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揭露真麵目
乘坐青帷馬車回府的路上,璃樂郡主終是忍不住的問道:“白姐姐,太後娘娘今日單獨召見你,究竟所為何事呀?”
淺秋瞳孔一縮,驚愕道:“夫人,太後娘娘單獨召見您了?”
太後娘娘先前已經召見夫人入宮過一次,沒想到生辰宴這種場合,竟然還會單獨召見夫人。
見白素心沉默著沒有說話,璃樂郡主立刻想著將淺秋拉攏過來。
“淺秋,你不知道,太後娘娘今日生辰宴上並沒有出麵,隻是單獨召見了白姐姐。”
淺秋聽了更是心慌,太後娘娘究竟是什麽意思?
麵對二人的灼灼目光,白素心隻是淡淡勾唇一笑,不緊不慢道:“沒什麽,跟上次一樣,隻是幫著和曦公主做了隻風箏。”
璃樂郡主不可思議地問道:“太後娘娘召見白姐姐,竟然隻是為了做風箏?”
這也太奇怪了吧?
她見識過白姐姐做風箏的手藝,雖然是絕佳的,可太後娘娘宮裏什麽樣心靈手巧的人沒有,斷然沒有因為喜歡白姐姐的做的風箏,就三番五次召見的道理。
白素心悠悠然道:“信與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她就知道說出這樣的話沒有人會相信,可事實真相就是這樣的,信與不信也不是她能掌控的。
“那太後娘娘提到過要為那些貴女指婚的事情嗎?”璃樂郡主追問道。
白素心緩緩搖了搖頭。
“白姐姐誤傳太後娘娘的話,就不怕被太後娘娘怪罪?”璃樂郡主眼睛瞪得極大,太不可思議了,白姐姐竟然騙了這麽多人?
白素心慢條斯理道:“我又沒有說那是太後的意思,既然她們誤以為是太後所說,我又有什麽法子?”
璃樂郡主更是覺得納悶,白姐姐為何要故意誤導那些女眷?
“那白姐姐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
白素心麵色一沉,沉默片刻後道:“為了馮家姑娘。”
璃樂郡主知道薛楠如今在馮家的事情,也是因此並沒有再多問什麽。
她隻是有一絲好奇,白姐姐究竟會怎麽做。
回到拓跋府後,白素心立刻書信一封派人給馮禦史送去。
她在信中說明了薛楠的為人,以及他先前在徐家所做的事情。
白素心希望馮禦史看到信後,能夠不再信任薛楠。
畢竟馮禦史就隻有馮茜蕊這麽一個女兒,對她也是寵到了心尖上,斷然不會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不管怎麽說馮禦史的身份都算是特殊,拓跋府的人不好直接跟他有所接觸。
為了保險起見,白素心特意找了雲逸,守在馮家門前。
看到馮禦史回府,雲逸亮明身份後,將信親自交到了馮禦史的手上。
“馮大人,我知道你心存疑惑,不過所有的疑惑,你看完信就能明白。”雲逸正色道。
馮禦史雖然有些遲疑,但看在雲家的麵子上,還是將信接了過去。
雲逸沒有多說什麽,信送到了他也就離開了。
看著雲逸離去後,馮禦史將信揣進懷裏,徑直走到了府中的書房。
他一時無法理解,為何江南雲家的人會突然給他送信?
馮禦史心生疑惑地將信封拆開,看完信的內容,他隻覺得渾身顫抖。
他眼中女婿的最佳人選,竟然是這樣的人?
枉費他這一生為官清廉、明眼如炬,怎麽到這種時候,連為女兒選夫婿的事情都這麽的糊塗。
馮禦史平複心情後,直接吩咐管家將薛楠趕了出去。
管家摸不著頭腦,但對於老爺的吩咐隻能照做。
可管家知道,薛楠是姑娘的未婚夫婿,因此即便是不得不聽吩咐將薛楠趕出去,還是故意將此事透露給了馮茜蕊。
馮茜蕊得知後,立刻來到了馮禦史的書房門前求見。
“父親,女兒有話想問問父親您。”馮茜蕊站在書房外,高聲喊道。
昔日她為人懦弱,甚至從來不敢高聲說話。
可得知父親要將薛公子趕出去,她就心如刀割,無法再繼續平靜下去。
薛公子對她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她不能接受父親突如其來的安排。
馮禦史還在書房內歎息,他知道女兒雖然看上去軟弱,卻是個十足的一根筋。
但凡是女兒認定的事情,恐怕是很難放棄。
因此這件事情,他必須原原本本的告訴女兒,也要讓她明白薛楠的真麵目。
“進來吧。”
馮茜蕊得到準許後,步履匆匆地跨步進入書房。
看到背對著她的父親,馮茜蕊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從父親的背影看到了一絲落寞。
“說吧,你此時過來,可是為了薛楠的事情?”馮禦史聲音淒冷的問道。
馮茜蕊明白,有些話她必須要直接問。
藏著掖著,並沒有什麽好處。
馮茜蕊咬了咬唇,鼓足勇氣道:“父親,女兒想問問父親,為何突然將薛公子給趕出去?”
馮禦史的眼底劃過一絲怒火,雙拳緊緊地攢著衣角。
是他的錯,是他覺得薛楠人不錯,才將薛楠介紹給女兒的。
沒想到薛楠竟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他連自己的發妻和親生女兒都能算計,更何況是茜蕊呢?
“薛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他不值得。”
“父親為何會突然如此說?先前在父親口中,將薛公子誇得無人能及,怎麽今日突然就……”
沒等馮茜蕊說完,馮禦史就猛然轉過身來,怒目而視著馮茜蕊。
馮茜蕊嚇得渾身一怔,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的這種眼神。
馮禦史收回犀利的目光,歎了口氣,道:“薛楠曾經成過婚,為了謀得嶽家的家財,做出拋棄妻女的事情來。這樣的人,為父委實不放心將你交給他。”
聽到父親這麽說,馮茜蕊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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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不是聽外人說了什麽閑言碎語?薛公子即將入贅馮府,怕是有些人眼紅他,才刻意往他身上潑髒水。”
馮茜蕊突然想到了那日在馮府門前看到的那對母女,心想父親或許隻是聽到了些流言罷了。
薛公子如此善良,對她也是十足的好,又怎麽可能會對她有所隱瞞?
馮禦史早就料到了女兒不會相信,是以這種時候十分鎮定。
“薛楠的妻子,是在偏京頗為名望的徐家的姑娘。因為薛楠轉移走了家財,他們一家人已經是無處可去,此時還在親戚白尚書府上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