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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該死的,她為什麽不抓你?

  “來人,護駕!”


  皇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同時皇後也不再顧忌什麽。讓身後的暗衛出現,必須在第一時間斬殺了此人。眸光掃了一眼軒轅昊天和沈菊緋,心中恨意更盛,好你個軒轅昊天,縱然沒有證據,你也要用這種辦法護住那女人。


  “韋祥,你在做什麽?”韋將軍看著自己帶來的護衛,沉聲怒喝道。


  “哼,該死的狗皇帝,明知道蝶兒是皇後所殺,偏上家夥給別人,今天我就要你們這對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韋祥憤怒的看著皇帝和皇後,那眼神充滿了刻骨的恨意。


  沈菊緋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大殿之上的人一眼,所有人臉色各異,心思不同。


  在天牢的時候,她有讓流蘇去查一下貴妃的死的事情,但流蘇帶回來的信息卻是,除了她,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跡留下來。顯而易見,這件事是針對她的,隻是為什麽呢?


  眸光落在這些所謂的大臣身上一會兒,視線終究落在了皇後的身上,這個女人希望她死,她明白,可是這般明顯不顧一切。眉頭蹙了蹙,看了一眼相互對峙的暗衛和那個叫做韋祥的人一眼。


  “皇後這是做什麽?殺人滅口?”沈菊緋挑了挑眉,雖然皇帝不會讓自己死,可是自己總的配合下。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還不清楚,但是皇後想要她死的心,還真是明顯的傻子都能看到。


  “笑話,本宮為什麽要殺你?”皇後冷冷的看著沈菊緋,居高臨下的卑睨著沈菊緋。


  “皇後為什麽殺二十年前的宸妃,今日要殺我的理由,也就出來了!”沈菊緋仍舊柔笑著。她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韋將軍的麵前,那種清冷高傲的眼神,讓韋將軍不敢與之對視。


  “韋將軍,韋貴妃的父親!”沈菊緋看著衛將軍,“你不會真以為是我殺了你的女兒吧?”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輕蔑與不屑。“若真是這樣,那麽本宮就要為韋妹妹哀悼一番,她怎麽會有如此不明事的父親!”


  “你什麽意思?”韋將軍抬起頭,憤怒的看著沈菊緋。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響起,鮮紅的掌印,透露出這一巴掌打得多麽用力。


  “這一巴掌,是本宮告訴你。本宮若要殺人,沒有那麽麻煩?同樣的,本宮看不順眼的人,打也當著你的麵打!”沈菊緋冷漠而高傲的瞥了一眼其他的人,“這件事情處處透露出色神秘,你們若能查出真正的凶手來,本宮就覺得稀罕了!”


  “你?一個惡毒的女人,憑什麽如此說話?”韋將軍被打,惱羞成怒。這個女人,太囂張,太狂妄了。


  “如此說話了?怎麽招?”沈菊緋眼神冰冷,那視線落在韋將軍的身上,有一種他已經死了的感覺。這個女人的氣場很強大,身上那種喧囂的殺意,縱然是自己身經百戰,征戰沙場,累累白骨之間,也不曾見過如此之人。


  “朝上的有分量的人,此刻都在這裏了。那麽都給本宮聽著吧!”


  所有人看了一眼皇帝,隻見皇帝微微的閉上眼睛,似乎已經困倦了。這樣的行為,也讓他們明白,皇帝這是在縱容沈菊緋。


  “本宮在這皇城一日,做什麽事情都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解釋。既然爾等作為臣子,就要服從君王的命令,記住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沒有理由!”沈菊緋本來不屑那些愚忠之人,可今日被氣到了。用這樣一番言語來損一損這些,一個個自詡為忠臣的家夥,讓他們明白,真正的忠是何?


  “難道我女兒就白死了嗎?”被沈菊緋身上的氣場所鎮,言語之間也少了犀利,此刻的韋將軍就如同一個垂暮失女的老人。


  “韋將軍,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你什麽都會知道!”屆時天下蒼生都要死,你女兒的死,又有什麽?

