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靈胎
法空往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拋到我的籠子裏。
“對了，小夥子，你把這東西吞下去，可以限製你肚子裏的靈胎。”
我把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枚紅色的蛇膽，我半信半疑的把蛇膽吞下去，肚子裏傳出來一股清涼的感覺，隱隱作痛的肚子一下子不那麽疼了。
“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啊！謝謝大師，我叫李成，我跟朋友來著而走婚，唉！沒想到落去如此境界。”
“啊~啊~好痛啊！”
耳邊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我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是毛偉在對麵鐵籠喊的，毛偉現在在
看起來有些恐怖，肚子裏好像有條蛇在來回翻動，碩大無比的肚子不時凸顯出一條蛇的印記。
我對著毛偉喊道：“毛偉，你怎麽了，毛偉，毛偉”
“這是他肚子裏麵的胎蠱餓了，等下蛇女喂點東西就可以了。”聽到毛偉慘叫的和尚說道。
這時有人打開小屋子走了進來，蛇女手裏拿著一碗稀飯，打開毛偉的鐵籠，把稀飯灌進毛偉嘴裏，毛偉一下子安穩了起來，不再痛苦的呻吟，又昏睡了過去。
蛇女關上了籠子，在屋子裏巡看了一遍，才離開屋子了。
由於擔心我朋友他們的安危，我問和尚有沒有辦法救下我的朋友。
法空輕輕搖頭，歎了一聲，“他們的胎蠱已經接近成熟了，無法救治了，你看他們全部已經神智不清了，何況妖蛇膽我也隻有一枚，你吞下肚子裏麵去了。”
唉！落到如此地步，看來這次凶多吉少了，這時，和尚跟我說道：“其實我有辦法逃出去，不過需要你的配合。”
我聽到大師說可以逃出去，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大師，有什麽辦法，我一定盡力配合。”
“再過三天這個村就要舉行一個祭祀儀式，到時後你身為靈胎的器皿，族長會在你籠子前跪拜靈胎，也就是那個頭戴銀飾的老嫗，她是這兒的族長，她妖法十分高深，”
法空又往我籠子裏麵拋進來一小包東西，“你藏好這包東西，到時蛇女族長在你籠前行跪禮時，你講藥粉拋向族長，這樣我們才有機會逃出去。”
“好，到時我按計劃行事”
咯一聲，小屋門開了，外麵又有人走了進來，是兩個送飯的蛇女進來了。
蛇女疑惑的看著我，似乎好奇我為什麽還能神智清醒，但是也沒說什麽，隻是把稀飯送到我麵前。
待到蛇女們喂完其他人，就離去了，這時法空對我說：“李成，你要裝作神智不清的樣子，要不然她們會起疑心的，還有，現在你已經吞下我的妖蛇膽，這裏的東西你可以隨便吃。”
我連忙端起稀飯吃了起來，發現稀飯上麵有一層肉沫，心想著那老嫗說給我加夥食，她果然沒騙我。
喝完了稀飯，我裝作神智不清的樣子，躺在了地上。
三天過去了，今天是村裏祭祀的日子，今天一大早，除了法空大師，我們這些籠子全部被抬到村子裏祭祀的地方去了。
祭祀地方在村子的後麵，很空闊的地方，祭祀的區域中心立著一個由青石板疊成的一個平台，大概有二十多平方，我們連著鐵籠被抬到平台上麵去。
我數了一下，連我在內有八個籠子，八個人裏麵，其中有周元張玉毛偉三人，其餘四人我都不認識，七人都是一副木然的表情，雙眼無神的蜷縮在籠子裏麵。
想到我們幾人為了一場歡愉來到這個奇怪的村子，如今多半是凶多吉少，我心裏麵不由感到一陣唏噓。
這還真應了周元的那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們被抬到平台上麵去，在我們前方有一個長方形的桌子，上邊插這七根香。
當我看到身後時，看到後方的情景，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後有這一個全部由人的頭骨疊成的像金字塔，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人的頭骨，但是那些頭骨呈現並不是灰白色，而是一種暗紅色。
台下陸陸續續的女人捧著一些壇子，擺放在桌子上，一共八個壇子，擺放完畢後村子裏麵的人全都在祭台下方列好隊。
耳邊傳來一段古老的音節，一個頭帶著奇怪的銀飾老嫗哼著我聽不懂的歌謠，正是村裏麵的族長，慢慢從台下階梯走上了祭台，台下的蛇女慢慢跟著跟著老嫗的聲音唱了起來。
我觀察了一下下方列隊的蛇女，大概有百來十人，但是我並沒有發現蘇雲的身影，我想大概是被關在硫磺洞裏麵吧！
身後跟著兩個女人，兩人共抬著一個盆子，盆子裏麵裝著一些紅色的液體，好像是一盆血液。
老嫗唱著我聽不懂的歌謠，來到祭台頭骨疊成的金字塔麵前，用一個木製的勺子舀著盤裏麵的液體，潑到由頭骨疊成的金字塔上麵，每潑一勺液體，祭台下方的蛇女都要行一次跪禮。
過了好久，終於把盆子的液體全部潑完了，老嫗來到桌子前麵，俯首磕頭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那些我聽不懂的歌謠並沒有停下來。
也悄悄的從口袋裏出藥粉，倒在手心，握在拳頭裏，準備有機會將藥粉撒到老嫗身上。
至於和尚會不會騙我，沒來救我自己就走了，我心裏也有些抓不準，但是如今情形，我也隻能是相信他了。
過了許久，老嫗終於起身來，跟著老嫗身後的兩個蛇女重新裝了一盤清水，著我們幾個籠子一直轉圈圈，老嫗拿著一條樹枝，一直往我們身上灑著清水，嘴裏的歌謠還是一直在唱著，我有點佩服她們的嗓子，唱了這麽久嗓子居然還沒有啞。
老嫗灑了一會水，便會到祭台前方添了香，來到我的身前，歌聲終於停了下來，說這一些我聽不懂的方言，我隻依稀聽到一些祖丹、靈童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