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酒吧奇遇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冷溢城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侑冥。”冷溢城明顯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聲音完全沒有平常那麽強勢。
宮夏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也有要醒來的架勢。
冷溢城察覺到胸口的異樣,才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宮夏蠢蠢的,眼睛要睜不睜的模樣,很是誘人。
“誒,你來不來啊?”月侑冥繼續在那邊催促著。
這時,宮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冷溢城接電話。
冷溢城心思電轉,原本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掛上電話之後,宮夏手背捂著眼睛,揉了揉:“誰啊?”
冷溢城坐起身:“起來!立刻!馬上!”
你看這個人多霸道!總共說了三個詞!三個詞都是感歎詞!祈使句!宮夏撇了撇嘴,準備下床。這麽一動,就有些不對勁了。宮夏一下子紅了臉。
“怎麽了”冷溢城見她一直坐在床上不肯動彈,不由得出聲問她。
“冷溢城,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不許罵我。”宮夏抬頭,卻又不敢去看冷溢城的臉。
冷溢城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她趕緊說。
宮夏無法,吞吞吐吐道:“我的例假,可能弄床上了……”
冷溢城的臉色瞬間變得不是很好看。上次床單染血,是她初夜的時候——說初夜也不算,白牧唐說,那是補的——想到這裏,冷溢城恨不得怒發衝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知道人生氣了,而且這事也是自己不對,宮夏立即道歉:“對不起,我待會兒把床單收拾了,你先出門吧。”
冷溢城虛撫著睡袍腰帶上的手不由得握緊,似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拳頭不要出現在宮夏臉上。“你先收拾收拾自己,我待會兒帶你出去。”說著,自己轉過身去,想要換衣服。
宮夏紅著臉,低著頭,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不一會兒——
“冷溢城,能不能幫我拿件浴袍或者浴巾,我回房間換衣服。”
冷溢城手上的青筋畢現:這個女人現在竟然有膽子支使他了!三天不打這是要上房揭瓦啊!雖然心裏不服,冷溢城最終還是從櫃子裏給她拿了件浴袍,遞給她。
宮夏裹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抬手準備去收拾床單,卻被冷溢城製止:“你先去換衣服,我帶你出去。”
宮夏看著床上大朵的紅色牡丹,臉再次紅了。“我……”
見她又要磨磨蹭蹭,冷溢城不由得冷了臉色:“快點!”
“哦。”宮夏慢慢挪出去,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剛剛月侑冥給他打電話,約他去酒吧,夜色。
這間酒吧是當年月侑冥開的。月侑冥的腦子,經商是再適合不過了,三年,竟是讓這間酒吧躋身全市酒吧中的top3.後來,因為月侑冥出國留學,這家酒吧就盤了出去。要是月侑冥沒有記錯,當年這間酒吧,裝修加上前期投入,大概是花了一百二十萬,這還是不算酒水的,可見他的用心,但是盤出去的時候,要價一千五百萬的時候,都還有十幾個老板過來競爭。
車上,前麵司機專心開車,旁邊的冷溢城,安靜得很。宮夏看著他凝神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臉,突然想起他今天憔悴的神情。
她往冷溢城那邊挪了挪,冷溢城抬頭掃了她一眼,不為所動。
“誒,我問你個事兒唄。”這語氣,極其討好。
冷溢城看著前方,似乎在替司機看著前方的路,不予理睬。
“你前兩天都去哪裏了?”其實她更想問,他為什麽神情那麽憔悴,身為一個霸道總裁,不該什麽時候都是神采奕奕的麽?她仔細看過他的臉,眼下的烏青真的像是幾天沒有好好睡覺,再仔細看,似乎眼角都有了些細紋,她還忍不住伸手去摸,他卻沒有醒來。
應該是累極了。
冷溢城頭都不回,一個挑眉問她:“你在乎?”
