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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躺在床上的是我母親

  宮夏這邊倒是皆大歡喜,還有一個人,倒是徹夜未眠。


  那個人就是馬泰寧。


  自從看到了宮夏跟著冷溢城上了車,就開始滿腦子胡思亂想,開始猜測冷溢城和宮夏的關係。


  有的時候,辦案也需要想象能力的,想象著那凶手是怎麽得手的,用了什麽手法和工具,可是現在,那馬泰寧根本想象不到,他倆到底是什麽關係。


  ——如果是男女朋友,不可能啊,冷溢城是有未婚妻的啊,兩人都是門當戶對,不至於找上宮夏啊!


  ——如果不是男女朋友……都那麽晚了,冷溢城還去局子裏撈宮夏,不是男女朋友,都不可能做到這個份兒上。


  他不是沒去問過局子裏的人,可是那什麽羅局長,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對他們倆的關係緘口不言,生怕觸碰了冷溢城的逆鱗一般。


  “唉……到底是怎麽回事……”


  完事之後,宮夏像隻小白兔一般,縮在床腳,扯著被子蓋住胸口,眼眶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夠哭出來似的。


  從浴室裏洗完臉的冷溢城出來,看到這一幕,突然有種罪惡感。


  ——那突然來的強奸未成年的錯覺,是為什麽?

  冷溢城擦了擦頭。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沾水除了些微的刺痛,其他沒有了什麽問題。


  冷溢城往前幾步,那宮夏像是害怕一般,又縮了縮。


  ——冷溢城就萌這種,像是在他的心坎上撓了幾下似的,跟淩麗琴那種死命撒嬌的方式不一樣。


  ——或許這就是當年,冷溢城為什麽喜歡宮夏的原因。


  “不是說今天帶你去看看母親嗎?”冷溢城心中再歡喜,語氣也還是冷冰冰的。


  聽到這句話,宮夏的眼珠動了動,其他卻是沒有反應。


  “你再不起來,那今天就不去了。”冷溢城說完,開始打開衣櫃,翻找著自己的衣服。


  宮夏似乎有些急了,猛地抬起頭來:“我、我現在動不了,我休息一下……”越到最後,她的聲音愈加微弱,像是蚊子叫一般。


  冷溢城的心又軟了下來。


  那個醫院在外省,大概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全程宮夏在冷溢城的腿上睡得人事不省,冷溢城原本還撐得住,最終還是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等到雷子把車停下來,想要出聲提醒後座的兩人地方已經到了的時候,冷溢城已經睜開了眼睛。剛醒來似乎有些迷糊,動了動被人枕得有些麻木的腿。


  宮夏在這個時候醒來,冷溢城看著她睡亂的頭發,再低頭一看,褲子上濕了一片,都是她的口水。


  冷溢城的臉當場就黑下來了。


  宮夏卻是絲毫不知,抱著自己的腿喊腿麻了,更是一隻手搭在了冷溢城那麻掉的腿上,這下,冷溢城的臉,黑得跟鍋底一般了。


  “腿麻了,疼……”宮夏抱著自己的腿,一直喊著麻,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讓她枕了兩個小時的冷溢城,現在的腿上更加麻。


  不過,刺激了過後,冷溢城的腿倒是在宮夏的腿之前消了那種感覺,走出了車子。


  宮夏看著他那黑成墨汁的臉,也不敢讓他繼續等著,隻能委委屈屈地跟了上去。


  “阿姨,您是宮夏的母親,隻要您在我手裏,宮夏就不敢不聽我的……你說之前,我怎麽就忘記了呢?”那人伸手,在病床上的人的臉上滑動著,那眼神中的光芒,像是恨不得手指是刀一般,要劃破她的皮膚,見到其中流動的血,這才肯罷休一般。


  驀地,病房中進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boss,有人來了。”


  那人表情明顯一愣:“怎麽可能?不一直隻有我知道,這個地點麽?”


  “屬下不知。”黑衣西裝的男人低下頭。


  那人原本還想說些責備的話,可是馬上有人要來了,如果是認識的,那這就不好收場了。“趕緊走!”


  “是!”


  冷溢城望著在樓梯口就開始瑟瑟發抖的宮夏,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宮夏作妖。“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我……”宮夏扶著牆壁,卻是不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心裏慌得很,卻不知道為什麽發慌。


  母親,是這個身體的母親,不是她的母親,可是,心中湧出的那種酸澀,像是感染了自己的情緒一般,讓她心痛得不能自已,現在站在這裏,腿也像是千斤重一般,不能夠往前挪一步。


  她揪著自己的胸口,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心疼……”她也想自己的母親,那個任勞任怨,還會給她做好吃的母親,現在怎麽樣了呢?那邊是不是也有個女兒,好好孝敬她,還是,知道女兒已經身死的消息,悲痛不已?

