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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禦用殺手

  第一百章禦用殺手四月二十八號下午,武老來了古城,準備參加兒子的婚禮,李遠方和董文龍一起去火車站接的他。武雲傑正在忙著準備新房,沒有時間照顧老父親,武老自己一個人住在部隊招待所沒有什麽意思,再說和李遠方以及董文龍這個徒弟見一次麵也不容易,在李遠方和董文龍的強烈要求下,幹脆住到了李遠方那裏。當天晚上,王興安一家、董文龍一家、陳新華一家以及已經領完結婚證的武雲傑和劉海月兩口子都到了李遠方這裏來看望武老。


  武雲傑和劉海月是第一批來的,一見到李遠方,武雲傑就說給你添麻煩了,自己的老父親卻讓李遠方來照顧,李遠方說:“大哥你跟我客氣什麽呢,老人家住在我這裏是理所當然的,文龍這家夥更是求之不得,連家都不想回了。”


  劉海月和武老打完招呼後,趁著他們父子倆說話的機會把李遠方拉到了一邊,先感謝了李遠方上次借錢給她,然後告訴李遠方說許亦雲的母親已經做完了手術,手術很成功,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李遠方對手術的結果也比較關心,聽到這話後對劉海月說:“能好起來就行了,如果錢不夠的話大姐你隨時找我。”劉海月沉默了一陳子,對李遠方說:“我沒想到會花這麽多錢,你借給我的錢差不多都花了進去,這錢以後我慢慢還你吧。”


  李遠方見劉海月為還錢的事發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地對她說:“大姐,還錢的事你就不用再提了,就當是我送你的。”劉海月說:“這不行,我怎麽能要你的錢呢?”李遠方見劉海月這樣,就對她說:“大姐,你給我點麵子行不行,要是沒有你和雲傑大哥的話,哪有我今天。你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這錢就算是我感謝許亦雲前幾天幫我照顧欣雨總行了吧,但你別告訴許亦雲說這錢是我給的。”劉海月認識李遠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非常清楚李遠方的脾氣,既然這樣,就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爭執了,歎了口氣說:“小雲現在欠你的人情太多了,她的病是你給她治好的,她媽的病要是沒有你幫忙也不好辦,這讓她以後怎麽還啊。”李遠方見劉海月還在這麽說,就裝作不樂意地對劉海月說:“大姐,我剛才都說了這是感謝她幫我照顧欣雨的,你還說那麽多幹什麽。”劉海月被李遠方故意做作的樣子逗笑了,對李遠方說:“好了,好了,你這個人情我領了,就算是你替欣雨感謝小雲總行了吧!不過話要說回來,你對你這兩個幹弟妹還真不錯。”李遠方說:“大姐你對我不是更好嗎?”這話說到劉海月心裏去了,讓她特別高興。


  過了一會,劉海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李遠方道:“這事夢遙知道嗎?”李遠方說:“那天晚上我就告訴她了,她還讓我問一問錢夠不夠呢。”劉海月感慨說:“夢遙對你真好,對別人也好,她這樣的好人,以後會有好報的。”李遠方沒想到劉海月竟然說起報應這樣的話來,正想和她開幾句玩笑,董文龍的父母來了,隻好趕緊過去打招呼。


  董文龍父母來了之後不久,陳新華一家也來了。陳飛第一次到李遠方家來,一見到他就纏著問這問那的,非要李遠方帶著到處參觀一下,陳新華找李遠方有事要談,就打發董文龍陪著陳飛去轉了。


  陳新華找李遠方有兩件事,第一件事當然是想把武老接到他家去住。他覺得李遠方是武老的徒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實際上和武老是平輩論交,住在李遠方這裏說不過去。不管怎麽說武老都是他二叔,武雲傑現在忙著準備結婚照顧不過來,他這個當侄子的接過去照顧是理所當然的,李遠方說:“大嫂這兩天還要上班,你工作也很忙,反正怎麽都是老人家自己照顧自己,住在你那和住在我這裏都一樣。再說住我這裏老人家指導文龍也方便得多,省得他們兩個人來回跑了。五一我還要陪老人家到黃陵縣去玩,二三號才回來,我看還是等我們從黃陵回來再說吧。”既然如此,陳新華就不再堅持了。


