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殘念亡魂
“前麵有一個茶館，大家休息一下吧！”
走在前麵的蘇瑞馨餘光掃了一下沈菊緋，雖然沈菊緋什麽也沒有說。可是，她就是感覺到，沈菊緋的心不在焉。
“恩，也好！”
沈菊緋點點頭。跟著秋菊等人走向茶館，走進之後，才發現這裏的人，身上都散發著絲絲的魔氣。
眸子動了動，沈菊緋抓起一邊小二的手，那小兒一驚，手上捧著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沈菊緋淡淡一笑。對自己的行為不去解釋。
小二看了一眼這一桌子的人，男的俊俏，女的嬌嬈。側眸看了一眼沈菊緋，臉上浮出一絲可疑的紅暈。但是當目光看到沈菊緋淡然清澈的眸光，頭低了下去。微微的點頭，欠身飛一樣的逃開。
“菊緋，怎麽了？”萬若耀看了一眼飛快離開的小二，又看向沈菊緋。
他相信沈菊緋絕對不會突然沒有理由的去抓別人的手。這麽坐的背後，定然是有理由的。
“那人身上有魔氣，卻並不是魔。向來有魔族來了。這些人都是魔族的食物！”沈菊緋的眸光掃了一眼，遠處依舊忙碌的人，那些人的身上都有魔氣。剛才以為那是高等魔族隱匿之後所剩下的一點魔氣，沒想到，居然是給自己的食物坐上記號的魔氣。
看來，這城裏麵，來了不僅僅一個高等魔族。
沈菊緋抿了一口清茶，突地想到九尾蓮吟。
他的離開，是不是和這些魔族有關？
“師兄，師姐。你們留下來對付那些魔族吧！我跟秋菊先走！”沈菊緋淡淡的說道。
“這樣也好！”蘇瑞馨看了一眼沈菊緋，眼神閃爍了一下。
沈菊緋對著蘇瑞馨淡淡一笑，便帶著秋菊一人，兩個人離開。蘇瑞馨看著沈菊緋的背影，發怔。“若是以前，就算菊緋再怎麽不喜歡，也會幫助那些人之後才離開的！”
萬若耀看了一眼蘇瑞馨，看著沈菊緋的背影，悵然若神。
一直以來，沈菊緋都是一樣的。之所以會出手，幫助。不過是因為她無聊而已。
“不是有我們。”萬若耀歎了口氣。自己的妻子，就是太有正義感了。覺得身為玄門之人，就應該除妖伏魔，保護百姓。
“恩。”蘇瑞馨對著萬若耀一笑，雖然心裏還有些不舒服。
“菊緋，就這樣離開……”秋菊看著沈菊緋，跟著沈菊緋的這十幾年，她非常清楚沈菊緋的個性。隻是，以前的沈菊緋都還會掩飾一下，如今卻……
“你想說些什麽？”沈菊緋沒有回答秋菊的話，反而淡淡的反問。聲音很輕很淡，聽不出這句問句之後掩藏的情緒。
秋菊看了一眼沈菊緋，嘴角浮出一絲苦笑。
菊緋，十幾年了，難道我還無法走入你的內心嗎？
沒有得到秋菊的回答，沈菊緋扭頭看向秋菊，正好看到秋菊臉上的苦笑。沈菊緋眸子動了動。
“算了。”沈菊緋淡淡的說道。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天際。
實際上，她根本就不太懂得與人相處，若論起人際關係的話，她是很差的一個。她可以和人嘻嘻哈哈笑嗬嗬的，可是心裏卻清楚，自己沒有辦法像別人那樣，因為她將一切看得太開了。
朋友？
沈菊緋覺得身邊的人，少有可以稱之為朋友的。
因為她想要的朋友，是那種可以不問理由，不問緣由。隻要她需要，就站在他身邊的人。
雖然知道，這些人對她好，可是，那種好，達不到沈菊緋自己想心中的標準。沈菊緋也要求自己回報他們的好。可是，卻並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她是有保留的。就好像，在蘇瑞馨露出那種淡淡的失望的眼神時候，她能感受到心痛，卻不會覺得痛不欲生。
因為，心底深處期待的那樣的朋友，很少，所以，她，沒有朋友！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菊緋，你說我們這次去昆侖山，能找到對付魅魎魔鏡的辦法嗎？”
秋菊看了看淡笑著的沈菊緋，便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她並沒有注意到，沈菊緋的那淡淡的笑容，遠遠看去，是那麽的疏離與淡漠。
