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生存遇到了問題
第六百零四章生存遇到了問題
根本不需要大塊頭的提示,我已經將箭矢對準了在馬背上得意的老專家,弓弦拉到了不能再繼續拉的地步后,猛然鬆手,只聽『嗖』的聲響,箭矢從狼群的頭上直飛而過,狠狠刺入了老專家的後背當中。
與此同時,又有幾頭狼撲到我面前,我快速抽出砍刀,橫著劈去,連帶著骨頭把這些狼給劈成了兩半,血腥味在空中瀰漫,我自身散發著的殺氣,更是震懾著附近的狼群,令它們不敢進前。
那邊老專家中箭以後,直接從馬背上摔到地面,大塊頭三兩步衝到跟前,抓著他的衣領給提了起來,罵道:「你他娘的繼續跑啊!」
我雙手握著砍刀,用憤怒的目光看著這些狼群,根據我老獵人的經驗,對付狼這種畜生,一定要比它們更凶,它們才會害怕。
在我身邊,那些同伴們的屍體令它們不敢貿然進前,加上我又沒有半點懼意,這群畜生們終於膽怯了,它們徘徊了一會兒后,竟然一邊和我對視,一邊朝著森林邊緣退去,到那些很高的雜草旁邊時,它們一涌而散,快速逃離。
我鬆了口氣,其實剛才我已經很疲憊了,如果狼群繼續發動進攻,不消片刻,我估計就要抵擋不住。
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后,身體的疲乏也在快速加劇,我大口喘氣,拖著這幅身軀走向了大塊頭那邊。
大塊頭把老專家踩在地上,正不停的揍他,我這一箭拿捏的很到位,既讓老專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又沒要他的命,老專家殘喘在大塊頭的拳頭之下,面色很是憔悴與蒼白。
我讓大塊頭停住,彎下腰拍了拍老專家的臉,道:「明明可以互相幫助,共同面對叢林中的各種難關,為什麼你要苦心孤詣的害死我們?」
老專家看著我的眼睛中,露著種惶恐的神色,他用懺悔的語氣說:「是我一時糊塗,只想著自己贏得考核,取得神藕,希望你可以寬宥我這一次的過失,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大塊頭掄起來拳頭,結結實實砸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牙齒掉了幾顆,嘴巴不停往外冒血,很是悲慘。
大塊頭哼了聲:「還有下次?你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老專家害怕極了,苦苦哀求我們放他一次,還保證這場遊戲的後面過程中,他會不遺餘力的幫助我們,在叢林中避開野獸,毒蟲等物,平安尋找NPC,至於神藕什麼的他也可以不要,他只求活命。
老專家聲淚俱下,看起來也很可憐,他哭著說:「現實中,我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不想這麼結束,求你們讓我活下去吧,和生命比起來,我願意放棄任何東西。」
大塊頭根本不吃這一套,他拔出匕首,說:「老東西,要不是獵手的箭法超群,我們就要死在你手上了,你不想死,我們就想死嗎?別廢話了,成王敗寇,像個爺們一樣吧,我給你兩種選擇,一是你自己了斷,二是我來幫你,三秒鐘考慮時間。」
老專家驚慌的看著大塊頭,卻沒有在他臉上看出半點開玩笑的神態,他的身體因為害怕而哆嗦個不停,但是,這並不影響大塊頭開始計時。
月光照耀下,大塊頭冰冷的姿態像是索命的陰差,老專家在他的注視下抖如篩糠,他望了望大塊頭手中的匕首,又望了望大塊頭的臉,汗水不停的往外滲。
大塊頭扯著喉嚨,喊道:「一!」
老專家往後退去,可他已經退到了樹榦上,無法後退,箭矢碰到身體后的疼痛令他渾身哆嗦。
大塊頭繼續喊著:「二!」
我笑了笑,走到大塊頭身前,從他的手中拿過匕首,然後插回了大塊頭腰部的鞘處,拍拍他的肩膀,說:「都是曾經在這片叢林中出生入死的隊友,何必苦苦相逼呢?」
我回頭看了下老專家,他緊張的身體終於舒緩了一下,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說:「就是嘛,就是嘛。」
大塊頭很不甘心:「他想盡辦法要害死咱們,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我說:「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回過去咬他一口吧。」
如果放在以前,看到老專家成了這副模樣,我也許會處於憐憫放他一條生路,但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那個愚善的楊小傑了。
我玩味的看向老專家,說:「既然他一心想要害咱們,不帶著他就好了嘛,把他留在此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老專家劫後餘生的笑容忽然僵硬,他吞了口唾沫,似乎不敢相信,又用手扒拉了下臉,說:「這…這怎麼行?你把我丟在這裡,那不是等於要了我的命嗎?」
大塊頭這才反應過來,他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說:「還是你聰明啊,我也贊同這個辦法,咱們走吧。」
我和大塊頭轉身離開,那個老專家忽然用盡全身力氣,從後面摟住了我的腿,哭著說:「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我抓著他的頭髮,用力往上一提,他疼的『哎呦』叫了聲,我往後一丟,他因為吃痛手上鬆了勁兒,我一腳把他踹回去,惡狠狠的說:「老子說了不帶你,就是不帶你,你不要給自己找罪受!」
那一刻,我將對於老專家這種,利用常人善良作為欺負別人資本的仇恨全部表現在了眼神中,那一刻,我比這些所謂的惡人,還要惡!
