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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張狂萬分

  向人群走過去的時候,李遠方的心中並沒有一點點“風蕭蕭兮易水寒”之類的情緒,而是抱著一種看戲似的輕鬆心情。好像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似的,堵在前麵的人都在戲裏,他自己卻在戲外。


  這麽多年來,不管事業上怎麽發展,李遠方始終記著當年錢豐所說的那番話:“隱於野的心境,出於朝的氣度,入於市的從容”,並將這三句話作為自己所要追求的人生境界,而且一直把其中的“隱於野的心境”放在第一位。錢豐所說的,其實是中國古代的“仕”所追求的理想,出則為將為相,入則呼嘯山林,率性而為、揮灑自如。對李遠方來說,身邊的宋力忠就是個極好的榜樣。


  李遠方覺得,自己始終都是最願意隱於野的,樂於過那種平平淡淡的日子,他從來不希望因為事業上的成功而去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他總是會想到,這幾年來的自己,就像陶翁的詩中所說的那樣“誤落塵網中”。雖然常常不得不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去適應環境,但總是有些被動,在他的內心裏,還是希望能夠盡量安於現狀。所以直到被張太一的壓力逼得沒辦法了,他才不得不浮出水麵。至於物質上的享受,對他來說更是極其次要的。


  李遠方所需要的,其實隻是事業本身,從來都不是事業成功後的結果。到他現在這個地步,已經遠運超出以前的所有夢想了,心裏總是感覺很累很累,說句心裏話,他早就想放下手頭的一切跟葉黃一起找個真正的僻靜之處隱居起來了。在內華達農場住著的這十多天裏,當葉黃安靜地躺在他懷裏的時候,他跟葉黃說過好幾回。葉黃對他的想法表示支持,說等到她的那些課題都完成之後,就跟李遠方一起找個沒多少人能找得到的地方住下來,生一大堆孩子,然後無憂無慮地過此一生。葉黃沒去過多少地方,想當然地說梅山這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新興城市,幾乎沒人不認識李遠方的,所以梅山已經失去了隱居的基本條件,要是真的隱居,還是到內華達農場來比較好。


  聽到葉黃的建議,李遠方啞然失笑,說道:“到什麽地方隱居,以後再說吧!”其實他心裏很清楚,至少在最近這幾十年,他是絕對不可能真的去隱居的,因為他身上承擔了太多的責任。


  麵對著喧鬧的人群,李遠方超然物外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經意間已經接近人群了。擋在李遠方前麵的,基本上都是些白人青年,舊金山的華人不少,雖然李遠方在媒體上出現過好幾次,但媒體上的平麵形象和真實的人總是有一些視覺上的差別的,而對這些白人青年來說,所有的華人都長得差不多。因此,大多數人隻是隨意地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開。隻有少數人多看了他幾眼,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像有些眼熟。但在所有人的思維定勢中,像李遠方這樣的大人物是絕不可能就這樣一個人走著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所以也隻是多看了幾眼而已。


  開始的時候,人群還比較稀疏,但漸漸地,就有些很難擠進去了,李遠方隻能想點辦法盡量往裏去。李遠方使了些巧勁,似是隨意地撥拉了幾下,擋在他前麵的人卻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分開,像一艘航行在大海中的小船破開海浪一樣慢慢地向目的地接近。李遠方的異常舉動,引起了那些維持治安的警察或者國民衛隊成員的注意,有些人就向他擠了過來,但卻被潮水似的人群擋住,隻能在那裏幹著急,趕緊拿著對講機喊了起來通知他們的所有同事。


  在外圍的,全都是一些普通的警察和國民衛隊成員,往裏一些,才是一些身份特殊秘密警察。等到李遠方看到梅山集團美洲分部的大樓了,幾個接到通知的秘密警察總算認出了李遠方,臉色變得刷白,趕緊召集人手向李遠方的方向擠過來。在這些秘密警察認出李遠方並向他擠過來的同時,張偉也好不容易打通了一直占著線的楊家智的衛星電話,於是從梅山集團美洲分部的大門裏跑出了一隊各色人等,向著張偉匯報時所說的方向衝了過來。圍在大樓前的那些群眾,被衝在前麵的那些荷槍實彈的大漢們驅趕開來,讓出了一條道路。


