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最終對決
宮夏收拾了自己的包,然後看著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立即從裏麵跑到外麵,打的去了那家醫院。
還沒到達醫院的時候,宮夏的手機就響了。這一看來電顯示,宮夏真的是想哭了,想當自己沒看見,不想接。
但是這一次沒接,這第二次再次響了起來。
宮夏想著,這昨天已經被抓到一次把柄了,現在如果再不接電話,指不定謝昌明天就把自己給炒了。
這麽想著,宮夏劃開了接聽鍵,以手掩口。“啊,謝組長。”
謝昌倒是一陣氣急敗壞:“宮女神,你到底去哪裏了!”
“啊,啊,我出去一趟,大概,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宮夏皺著眉頭,生怕謝昌組長拿她開刀,真的把她炒了。
謝組長在原地來回踱步:“宮女神啊宮女神,你怎麽可以這樣,你這樣可是擅離職守啊,你讓我怎麽跟上麵交代啊!”
宮夏不知道要怎麽說,隻能夠一個勁兒地道歉:“真的抱歉啦抱歉啦謝組長,我保證,真的是兩個小時就回來。”
謝昌聽著宮夏這麽說,也不能夠過多地苛責,隻能夠在那裏沉著臉:“那你早點回來,還有今天這兩小時,是要扣你工資的啊!”
一聽到扣工資,宮夏臉色都變了。“啊……”
“啊什麽啊!”謝昌跺了兩腳,“要不是因為你是國寶,我早把你開除了好嘛!”
宮夏讀了嘟嘴:“好嘛……”
謝昌又交代了兩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宮夏撇了撇嘴:“師傅,到那家醫院,還要多久啊?”
那師傅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宮夏:“這個,大概還要半個小時吧……”
“唉——”宮夏歎了口氣,“那師傅,你能不能開快點啊,我趕時間啊!”
“好嘞!姑娘啊,你這是趕上不忙啊,要是忙起來,這條路,堵得一個小時也就隻能前進五十米……”
宮夏哪裏還有心思聽那司機說話,焦急地恨不得抓耳撓窗。
這醫院,確實也是個好醫院,因為,宮夏不拿出這警官證,他們就不給調出當時的記錄。
宮夏看著牆上的鍾,焦躁地來回踱步。那醫生還是個女的,但是手上的速度倒是不慢。但是等她把所有資料都調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是震驚。
“警官,這個……”那人的臉上驚疑不定,似乎在懷疑,麵前的這個長官,是不是弄錯了。
宮夏湊到電腦之前:“怎麽了?”
她緊緊盯著鼠標滾動的那一行:“什麽?已經身亡了?”
怎麽可能?那這張身份證怎麽還可以用?還有那個銀行賬戶,為什麽還可以用?
這怎麽可能?
宮夏看著周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看著辦公室外麵,形色匆匆的護士們,到底是他們在做夢,還是宮夏自己在做夢?
她似乎覺著自己,又陷入了另一個謎團當中……
根據當時的資料顯示,這夏宮白,應該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原本應當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為什麽會突然夭折了呢?
而且,還被人隱瞞了死訊……
宮夏這麽想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當她這麽想著,冷溢城那邊,倒是打了電話過來。宮夏不敢怠慢,立即接起了電話:“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冷溢城被這麽一問,突然有些不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了——這一打電話,就是線索線索,就不能夠因為想她了,才給她打個電話嗎?
冷溢城的薄唇緊抿:“嗯,有一些。”但是,他還是如實告訴了她一些事情。
“安琪琪和白牧唐,見麵了。”冷溢城頓了頓,“再加上上次,你說看到他們在一起密談,估計,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
宮夏眉頭皺起:“你的意思是說,那黑衣人,是白牧唐?”
冷溢城明知道那邊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的,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什麽?”宮夏的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你說,這安琪琪和白牧唐,能夠有什麽交情?”
這安琪琪,是個高中生,可能是家裏有錢一點吧,這白牧唐,可是跺跺腳,這世界經濟都會波動的男人,竟然有這種事情?
宮夏這邊正在胡思亂想,而電話那頭正在等她說話的男人,卻是不耐煩了。“宮夏。”
這一聲呼喚,倒是把宮夏呼喚了回來:“怎麽了?”