你不是想要弄死我嗎?如今失敗了,我就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弄死你!直接殺死,豈不是太仁慈了嗎?
我的善良,只給那些配擁有的,楊小傑的心,已經在無數次傷害中,發生了質的變化,這一次,我不會再盲目的善良!
可能是被我的氣勢嚇到了,老專家沒有再敢說什麼,我和大塊頭轉過身,往林子深處走去。
沒多久,我們身後就傳來了陣陣沙沙聲,我和大塊頭回身看了下,只見原本退去的狼群,再一次靠了上來,那些狼全都瞪著藍綠色的眼睛,黑夜下看著,彷彿許多漫步在空中的星星那般。
老專家嚇的大喊大叫:「救命!救命!我錯了!我不會再算計你們了!求你們救救我啊!救…」
一聲狼吼之後,老專家停止了喊話,轉而成了殘忍的嚎叫,那種聲音,簡直要比女藥師被咬死時還殘忍,聽的我都頭皮發麻了,持續了十幾秒后,黑夜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我和大塊頭都知道,老專家已經死了。
大塊頭舒展了下筋骨,笑著說:「這叫害人害己,沒什麼好可憐的,你小子可以啊,一個人對付那麼多狼群,還遊刃有餘,我說什麼來著?只要有咱們兩個,這片林子中任意闖,他們全都是雞肋,只會拖後腿和算計咱倆。」
發生了剛才的激戰後,我對這句話不置可否,但我隱約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又講不上來。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后,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你是怎麼回事兒?明明被女藥師毒倒了,又新生了般的爬起來,難不成她的那份毒藥也是讓你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可也不像啊,你看胖子,情況多嚴重。」
大塊頭笑著說:「你啊,就是太天真,我早就看出女藥師他們有問題了,但我直接說開,沒有證據,你肯定不信,所以我一直在配合他們呢,你真以為我傻乎乎的吃了那些兔子肉?我就是裝個樣子。」
我這才想到大塊頭當時咬了幾口后,說去林子角落看看狀況,應該是在那裡給吐掉了,他又很久才回來,我們都以為他給吃了,其實不然。
大塊頭說:「包括她讓胖子趁咱們睡著,悄悄塗抹的汁液,我也用手隔著衣服給抹去了,我故意裝著中毒,就是想讓你看清楚他們的本來面目,讓你明白,這片林子中,他們跟著咱們,完全是沒必要的。」
大塊頭講的津津有味,我心裡卻有了種很不好的感覺,怎麼形容呢?這個看似單純的大塊頭,竟然有如此的心機,確實令我吃了一驚。
我附和著笑了笑,卻感覺到了種窒息,原本只是一場遊戲,為什麼會讓他們有這些舉動?人心,真的是最難測的東西。
因為白天提出的沿著一條線路走,被心懷叵測的老專家拒絕了,所以我提議重新按照那個計劃,沿著一條線,一定可以走到盡頭。
大塊頭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兩個人朝前走著,聊著天趕著路,不知不覺天就有些微微亮了,大塊頭嘆了口氣,說:「兔子肉也扔了,從昨天到現在,等於啥也沒吃,要不咱們先打獵吧,搞點東西填飽肚子啊。」
我說沒問題,兩個人原地坐下,我根據自己多年的老獵人經驗,在地上一番查看,很快鎖定了某個方向,說:「那邊會有一個兔子窩,你隨我去,端了它咱們吃兔子肉。」
大塊頭舔了下嘴唇,說:「沒問題,全聽你的。」
兩個人開始向那邊摸去,我的判斷果然沒錯,前方很快出現了一個兔子窩,我抓起來木弓,直接射殺了三隻,其餘的驚慌逃跑,因為我們兩個人吃不下太多,所以我也沒有趕盡殺絕。
大塊頭興奮的拿著手中的兔子,說:「這下好了,可以飽飽吃上一頓啦,老獵人,你去生火烤肉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別取笑了,我根本不會生火,更不會製作美食了。」
大塊頭頗為驚愕:「什麼?我也不會生火,等下…有些地方不對,因為我們族人在深山之中,所以我們野外生存能力很強,我模糊記得自己曾經可以自己在野外待許多天,怎麼現在,連生火這種小事情都不會了?」
大塊頭臉色都變了:「昨天那個胖子一直在說自己會生火做飯的,我都沒有想到自己丟失了這部分能力,真是這樣的話…」
大塊頭抬起來臉,欲言又止,我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幾秒鐘沉默后,兩人異口同聲道:「生存,都成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