  陳新華找李遠方的第二件事是問他願不願意參加市裏年前新組建的“特別行動隊”,如果願意的話,他回去就替李遠方報名。“特別行動隊”相當於香港的“飛虎隊”,主要執行一些特殊的狙擊任務,在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是政府和法律授權的合法的殺手。這些年來,雖然國民經濟有了一定程度的發展,但隨之而來的,社會治安也有一定程度的惡化,綁架勒索之類的惡性案件時有發生。另外,古城又是中國西部地區的中心城市,受近年來國際形勢的影響,恐怖活動也發生過幾起,所以組建一個負責狙擊任務的“特別行動隊”很有必要。目前這個“特別行動隊”暫時由駐古城各部隊裏和公檢法等部門的神槍手組成,陳新華他們師是主力。上個星期的實彈打靶訓練中,陳新華發現李遠方是個很有潛力的狙擊手,而且對打槍有很大的興趣,正好五一前“特別行動隊”要擴編,就想到了李遠方。


  向李遠方解釋了“特別行動隊”的來曆和任務後,陳新華對李遠方說:“遠方,我覺得你是個非常有發展潛力的神槍手,如果不找機會練一練並且發揮一下的話太可惜了。另外我看你打槍有點上癮,但以你目前的情況,除了偶爾到我那裏去蹭幾發子彈打外,沒有別的打槍的機會,如果加入這個特別行動隊就方便多了。”李遠方對這件事確實是很感興趣,就問陳新華道:“像我這樣的隻是個學生也能加入嗎?”陳新華說:“一般來說他們招的都是部隊和公檢法等部門的,但更加希望能招到一些從部隊轉業和複員的神槍手。因為和部隊裏的那些現役戰士比起來,這樣的人年齡要大一些,心理上也成熟一些。對執行這一類任務的人來說,心理素質很重要,如果真的發生情況的話,必須擊斃犯罪分子,心理素質差的人很難保持平穩的心態,這樣的話很可能會打不準。另外,親手殺個人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件小事,心理承受力差點的人,事後可能會留下後遺症,要不,我們部隊也不會每次都要給那些執行過槍決罪犯任務的戰士一個三等功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今天晚上我就打電話給你報名,明天上午帶你去做心理測試,如果通過的話就可以了,有我給你證明,用不著打幾槍給人看。”


  陳新華說的這一番話李遠方是明白的,李遠方以前看過一些關於這些政府雇用的禦用殺手的資料,對人員的選擇原則和陳新華說的差不多。比如有的國家專門挑選那些四十來歲的,因為這樣的人社會經驗已經很足,心智比較成熟,一般不會讓意外情況影響到自己在執行任務時的心態,進行射擊時,下手能夠又穩又準。如果是戰爭年代的狙擊手,隻要打中敵人的任何一個要害就行了,而在解救人質的時候,因為目標往往會一手扣著扳機抵在人質身上,如果被擊中的目標沒有當場死亡,還有一定的活動能力的話,就能夠在死亡之前完成扣扳機的動作,這樣就可能會傷到人質。所以,解救人質的時候,狙擊手射擊的部位是能夠讓人馬上停止行動的腦幹,隻有射中了腦幹,才能讓目標當場失去行動能力。這樣,既完成了狙擊任務,又保證了人質的安全。要想射中目標的腦幹,除了平時加強訓練外,最關鍵的是執行任務時不受任何外界和內在因素的影響,也不能有絲毫的猶豫,這歸根結底靠的是狙擊手的心理素質。所以,在挑選這樣的狙擊手的時候,首先要做的是心理測試,而當時是不是已經是神槍手倒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如果一個人的心理素質夠好,端槍和扣扳機的時候手就能很穩,隻要眼睛不近視,人又不是太笨,怎麽都能練出好槍法來的。


  如果參加這個“特別行動隊”,肯定要經常參加各種訓練,考慮到自己現在學習任務很重,而且別的事情也不少,李遠方就問陳新華訓練的時間安排,如果像在福建沿海的那些地方服預備役那樣每年集中一兩個月搞訓練,李遠方是沒有時間的,另外還有身份的保密和執行任務的時間、方式等問題。陳新華說:“時間上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因為執行這項任務的人的身份需要一定程度的保密,所以是按組分開訓練的,基本上是每半個月輪到一次封閉式訓練,時間都定在星期六,上午八點開始,下午四點結束。‘特別行動隊’成員的身份,除了古城公安局的領導和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以及與自己同組的人員之外,別人不會知道。所以身份問題你也不用擔心。加入以後,會發給你一個傳呼機,並且會給你分配執行任務的時間段,一般是每個組每月有一天的值班時間。沒有任務的話,這一天誰也不會找你,在自己的地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會影響到正常的工作或者學習。如果需要你執行任務的話,會用傳呼機通知你集結的地點。你到集結地點後,負責人會給你準備好頭套和狙擊槍等裝備,然後把你送到任務地點。所有的一切,都和電影裏演的差不多。”


