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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深水炸彈

  目前對李遠方所說的這番話,宋力忠應該不是第一次說了,但還是讓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聽得一臉憂色,魯仲明又開始流起汗來。隻有戴逢春一臉的憤憤之色,站起來氣呼呼地說道:“宋師兄,照我的意思,我們幹脆找幾個人闖進天師府去把張師兄救出來,多帶點家夥去,我就不信還進不了一個小小的天師府,實在不行就把天師府炸平!隻要張師兄出來了,憑他在外麵掌了十多年的權,怎麽也得有點自己的底子吧,天師能把他怎麽樣?隻要張師兄能和天師分庭對抗,我們再在後麵幫著,一個剛從國外回來沒幾天的天師能掀起多大風浪?”


  看到李遠方被戴逢春說得眼睛一亮,好像讚同戴逢春的觀點似的,宋力忠沒好氣地看了戴逢春一眼說道:“天師府是那麽好進的嗎?當年的蒙古人南征、清兵入關、日本人打進來的時候厲害不?到了天師的地盤,還不是大老遠就下馬,連根針都不敢帶,老老實實地等人給他們通報,但天師就是不見他們,也沒見他們敢跟天師動粗的。再說真正的天師府在什麽地方我們誰知道?他們那幫人最精通的就是奇門遁甲,你真要去了,連門都沒摸著就被人放倒了!”


  拜在嚴老門下這麽多年,又接觸過天師道的部分典籍,宋力忠所說的奇門遁甲,李遠方倒是深有體會,雖然天師可能還不至於誇張到用飛劍千裏殺人的地步,但像現代的大型魔術一樣使上幾個障眼法讓侵犯他們的人有去無回應該是可以的,所以進攻天師府萬不可行。對天師道的勢力,李遠方也深有體會,但他認為不可能有宋力忠說的那麽誇張。因此李遠方和戴逢春一樣,心中很不服氣,心想憑著在場的這幫人,還能被一個剛從國外回來沒幾天的所謂天師給嚇住了?也站了起來說道:“宋師兄,我就搞不明白了,張師兄掌了這麽多年的權了,像他那麽有心眼的人,怎麽都能培養出一大批自己的勢力吧,怎麽這個張太一一回來他就束手就擒了呢?在曆史上,哪怕是皇帝要親政,跟權臣之間怎麽也得鬥上個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吧!他們天師家就這麽特殊?另外,要是天師道的實力真的像你剛才說的一直都這麽強,曆朝曆代的皇帝怎麽會對他們的存在聽之任之,尊孔的話,對他們的統治有利,而且孔家人手中沒有任何實力,那些皇帝就這麽傻,這不是養虎遺患嗎?還有,天師道這麽厲害,外族入侵的時候他們怎麽不出手,要是他們出手的話,有什麽外族能把我們怎麽樣?”言下之意,是宋力忠最近不知怎麽的膽子變小了。


  宋力忠無奈地看了戴逢春和李遠方一眼,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坐下,然後緩緩地說道:“逢春、遠方,你們的出身和我們不一樣,有些事情,你們不太了解。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從小就被灌輸了許多觀念,什麽事應該做,什麽事不應該做,都規定得明明白白的,灌輸的強度,比起曆代帝王對他們的臣民的灌輸要大得多。灌輸上大半輩子,到頭來就是明知不對或者是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也是不得不做的。非不能也,乃不敢也!這種從小就開始灌輸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敢去違背這些觀念。而他們天師道本來就法術很多,按照現代科學的說法,從小就給人催眠搞個心理暗示什麽的都有可能,有誌不敢跟天師鬥,是最正常不過的。我想就算天師讓有誌去死,有誌也不會說個‘不’字,這沒有什麽不好理解的。再說除了這種從小灌輸之外,還有非常嚴格的傳承製度約束著,我不是說這種製度比曆代帝王家的傳承製度還要科學嗎?說句不客氣的話,自周以降,中國曆代王朝最多也就三五百年曆史吧,怎麽能跟像我們這樣傳承了近千年之久逐步完善的製度相比?就拿我來說吧,我當年回國之前,包括我二叔在內,沒有一個人見過我,隻有一些長輩看過我的照片,但我回來後,還不是輕鬆地掌了權?雖然也有一些阻力,但不是太大,有二叔在背後幫我說上一兩句話就解決了。他們天師家跟我家不是一個層次的,就更不用說了。至於你們說的有誌掌權的事情,其實並不太確切,有誌最多也就能管一管在國內的部分資產吧,海外產業和一些重要產業,有誌是管不著的。遠方你難道忘了,那年我到美國狙擊股市的時候,有誌嘴上說得輕鬆,但他那筆錢是最晚到賬的,我想有誌是去找人商量或者幹脆就是請示天師去了。這事當時沒注意到,現在想想才明白過來。”


