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姓玉,背叛者之蹤
但是,他們躲避的地方,隱藏著要殺他們的姒家高手。
之前就躲在訓練場邊上暗處的姒家高手們早就準備妥當,獵物們一躲進來,他們立刻毫不猶豫的、戰力全開的揮刀、刺槍,全都傷及目標,無一錯漏。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殺掉目標和及時逃走,姒家高手們的兵刃上都抹有劇毒,除非對方能夠馬上解毒,否則毒藥一旦觸到傷口,必死無疑。
而這些教官、教練,誰會事先在身上準備解藥?
所以,他們中刀以後雖然沒有馬上死亡,還能做出還擊,甚至還能叫人,但這一切並不能挽救他們的性命。
姒家高手們一擊得手後卻沒有戀戰,丟下礙手的兵器就迅速逃走,根本不給目標追擊自己的時間。
十六號佯裝去追凶手,其實就是遛了一圈後返回來,匯報“他們往那邊跑了”之類的假情報,混淆視聽。
很快,鬼山響起刺耳的警報,所有人集中在一處,一名教官快速說明了情況後,留了一小撮人看守基地,其他人,包括正在受訓的殺手在內,都被派去搜尋和追殺入侵者。
整個鬼山,約有三百來人在追尋凶手,但是,他們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從中午到天黑,沒有人能抓到凶手,即使有人曾經發現和靠近過凶手,卻還是被凶手給跑掉。
凶手是什麽人?一共有多少人?他們入侵鬼山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又為何知道這麽多鬼山的情報?這一切,都變成了沒有答案的疑問。
晚上,所有人回歸崗位,受訓的殺手們也回到主山的內部,清點人數和接受調查,包括十六號在內的準殺手都被要求摘下麵具。
知曉“一千二百三十一號”真麵目的幾名教頭都已經身亡,其他人就算見過“一千二百三十一號”,卻也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根本記不清他的具體長相,畢竟鬼山經常“進貨”且天天都有“貨物”損毀,能撐到後麵的“貨物”都被遮得嚴嚴實實,誰能想到其中有一件“貨物”早就被掉包了?
更何況,十六號本來就有殺手那種冷酷、冷靜的氣質,冷冷的往那裏一站,就像幹這一行的。
因此,沒有人懷疑十六號,十六號安全的度過了這一關,開始接受最後一關的訓練。
至於姒英等人,在得手以後就迅速離開案發現場,然後在鬼山外圍時隱時沒,以此拖延時間,好讓一號等人有足夠的時間逃到足夠遠的地方。
如此拖到將近傍晚時,他們才離開鬼山,前去與一號等人匯合。
殺手訓練基地那邊人手再多,也不過幾百號人,根本分不出足夠的人手去追查線索,而且天黑以後更是不便行動,最終隻能放棄追查凶手,寫了一封秘信報給神機營。
姒琅在事發的第三天見到了姒英和一號,了解了鬼山行動的整個經過,對他們的表現大為讚賞,隻是對於十六號的決定,她未免有些唏噓。
“既然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我們便隻能接受了。”她道,“想來你們已經與他說好日後要如何接頭了,這其中的種種,我就不過問,你們隻要全力支持他和配合他就好。”
她頓了頓:“那些被帶出來的殺手,你們如何安頓?”
一號道:“我將他們安頓在訓練基地,以後就由二號、三號管著他們,暫時不讓他們知曉您的存在,免得他們透露您的身份與行蹤。我想,讓他們歇上一兩個月,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你們搶走的解藥,可以確保他們在一個月內沒有性命之憂。”姒琅想了想,“這一個月內,你們找的大夫若是無法分析出解藥的全部成分,可以考慮綁架幾個太醫,逼他們研製解藥。”
她想讓那些殺手心甘情願的為她賣命,所以,她會先全力以赴的救治他們。
如果她成功的救治了他們,他們卻要背叛她的話,她再殺了他們也不遲。
她相信,在用人之道上,收服人心為上策,利益以誘為中策,武力征服為下策。
姒英一直安靜的旁聽,到了這時才微微一笑:“如果連太醫都配不出解藥,我這裏也許有辦法。”
一號大喜:“不如請您現在就幫我們想辦法如何?”
“現在不行。”姒英搖頭,“我們族中有人擅長製毒與解毒,若是有解藥給他分析成分,他應該能配得出解藥,不過他現在還在鳳骨山,並未與我們同行。你可預留一顆解藥,待日後我聯係到他,再請他幫這個忙。”
一號衝他拱手:“英大人,就衝您的這番話,我再次代我的兄弟們感謝您。”
姒英微笑:“琅兒如同我的女兒一般,我幫你們,便也是幫她,不必客氣。”
姒琅心裏,又微微升起淡淡的暖意,對一號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先下去休息吧。”
而後她才問姒英:“紫藤鎮那邊的調查怎麽樣了?如果人手不夠,我這邊可以調一些人去協助你。”
姒英道:“我的人已經打聽到了姒清父親的一些消息。”
姒琅道:“那就好。多餘的事情我就不問了,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到時直說就好。”
她與姒英算是“同黨”,但還不算是“夥伴”,各有各的任務,不宜知曉對方的事情太多。
姒英道:“我不想你專門派人協助我追查這件事,不過,你若是能讓你的人可以順便幫我打聽一些消息,那於我們就方便多了。”
姒琅道:“請說。”
姒英道:“我們打聽到,姒清的父親原本姓玉。玉家在紫藤鎮也算是大戶人家,姒清的父親是家中長子,三十多年前,他不惜與家中決裂並從族譜上除名,也要跟著一個外地女子離開,給人家當上門女婿,這事在鎮上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直到現在,還有幾位老人家記得這件事情,這才讓我的人打聽到了一些線索。”
姓玉?姒琅皺眉,不禁想到那個變態的玉朗川,身上又不禁起雞皮疙瘩。
姒英繼續道:“在姒清的父親離開鎮子以後,就與玉家沒有了任何來往,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下落。但在約莫十七、八年前,突然有一名極為年輕的男子找到玉家,也不知他與玉家都談了些什麽,沒過幾天,玉家就突然舉家搬遷,也不與任何人打招呼,就這樣失去了蹤影。”
姒琅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隱藏的信息:“你們懷疑,那名年輕男子就是姒清?他出賣部落以後就返回父親的故裏,隱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