  韋將軍動容,剛才的那一霎那,他在沈菊緋的臉上看到了那如同佛堂之上高高在上佛的笑容,悲天憫人卻又有些無可奈克。


  “好,本將軍等著!”韋將軍看著沈菊緋,然後單膝跪地,“臣已老,請皇上讓臣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這一變數,更是讓人驚愕。誰也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局。沈菊緋看著韋將軍。這個人雖然功高震主,也有些傲然的目中無力,讓皇帝覺得厭惡。可是卻不能否認,這個人是個大徹之人。


  此刻的一切,若是換了別人,怕也不會如此。垂眸多看了一眼韋將軍,沈菊緋若有所思。


  “就這樣吧!朕累了。”


  “是,臣等告退!”


  一幹臣子離開,書房之中,就隻剩下皇帝,皇後,沈菊緋了。


  沈菊緋看著陰沉著臉的皇後,微微的挑眉,“你真以為魅魎魔鏡是你可以操控的?”


  皇後眼皮一跳,臉上浮出一絲冷笑,“貴妃娘娘可真是會說笑話,本宮可從未聽過什麽魅魎魔鏡的事情,莫要栽贓陷害!”


  沈菊緋看著臉上掛著虛假笑容的皇後,搖了搖頭。愚蠢的女人,還真以為與魅魎魔鏡合作,可以全身而退?到時候,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算了,她也懶得管這件事。當務之急,休養生息,搞明白魅魎魔鏡倒吸想玩什麽?雖然和自己有仇的人挺多的,向自己死的人也挺多的。可是那些都不是泛泛之輩,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陷害,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那麽,這些事情,就是為了讓她隻能自顧無暇。那麽,這些自顧無暇的背後,又是什麽呢?


  “在想什麽呢?”


  不知何時,皇後已經離開,隻剩下軒轅昊天,看著皺眉沉思的沈菊緋,軒轅昊天的眼神漆黑深邃,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擔憂。


  沈菊緋抬頭,便看到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眸中那一絲淡淡擔憂,蹙了蹙眉。這個軒轅昊天真的很莫名其妙。每一次,當她以為軒轅昊天,對她是有那麽點點真情的時候,卻偏偏他又給她一種,他是在算計她的感覺。


  “這也是帝王謀術的一種嗎?”沈菊緋看著軒轅昊天眼中那一絲絲擔憂,有些茫然的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軒轅昊天一愣,旋即挑了挑眉,眸光看向別處。“什麽帝王謀術,隻是看著你總會把你當做她!”


  “哦!”沈菊緋淡淡的應道。這個理由很合情合理。隻是她的心在期待什麽?“我想,那些人弄出這樣的花樣是為什麽?他們又想做什麽?”


  “恩。朕也在想這件事情。”軒轅昊天坐在一旁看著晴朗無雲的天空,不去看沈菊緋靜靜坐在那裏,有些瘦弱纖細的身影。這個女人,是他跟晨兒的孩子,晨兒也許可能忘記,可是他卻無法忽略她身上身為軒轅家的印記。


  隻是,自己作為父親,卻無法給她關懷,還隻能默然相對。他隱隱的知道這孩子心裏在期待什麽?可正因為隱隱的知道,他知道哪些東西,他給不了,所以從一開始就不給她任何的期待。


  “好了。折騰了這麽久了。我會寢宮去休息了!”想了想,沈菊緋決定回去修養生息。對於這些針對她的事情,到底是偶然,還是精心設計。也許接下來的動靜就會告訴她答案。


  “流蘇,你可曾發現皇宮之中,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或者特異的現象。”


  在流蘇的攙扶下,沈菊緋走回皇宮,雖然身體表麵痊愈,可是去仍舊虛弱不已。那個雙火打在體內的力量,似乎將她變得和普通人一般,特比容易累。


  “如果入夜自後,特別冷,也算特異現象的話。那就這個!”流蘇看了看沈菊緋有些無奈,皇宮之中,她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還有特異的現象。隻是每每到了夜晚,她總覺得冷,那種冷並不像冬日的那般寒冷,而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冷,每每到了夜晚,縱然房間中生起暖流,穿上狐裘,她的身體始終都是冰冷的。要知道她的身體一直都是溫熱的,極少是冰冷的。


  這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有些不願意呆在皇宮之中了。


  “冷?”沈菊緋看了看流蘇,一副不會吧!流蘇不僅僅是武功高手,而且跟在他身邊也很久了。自己也有教她修煉玄力的。雖然沒有教她玄術,可是這個女人,不應該會感覺到冷的啊!