  低著頭想了想,宋力忠接著說道:“你的第二個問題,關於曆代帝王什麽會對天師聽之任之,我不想正麵向你解釋,我還是舉個例子吧!曆代帝王都把自己稱為‘天子’,而天師則是‘天地祖宗師’,照這樣說的話,皇帝老兒連天師的龜孫子都算不上。在那種年代裏,一般人說句話起個名字都會不小心犯了皇帝的忌諱,落得個滿門操斬、株連九族的下場,天師這麽做都沒事,還被封為國師,我想足夠說明問題了吧!中國曆代帝王,不管尊不尊孔,本質上還是道家信徒,對古時候的中國人來說,最值得追求的是成仙得道,坐天下次之,然後是出將入相,再往後才是富甲天下等等的,天師站在民族理想的最高峰,地位當然是非常超然的。坐天下對大部分天師來說是等下之人才會去做事情,不屑為之,天師的存在對帝王的統治基本上不產生威脅,當皇帝的也就沒有必要去觸這個黴頭了。關於外族入侵的問題,這裏的許多人都知道,對有些傳承了千年之久的大家族來說,有的時候家族觀念強於國家觀念,國家隻相當於任職的公司。天師道更特殊些,天師是道教祖師,從某種意義上講,天下所有的道教徒都是天師的臣民,就是目前日本最主流的神道教,也是其中一個分支。對天師來說,誰打誰可能隻是老大打老二的問題,他誰也不好幫,也懶得去幫。像天師這樣自認為站在最高處俯視著眾生的神仙般人物,芸芸眾生死上千百萬個,對他們來說就跟看著螞蟻打架一樣,心裏根本起不了波瀾,這也是所有修行人的共性。”


  這時陳老插話說:“也不能說他們什麽都不管,我以前打遊擊的時候就接受過他們的物資援助,他們可能是受到某種製度的限製不好親自出手,所以隻能藏在背後。”


  剛才宋力忠說話的時候,李遠方差點要把那些所謂的修行人大罵一通,隻是顧忌到一開罵等於把嚴老和宋力忠都罵在裏麵,才暫時忍住了。聽陳老這麽說之後,李遠方的心中才稍稍舒服了些,但還是不太順暢,沒等宋力忠繼續說下去,就搶話道:“宋師兄,既然你說天師的本質是個修行人,你們有必要為一個張太一的出現搞得這麽緊張嗎?”


  宋力忠看著嚴老苦笑了一聲,嚴老則歎了一口氣說道:“別的天師我們可以不管,但這一代天師很不尋常!”李遠方奇怪地問道:“怎麽個不尋常了?”嚴老有些失望地看著李遠方,說道:“遠方,你這幾年是太忙了,我以前教你的很多東西你好像都忘了!這一代天師名叫太一,‘太一’兩字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在我的印象中,曆代天師中,凡是名為什麽‘一’的一般都會被封為國師,比如以前有個‘正一’天師,現在這個天師偏偏起個名字叫‘太一’,什麽意思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經嚴老提醒,李遠方馬上想到了“太一”二字的含義,不由傻在了那裏,過了老半天才說道:“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一代天師野心特別大?”嚴老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但願隻是我們神經過敏,人家是隨便起的名字,不過天師家的人是不會隨便起名字的,我們不得不擔心啊!”


