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扛著鐮刀的魔鬼
一千萬對於很多人都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簡直是平常人連想象都不能夠的天文數字了,或者連見都沒有見過。
即便在場的人大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是一千萬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小數字了。所以,無論怎麽看,楚陽此時也應該接受這一千萬,然後雙方有了一個台階下,結束這件事情了。
但是!但是楚陽卻沒有接受,甚至看都沒有看掉在地上的那張價值不菲的支票,反而對著李牧說道:“如果我不是白癡,也沒有瞬間失憶的話,那麽我們之間的賭注應該不是這個。”
李牧眼睛不能瞪得再大了,隻是緊緊握住了拳頭,看著楚陽說道:“你不要逼人太甚,一千萬已經不是一個小數字了。”
對於李牧這個年紀的人來說,能夠掌握一千萬的流動資金已經是不可以想象的事情了。要知道很多身價億萬的富豪,你和他做過億的生意可以,但是如果讓他拿出一個億,那麽對不起,沒門。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現錢。
所謂資本操作,如果需要用到現錢,又怎麽可能還是資本操作?
楚陽卻不為所動,隻是用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李牧,沒有說話。
李牧拳頭都快要被他握得要碎掉了,牙齒幾乎都要被他咬碎了,最終還是一狠心,又抽出了支票本,在上麵寫下了一千萬,對著楚陽揚了揚,說道:“加上剛剛的一千萬,現在是兩千萬了!像是你這種人,兩千萬應該足夠你過上幾輩子了!”
李牧出手的闊綽,能夠調動的流動資金,實在有點嚇人了。圍觀眾人看到這裏都忍不住稍稍吸了一口涼氣,對於李牧有了很大的改觀,想來以後眾人對於李牧都會再高看一眼的了。畢竟能夠拿出兩千萬並且真的拿出了兩千萬的人,起碼的尊重是必要的。
楚陽這個家夥竟然還是不為所動。楚陽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牧,甚至連扮演此時還在空中飄飛著的支票都沒有看,好一會之後,才說道:“看來,你是不準備遵守剛剛我們的賭約了?”
李牧簡直都要被氣瘋了,簡直沒有見過楚陽這種死纏爛打的人,狠狠地說道:“你是不是想死!不要以為在東方之珠之上我就不敢弄死你。不要以為你背後站著一個女人,我就不敢動你了。你最好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
楚陽冷冷一笑,說道:“恩,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死不認賬的態度。這樣我就不會有任何愧疚感覺了。畢竟對待人渣,總是用人渣的手段才好用。”
所有人聽著楚陽這句話都有點不明所以。然後……
哢擦!
一聲脆響響起,然後便是一陣撕心裂肺一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楚陽一隻手猛然抓住了李牧的手腕,然後一拉一扯,自己掰斷了李牧的手腕。
李牧痛得一張臉瞬間變成了白色,整個人都彎曲了起來。
嘭!
又是一聲悶響響起,楚陽一腳抽了過去,將李牧的雙腳抽得彎曲了下去。李牧整個人都已經跪在了地上。
“你!你死定了!竟然敢這樣對待我,你死定了!”跪在地上的李牧,等了一會終於緩過來了一口氣,不但沒有感覺到恐懼,反而十分的憤怒,憤怒到了都要吃人的地步。
楚陽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說道:“我當然知道我死定了。這個世界誰可能不死?不過,那可能是百年之後的事情。對於百年之後的事情,我沒有太大的興趣,現在我的興趣是……”
說著話,楚陽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天地良心,楚陽此時笑得絕對狠真誠很開朗,就像是夏天的太陽,給人一種充滿了活力的感覺。
但是李牧此時隻感覺到了那份活力裏麵的炙熱,以及這份炙熱給人帶來的壓抑和難受。
果不其然……楚陽的笑容過後,動手了!
楚陽一隻手拉住了李牧的手腕,另外一隻手開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斷李牧的手指頭!
當即,李牧就如同殺豬一般叫喊了起來。所謂十指連心,手指頭被生生掰斷是怎樣一種痛苦啊?簡直如同萬箭穿心,而且那種痛苦沒有讓你暈迷,沒有讓你失去知覺,每一下都深入你骨髓,每一下都讓你心髒劇烈跳動,全身麻木。但是這種感覺卻沒有停下來,而是隨著楚陽每掰斷一根手指頭,便越加深刻一點。
李牧一張臉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後背更是早就已經濕透了,甚至乎……甚至乎李牧都因為疼痛而大小便失近了,褲襠流出了暖暖的濕濕的液體!