“不知道。抱著點希望，總比站在原地彷徨失措好吧！”沈菊緋聲音依舊淡淡的，因為走在前麵，因此秋菊並沒與看到，沈菊緋用力閉上眼睛，將眸中所有的情緒，強行掩蓋在眸中深處。
“菊緋，那一刻，你，你是不是真的想跟簡晗走！”秋菊突地停下來，她看著沈菊緋的背影，低低的問道。
“你想聽到什麽樣的回答呢？”沈菊緋轉頭，笑容明媚，燦若朝陽。輕輕的反問。
“那一刻，你其實是想離開的對不？”秋菊看著沈菊緋，低著頭，不敢去看沈菊緋。
“秋菊，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呢？”沈菊緋臉上的笑容明顯的冷了下來。她看著秋菊，眸光深邃犀利。
“我隻是覺得，好像從來都不曾了解你。你的心思，比那無跡可尋的風，還來得難以捉摸！”秋菊臉上浮出懊惱痛苦的色彩，她抬起頭，直直的看向沈菊緋的眸子。“我一直以為，你是好人的！”
沈菊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轉身。
她前行的速度很快，沿途的風景，她此刻已經無心去欣賞。原本就有些不好的心情，如今更是低在了穀底。隻是，明明心情不好，她的臉上還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解釋是多餘的存在！
懂你的人，不需要。不懂你的人，更不需要！
若說她沈菊緋的心思，別說別人了，就是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秋菊看著沈菊緋的影子，急忙的跟了上去。然而她的心卻冰涼冰涼的，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就那樣溜走了，再也無法抓回來。
一開始沈菊緋移動的速度，秋菊還可以跟上，可到了最後，沈菊緋的速度越發的塊，越來越快，快到秋菊用盡全身妖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沈菊緋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
“沈菊緋……”
秋菊停了下來，對著沈菊緋消失的方向呢喃了一聲。
沈菊緋走得很快，她臉上掛著笑。
日夜不停的移動著，體內的力量在經脈身體裏循環，帶給沈菊緋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充實，很充實。
當沈菊緋到達昆侖山的時候，魅魎魔鏡和九尾蓮吟並沒有趕到。
“你來了！”
沈菊緋踏入昆侖山的刹那，心底就聽到這麽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很輕柔，很淡，很飄渺。然而，沈菊緋卻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在對她說話。
“恩。”淡淡的應道。
“來吧，順著心底的羈絆，來到我麵前，了解一切！”那個聲音繼續道，音色溫柔。
沈菊緋閉上眼睛，順著心底的感覺而去。
她走到一塊巨石麵前，就那樣一腳跨過去，進入了巨石之中。
“睜開眼睛，我的傳承之人！”
沈菊緋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笑的溫柔，一臉神聖氣息的女子，淡淡的笑了。因為眼前的人，讓沈菊緋一下子想起那一日，自己見到湛無心的時候。
“我是誰？”沈菊緋看向那女子，“你又是誰？你確定，你沒有找錯傳承之人？”
女子依舊柔柔的笑著。
“我，絕不會錯認你！”女子的目光中，浮出絲絲憐惜。似在無聲的訴說著，孩子，你辛苦了！
那一瞬間，沈菊緋心中湧起一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感覺。