  雖然為“太一”二字的含義所震驚,李遠方還是不屑地說道:“叫‘太一’又怎麽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難道他還能玩出什麽大花樣來不成?就算他想玩什麽花樣,現在又把張師兄控製起來了,但他剛從美國回來沒幾天,各方麵的基礎都沒打牢,我們好像用不著這麽緊張吧!”說著就笑了起來,想用笑聲掩飾自己心裏的緊張。


  李遠方還沒笑停,程樂天在外麵敲起了門,李遠方把門打開後,程樂天一頭霧水地走了進來說道:“遠方你查這個人幹什麽,不會是想造核彈炸小日本吧!”說著把手中的一頁打印紙遞到李遠方手裏。


  打印紙上隻有簡單的幾行字:“張太一,男,39歲,未婚,華人,麻省物理學教授、核物理學家,世界可控核聚變理論權威。”然後就是張太一某年某月從美國某機場坐飛機回歸故裏、他的一些親朋故舊到機場送行這條美國某大報上的消息,但是沒配照片。李遠方不滿意地問道:“樂天,隻有這些?”程樂天不大自然地笑了笑,說道:“這種人的資料,你以為能查到多少?”


  李遠方想想也是,讓程樂天先回去。將門關上後,把那頁紙交到陳老手裏。拿到那頁紙後,陳老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念著念著,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看了宋力忠一眼說道:“這種人美國人怎麽會放他回來的?還讓他光明正大地回來。”


  可控核聚變是尖端中的尖端,是非常重要的戰略技術,像張太一這樣的人,任何國家都會嚴格控製,就算美國的政策再民主一些,怎麽都不能讓他這樣的人隨便回國吧!而且張太一這次回國和宋力忠當年大不相同,宋力忠是隱姓埋名回來的,張太一則沒作任何遮掩,連報紙都登了出來,真是囂張得可以。這樣的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美國政府知道他的天師地位,特意安排他回國生事,另外一種可能是這個張太一連美國政府都不得不忌諱三分,沒人敢攔他。不管是哪種可能,對目前在座的所有人來說都不會是好事。因此,連李遠方都再一次變了臉色。


  又一次滿頭大汗的魯仲明著急地說道:“張師兄說天師過完年就要到梅山來,他是不是奔著宋師兄的梅山大學董事會主席位置來的,想從梅山大學開始展開他的計劃?”李遠方又愣了一下,然後撇了撇嘴說道:“不一定吧,萬一他隻是追著麗姐來呢?”話剛一出口,才意識到隋麗的問題對他來說是很尷尬的,因為前年追著隋麗來的那位就被他收拾得夠嗆,再想想這個以“太一”為名的天師應該不會是個情聖,追女孩子追到家裏來了,馬上住嘴不再吭聲。


  像是受到啟發似的,魯仲明有些興奮地說道:“這樣行不行?天師不是正在追隋麗嗎,我們通過隋麗探一下他的意思,最好是把隋麗嫁給他,這樣的話,有些事情不就好辦多了嗎?”