  冷溢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可是聽到她那痛苦的聲音,眼中的不耐煩也消失了,慢慢蹲下身子,摸著她的頭,像是在安慰一般。


  “你在怕什麽?”冷溢城的聲音雖然冰冷,但是已經溫柔了不少。


  宮夏搖了搖頭,臉上的淚水四濺,更有落在了冷溢城的手背上。冷溢城低下頭去,望著自己手背上的淚水發怔,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麽來安慰眼前的人。


  等得宮夏哭過一陣之後,一抹自己的眼淚鼻涕,然後撐著冷溢城的膝蓋,慢慢站了起來。


  冷溢城感受著她掌心透過布料的溫度,等她站起來,把手挪開的時候,他的膝蓋上赫然出現了一灘水漬。


  宮夏像是沒看到一般,徑直往前走去。


  冷溢城低頭望著自己褲子上的水漬,似乎還沾著鼻涕之類的東西,一陣惡心。媽的智障,自己幹嘛對這個女人這麽心軟?


  旁邊的雷子“噗嗤”一聲笑出來,但在接收到冷溢城的眼神之後,又立即憋了回去,立即從口袋裏掏出麵紙:“主子。”


  那水都已經滲進布料裏麵了,不管雷子再怎麽擦,都是擦不掉的,隻是把纏在上麵的類似鼻涕的東西擦掉了而已。


  冷溢城踢了雷子一腳,雷子立即讓開,讓冷溢城跟上去。


  宮夏仰著頭,仔細看著門牌上的名字,猜測著哪個才是自己母親的名字。


  冷溢城停在宮夏身後:“你不會真的連你母親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吧?”


  宮夏原本墊著腳在看名牌,現在被冷溢城一說,那興致也像是她的腳尖一般,落了下來,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記得。”


  冷溢城真的很想把她的靈魂抽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原來的芯子:這人之前可是個孝女,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連自己的母親名字都不記得?


  可是他舍不得啊!舍不得看她這麽失落的樣子。於是,他連剛剛被她弄髒褲子也不管了,直接牽起她的手,大跨步往前走去。


  宮夏被他扯得跌跌撞撞,卻依然記得他腿上的傷口:“誒,你走慢點,走慢點,傷口不痛的嗎?”


  冷溢城聽著她喊慢點,以為是她跟不上,可是聽到後麵那句,竟然是在關心自己,心中湧過的暖流,竟是讓他破天荒地聽取了她的話,慢慢走。


  宮夏原本快步走著,突然他慢了下來,自己一個控製不住,直接撞上了冷溢城的背。“唔——你幹嘛呀!”宮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抱怨道,“痛死了。”


  冷溢城沒想到她會撞上來,現在回過頭來,卻是依然是溫柔的樣子:“笨死了。”語氣淡漠。


  宮夏再也不要跟這種人說話了。


  真的!


  冷溢城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回頭望了望紅著眼睛揉著自己鼻子的宮夏:“在這裏。”


  宮夏聽了,踮起腳尖,望著門牌上的號碼,仔細一看,嚇得愣在原地:竟然是自己母親的名字!

  “這,這,怎麽會這樣!”宮夏一臉震驚,往後退了幾步。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最愛的媽媽,現在竟然躺在這裏!就算是一樣的名字,光是想到這一點,她都覺著難過!


  “怎麽了?”冷溢城皺著眉頭看著突然發瘋的女人。


  宮夏卻是推開了冷溢城,現在這個時候,倒是不顧忌他腿上的傷了,橫衝直撞的樣子,讓冷溢城嚇了一跳。


  床上安靜地躺著的人,竟然就是宮夏的媽媽!不是這個宮夏的媽媽,而是那個原本應當出現在平行時空裏的宮夏的媽媽!

  旁邊那個監測儀,顯示各種數據正常,但是宮夏的媽媽卻是一直醒不過來。


  “媽!”宮夏在看到宮媽媽的第一眼,眼裏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等她再看第二眼,發現真的是自己的母親時,對母親的那種思念,像是山洪爆發一般,瞬間把她自己淹沒了。


  冷溢城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宮夏趴在宮媽媽的床邊哭泣著,肩膀聳動著,很是傷心。


  就算她被他欺負得狠了,也從來沒有哭得這麽厲害過,隻不過是安靜地掉著眼淚,而這次這麽歇斯底裏,像是要把這層樓的屋頂掀翻一般。


  冷溢城慢慢走過去,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似乎在無聲地安慰著她。“別哭了。”


  宮夏搖了搖頭:“我不想哭的,可是我憋不住……我媽這樣,有多久了……”


  真的是憋不住,明明知道這隻是這具身體的媽媽,可是看到跟自己的媽媽長一樣臉的人躺在這裏,她還是覺著那種悲痛從靈魂深處湧上來,然後逼得她掉眼淚。


  “大概是畢業之前……”冷溢城想了想,回答道。


  那段時間,他覺著宮夏不對勁,兩人爭吵不斷,他也拉不下臉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於兩人在畢業那天,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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