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話 又起
“什麽?!”
對於劉護士每次都帶來的意外消息,雖然蘇月已經在心裏有所準備,但她在聽了劉護士的這番話後,還是驚訝之餘充滿了恐懼與擔憂:
“小混混?小刀?他們要對路澤做什麽?路澤沒有受傷吧?”
“放心,路澤沒事,他隻是手臂上有一些輕微劃傷。”
“呼那就好。”
“倒是其中的一個小混混,肩膀被路澤刺傷了。”
“哦天呐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理?”
“雖然這兩個小混混來曆不明,但既然有人受傷了,我們當然是先幫他處理傷口。不過我們也及時報警了,還是等警察來現場處理吧。”
“好,我知道了,那我一會兒給路澤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好的,那你也安慰一下他吧。”
“沒問題,那我們再聯係。”
“好的,再聯係。”
簡單地從劉護士那裏了解到大致情況後,蘇月立馬撥通了路澤的電話。幾秒鍾後,電話那頭響起了路澤熟悉的聲音,不過他的聲音聽上去似乎還挺平靜的:
“喂蘇月啊。”
“路澤那個我剛剛聽劉護士說有兩個小混混來醫院找你了?他們還帶了刀?!”
對於蘇月來說,這種敢帶著刀去醫院傷人的事情,她隻有在新聞上見到過。而如今這樣恐怖而惡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了路澤的身上,這使得她的內心十分慌亂。
不過路澤的語氣聽上去倒沒有任何的恐懼,隻聽他無奈地自言自語道:
“唉這個劉護士,怎麽什麽都跟你說。”
“當然要跟我說了!路澤,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怎麽會突然有小混混帶著武器到醫院來找你”
“我估計是那個律師找來的想著報複我一頓出出氣唄。”
“律師對我怎麽沒想到呢?他可真不要臉!他怎麽敢對你做出這種惡毒的事來,幸好沒傷著你。不過路澤,你是怎麽躲過他們的攻擊的?他們可是兩個人啊”
“這件事說來也巧,其實父親生前曾送給我一副多功能折疊小刀作為生日禮物,而在父親去世之後,我便一直隨身攜帶著。今天上午我正巧出病房倒水,在走道上遠遠看見有兩個不良少年模樣的年輕小夥迎麵走來,他們似乎也看到了我,然後就主動問我是不是叫路澤。當時我的心裏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稍稍向後退了幾步,接著他們倆似乎意識到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就衝上來想抓住我。
在與他們拉扯的過程中,我注意到其中有一個人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刀,那一瞬間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可能會對我造成傷害,於是我便迅速往旁邊一閃,想著隻要他有攻擊我的行為,我就立馬拿出褲兜裏的折疊小刀先發製人,因為這樣我就算是正當防衛。果不其然那個人拿出了小刀後,就立即向我捅了過來,但由於我事先向一側閃去,所以他的刀隻是稍稍劃破了我的手臂。緊接著我立即取出口袋裏的小刀,順勢往他的肩膀上紮了下去,緊接著他就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我的天呐這簡直像是電影情節路澤,我真沒想到在這樣危機的時候,你的反應居然這麽快,還能如此冷靜地做出正確的判斷。難道當時你就沒有一點兒的恐懼嗎?”
“說實在的當下我恐怕根本來不及恐懼,隻是想著既然他們想傷害我,那我也不能平白無故地任人欺負。哈哈不過現在想起來,倒是有些後怕的。”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這麽危險的情況難道當時走道裏沒有其他人能夠幫忙嗎?”
“那個點走道上正巧沒人,而且離護士站也有一段距離,劉護士她們聞聲趕過來的時候,那個小混混已經倒在地上了。”
“那另一個呢?他沒有再繼續攻擊你嗎?”
“他們倆估計都沒料到我居然隨身帶了小刀,還果斷地還了手,所以其中一個被我刺傷了之後,另一個人當場就呆住了。”
“真是太驚險了我到現在心還怦怦跳呢。”
蘇月一邊捂著自己的心髒,一邊驚魂未定地說道。
“沒事了,等會兒警察來了會處理的。我現在想想,還好當時我正巧出來打水,如果是在病房裏,恐怕我的處境就會更加危險了。”
路澤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番話後,隨即繼續安慰蘇月:
“蘇月,你也別太擔心了。經曆了這麽多,現在的我隻覺得無論碰到什麽,我都會勇敢麵對的。”
“嗯,路澤,我知道了。那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還要跟警察處理這件事情吧?”
“可不是嗎,真是麻煩這些警察了,接連兩天跑來醫院。”
隻聽路澤苦笑著說道,蘇月覺得路澤與之前相比,無論是在性格還是心態上,的確都有很大的轉變。這種轉變似乎是由於經曆了這一樁樁意外事件後,更加沉著冷靜和處亂不驚了。
或許這些變化就是路澤經曆了這一切苦難後所積累的人生閱曆吧
漸漸地,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男孩了。不過蘇月此刻隻希望,這些磨難能夠使路澤變得更加堅韌,更加洞察世事卻不因此而墮落,那麽經曆一切的痛苦,便也算是值得的了。
這件事情最終兩個小混混被刑事拘留了,而路澤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但父親送給他的那副多功能折疊刀卻因此被警方沒收了。
而的確一切正如路澤所料,這兩個小混混是受那名律師的委托,才找來醫院報複路澤的。而律師在治療完畢後也將麵臨刑事拘留,並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件恐怖的傷人事件,眼看著畫上了句點。
不過蘇月並不清楚路澤的母親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有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嚴重性。不過從她的行為上來看,她似乎毫無改變,還是保持著一貫強勢的作風。她依然隔三差五就帶著新找來的律師來到醫院,強行與路澤進行談判。
不過路澤對於母親的行為似乎也不以為然,他依然堅決要與她撇清關係,甚至最終訴訟與公堂,他也毫不在乎。
蘇月無法阻攔,也沒有理由多說些什麽,隻好默默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從目前的情形看來,路澤與母親之間的這場遺產爭奪戰,恐怕是激烈而漫長的。
而沐遙那邊,自從他去到俄羅斯之後,就再也沒有主動聯係過蘇月。其實蘇月這些天也會偶爾想起沐遙,她不知道沐遙遠在異鄉是否一切安全,但又怕打擾到他而始終沒有主動過問。
而終於在某一天的早上,蘇月收到了一條陌生信息,這條信息來自於沐遙。
他似乎是用國外的手機嚐試著聯係自己,說過一會兒他會用這個號碼打給自己,有些事情想對自己說。
蘇月並不知道沐遙到底要說些什麽,或許他事業上的危機已經有了解決辦法,亦或是他就快要回來了?
過了約莫十分鍾,蘇月的手機響了,那串陌生的號碼出現在手機的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