  魯仲明竟然想出這種餿主意來,李遠方的臉沒來由地黑了下來。陳老則歎了一口氣說:“這也得看隋麗自己願意不願意!”戴逢春搖了搖頭,說道:“我看隋麗是不願意的,否則的話,她就不會跑回來了。剛才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聽她的語氣,她對這個天師沒有什麽感覺。”說著富有深意地看了李遠方一眼。


  發現大家都看著自己,李遠方知道許多人都為隋麗跟他的關係感到蹊蹺,搞不好懷疑他之所以還不跟葉黃結婚是因為在葉黃和隋麗之間難以取舍之故,於是表情不太自然對說道:“我已經結婚了!”李遠方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戴逢春則急切地問道:“跟誰結婚了,是不是隋麗?”話剛一出口,戴逢春就知道自己犯錯誤了,訕訕地朝李遠方笑了笑。陳老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是趁葉黃臨走之前先跟她領了結婚證吧,難怪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李遠方點了點頭。


  李遠方的婚事終於塵埃落定,魯仲明好像放下了心來似的,欣然地對李遠方說道:“遠方,既然你都結婚了,隋麗就沒有必要再等下去了,天師的條件不錯,是個合適的人選。隋麗要是嫁給天師的話,我們跟天師的關係就近了,跟施慶洋他們爭起來就可以占到優勢。要不你去做一下隋麗的工作,我想隻要你開口,隋麗肯定會幫這個忙的!”


  這一下,李遠方是再也忍不住了,毫不客氣地對魯仲明說:“魯師兄,麗姐的事沒得商量,隻要麗姐她自己不願意,不管他是天師還是別的什麽師,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魯仲明著急地說:“那怎麽辦,要是天師真的到梅山來了,隋麗又不理他,他一氣之下非要跟宋師兄爭董事會主席怎麽辦?”李遠方毫不在乎地說:“宋師兄都當了這麽長時間董事會主席了,張太一一來就能爭走了?”


  這下輪到宋力忠的神色黯淡了下來,說道:“遠方你是知道的,有誌在梅山大學占的股份是最多的,如果再有施慶洋、胡定威他們幾個幫忙,按照有關法律,天師想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是輕輕鬆鬆的。”遲疑了一下,接著說了一句:“就算我們的股份比他們多,我還能爭得過天師嗎?”


  聽宋力忠話裏的意思,好像是隻要張太一出手他就隻能退避三舍似的,李遠方不解地問道:“宋師兄你怎麽了,難道連你都害怕這個張天師?”


  宋力忠苦笑道:“天師這樣的人我們這裏誰不害怕,人家是一代宗師,我們誰能跟他比?遠方你不要忘了,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包括我在內的大部分人都可算是道教的,天師就像是我們的教主。而且對我們來說,保持相互之間的勢力均衡是放在首位的,我們之間相爭的後果,比有人起兵造反爭天下還要嚴重得多,非到萬不得已,我們誰都不想跟天師正麵衝突。而且這事目前還是江湖事,我們不能鬧得太大讓政府知道,否則誰也討不了好。”魯仲明這時還在旁邊極不甘心地說道:“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通過隋麗跟天師搞好關係,要是遠方你覺得不方便跟隋麗說的話,我找她說去!”除了宋力忠、戴逢春和陳老等老人家外,屬於梅山大學董事會的其他人都附和起魯仲明的話來。宋力忠等人一臉的無奈,戴逢春則狠狠地瞪了魯仲明一眼不說話,然後看著李遠方,看他有什麽決定。


  這幫人的話,把李遠方的臉越說越黑,心想真像宋力忠剛才說的那樣,這幫人都是從小被灌輸了種種觀念,就算是厲害如宋力忠者,一聽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傳說中的天師,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了。想到這幫人竟然要犧牲隋麗的幸福,越想越生氣,到最後冷笑道:“你們都不敢跟他對著幹是不是,那我跟他玩,我就不信我玩不過這個破天師!”