“在乎你個大頭鬼!”宮夏嘴硬,又坐得離他遠了一點,看著外麵飛逝的景物,就是不去看冷溢城。
冷溢城看著她鬧別扭的樣子,心下覺得這個女人性情並沒有跟之前差多少,依然萌萌噠,想幹嘛就幹嘛。
宮夏其實還很好奇一件事情。她醒來的時候,冷莫炫就已經不見了。你說,他到底是因為什麽,回了冷家一趟?難道是知道自己在受淩麗琴欺負,所以從天而降來救她?噫,太不靠譜了!再有,難道他回來是特地來見自己一麵的?果然隻是見了一麵,就立馬走了。
“這是哪裏?”宮夏站在酒吧門口,不肯進去了。
酒吧這種地方,在宮夏看來,就是一種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地方。裏麵有可能會做搖頭丸,皮肉生意,像這種地方,宮夏這種五好青年,是不會去的。
“不認識字?”旁邊一個流裏流氣的小年輕從她身邊走過,指了指那邊還沒亮的燈箱。似乎還想調侃幾句,卻看見旁邊神色陰冷的男人,小年輕摸了摸鼻子,進去了。
白天來酒吧?不是白日宣淫是什麽!而且,現在宮夏完全不懂冷溢城是什麽意思,他明明知道自己來了例假,還把她往酒吧裏帶,難道他沒有常識,女孩子來例假的時候是不能喝酒的呀!
“進來。”冷溢城簡單地下達命令。
宮夏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進門。冷溢城皺眉,硬拉著她進了這間酒吧。
宮夏靈光一閃:“冷溢城,我想去廁所。”
冷溢城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自己過來。”
宮夏如臨大赦,立即蹦跳著跑了。
外麵是大白天,這家酒吧裏麵也不算是很昏暗,開的燈光足夠宮夏看清腳下的路。裏麵的人也不是很多,大概還沒到營業的時候。宮夏慢慢走著,問了幾個人,才知道衛生間在哪裏。
冷溢城帶宮夏過來,確實是存著私心的。
月侑冥來這種地方,肯定會吸引大批的女人——那種前凸後翹的女人,不是宮夏所能比的。宮夏不是對月侑冥頗有好感嘛?不是一直認為他是那種很幹淨偶爾使壞的男人嘛,現在他就讓她知道,他其實也是個亂摘花的渣男。
雖然有點不道德。
宮夏雖然找到了衛生間,卻還是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就她一個人,其實她還是有點怕的。原本她的尿遁,就是因為不想進酒吧。
她站在人群中,突然就傻眼了——這玩意兒,到底去哪裏找冷溢城啊?出來的時候,也根本沒拿手機啊,什麽玩意兒嘛!
這家酒吧裝修得不錯。宮夏四處逛著,似乎她是來旅遊觀光的。大白天的時候,這裏似乎就是一家清吧。
沒有傳說中的搖頭丸,白粉一類,也沒有傳說中的皮肉交易……宮夏想了想,尼瑪,這些傳說都是哪裏來的啊!大抵是爸爸媽媽想出來嚇唬未成年的孩子,讓他們遠離酒吧這種地方吧。
宮夏站在原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根本沒看到什麽熟悉的人。這倆人難道上去開房了?不能吧?把自己帶過來,兩個人風流快活?不按常理出牌呢?
宮夏走了兩步,突然看到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向前麵的沙發倒去。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看那位美女的“胸器”挺大,要是沙發上沒人還好,頂多就自己摔一跤,磕著胸,要是沙發上有人,大概就要被這女人的“胸器”悶死了。
一想到這裏,宮夏莫名地笑了出來,後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尼瑪連腳尖都遮不住,真的是女孩子嘛!
她恨恨地跺了跺腳,準備離開,卻聽到那個女孩子的笑聲。
她往後兩步,看著那個被綠化遮住的卡座,那個女人也不知是坐著還是跪著,側麵對著她,跟另外一個完全被擋住的人說這話。不知道那個被擋住的人說了些什麽,那個女人笑得很開心,也不知道笑不露齒是何物了。
這時候宮夏倒是好奇被擋住的是誰了,怎麽這麽好的本事能吸引這樣一個女人,投懷送抱——要是現在她還以為這個女人是無意的,那就是她傻了。
沒過多久,又一個女人過來,這個女人比之前這個更加妖嬈。一頭金黃色的卷發披散在腦後,隨她的步伐起伏著,一身黑色皮衣,把她的身材勾勒到好處。
哦天哪,宮夏摸了摸自己的人中,生怕摸到什麽不該摸到的溫熱液體。
那個肯定是個男人!而且肯定特別有錢!特別帥!還特別幽默風趣!肯定不是冷溢城!
你問她為什麽知道?前三點,裏都有寫過好嘛!至於最後一點,試問冷溢城自己會笑嗎!
那個女人果然也停在了那個卡座旁。
宮夏突然看不下去了,繼續去找冷溢城。剛跨出一步,高潮來了。那兩個女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