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病危駕崩
宮襄宸的那把封藏已久的紫玄玉折扇,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禦顏熠,你說錯了,我從未將禦錦黎放在眼裏。隻是,我不想再讓他執迷不悟了。免得,入情太深,再難抽身。”
禦顏熠仍舊笑得溫雅和煦,“一期一會,世當珍惜。所愛之人,便是眼前人,實乃人生之幸事。若是錯過,悔之遲矣。”
禦顏熠話音一落,便離開了房間。
很顯然,是將房間留給容清紓和宮襄宸二人,讓容清紓給宮襄宸施針。
“襄宸,施針的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你忍著點。”
容清紓放出錦囊裏的堯碧,讓堯碧在宮襄宸身上遊走一圈,又吸出一口毒血。
這才緩緩地將堯碧收回,開始為宮襄宸施針。
宮襄宸雖然看著是個嬌生慣養的天潢貴胄,可是,宮襄宸卻絕非表麵一無是處的浪蕩子。
容清紓在宮襄宸的身上,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宮襄宸疼得渾身發抖,愣是沒有吭一聲。
因為宮襄宸的配合,容清紓很快便收針了。
容清紓拔出最後一根針時,宮襄宸的嘴角,也沁出了烏黑的血流。
宮襄宸用食指將汙血抹去,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清紓,效果如何?”
“清毒一事,不可操之過急。”容清紓提筆寫下一份藥方,“你先按著這個方子喝藥,七日過後,我再給你把脈。”
宮襄宸朝容清紓深深地點點頭,“清紓,對你,便不道謝了。但是,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襄宸,我不需要你還人情,我隻希望,你能夠善待她。”
他們蹉跎了多年,比她和禦顏熠更加不易。
如今,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容清紓是真的希望,君清黛也能和有情人共度此生。
雖然,這可能對不住禦錦黎。
門外,禦錦黎聽到容清紓和宮襄宸的談話聲,黯淡的眸光,更是沒有任何的亮色。
“太子王兄,我便當真配不上黛兒?”
禦顏熠對此,似乎頗有感觸,“你和黛姑娘,不是般配不般配。而是,不能在一個猝不及防的時刻,讓黛姑娘的芳心,為你搏動而已。”
禦錦黎懂了,似乎又沒懂,“那,你和容清紓……”
禦顏熠回想起往事,眸光也變得悠遠,“那時,雖然年少,但不知為何,就是心動了。然後,便情不自禁,一發不可收拾。”
禦顏熠的麵容,既有得償所願的欣喜,也有沉淪其中無法自拔的享受。
總之,臉色種種交疊變化的神色,都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
那就是……心甘情願……
禦錦黎抿了抿唇,似乎,聽了禦顏熠的回答,他便要做出關乎生死的決定一般,“太子王兄,若是,容清紓心中之人是風遷宿,你會成全她嗎?”
禦顏熠斬釘截鐵地回答,“不會。”
“那我……”
禦顏熠的回答,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容清紓的心裏,不會有風遷宿。即便有,她既然招惹了我,便該想到,我不會輕易放手。”
不過,若容清紓留在他身邊,會失去原本的笑顏,他會放她自由。
“太子王兄以為,我該放手嗎?”
其實,折騰了這麽久,禦錦黎也累了。
即便是一顆小小的石子,扔進水中,也會濺起層層漣漪。
可是,在君清黛那裏,無論他做什麽,他能得到的,隻有客氣疏離。
要麽,就是一句句抱歉。
對此,他真的感覺好無力。
“問你自己,想得到的,究竟是什麽?”
“我想得到的?”
禦錦黎迷惑了。
他想得到的,不正是君清黛的目光麽?
哪怕,隻有短短的一瞬,他也甘之如飴。
可是,無論他如何,君清黛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太子王兄,我……”禦錦黎似乎極其地猶豫,最終,無奈地閉上眼睛,“我……我不想隨太子王兄去顏家了。”
他不希望,他的死纏爛打,讓君清黛對他的最後一絲好感,也被消耗殆盡。
既然,君清黛和宮襄宸去藍霧宮,要和禦顏熠同行,那他離開便是。
如此,眼不見心不煩。
也許,也能早日放下這段妄念。
禦顏熠伸手放在禦錦黎的肩上,“古禦如今是禦沐琛掌權,他的耳目眾多,又在四處追捕你。你若離開,又打算去往何處?”