  “我認為不會,可是是真的!每次到了晚上,我渾身冰涼冰涼的,怎麽捂也捂不熱。”流蘇皺著一張好看的臉,很委屈,眼中有絲絲的淚花。“小姐,人家怕在打下去,會凍死的怎麽辦啊?會變鬼的!”


  沈菊緋抽了抽嘴角,看著流蘇那可憐兮兮的臉,一陣無語。這皇宮之中,她就隻有一個流蘇,了解自己的習性,知道她要做什麽,想做什麽。若換了別人。


  “這個給你。”沈菊緋從儲物戒指取出一枚戒指,這個戒指是暖玉做成,更重要的是師傅在雕琢成型的時候,都是用玄力雕琢的,同時也給這枚暖玉上加注了很多玄術。這可是師傅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哼,暫時便宜這個女人了!


  “哇,流蘇好喜歡小姐!”流蘇看著這枚戒指,笑的那叫一個獻媚。這個戒指她知道,是小姐過生日時,師傅送給她的。她很喜歡,可是小姐很寶貝,就是不肯割愛。沒想到因禍得福啊!“流蘇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侍奉小姐。小姐,來這邊走,小心台階!”


  “狗腿!”沈菊緋笑吟吟的看著流蘇,有這麽開心嗎?

  回到寢宮之中,盥洗一番,流蘇看著沈菊緋沉睡之後,便在外家的床榻上休息,手撫摸著小姐給她的戒指,嘿嘿的笑著。小姐雖然冷心冷情,可是待她好的人,她一直都記得。


  這一次,小姐居然傷的那麽嚴重,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些小姐培養出來的人,卻無法幫助小姐半分。帶著絲絲的懊惱,流蘇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數著頂上的琉璃磚瓦。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竄,夜色如墨般渲染開來。


  突地,寢宮之中的簾蔓一個個無風自動,流蘇背著微微的碎聲弄醒,抬眼看著空曠的大殿,什麽也沒有。以為自己多疑,流蘇看了一眼天色,準備下去準備的宵夜,免得小姐睡到半夜的時候餓肚子,可以第一時間有東西吃。


  揭開身上的薄被,流蘇愣了。她看著手上小姐給她的那枚戒指,此刻戒指發出淡淡的白色的瑩潤光芒,那光芒一閃一閃的,突地,光芒飛竄出來,飛入流蘇的眼中,流蘇一驚,眼睛一閉,用手去揉眼睛。


  卻發現,沒有半死痛楚,微微的睜開眼睛,流蘇倒吸一口氣。


  猛惡吞咽了一口口水,流蘇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見到一個這樣的沒什麽,可是滿滿一屋子,密密麻麻的就讓人覺得很有什麽了。手上握著小姐送給她的戒指,流蘇驚喜發現,這些鬼怪,似乎對於這戒指忌憚三分,不敢靠近。


  站起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流蘇朝著沈菊緋的傳遍走去,所過之處,密密麻麻鬼怪都紛紛的讓出一條道。


  “小姐,小姐,小姐……”明明想要自己的生意保持冷靜的,但聲音之中仍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顫音。


  看著熟睡的沈菊緋,流蘇有些佩服她家小姐,在這麽一密密麻麻屋子的鬼怪之中,還能睡得如此安穩,真是太有才了。


  “小姐,小姐……”流蘇看著那一屋子,飄在那裏,眼睛齊刷刷的看向自己的群鬼,相當的惡心。這些人和多都是公眾的宮女太監,陷害而死的嬪妃,貴人什麽的。總之死法千奇百怪,隻有你想不到,沒有這裏沒有的。


  “三師弟,真是奇怪,這些鬼怪居然全部都集中的擁擠在這裏!”


