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婚禮
然而無論朱媚再怎麽擔心,第二天還是到來了。雖然昨天晚上睡的比較晚,但是她還是很早就醒了。
眼底果然有淡淡的青黑,但是在看清駱昊然的時候不禁捂嘴一笑。
駱昊然有些莫名:“笑什麽?”似乎最近朱媚的行為越來越詭異了呢,他在考慮要不要給朱媚介紹個心理醫生什麽的。
朱媚沒有注意到駱昊然心裏的彎彎繞繞,笑著推駱昊然去照鏡子:“你自己看看。”
其實並沒有朱媚表現的那麽誇張,駱昊然的膚色要比朱媚的膚色黑一些,所以那麽淡淡的黑眼圈根本就不明顯,反而是朱媚頂著兩個熊貓眼笑別人。
他們並沒有互相嘲笑多久,不一會兒兩人就都被接走了。本來昨天晚上朱媚是應該在自己家睡,可是駱昊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在哪兒睡不是都一樣?”於是朱媚就還是睡在了她和駱昊然的新房。
所以他們現在這麽早是要去化妝,已經換禮服之類細碎的事情。
等到一切都整理好的時候朱媚覺得自己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她起碼化了三個小時的妝,她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化過妝了,平時隻是做皮膚保養,這時候隻覺得累得要命。
時間一晃,已經是快要接近婚禮舉行的時間了。婚禮是在教堂舉行的。
朱媚心情緊張的牽著朱紹熙的手,周遭安靜的她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腦子裏什麽都想不起,隻看得見站在紅地毯那一端的駱昊然,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隔著紅毯望著她。
她一顆心倏地就軟了,慢慢的朝著他走去,腦海裏時不時的閃現他們從最開始見麵,到後來關係轉折,再到今天。似乎他們之間是跨過千山萬水才走到一起,但又好像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朱媚穿著裹胸百褶裙,款款走向駱昊然。
一切都要比想象中的簡單和自然,直到朱媚的手上套著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的結婚了,這些遠遠要比在民政局後拿著那個九塊錢買來的小紅本要震撼的多。
在婚禮快要結束的時候,大門被推開了。來的是風塵仆仆的孫喜兒,手裏還拖著一個登機箱,還有站在她身邊的秦逸。
說實話朱媚想過孫喜兒回來,但是沒有想到她真的來了。算起來,孫喜兒雖然不是她在國內唯一的朋友,但卻是她唯一可以坦然相對的人,而她的婚禮最想要邀請的人隻有她。
孫喜兒也顯得激動不已,也不管婚禮還沒有結束,跑過長長的紅毯撲上來就抱住了朱媚。不知怎麽的,之前情緒還控製的好好的朱媚一下子就灑落了幾顆眼淚:“你怎麽來了?”其實她想要問的是他們這麽高調的出現難道就不怕秦逸再一次被抓回去嗎?今天的婚禮是邀請過秦家的。
“你結婚我怎麽能不來”,孫喜兒鬆開朱媚,認真的看著她,然後退回到觀眾席。
中午吃飯的時候朱媚和駱昊然換了一身衣服,到處敬酒。一桌桌的終於敬到了孫喜兒和秦逸那一桌。
孫喜兒難掩笑意的看著她,舉起酒杯:“祝賀你呀,已婚婦女。”
朱媚笑吟吟的和她碰了一下杯:“祝你也早日成為已婚婦女。”就在這時孫喜兒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然後仰頭把杯子裏麵的酒悉數喝下肚,而後神神叨叨的看著朱媚,衝著她招了招手。
注意到她的動作,朱媚有些奇怪,慢慢的湊了過去。
孫喜兒趴在她耳邊,酒氣灑了朱媚一身:“我早就是已婚婦女了”,說完又神神秘秘的看了朱媚一眼。
朱媚一驚:“你走的時候居然還記著拿戶口本?”
“……難道重點不應該是我們怎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結婚了嗎?”,孫喜兒撇撇嘴。
其實孫喜兒能做出來這種事她一點都不奇怪,在愛情的力量下她都已經變得這麽活潑開朗了,她能給她的就隻有祝福。她相信秦逸會給她幸福的。
正在朱媚和孫喜兒互相拉著手傷感的時候駱昊然過來拍了拍朱媚的肩膀:“你餓了沒有?”
她早就餓了,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滴水未進,在化妝的時候肚子咕咕咕的叫了三遍,後來估計是餓過饑了,她都已經感覺不到餓了。
在美食與孫喜兒麵前,朱媚果斷選擇了前者。
基本上敬酒已經結束了,駱昊然帶著朱媚進了一個包間。中間的餐桌上擺著各色的食物,香氣四溢,朱媚隻是聞著就覺得食指大動。
坐下來,吃了一會兒才發現駱昊然還是站在那裏。朱媚抬頭看著他:“你怎麽不坐?”今天早上他們是一起醒過來的,所以基本上駱昊然也是什麽都沒有吃,估計也早就餓了。
駱昊然在她麵前坐了下來,但還是沒有拿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朱媚疑惑的看著駱昊然,細想之前發生的,似乎他從婚禮結束之後就有些不對勁。
駱昊然還是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朱媚被他這一副表情看的發毛,一時間也吃不下去東西了,幹脆把筷子擱下,認真的看著他:“到底怎麽了?”
今天一切都很順利,明明更應該緊張的人應該是她才對,他一直都是那麽風輕雲淡的。
駱昊然把眼神從朱媚臉上移開,用筷子撥著還在冒熱氣的飯。
過了一會駱昊然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今天在神父宣布我可以吻你之前……孫喜兒竟然在我之前抱了你。”
朱媚聽得不真切,湊近了點重複道:“你說什麽?”
駱昊然怨氣十足的看了她一眼,不肯再開口。
朱媚這才慢慢回過味來,反應過來他之前說的那句話。嘴角突然綻放出一抹笑容,認真的看著駱昊然:“所以你因為孫喜兒竟然又在吃醋?”
駱昊然嘴硬,不屑的看了朱媚一眼,絲毫沒有剛才抱怨的模樣:“誰吃醋了?”
“還不承認”,朱媚好笑的看著桌子上麵的菜,輕聲說道。
可是這句話不大不小的聲調恰好傳進駱昊然的耳朵裏,他臉一僵,強勢的把朱媚的臉板過來吻了上去,結束的時候在朱媚的上唇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得意並帶著威脅意味的說:“我吃醋嗎?”
朱媚搖頭,害怕他再咬自己一口。心底卻想著駱昊然估計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東亞小醋王這個稱號,嘴角又洋溢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