“你想要告訴我什麽？”
沈菊緋看向女子，強行將內心深處的委屈，想哭的衝動，生生壓下去，唇邊浮出冷漠的淡笑，問道。
“孩子你可曾想清楚。這後麵接下來的路，是通往死亡之途！”女子看著沈菊緋，她怎麽會察覺到不到那被沈菊緋生生壓下的委屈，淚意。看著這個故作堅強的孩子，她不忍心了。
“說吧！”沈菊緋淡淡的說道，抬起頭對著女子柔柔一笑。夠了，有這麽一句話，夠了！
“你與湛無心是同一個人。她是你無意識，自發產生的惡念。也正因為如此，你用了最為純淨的魂魄。神魂！”女子看著沈菊緋，這孩子，明明可以逃開一切，終究還是選擇了邁向死亡。
“你跟我是一樣的下場，我在這裏等著你……”
陡然之間，沈菊緋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一日血煉被魔劍煉化之後，對自己惡狠狠的詛咒。
“原來血煉沒有說錯，我真的和她一個下場！”沈菊緋淡淡的笑了，那笑容中有些釋然。“在這前，我需要做什麽？”
沈菊緋已經隱約的觸碰到了那些隱晦的東西。
魔劍，在她和九尾蓮吟的手上流轉，召喚，想來並不僅僅是因為她與九尾蓮吟之間曾經有過什麽。
“在這之前，你要及其五靈石。另外，就是找到我寄放在天界蓮池的力量，隻有得到那個力量，將五靈石融入魔劍之中，在一人煉劍，才能徹底的將魅魎魔鏡打碎，讓他化作魅魎。”
女子看著沈菊緋，臉上浮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其實，你也可選擇漠視一切不管。”
“恩，我知道了。”沈菊緋垂下眸子，莫名其妙的腦海中，閃過的是九尾蓮吟。若是他想起了曾經的一切，會怎樣呢？
難過，傷心？
“怎麽尋找五靈石？”
女子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哀歎沈菊緋之後的命運，還是在清醒沈菊緋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這塊黑石給你。它可以帶著你找到五靈石。至於我的力量，你可以找湛無心。她知道在哪裏！”女子飄渺的虛無的伸出手，不知道怎麽弄得，手上躺著一塊巴掌大薄薄的黑色石頭。
沈菊緋拿著石頭，石頭上畫著一個五角星。
五角之上，有五個點，分別是金色，綠色，藍色，紅色，黃色。
“恩我知道了，我想知道，哪裏又可以讓人忘記所有記憶的東西，是那種隻要想到關於這個人的一丁點記憶，便會令記憶自發消失的東西！”沈菊緋看了一眼女子，女子的身形逐漸的淡了下來，逐漸的消失。
這一消失，便是永遠。
“忘川石！”
女子的聲音飄渺的傳來，但沈菊緋還是挺清楚了。
忘川，忘川石。
風動，有人。
沈菊緋眸子移動，快速離開。
匆匆離去的沈菊緋與九尾蓮吟擦肩而過，然而一個進的是山洞，一個去的是地府。
……
九尾蓮吟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一來到昆侖山就覺得莫名的熟悉，自己還沒有從這種熟悉中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山洞，山洞很清爽，空氣之中，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荷花香。
九尾蓮吟站在沈菊緋站著的地方，眉頭皺了皺。
沈菊緋來過了？
這個想法，剛剛閃過，就被九尾蓮吟否定。她怎麽可能現在就到這裏。
緩緩的向前走了三步。九尾蓮吟站在那裏。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麽站在這裏，自己的心，會痛，好像有什麽最重要的東西消失了？
將整個山洞都檢查了一遍之後，並沒有發現其他，沈菊緋便離開了昆侖山。
剛從石頭中出來，便看到了簡晗。
九尾蓮吟冷漠的從簡晗身邊擦肩而過。
“你見到她了？”