禦錦黎故作輕鬆地擺了擺手,“太子王兄不必憂心,天大地大,總該有我的去處。”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逐逍那邊。正好,賀璞也在那邊,你們可以好好磨合。日後,定能成為一支強勁之師。”
“定不負太子王兄厚望。”
這是一個寂寥冷清的深夜,禦顏熠輾轉反側,卻始終無法入睡。
心中煩悶,便攬衣推枕起身,打算出去派遣憤懣抑鬱。
隻是,在禦顏熠起身的那一瞬,容清紓也被驚醒了,“怎麽了?”
雖說,禦顏熠幾乎都是在她進入夢鄉後,才會逐漸入睡,卻從來不會如此輾轉反側,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禦顏熠見容清紓要起身,又若無其事地躺了回去,將被子掖好,“無事,睡吧。”
“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吧。”
禦顏熠顯然是有心事,容清紓擔心著禦顏熠,一時半會,也是難以入眠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出去走走。
禦顏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隻是,小心地給容清紓披上外袍。
容清紓和禦顏熠二人,就那麽走在院中青石板的小路上,在柔和月光的柔輝中,二人的身影,顯得更加的冷清落寞。
“顏熠,明日就要到顏家了,你是有什麽心事嗎?”
都說,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越是靠近自己的故鄉,心中,越是慌亂難安。
當初,她從東溟回容家時,便有這種情感。
禦顏熠的眉頭,一直緊蹙著,始終沒有舒展開來,“是,也不是。”
容清紓拉著禦顏熠的衣袖,調皮地做了個鬼臉,費盡心思地逗禦顏熠開心,“那是為什麽,告訴我,好不好嘛?”
禦顏熠沉吟許久,才低聲落寞地開口,“不知為何,我總感覺,父皇有性命之危。”
這幾日,禦顏熠的胸口,就像被壓了一塊巨石,憋悶地喘不過氣來。
隻要一喘氣,胸口便陣陣地發疼。
而且,還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噩夢,無一不是關於古禦帝的。
隻是,他這邊,卻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容清紓想了想,古禦京城如今已是改天換日,禦沐琛自從使用陰招,奪得太子之位後,便對朝廷上下進行了大清洗。
古禦帝性格軟綿柔弱,又身處孤立無援的情勢,絕對不是禦沐琛的對手,處境必然堪憂。
隻是,容清紓實在不忍,看到禦顏熠愁眉不展,既然還沒有收到任何不利的消息。
那麽,說明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容清紓雙手環上禦顏熠的腰身,“顏熠,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父皇會沒事的。”
一直以來,都是禦顏熠在她身邊,給她陪伴和鼓舞,助她走出逆境之中。
如今,禦顏熠突然如此落寞心慌,容清紓一時之間,真的有些束手無策。
隻能憑借著本能和腦海中僅有的認知,去勸慰鼓勵禦顏熠。
“明日,我們就到顏家了,那邊是我們的大本營。到了那裏,依仗你的足智多謀,我們定能東山再起,扳倒禦沐琛,然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容清紓安慰的話語,並未讓禦顏熠眉目間的隱憂散去。
容清紓本想再接再厲,可是,這時候,玄穹匆匆忙忙地跑來。
看神色,似乎極其慌張,“殿下,玄穹要十萬火急之事稟告。”
禦顏熠抿了抿唇,“說。”
此刻,容清紓的心緒,被禦顏熠和玄穹感染,也開始波動起伏。
玄穹似乎有些不忍心開口,但還是頂著容清紓和禦顏熠的壓力,咬牙開口,“殿下,屬下收到消息,皇上已經病危駕崩。”
禦顏熠起初,似乎沒反應過來,甚至笑出了聲。
半晌後,才顫著身子問道“你說什麽?”
玄穹不知道,自己是懷揣著怎麽樣的心態,再次回答禦顏熠的,“殿下,屬下確實是聽聞,皇上病重……”
玄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真的不忍心再開口。
容清紓也再也不忍聽下去,“我們從京城離開時,父皇分明還身體康健,又怎會突然病重?”
古禦帝最是注重保養身體,精研養生之道,日日讓太醫把脈看診。
如今突然病危,實在是事有蹊蹺。
玄穹幾乎都不敢注視禦顏熠和容清紓的眼睛,“屬下打探到,禦沐琛違背皇上冊立聶斕為琛王妃的旨意,強娶周蔻為琛王妃,引得皇上龍顏大怒,一病不起,所以……”
“不可能!”
玄穹說的,可能確有其事。
可是,古禦帝最為看重的禦顏熠,違逆他的意願,娶她為妻,古禦帝都不至於怒氣衝天。
所以,是絕不可能因為此事,便氣得怒不可遏,急火攻心,以至於大病不起。
對於玄穹的回答,容清紓隻想大呼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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