  陳老讚賞地看了李遠方一眼,然後沉著地說道:“你想怎麽跟他玩?”李遠方笑了笑,盯著宋力忠說道:“宋師兄,據說當年的東周君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共主一點實力都沒有,但怕落下口舌別人群起而攻之或者純粹是忠君思想作怪,所有的諸侯國都在表麵上對他們很尊重,沒人敢把東周君怎麽樣,後來被呂不韋這個平民出身的人給滅掉了。從目前情況說,張太一就是東周君,你們則是諸侯國,那就讓我來當呂不韋吧!我跟呂不韋一樣都是平民出身的,我的無名師父又是和尚,屬於佛家的,什麽天師地師的對我來說無所謂。宋師兄,梅山大學占的地盤好像是梅山集團買下的吧,當時沒算作股份讓梅山大學無償使用。設立梅山基金後,宋師兄你投了不少基金到梅山大學裏麵去,作為長線投資的一部分。如果算一下梅山大學占用的那塊地皮的錢,再把梅山基金的投資算上,我應該占多少股份?大家別忘了,現在的梅山可是寸土寸金的。要是我想當梅山大學董事會主席,應該沒有問題吧!梅山大學可以是我的,也可以是宋師兄和在座各位的,甚至於可以交給張師兄,但張太一這個外人想要梅山大學,想上山摘桃子,連門都沒有!”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李遠方說紅了臉,宋力忠顯然是為天師的出現亂了方寸,一直沒考慮到這個問題,聽到李遠方的話後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喪氣地說道:“遠方,要是你想當董事會主席,我們倒不會有什麽意見,畢竟梅山這整個地方都是你一手創造出來的。但要是你當了梅山大學的董事會主席,就等於向外界表明你是行星數據和梅山集團的董事長了,這事得斟酌著辦。你藏了這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許多人都把這件事淡忘了,現在突然冒了出來,以前的許多工作就白做了,有關領導也未必會同意。再說你現在還要上學,突然成了公眾人物,以後許多事情都會很不方便,還有你父母和葉黃他們的安全問題,這些事情也都很麻煩,尤其現在葉黃在美國,是個我們管不到的地方。”


  一個天師竟然讓宋力忠怕成這樣,不管幹什麽都瞻前顧後的,連以前一半的風度和水平都沒有,李遠方隻能苦笑著說道:“我潛了這麽多年水,主要目的確實是為了方便生活和保證家人的安全,到後來則是有關領導為蚩尤考慮要求我這樣做。但現在人家都給我放深水炸彈了,我還能繼續潛水嗎?還是及時浮出水麵吧,免得不小心被人炸死。現在我的基礎課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沒有結束的,我可以在梅山大學學習,讓這裏的教授給我開一下小灶,應該沒問題吧!我憋不住了想出水隻是我個人的私事,用不著請示某些領導吧!我爸媽他們,過完年就可以搬到梅山來。葉黃那邊,我先多派幾個人過去暗中保護起來,以我們行星數據和美國政府的合作關係,有必要的話,我可以將葉黃的安全作為合作條件之一。人家美國總統的家人都活得很自在,該上街時上街,該上學時上學,我怎麽都沒有人家總統那麽重要,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然後站了起來說道:“我不想等到張太一找上門來了再跟他慢慢過招,還是先掌握主動權吧。現在我們行星數據的規模比以前大得多,我想該改一下編製了。正月初一,就定在正月初一,我正式浮出水麵,親自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宣布行星數據改成集團公司。我仍然當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老郭改稱總裁,其他的人和各個部門也相應地做一下調整。同時宣布,今年夏天開始我將出訪世界各國,和各國協商在盤古平台上進行的交易的關稅問題,以及跟世界各國展開全麵合作。然後給梅山大學董事會的所有人都發個通知,就說我不想繼續吃虧,要求重新計算梅山大學的股權結構,定個時間把張太一張教授請過來,我看他到底來不來!”


  發現除了陳老、嚴老、武老和宋力忠外,別的所有人還是一臉的憂色,李遠方心裏很清楚他們是對自己有沒有實力跟張太一鬥感到心裏沒底,而隻把他剛才的決定當成一時的氣話,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大家對行星數據的情況不清楚,等到新聞發布會一開,我再到世界各地轉一圈,你們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你們現在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嗎,那就死馬當活馬醫,讓我試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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