簡晗看著九尾蓮吟，話問出口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起來。“不對，你要是見到她了，不應該是這種表情。”
“那裏麵有人？”九尾蓮吟被簡晗的話，弄得發懵。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簡晗。“你阻止沈菊緋前來昆侖山，到底為什麽？”
“不關你的事！”簡晗陰狠的看了一眼九尾蓮吟，哼，若不是你得到了沈菊緋的不死之心，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說吧，簡晗閃身進入山洞。繞了一圈之後出來。
眼睛狠厲的眯起來，“沈菊緋來過對不？”
九尾蓮吟心裏一驚，臉上冷漠的表情都無法保持。“這不可能，她明明跟蘇瑞馨一行人在一起的。這個時候，不可能趕到的！”
九尾蓮吟說不出自己的感覺，這句話，到底是說給簡晗聽，還是說自己聽。
難道自己的感覺沒錯，沈菊緋真的來過。
那麽。那另外一道讓自己覺得心痛的氣息又是誰？
“該死的，她真的來過！”
簡晗低咒一聲。他緊趕慢趕，居然還是晚了。
沈菊緋一定見過那個女人了，那麽……
她呢？
她現在人呢？
“說，你都知道什麽？說！”九尾蓮吟一拳打向簡晗。他知道，魅魎魔鏡知道很多東西，可是他什麽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又與沈菊緋有關。心底木然間升起一種無力的感覺。
他想保護沈菊緋，可是他什麽也不知道。
“哼，說了有用嗎？你應該比誰都明白，你跟沈菊緋之間的結局是什麽？上古禁咒，你用的時候，你想過其他嗎？”
簡晗很生氣，甚至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生什麽氣。
他先照相見到沈菊緋，知道她在哪，做些什麽？若是她不願意的話，他保護她，她什麽也不用管，哪怕與那人為敵！
“……”九尾蓮吟沉默。
“我現在隻想知道沈菊緋在哪？也許，也許，她不曾來過這裏的！”
九尾蓮吟雖然不知道洞裏麵到底曾經有過什麽？可是他心裏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沈菊緋沒有來過這裏最好！
然而，這個期盼，瞬間就被打破了。
“秋菊，怎麽你一個人？沈菊緋呢？其他人呢？”九尾蓮吟看著秋菊，心底納斯期盼，咯噔一聲碎了。
沈菊緋來過，她真的來過！
“你們沒有見到沈菊緋嗎？”秋菊趕的有些氣息不穩。在沈菊緋的身影消失之後，她才發現，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有多麽的懊惱。
“我們沒有見到她！”
九尾蓮吟頹廢的倒退一步，背靠在大石頭上。
“你說，現在的她，一個人能去哪裏呢？”
簡晗低頭沉思。沈菊緋在洞裏麵知道了一切之後，會做些什麽？該死的是，洞裏的那個女人，到底跟沈菊緋說了些什麽？
“發生什麽事情了？”
秋菊看著九尾蓮吟嗬簡晗懊惱的神情，雖然很討厭這兩個人，可是此刻想要知道沈菊緋的下落，秋菊咬牙忍了。
“不知道，沒見過！”簡晗看著秋菊，秋菊不爽他，他還不爽她呢！
“難道沒來，在路上耽誤了？”秋菊看了一眼兩人。她並不知道著昆侖山的隱秘，也沒有進過山洞。自然不知道別的。但是簡晗知道，九尾蓮吟因為與人有關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卻感覺的出來。
“哼，你們趕緊走吧！”秋菊再次看了一眼兩個人，她決定在這裏等沈菊緋。
九尾蓮吟垂眸想了一下。事情也許還沒有那麽糟糕。
簡晗眸子也動了一下。讓妖魔大軍尋找，還就不信找不到了。
沈菊緋走在黃泉路上。
在她恢複了記憶之後，力量便已經不需要在危險時候，爆發出來。
此刻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路上，沈菊緋抽了抽嘴角，果然是黃泉路上無客棧。大爺的，一個人，哦不，連鬼也沒有。