楚陽一邊掰著李牧的手指頭,一邊說道:“實話說,求饒或者認錯這種橋段,我已經有點厭惡了,也沒有多大的意思。因為一個人可以求饒可以認錯,但是他心裏麵留下的更多的卻不是恐懼,而是憤怒和不甘。
痛苦,巨大的痛苦卻可能給他留下永遠不可磨滅的恐懼。這種恐懼會像是黑夜一樣,雖然不一定能夠每時每刻都在他心中生出,卻會陪伴這個人一輩子。”
很快,楚陽便將李牧的十根手指頭都給掰斷了。而此時,李牧已經雙眼一翻,完全暈迷了過去。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楚陽將身子轉了過來,看向了圍觀的眾人,說道:“對不起啊,各位,剛剛動靜弄得有點大了。現在沒什麽事情了,我們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去吧。比如說我,現在就有點口渴了,所以我要去找一杯剛剛打開的香檳來喝喝。”
說完,楚陽就像是一個剛來到宴會現場的紳士一樣,向著一邊緩緩走去,腰杆挺直,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腳步穩健,動作嫻熟。
然後,楚陽拿了一杯香檳,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來。
眾人看到這裏,無不都目瞪口呆,站在那裏良久都不會有動作了。
這個時候的楚陽簡直就是魔鬼,最恐怖的魔鬼,仿佛肩頭上扛著鐮刀,會隨時要了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李牧被抬走了,圍觀的眾人也帶著震撼的心情走開了。
趙敏本來還想要和楚陽說一些什麽,但是最終還是被司機拉扯著走開了,趙一龍在油輪的三層,正有事要找趙敏。
此時,隻剩下楚陽和李惠儀了。李惠儀忍不住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起了楚陽,隻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家夥了。
在李惠儀的心裏,楚陽應該是一個有著正義感的男人,楚陽挺身而出的時候,不就是一個正義感飽滿的形象?
然後在和羅伯特進行賭局的時候,李惠儀又覺得楚陽是一個能力非凡充滿了魅力的男人。但是接下來,楚陽對李牧的處理,又讓李惠儀看到了一個魔鬼一般的凶殘的形象。
這三種形象每一樣都給了李惠儀強烈的衝擊。所以,此時李惠儀已經分不清楚陽究竟是怎麽一個人了。
一個紳士?一個有著超人能力思想成熟的男人?一個不將人當人看殘忍的霸道的梟雄?好像每一個都是,但每一個又不太像,或者說每一個形象都不足以概括楚陽。
所以,李惠儀此時忍不住向著楚陽問出了這個疑問,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楚陽一口喝掉了又一杯香檳之後,對著李惠儀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是一名老師,大學老師。”
李惠儀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顯然是不相信楚陽這明顯是用來搪塞的話語的。老師?我去!當我是三歲小孩子?有你這樣的老師嗎?
當然,李惠儀如果知道楚陽就是江城大學的老師,是自己的下屬,應該可能會更吃驚吧?如果剛好還知道楚陽一個人幹掉了一個龍虎幫,帶著學生去打群架,自己一個人讓那個聲名赫赫的慕容家都擺在了他手上,讓賊偷從此在這個世界銷聲匿跡……
或許李惠儀會更加吃驚吧?畢竟楚陽之前做過的每一件事情,和現在這家事情相比,都實在有過之而不及的讓人震驚的效果。
“我想我們還是在這裏說再見吧。如果一個人不肯以真誠相待,那麽兩個人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我覺得沒有辦法和你成為朋友一定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李惠儀到算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此時腦袋竟然還會如此清晰。
“我們還會見麵的,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久的。”楚陽笑著和李惠儀說道。
李惠儀不由搖起了頭來,說道:“不會的,我們不會再相見的了。畢竟你我的圈子不同。再見吧,最好就再也不見。”
李惠儀實在覺得楚陽很危險,危險過頭了,不想要和這樣的人有過多的接觸,說完便轉身向著一邊走了起來。
楚陽沒有阻擋李惠儀,隻是看著李惠儀微微一笑,既然大家同在一個學校裏麵,那麽,相見的機會又怎麽可能會少?
李惠儀離開之後,楚陽又在遊輪上漫無目的地行走了起來。很快,有一個人向著楚陽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青年,這個青年穿著一身在這個宴會上顯得並不算誇張的燕尾服,不算健壯,但是身材很是均勻,一看就知道平時不缺少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