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心感謝天
初陽拿起一份文件對駱昊然正色說道:“上一次給你的資料當中隻有吳澤從小開始到十六歲之前的資料,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後麵的都查不到了,但是結合上一次混在別的資料裏麵的信息,我又調查了一下,似乎……這個吳澤之後就被人收養了”。
“收養?”,駱昊然皺著眉看著初陽,有些疑惑的問道:“誰會收養一個年滿十六歲的孤兒?”。
初陽點點頭繼續道:“不僅如此,領養的那人似乎還十分的有錢,領養之後直接就把吳澤送到了美國去了”。
如果是一般的富商資助福利院,一般也隻是送進校園之類的,幾乎沒有人一上來就把人送到國外去,那樣,未免也太過奇怪了。
“然後呢?”駱昊然追問道。
初陽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資料:“後來等到吳澤修完大學的學分之後就被人接了回來,好像是直接在浩泰集團工作,並且職位很高,不是一般的人際關係就能夠做到的”。
駱昊然抿了抿唇,看來他的後台很硬啊。
“是誰領養的他?”
初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說道:“一個海外華僑,查不出來什麽確切的消息,隻是知道他的故鄉好像是在H市,除了吳澤並沒有任何的親人,而吳澤也隻是他一個領養的孩子而已”。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駱昊然摩擦著手裏的那幾張薄薄的紙片,問道:“連名字都不知道嗎?”,如果連名字都不知道那麽久真的無從查起了。
初陽點點頭:“因為是太過久遠的事情,福利院也已經遷址了,這些消息都是那個福利院的前院長說的,因為對於領養十六歲的孩子實在是很少,所以他還有些印象”。
“你之前忘記給我的那一部分資料是什麽?”駱昊然喝了一口酒杯裏透明的液體,看著初陽問道。
初陽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把那份資料遞給了他。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吳澤並不算是私生子,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奶奶的原因,估計你爸爸已經和吳澤的親生媽媽在一起了”。
原來那一份資料是關於吳澤的媽媽,上麵的條條款款清楚到那一年生,性別,愛好就連那一年和駱言相識以及相愛都記錄的請清楚楚。
當年的吳澤媽媽和駱言認識和所有的愛情開始都很相識,兩個年輕的散發著荷爾蒙的少年少女在圖書館邂逅,一見鍾情,後麵的相知相識相戀發展的理所當然,一切美好的都像是童話故事。
兩人之間的戀愛一直都很順利,直到最後兩人談及婚嫁的時候吳澤媽媽才知道自己喜歡了這麽久的人是H市首屈一指的駱家的獨苗,心裏很是惶恐,畢竟在當時那個年代,中國還是很講究門當戶對那一說。
但是在駱言的安撫下,吳澤媽媽也漸漸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和駱言兩個人隻要自己心中有真愛,那麽就能夠走到最後。
可是駱家當時的當家主母並不是吳澤媽媽那麽好說服的,駱言費盡口舌和自己的母親周旋,最後才讓自己的媽媽答應了自己和吳澤媽媽的婚禮。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媽媽隻是假意答應,心裏還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在成婚的前一天,駱言的母親找到吳澤的媽媽,用了最俗套最適合那個時候的豪門的手段,用一張三千萬的支票摔在了吳澤的媽媽的臉上,命令她從此以後都不要出現在他們麵前。
而吳澤的媽媽也是所有言情的女主一樣,不接受她的錢,甚至差一點撕掉了那張三千萬的支票。
可是她有一個哥哥,一個愛財到極致的哥哥。
第二天婚禮的時候,他哥哥把她綁了起來,送到了鄉下。而和駱言結婚的人就變成了現在的莫麗。
等到吳澤媽媽再一次回到H市的時候就知道了駱天行以及駱昊然的存在,整個人都精神狀態都恍惚了,最後沒有三個月就去世了,留下了自己不滿三歲的孩子給自己的妹妹去撫養。
但是妹妹的家境同樣困難,所以就把人送到了駱家的大門前。
最後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了,吳澤被莫麗送到了孤兒院,就這樣在孤兒院長了這麽多年。
駱昊然把最後一頁看完,淡淡的吐出來一句:“你是覺得我才是那個奪走吳澤幸福的人嗎?”。
初陽連忙擺擺手:“我可沒有那麽說”說完又連著歎了一口氣:“哎,這件事說不上誰對誰錯,這大概就是命吧”
駱昊然眼神如炬的看著初陽,淡淡的說道:“這不是叫做命,這是事情發展的必然趨勢,因為前麵太過順利,也是因為他們的愛太不夠堅定,你覺得像是我爸爸那樣的人在知道自己的新娘被人換了之後還能一言不發地就這麽過來嗎?你看我爸現在看起來像是在外人麵前假裝幸福嗎?”。
其實所有的一切歸結起來都是因為不夠愛,所有不能夠在一起的戀人,不是因為緣分不夠時機未到那些虛無的東西,隻是因為不夠愛,所以做不到不顧一切的在一起。
當年如果他爸爸對吳澤的媽媽足夠愛的話,又怎麽會接受自己母親強行塞給自己的新娘?就算但是他的奶奶同意了駱言和吳澤媽媽的這件事,後來還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兩人之間出現縫隙。
“所以你能和朱媚在一起就是因為你的真心感動了上天嗎?”,在一旁坐了許久都沒有出聲的秦逸突然冒出來一句話,一邊磕著瓜子一邊以吃瓜群眾的方式看著駱昊然。
駱昊然甩給秦逸一記眼刀,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是因為從小到大我們的心裏都是對方,所以現在在一起都是必然趨勢嗎?”。
“怎麽在他嘴裏所有的事情都變成理所當然的發展必然趨勢?”秦逸又嗑了一顆瓜子看著初陽問道。
駱昊然站起身來整個人籠罩在秦逸上方,嘴角微微勾起邪魅的看著他,柔聲問道:“你是不是最近皮又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