  李遠方注意到了向自己圍上來的那些秘密警察,知道再也不能瞞下去了,使了個手法,他周圍的人就不受控製地往後退去,壓在更後麵的人身上,在他自己的周圍留出一塊兩米方圓的空地。等被李遠方推走的這些人穩住身形,搞明白出了什麽事後,有些性格比較火暴的人正打算發作的時候,李遠方已經瀟灑地抱著拳轉了一圈,笑吟吟地用英語說道:“各位下午好,我是李遠方,請讓條路出來我進去!”


  李遠方的聲音並不大,但他周圍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話音剛落,原來噪雜的這些人都馬上靜了下來,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像是看到相貌奇特的外星生物似的。這時,那些秘密警察也已經擠過來了,滿頭大汗地喊著“李先生”,將李遠方圍住保護了起來。


  李遠方仍然抱著拳向周圍的人群歉意地笑了笑,用盡量大的聲音喊道:“各位,我李遠方代表行星數據的所有同事感謝你們的熱情,為了表達我們的謝意,從今天晚上開始,舊金山的梅山酒店將連續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所有的行星係注冊用戶都可以到梅山酒店去免費品嚐。但因為梅山酒店的場地有限,有些人可能會失望而歸,希望你們能夠體諒!”


  隨著李遠方的這一番話,周圍的人群先是一呆,然後發出一聲歡呼,有些人甚至激動地跳了起來。外麵的人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了看個究竟,都急切地往這個位置擠了過來,把保護著李遠方的那些秘密警察擠得幾乎貼到李遠方身上。一著急,有幾個警察都掏出手槍來朝天放了一下。


  槍聲一響,人群顯得更亂了,正往這邊趕的楊家智等人聽到槍聲後臉色都變得慘白。手裏拿著自動步槍的楊家智身邊的幾個戴著頭套的美國特種兵迅速舉槍朝天掃射起來,一邊開著槍,一邊往李遠方所在的位置衝過來。被這些特種兵的架勢所懾,人群迅速地條出一條寬闊的通道讓他們過去。與此同時,街道兩旁的高樓的許多窗口中都探出一些狙擊手的身影,毫不遮掩地端起手中的狙擊槍向李遠方所在的位置瞄準起來。


  但圍在李遠方身邊的那些人卻非常特別,聽到第一聲槍響後,朝李遠方看了一眼確認他沒什麽事後,馬上自發地轉過身來朝著外麵,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正往這邊擠過來的人群往外推,好像是就算拚了老命也要保護他們心中的偶像似的。


  看到周圍這些人的表現,李遠方的心中非常感動。然後再聽到自動步槍的射擊聲,看到了附近高樓上探出的狙擊手的身影。以李遠方的目力,發現一些狙擊手正端著槍瞄準著自己的方向,心中不由“格登”了一下,心想這些美國佬可別趁著這混亂向自己射擊,然後推得一幹二淨,讓行星數據和中國政府有冤沒處申。自己目前的武功可遠沒達到宋力忠的地步,是接不住子彈的,再說狙擊槍射出的子彈的速度並不像普通手槍那樣慢,可是超音速的,哪怕是宋力忠也很難接住,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為自己的冒失後悔起來。不過他隨即想到,在自己沒有將“小男孩事件”的真實原因抖露出來之前,對美國人來說,既然可以用製定新標準的方法將行星數據和他李遠方拍得死死的,就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了。隻希望這些狙擊手的素質夠高,不要一緊張走火就好了。


  不大一會,那些特種兵衝到了李遠方的麵前,在特種兵們的保護下,李遠方輕鬆地走出了人群跟楊家智會合。握著李遠方的手,楊家智渾身都是冷汗,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看著李遠方的目光,則是責怪加上無奈的。


  看到國民衛隊的時候,李遠方心中已經夠奇怪的了,連特種兵都出現了,心中的狐疑更深,心想難道美國政府對自己的安全重視到如此程度?相比較起來,秘密警察們和狙擊手的出現倒還可以理解,因為按照慣例,國家元首級的貴賓出現的時候,這兩種人是肯定會有的,他李遠方現在豈不相當於一個國家元首?