  突地,外間有細碎的聲音響起。在這寂靜的充滿了陰森鬼怪的夜晚裏,顯得特別的清晰。


  流蘇聽到聲音,眨了眨眼睛,太好了。終於有人來了,還是能看到鬼的人,太好了。她不用膽顫心驚了。


  “這看起來是皇妃的屋子,這樣進去不好吧!”之前開口說話的那個聲音,又開口說道。


  流蘇一聽這話,嘴角狂抽,不方便你媽個頭,都什麽時候了,你大爺的還在糾結這些。


  “要進來就進來,屁話那麽多幹嘛,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想到這兩個人有可能離開,而她家小姐睡的正香,一時半會絕對叫不醒,這兩人人要是走了,自己可就真的得跟這些眼睛,對視一晚上了。


  不,她不要。


  “什麽女人,我可是為了你的名節!”藍天羅一聽流蘇的話,當下便知道,流蘇在罵她。


  “沒關係,我不介意嫁給你!”流蘇抽了抽嘴角,真的她真的不介意嫁給他,隻要不再跟著滿屋子密密麻麻的家夥在對眼,別說嫁了,就是他要嫁給她,她也娶!

  “呸,誰要娶你!不要臉的女人!”藍天羅看到流蘇,微微的挑了挑眉,沒想到還是個美女,隻可惜是個不要臉的人,對於這種女人,她沒興趣。


  萬若曜掃了一眼流蘇和床上的女子,目光突然停在了流蘇手上的戒指上,“戒指是誰給你的!”


  流蘇一驚,立刻用右手捂著戴戒指的左手,一副你問這個幹什麽?

  “此物乃我師妹所有!”言簡意賅,字字珠璣,自己悟吧!

  “你師妹叫什麽名字?”流蘇眸子轉了轉,強忍住看床上小姐一眼。這兩人難道就是藍天羅,和萬若曜?“你們又叫什麽名字?”


  “我叫藍天羅,他叫萬若曜,我師妹叫沈菊緋。”藍天羅知道自己那個三師弟除了麵對大師姐的時候,會說話詳細點,其他時候,想都別想,隻得自己解釋。


  “哦!”流蘇麵色怪異的應道,然後眼神散了一眼床上的小姐,他們不認識小姐,但是知道小姐的名字。小姐的確有兩個師兄的。


  “床上的是什麽人?”萬若曜沉默著看著流蘇,他發現流蘇的表情很怪異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因從便多打量了幾眼,旋即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明明看不到這個女人的容貌,但是為什麽會感覺到熟悉呢?


  “我家小姐!還有我叫流蘇。”有人和她聊天,此刻流蘇早就忘了屋子裏密密麻麻鬼怪的可怕,心情放鬆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睡到依舊香甜的沈菊緋,流蘇有些悶,她沒辦法睡,她家小姐卻睡的讓人嫉妒。


  “小姐,你家師兄來找你了!”


  流蘇又推了推沈菊緋,可是沈菊緋仍舊沒有醒的跡象。流蘇眉眼一動,賊賊的笑了。她快速的爬到床上,伸出腳,比比,然後彎曲,用力。隻聽撲通一聲。沈菊緋摔的七葷八素。


  流蘇則迅速翻身下床,然後一臉,哎呀小姐你怎麽了的無辜表情?上前去扶沈菊緋。


  “流蘇,膽子漲了啊!”沈菊緋嘴角揚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讓流蘇小心肝顫啊顫的。嗚嗚。她怎麽就忘了她家小姐,比鬼還可怕?

  “小姐,你師兄,你師兄……”流蘇連忙轉移話題,要是在揪著這個話題,嗚嗚,她慘了。


  扭頭,沈菊緋淡淡的看了一眼藍天羅和萬若曜,“你們怎麽在這裏?”皺起眉頭,不是讓他們會玄宗去了嗎?

  “沒辦法,除了我們之外,我想沒有人會認為你是沈菊緋了。另外,師傅,還有蓮吟,他們……”藍天羅說話,支支吾吾的。


  “怎麽了?”這段時間,從魔尊那裏知道他們沒有事,她有讓人去找,可是沒有找到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去了玄宗。隻是為什麽藍天羅說話的神情那麽的怪異,又吞吞吐吐的。


  “說清楚!”