  既然如此,李遠方就同意參加那個“特別行動隊”了,李遠方參加這個行動隊,主要是為了過個槍癮,每半個月都能參加一次訓練,而且按照這個行動隊的性質,每次至少能打上幾百發子彈,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至於加入以後會去執行什麽任務,會不會真的需要開槍殺人這樣的事,卻是李遠方目前沒有去考慮的。每個月隻輪到一天,總不會正好這一天就有任務吧。從這幾年的新聞報導等來看,需要出動狙擊手的機會很少,出動了,需要狙擊手開槍射擊的情況更是罕見,李遠方想這種壞運氣怎麽都不會輪到自己頭上。雖然在一般的情況下比較沉穩,但李遠方終究是個年輕人,年輕人麽,有的時候都希望能找到一些特殊的感覺,李遠方覺得如果自己參加了這個行動隊,戴著頭罩端著狙擊槍準備射擊犯罪分子,怎麽看都像個行俠仗義的俠客,那種感覺肯定會很好。


  王興安一家來的時候,董文龍的母親和劉海月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這讓李蓉很過意不去,不管怎麽說,李遠方是她的女婿,大家到李遠方這裏來了,她可算是主人,應該由她和王夢遙來做飯的。來的這些人,除了李遠方和王夢遙以及武老和董文龍是誰都見過的,其它人大都是第一次見麵。第一次見麵,說話寒暄就比吃飯本身還重要得多,所以一頓飯下來,飯菜沒有吃掉多少,話說得很多,時間過得特別快,直到陳飛在旁邊坐得無聊打了個哈欠,大家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才各自散去。


  前幾天李遠方一直都在王夢遙那裏住,今天武老來了,李遠方當然要留在這裏陪著了。王夢遙雖然已經和李遠方訂了婚,但畢竟還沒有結婚,雖然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在今天這個時候,她還是不好意思和李遠方住在一起,至少表麵上要擺出點樣子來吧。所以,吃完飯幫李遠方收拾完東西後,王夢遙也和父母一起回家去了。


  下午武老來了以後,他的時間基本上都被董文龍這個徒弟給壟斷了,李遠方一直沒有來得及和武老說什麽話,等客人都走了,董文龍也被武老打發到樓下去睡覺了的時候,終於可以和武老好好談談了。


  除了向武老匯報了一下這半年多來自己的經曆外,李遠方主要有兩件事要和武老這個武林前輩探討。第一是從保險箱裏拿出了自己師父送的那些筆記,就上麵一些自己還不是太懂的地方請求武老的指導。雖然武老和李遠方的師父一樣都是修煉之人,但俗話說“隔行如隔山”,因為兩個人所修煉的功法的差異比較大,李遠方的師父注重精神修煉,而武老注重的是真氣的修煉,所以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給李遠方多少實質性的指導。隻是一再感慨說李遠方的師父對李遠方真是情深意重,這麽厚厚的一大箱筆記,明顯都是近期一筆一劃重新謄寫出來的,用毛筆寫字,而且寫得這麽工整,裝訂得這麽精細,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他說要是他自己,就算是董文龍去求他,他也沒有耐心做到李遠方的師父這種程度。


  第二件事就是關於在入定時體重變化的實驗,這件事李遠方沒有告訴任何別的人,連他科研時的合作者孔教授和葉黃都因為時機沒到而沒有提起過。但武老是他自己的半個師父,向武老說出來,主要是想問一下傳說中的輕功到底有沒有,如果從武老口裏得到肯定的回答的話,他以後搞這方麵的研究就有信心多了。李遠方給武老看了自己幾次實驗所測得的數據曲線,然後向武老說明了自己在這方麵的所有思考。關於這些科研結果和原理方麵的問題,武老因為知識結構的原因不能給李遠方什麽幫助,但他見多識廣,告訴李遠方說傳說中的輕功確實是存在的,他年輕的時候就曾經見過真正的輕功。那是五十多年前在濟南舉行的內家門人的例行聚會上,武老當時還不到二十歲,是跟著自己的父親去的。在那次例會上,他親眼看到過有一個人竟然能夠靠著兩塊木片在水麵上站了好長時間。隻不過後來因為政局變化,第二次的聚會在三十多年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那一個門派的人,那樣的輕功也沒有再見到過。


  不過,雖然武老在原理上幫不了李遠方的忙,也不會輕功,但因為他家傳的武功是點穴,點穴的時候,敵人當然不會站在那裏讓你點的,總是要在對打中進行,所以在運動中運轉真氣的方法,武老非常熟練。既然李遠方提到了這個問題,他就傾囊而授,把自己幾十年來的經驗都毫不藏私地向李遠方細細道來,讓李遠方茅塞頓開、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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