終於做到頭了。
沈菊緋看著那些飄蕩的幽魂，第一次覺得，能見到活的東西，是多麽興奮的一件事情。
“什麽人，膽敢擅闖鬼界！”
看門的小鬼，狠狠的瞪著沈菊緋，他們聞的出來，這個不是鬼魂，而是人。身上有人氣。
“怎麽？我不能進去？”沈菊緋站在鬼門關門口，側頭向裏麵望了望。扭頭看向自己周圍，眉頭皺成小山。
鬼怪循著人氣，裏三層外三層，擠擠嚷嚷的朝著她蜂擁而來。她周身的結界，因此被擠得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碎了。
“當然不能！”小鬼掃了一眼那些無主幽魂，並沒有阻止這些鬼魂想著沈菊緋吸附。
“滾開！”沈菊緋冷喝一聲。同時渾身魔氣瞬間大方。
紅色的發在身後放肆翻飛，殷紅的眸子，帶著嗜血的冷酷。
“啊……”那些脆弱的魂魄，立刻被沈菊緋釋放出來的威壓震碎。沈菊緋的心情有些不耐煩。掃了一眼顫顫巍巍的看門小鬼。一個眼刀過去，小鬼喉嚨湧動，看著沈菊緋走過去，牙關打顫。
怎麽回事？明明是個人，怎麽一眨眼就成魔了？
我，我怎麽知道。
兩個小鬼對視了一眼，看了一眼那些被沈菊緋威壓直接震碎的孤魂，身體抖了抖，嗖的一下，朝著閻王殿飄了過去。
“不好啦，不好啦！”
沈菊緋暗暗跟著兩個小鬼，因為魔氣外放，無鬼趕靠近，就那樣跟著兩個小鬼，直接進來冥殿大廳。
於此同時，九尾蓮吟的眸子突地一冷，身形消失在昆侖山上。
“來者何人？”閻王頗有些衣衫不整的出來。因為他感受到一股強橫的魔氣。
“沈菊緋。”沈菊緋本不想回答的，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是來要忘川石的，話到嘴邊了，又打了個轉。
“所為何事？”閻王看著沈菊緋那殷紅的發。他知道現在人界出現了無數的魔族妖兵，隻是他鬼界，向來與世無爭，因此，什麽事情，都可以避開。眼下對於沈菊緋的到來，他有些捉摸不透。
“忘川石！”沈菊緋看著閻王，那眸中冷冷的光芒閃過，帶著種不拿到忘川石，就毀了地府的瘋狂之色。
“這……”閻王臉上浮出一抹為難之色。
要說這忘川石。鬼界也就隻要這一枚。這枚石頭可是用來熬製孟婆湯的必備之物，沒了忘川石，到時候輪回轉世的人類，還記得前世的記憶，那不就亂套了嗎？
“大人，你要的這東西，我鬼界隻有一枚。若給你了，我鬼界轉世之人的記憶將無法消除。這……”閻王的臉上浮出一抹為難。
“我給你時間，你想辦法解決，時間一到，我自會來去忘川石。當然，你也可以不給。我不介意自己動手！”沈菊緋勾唇詭秘的笑了。她不介意，在自己死前，毀了鬼界。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等她找齊了五靈石。她就來去忘川石，誰也阻止不了她。
誰阻殺誰！
“哼！”冷哼一聲。沈菊緋冷冷的看了一眼閻王，身形消失在鬼界。
卻說沈菊緋剛剛離開，九尾蓮吟便出現在原地。
他看著閻王，挑眉，“沈菊緋來這裏做什麽？”
這裏殘留著沈菊緋的味道，還有那濃烈的魔氣。沈菊緋一定來過這裏。
“哼，來拿忘川石！”閻王沒好氣的道。
該死的。他要那什麽來取代忘川石？剛才沈菊緋那最後一眼，冰冷如九天之外的寒霜，冷的嚇人。他知道，若是自己不給，她會毀了鬼界。該死的，該死的。閻王低咒，看來，還是跟孟婆好好商量一下。
想他鬼界，悠哉在所有劫難之下，與世隔絕這麽久。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忘川石。讓人忘記一切記憶的東西。
沈菊緋要那個做什麽？
眸子眯起，九尾蓮吟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天庭，從湛無心的口中得知，自己曾經，到底與沈菊緋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