  沈菊緋眼神一冷,一記眼刀扔了過去。


  “這個一言兩語說不清楚。不過師妹,你不覺得房間裏很怪嗎?”藍天羅訕笑著,掃了一眼房間中密密麻麻的鬼怪。這皇宮之中的鬼,是不是多了一點?

  “很怪嗎?不怪也不可能!”沈菊緋掃了一樣眼,這隻能說明,魅魎魔鏡就在皇宮某處,隻是一時間找不到而已。除了魅魎魔鏡,怕沒有誰有那麽大的能力,囚禁這麽多的鬼怪,隻是將他們扔到自己房子裏幹什麽?

  她現在有金龍護體,這些鬼,壓根就不敢碰自己。除了有礙觀瞻,可以說沒有別的作用。


  “這是怎麽回事啊?”萬若曜看著自己師妹,話也稍微多了那麽一點點。


  “魅魎魔鏡在皇宮之中,所以有這樣的情況並不得別。隻是,最近我搞不清楚魅魎魔鏡想要做什麽了?”眨了眨眼睛,看著兩個人,玄宗的事情,暫時就放下吧!至於師傅和蓮吟,她會抽空去看看的,隻要是這兩個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都相信他們。


  “對了,你們既然來了,就幫我暗中查查皇後吧!對了小心點。皇宮之中,鏡子相通。魅魎魔鏡可以監視一切。魅魎魔鏡一定能從皇後那裏得到什麽,否則,又怎麽會跟皇後合作?”


  “恩。好!不過,他們呢?”藍天羅指了指那些密密麻麻的鬼。


  沈菊緋掃了一眼這些鬼,眼神閃過冷酷,“能超度的超度,超度不了的殺!”鬼知道魅魎魔鏡收集這些鬼怪做什麽?與其最後留給魅魎魔鏡,讓他們害人,還不如此刻殘酷一點,直接將他們毀滅。


  “明白了!”藍天羅和萬若曜對視一眼,也明白現在不是他們同情的時候。畢竟如果任由魅魎魔鏡發展下去,死的人將遠比這些鬼魂多得多。


  “流蘇。”


  “在!”


  “從安和之中調出十二部眾,讓他們聽從兩人的安排!”沈菊緋想了下,這些鬼怪提多,超度定然花費精力,玄力。他可不希望,這兩個人受傷。


  “流蘇明白!”


  流蘇點點頭。咧了一下嘴角,深吸一口氣,無視那些鬼怪,大步的走出。


  “好了。你們也忙吧!我還有些累,再睡一下!”說吧,沈菊緋身體一倒,已經睡了起來。可見,她有多麽的累。


  藍天羅相對一眼,在沈菊緋的窗前做了一個結界,這才轉身看向五種密密麻麻的鬼,超度,這些鬼已經被魅魎魔鏡吞噬了意識,不過一個軀殼而已。超度個鳥。兩個人手握玄劍,開始屠鬼。


  他們,與沈菊緋一樣,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碎裂的魂魄點點,融入空氣之中,解決了一晚上,第一絲黎明起來的時候,那些鬼怪便悄然的消失。萬若曜看了一眼那些點點魂魄,也許等到魅魎魔鏡毀滅的時候,他們也可以得到轉世輪回的機會。


  沈菊緋這一覺睡得很飽。盥洗一番,還是有些迷糊的沈菊緋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


  魅魎魔鏡藏的很深,這皇宮之後的每一個鏡子,都能成為他交談的分身,因此,根本無法尋找到真身。還有師傅和蓮吟。他們去玄宗做什麽?王府的滅門慘案又是誰幹的?

  韋貴妃死,又是為什麽?

  一個個沒有離頭的慘案,當真隻是為了牽絆住自己?


  “皇貴妃,皇上有請!”太監總管打著千兒恭恭敬敬的道。


  “恩。”沈菊緋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仍舊苦思冥想。魅魎魔鏡,她似乎對於魅魎魔鏡知道的太少了。眸子動了動,沈菊緋仍舊沒有起身,她坐在那裏,想著,湛無心知不知道呢?


