


  藿藍的神色,突然有多了幾分警告,“不過,藿藍希望日後無論逆境順境,太子殿下都能一如既往地珍視愛護主子。若殿下喜新厭舊、另尋新歡,藿藍會不惜一切代價,以命相搏。”


  訴琴被藿藍的話,驚得目似銅鈴。她完全沒有想到,藿藍為了容清紓,竟敢對當朝儲君出言不遜。


  而更讓她沒料到的是,禦顏熠居然含笑點頭答應:“莫說容府護犢子,我不敢慢待她,便說她待我的真心,我也不會辜負她,你大可放心。”


  藿藍得了禦顏熠的保證,這才恢複了往日的溫柔細致,“訴琴,深秋寒涼,為免太子殿下寒氣入體,去給殿下取一件厚實的披風。另外,今晚大家都警醒點,好好在一旁伺候兩位主子。”


  “是。”訴琴歡歡喜喜地領命退了下去。


  禦顏熠平日裏從不喜有人在旁伺候,不過,此時他也沒有開口拒絕。


  畢竟,他們男女共處一室,雖有違男女之防,但大家隨侍在旁,卻能證明二人的清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訴琴打著哈欠,揉了揉晶瑩透亮的雙眼,“藿藍姐姐,你身上還有傷,應該好好將養,便先回去吧,這邊交給我們便是。”


  藿藍看著仍舊坐得端正如鬆的禦顏熠,捧著一卷經書翻閱,輕聲地問道:“太子殿下可要換一張軟榻安枕。”


  過不了半個時辰,天便要亮了,可禦顏熠就那麽坐在繡墩上,幾乎坐了一夜。


  為了不吵醒容清紓,愣是是一尊入定的佛像一般,身子沒有任何的挪動。


  禦顏熠還未開口,窗外便傳來玄寂焦急的聲音。


  不過,似乎也猜到了房內的情景,也是壓低著聲音,“殿下,天牢出了點意外,您得馬上回去。”


  一屋子的人聞言,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禦顏熠深深地忘了一眼被容清紓死死攥住的衣角,雖然眸中都是不舍,但還是毅然決然地脫下了外袍,為容清紓掖了掖被子,“藿藍,別告訴她,我來過流染居。若是她問起我,便說我一切安好。”


  “太子殿下對主子的好,藿藍記下了。”


  “恭送太子殿下。”眾人雖然憂慮擔心,但對此也無能為力,隻能恭恭敬敬地送他離開。


  “藿藍姐姐,太子殿下一夜未歸,此次回去,會不會出什麽事?”雖然訴琴口口聲聲說,禦顏熠有古禦帝的榮寵,可她已經將禦顏熠當做半個姑爺,心中免不了擔心。


  “我們能做的,隻有對主子守口如瓶,別讓太子殿下有後顧之憂。”藿藍從禦顏熠的背影收回視線,望向容清紓,“況且,主子千挑萬選才選中的人,自然不會是庸者。”


  “嗯。”


  這時,整個屋子裏的人,一顆心才漸漸安定下來。


  容清紓破天荒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腦子一片混沌,揉了揉略有些腫脹的眼睛,勉力撐起了身子。


  略略坐了一會,迷迷糊糊的思緒才漸漸被理清,她昨天去天牢見了禦顏熠,本想留下陪她的,結果還是回了自己的流染居。


  容清紓不是傻子,不消說,也知道是禦顏熠的手筆,“騙子,口口聲聲答應,不送我回來,結果還是趁我熟睡之時,將我送了回來。”


  若不是她昨日以心血救禦顏熠,身困體乏,根本打不起精神,入睡後根本就沒有任何意識,禦顏熠也不會有機會得逞。


  容清紓很恨地拍打著被褥,結果發現,自己手中還攥著禦顏熠的衣袍。


  容清紓越想越氣,氣呼呼地從床上扔下了衣袍,“居然還脫了衣服,怎麽不直接割袍斷義啊。”


  正當容清紓抓狂的當口,訴琴已經端來了一應洗漱用具,“誰又惹我家姑娘生氣了。”


  容清紓癟了癟嘴,“沒誰。”


  “昨夜,大公子將姑娘送回來時,姑娘還緊緊地抓著太子殿下的衣服,現在將殿下的衣服扔了,到時候可要心疼了。”訴琴一邊打趣,一邊將地上的衣袍拾起。


  容清紓小臉一熱,故作淡定地跳下床榻洗漱。


  看到嘴唇上的傷痕已經淡去,猜到是禦顏熠給他上了藥,否則,也不會好得這麽快,不然,她今天還不知道該如何見人。


  “誰說是他的?”


  話說,訴琴怎的知道她和禦顏熠的事,難不成是容千衡那個大嘴巴說的?


  “好好好,姑娘說得都對。反正這衣裳也無用了,我去讓人把這衣服扔了吧。”


  容清紓神色有些不自在,“扔了倒也可惜,先放一旁吧。”


  訴琴低低一笑,“就知道姑娘舍不得。”


  容清紓直往訴琴胳肢窩裏撓癢癢,“好啊,你現在都敢打趣揶揄我了。”


  訴琴不得已,隻好連連告饒,“姑娘,訴琴認錯,訴琴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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