“我們見一麵吧。”冷溢城倒是什麽都沒想,隻是想跟她交流交流這件事情,各自的心得。
宮夏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生怕他對自己做些什麽。“不用了,待會兒我就從醫院裏回去了,我們在路上說。”又怕冷溢城懷疑什麽,立即說道,“謝組長已經在通緝我了,所以,我趕時間。”
冷溢城也不能夠說些什麽,如果在這種時候,惹了宮夏不開心,那估計就是,追妻路漫漫了……
於是,兩人在路上,簡單地說了說各自已經知道了的情報。
宮夏點了點頭:“行,就這樣吧,我到了單位了,我再看看關於這‘夏宮白’的事情,待會兒再給你聯係。”
冷溢城也不做過多糾纏,點了點頭就掛斷了電話。
宮夏握著手機放在胸口:講真,她突然有種史密斯夫婦的感覺。
——臥槽,自己在想些什麽呢!
她搖了搖頭,把腦子裏那些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部摒除出去,然後坐在位置上,繼續點開夏宮白的資料,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麽錯過了。
可是這麽看著,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啊……
宮夏咬著自己的手指,眉頭皺得死緊。
現在是下午兩點,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謝昌猛地推開了宮夏的辦公室門,把宮夏嚇了一大跳。
“宮女神!”謝昌的腦門上都是汗,這不知道是著急的還是因為跑得急了。
宮夏慢慢站起身來,已經做好了被批鬥的準備。哪曉得她剛站起來,那謝昌就不幹了,直接拖著人就走。
在車上,宮夏從謝昌的嘴裏知道了一些事情。
咖啡店那一帶,有人劫持了人質,那邊正在對峙。
謝昌一腦門子的汗,也來不及擦。宮夏從前麵的車抽屜裏抽出兩張麵紙:“謝組長,你別著急,我們慢慢說……”
謝昌還算是清醒,也沒有急昏頭,接過宮夏的麵紙,就給自己胡亂地擦著。那紙張似乎質量不好,在他的臉上留下了許多紙屑。宮夏也不敢笑。
“不是,組長,你之前都沒有這麽緊張的,今天是怎麽了?”
謝昌急得,一句話都像是說不出來了,隻顧著歎氣。宮夏也不敢再問了,心裏卻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自己不是有特異功能嘛!肯定不怕啊!
等到了那咖啡廳門口,宮夏才明白,這情勢是多麽緊急。
這被挾持的,不是別人,竟然就是安琪琪。那身後穿著黑衣的人,雖然隻露出一雙眼睛,但是宮夏卻是能夠肯定,這人,應當就是白牧唐。
——別誇!這不是冷溢城剛跟她說,這安琪琪碰麵的人,就是白牧唐嘛!
現在,白牧唐挾持了安琪琪,身後還有十幾個穿著西裝的持槍男子,這特麽一看,就是白牧唐的保安好不好!
可是,這對麵的,就不知道是誰了……竟然也拿著槍,卻是穿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衣服。
所以,這是要幹嘛?
宮夏立即跑上前去,接過旁邊的人遞上來的喇叭:“木槿,你到底要做什麽!”
兩點半的太陽,能夠把人都烤熟了。宮夏站在太陽下麵,汗水糊住了眼睛,連睜都睜不開。
白牧唐聽著宮夏喊著自己,知道自己也是暴露了,撤掉了自己的口罩,還有帽子,讓自己漂亮的麵容,暴露在陽光下。
看到白牧唐之後,謝昌這邊都要驚呆了:這白牧唐到底是要做什麽?明明什麽都有了,這次是怎麽回事?
——這還是那個偏偏貴公子的白牧唐嘛?
“學姐!”白牧唐在看著宮夏的時候,眼神變得柔軟,可是看到她身後的警車之後,眼神又變得陰狠,“那你讓冷溢城放過我啊!”
他一激動,手上的力道沒有控製住,那安琪琪大叫一聲,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道血口。
“那你跟他的恩怨,為什麽要抓上我?”安琪琪怕極了。
原本他們正在談論事情,可是咖啡廳裏突然衝進來一批人,然後,然後這白牧唐,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給挾持了。
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安琪琪現在特別害怕,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該怎麽辦啊?
“你要是把我怎麽樣,我哥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安琪琪雖然這麽說著,這聲音卻是一直在發抖。
“放過我?你以為,現在冷溢城能夠放過我嗎!”白牧唐再次激動起來。
“你別!”宮夏伸出手,生怕他一個激動,那把刀就真的傷了安琪琪。
她還小,如果有什麽心術不正的地方,家長可以慢慢教,如果真的交代在這裏,那就真的太悲慘了。
“木槿!你如果要走!我讓冷溢城放你一條生路!”宮夏舔了舔嘴唇,試著跟他商量著。
她回頭看了看,發現冷溢城並沒有在現場,那說明,這些個人,應該就是冷溢城的人了。
“宮小姐!”那個似乎是領頭的人,現在轉過頭來,看著宮夏,可是這槍的方向,依然是對著那白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