  還有自己從地牢之中出來,湛無心好像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麽回事?太平靜了,就有點詭異了。


  “皇宮之中,似乎並沒有魅魎魔鏡的信息。這種魔物,聽說曾經還是湛無心的東西。凡間自是沒有資料了。”沈菊緋在心裏想著,眸子轉了轉,自己似乎忘了一個答應與自己合作的人。


  “流蘇,你去一趟這個地址。將這張紙交給那個紫眸的男子。”沈菊緋起身,背對著鏡子,用身子的遮擋下,將給流蘇一個紙條,同時在流蘇的手掌上,快速寫過一行字。


  “是,小姐,流蘇明白!”流蘇也是個聰明的人,自然明白小姐的舉動。臨出宮前換衣服的時候,特異將紙條放在了梳妝台前,換好衣服才去取,然後才出宮。


  “公公,你剛才說皇上找我,什麽事情?”太監總管看了看沈菊緋,臉上浮出一絲僵硬的微笑。心中卻想到,這宸皇貴妃架子真大,若然不愧是鎮退衛將軍的女人。隻是想到皇帝那邊的那個女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不屑的冷意。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韋貴妃不是宸皇貴妃殺的,宸皇貴妃都可以安然無恙,你一個小小的貴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惹宸皇貴妃。


  “沒什麽事情。隻是秦貴人大清早的演了唱戲,必須由皇貴妃娘娘前往,才能開唱!”


  一句話,沈菊緋已經大概的明白了。她抽了抽嘴角,這叫什麽?屋漏偏鋒連陰雨,還是足不出戶禍扔來,亦或是她身上有什麽麻煩萬有引力。不然怎麽說什麽麻煩都來找她?

  “帶路吧,本宮去看看!”沈菊緋淡淡一笑,看來要給後宮那群女人一個震懾了。別隔三差五的陷害,陷害不到她不說,還配上小命,就真是太可憐而不值了。


  禦書房!

  沈菊緋那叫一個屋裏,怎麽老選在禦書房啊!後花園多好,風景好不說,還花香處處的。想了想,沈菊緋對著前麵的太監總管道:“公公等一下,本宮有事要說。”


  “娘娘吩咐。”


  “派幾個人,把後宮之中的女人,給本宮極其到後花園。本宮要做什麽,相比公公定然也猜到了一二。本宮也就不多少了。”沈菊緋轉身朝著背對禦書房的方向而去,“另外派人去通知皇上,就說本宮身體不適,無法走到禦書房,本宮在後花園候著皇上。”


  一行人對於沈菊緋的大膽,也不敢有所言語,看了看太監總管,然後在太監總管的試一下去辦。皇宮的效率就是高。


  這不,沈菊緋剛坐到後花園的涼亭上,立刻便有人送上茶果點心。沈菊緋捧著淡雅清香的茶,先是微微的嗅了嗅,隨後慢慢的抿了一小口,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皇帝到了,後果那些嬪妃也都到了。


  當看到沈菊緋端坐在那裏的時候,一個個臉上表情各異。沈菊緋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裏,不敢再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當皇帝來的時候,便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軒轅昊天挑挑眉,倘若這沈菊緋不是他的女兒,而他有年輕些,她一定納沈菊緋為皇後。瞧瞧,多厲害,就一個眼神的事。


  “臣妾見過皇上。”看到軒轅昊天來了。沈菊緋起身,淡淡的行禮。


  軒轅昊天似乎為了在眾妃麵前表現出他有多麽寵愛沈菊緋,在沈菊緋還為彎身的時候,立刻上前一步,親昵的抓著沈菊緋的手,溫柔的道:“愛妃不是身體不舒服,一切虛禮免了。”


  沈菊緋抬頭,配合的柔柔一笑。看向身穿華麗鳳府,頭戴鳳凰朝天金步搖的冷酷陰沉的皇後,“喲,皇後也來了啊!”


  皇後冷冷的看了一眼沈菊緋,也不言語,走過去尋了位置坐下。


  “喲,這位是?”沈菊緋的眼神停在那貴人身上一秒,視線便落在了扶著那貴人的宮女身上。奇怪,這個人,挺麵熟的啊!還有她看著自己眼中那恨意,他們之間有仇嗎?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皇上的龍種,臣妾的孩子,你不能不為臣妾做主啊!”雲貴人苦的梨花帶雨,瑟瑟發抖,處處動人。


  “愛妃,雲貴人說你給她下紅花,企圖打掉她的孩子!”軒轅昊天看著沈菊緋困惑的眸,特地為沈菊緋解惑。他心裏明白,沈菊緋這個女人,是不可能做那些的。不過,他倒是挺好奇,這個囂張的女人,會怎麽處理?


  “哦?皇上的意思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掉呢?”沈菊緋眨了眨眼睛,那表情,眼神可愛極了。


  “恩。”軒轅昊天點點頭。


  沈菊緋轉頭看向雲貴人,決定給這個女人最後一次機會,於是她柔柔的問道:“雲貴人,你說本宮差人給你下紅花,企圖打掉你肚子裏的孩子?”


  雲貴人看著沈菊緋那柔美的笑臉,無端的心裏一顫,一種無來由的恐懼從心底生出,讓她渾身發抖,不管去看沈菊緋。身後的宮女,碰了碰雲貴人,雲貴人,似乎一個哆嗦,抬起頭,恨恨的看著沈菊緋。


  “是,是你要孩子我的皇兒。我有證人!”


  沈菊緋抽了抽眼角,視線落到了那個宮女的身上,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我們有仇嗎?”總感覺,是這個女人在跟她玩,而不是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雲貴人。


  “皇貴妃娘娘說笑了,奴婢隻是怎麽會與皇貴妃娘娘有仇。皇貴妃娘娘別折殺了奴婢。奴婢承受不了的!”那宮女一聽沈菊緋的話,立刻跪下,頭低低的垂著,好似十分的害怕一般。


  沈菊緋挑了挑眉,說話源於清晰,不快不慢,音色之中也沒有顫音,平靜的過頭了吧!

  沈菊緋勾唇冷笑,轉身看向一旁的丫鬟,“那麽我們有仇?”


  隻聽撲通一聲,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臉色慘白,聲音顫顫的帶著哭腔,“奴婢不,不敢!”她也想象柳兒那樣,有條不紊的反駁,可是,她就是渾身發抖,腦子一片空白,縱然之前能說會道,可現在什麽也不會說。


  兩者鮮明的對比,沈菊緋湊混冷冷的看向一旁的丫鬟,用明顯的事實,來告訴那個所謂的宮女,她有多的破綻百出。眼睛瞥了一眼雲貴人,沈菊緋渾身縈繞著喧囂的冷意。


  “本宮今日將你們叫到這裏,隻是想要告訴你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宮可沒心力陪你們勾心鬥角。雲貴人,你說我下的紅花?”


  雲貴人渾身顫抖,臉色慘白,但是她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好,本宮今日就用事實告訴你們。本宮若要對付你們。會是如此!”沈菊緋麵色一寒,眼神一冷,抬起腳,狠狠的揣向雲貴人的肚子。這一腳揣的很重,重的雲貴人直接滾了好幾個圈,身下立刻殷紅點點。


  哼,你既然敢那你的孩子來算計我,那麽就要有承受失去她的痛。轉身沈菊緋看著皇後,“不知皇後對本宮的處理可有意見?”


  既然你的母親都不重視你,你來到這世上也不會幸福。與其來,還不如重新尋找一個新的疼你愛你的父母。


  這一幕,嚇得人驚聲尖叫,膽大的臉色蒼白,還能克製自己,膽小的立刻暈了過去。軒轅昊天看著沈菊緋,伸出手握著沈菊緋的手,“愛妃,可是心情不好。朕陪愛妃轉轉!”


  皇帝的表現,更加說明了,對沈菊緋的縱容。這下子,長眼睛的人,都知道沈菊緋是他們動不得的人。皇後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麵色猙獰,陰沉。軒轅昊天,從來都沒有如此注意過自己的心緒,從來沒有。


  “柳府的柳扶風你不記得了嗎?”突地,身後的傳來了一聲含怒帶恨的聲音。


  “別說你,就是你哥哥也沒資格怪我半分,我沈菊緋不欠任何人的!”沈菊緋扭頭,整個人站的筆直,神情高傲帶著些許輕蔑。


  “我哥哥喜歡你!”柳婉瑩看著沈菊緋,眼神含怒帶怨。喜歡你,喜歡的一夜白頭,為什麽你不能接受他,而接受一個比老男人,就因為他是皇帝,尊崇無比?


  “他也喜歡你,你是不是就會脫光衣服承歡他的身下?”沈菊緋一指一旁的一個年邁的太監,滿目鄙夷。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他?

  “你……既然我哥得不到你的心,得帶你的人也行!若都得不到,你就去死!”隨著柳婉瑩的一聲落下,剛才還嚇的昏了過去的後宮嬪妃,其中幾個突地一躍而起,朝著周圍侍衛而去,出手快狠準。


  一個眨眼,沈菊緋便被柳婉瑩抓到懷中,劍駕著脖子,朝著宮門而去。


  “愛妃,朕等著你回來!”軒轅昊天看著沈菊緋,淡淡的笑著。說不出什麽原因,總之,她想讓沈菊緋暫時離開皇宮,如果可以,一輩子也不要回來。


  “瞧,這就是你選男人!”柳婉瑩滿臉的嘲諷與譏誚。


  “就你這樣,也成不了什麽大氣!好了,皇帝都已經放行了,還需要這個樣子嗎?”


  沈菊緋掃了一眼,橫在脖子的劍,聳了聳肩,對眼前這個女的,相當的無語。就這麽點能耐?她要是想一世尊崇的話,自己做女皇不得了。憑借她的能力,當女皇還是可以,隻是皇帝挺累,她沒興趣。


  她喜歡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好不好。


  出了皇宮,柳婉瑩將沈菊緋塞進一輛簡單的馬車裏,帶著四個女婢,走著極少有人行走的小道。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柳婉瑩命人馬不停蹄的趕路,即便天黑了也點著燈緩緩的向前走。


  突地,一聲悲鳴,四個婢女發現,自己駕著的馬,四條腿被什麽不知名野獸給咬斷了。一個個警戒的盯著周圍。


  “小姐,有變數!”周圍靜悄悄的。可就因為靜,所以一旦有聲音,便特別的清晰。


  “卡擦,卡擦!”所有人驚恐的看著那匹馬的周圍,不知何時趴著一群臉色僵白的人,他們此刻可好似野獸一般撕咬著那馬匹肉,那聲音在夜裏格外是滲人。


  “啊,小姐,有食人的妖怪!”那個四個婢女被眼前的現象嚇壞了,想要逃跑,卻發現,不知何時馬車周圍開始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堆臉色僵白的人,他們一個個跳啊跳的,朝著馬車這邊而來,兩個尖尖的尖牙露在外麵,特別的嚇人。


  沈菊緋挑起車簾,嘴角抽了抽,“這什麽情況,先是鬼,在是僵屍!有完沒完。這裏應該是京城邊界稍微偏遠的地方。密集了這麽多僵屍,居然沒有任何人知道。”


  “你是捉妖師,對付這些不過下菜一碟,還不動手。”柳婉瑩心中也有些害怕,可是她看到沈菊緋那淡定的臉,想到沈菊緋的身份,眉毛一跳,劍往脖子一抵,就要沈菊緋動手。


  “拜托,小姐,你長長腦子好不好?我若還有玄力,功力,你以為你能輕易的擄劫了我?”沈菊緋翻了翻白眼,反正自己有金龍護體,這些家夥傷不到她,索性什麽也不管的閉上眼睛。


  “哼,我死,也要你墊背!”柳婉瑩的劍就要割斷沈菊緋的咽喉。


  “你死不了,隻是會變得跟他們一樣!不過,你也真是太有才了,這種情況下,不想著怎麽逃跑,居然還想寫其他的有的沒的?”沈菊緋一副見奇葩的眼神,弄得柳婉瑩越發的生氣憤怒,隻想給沈菊緋身上鑽幾個大洞。


  “小姐,啊!”看來外麵的有人陣亡了。


  突地,簾子被跳了起來,進來的確是柳婉瑩的四個女婢之一,沈菊緋在那一瞬間閉氣,因此某個已經化作僵屍的女婢,就狠狠的抓向了她家小姐。


  “該死,她為什麽不抓你?”躲得狼狽的柳婉瑩看著悠哉的沈菊緋,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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