  發覺楊家智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怎麽都不肯放,而且一直在那裏發著抖,李遠方心想還是說點什麽吧,就用家鄉話問道:“家智,怎麽連特種兵和國民衛隊都來了?”


  楊家智的身體震了一下,總算回過了神來,像李遠方那樣也用家鄉話回答說:“前幾天歐洲和非洲的一些美國使館又發生了幾起恐怖襲擊事件,死了十多個人,整個美國的形勢比較緊張。幾個小時以前,我國政府向美國政府提出了照會,要求他們一定要保證你在美國境內的人身安全,如果你出了什麽問題,我國保留采取任何措施的權利。而且從今天上午十點鍾開始,我們梅山集團美洲分部前就開始聚集起這些年輕人了,形勢不容樂觀,為了保證你的絕對安全,美國人不得不這麽做吧!”


  聽到楊家智的回答,李遠方嘴裏念了聲:“祖國!”然後就不再說話了。心想南鄉的那些領導們可能是擔心美國人趁此機會向自己下手,所以把話說在前頭防患未然吧!


  往大樓走去的路上,通道兩旁的人群都從特種兵們的身後隱約看到了李遠方的模樣,一些眼尖的人總算把他認了出來,然後把這個消息向外傳了出去。消息傳了出去後,騷動的人群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等到梅山集團將要擺上三天三夜流水席的消息也傳了開去後,人群又交頭接耳地議論開來,幾個街區就像是停滿了嗡嗡叫著的蜜蜂似的。


  進到大樓裏麵後,李遠方和亞力山大等人以及美國政府特地派來的包括卡特在內的官員們簡單地見了麵。然後吩咐楊家智通知梅山酒店,讓酒店為他剛才承諾的流水席作準備。


  聽到李遠方的話,楊家智臉上露出了一副非常古怪的表情,說道:“遠方,外麵可是有幾千人呢!讓他們吃上三天三夜,還不把梅山酒店給吃窮了?”


  李遠方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舊金山的這個梅山酒店可能會被吃窮,但我們整個梅山集團是吃不窮的。他們大老遠地跑來看我,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習慣,怎麽都得管一頓飯吧!不過你這麽一說倒提醒了我,梅山酒店的食品儲備可能供不上多少人吃飯,廚師也會忙不過來,我們又不能太小氣。這樣吧,你再辛苦一下,親自到舊金山市內的各個中餐館跑一趟,請求他們連廚師帶菜都支援一下我們,等到這事完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親自登門向他們道謝!”


  楊家智苦笑著點了點頭,嘴裏嘟囔著:“這次也不用管他什麽梅山特色不梅山特色的,管飽就行了!”向亞力山大打了聲招呼出門去了。


  五點整,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按照李遠方的要求,整個新聞發布會過程在盤古平台和各大網站上進行了直播。那些得到消息後趕過來的傳統新聞媒體,也臨時改變了節目表,特地對這個可能會產生爆炸效果的新聞發布會進行直播。在楊家智的安排下,舊金山當局也非常配合,外麵的許多地方都放置了大投影和高音喇叭,以方便會場外麵的盤古平台的忠實用戶和當地群眾能及時了解到會場中的情況。


  李遠方一出現就產生了騷亂,前來采訪的這些新聞記者都在心裏想著,這家夥倒真是個能製造事端的主,在這個對手們已經大軍壓境的非常時期大張旗鼓地在別國的領土上搞個新聞發布會,不知道能對當前的局勢產生什麽影響。所以,老早就到會場中後,記者們都正襟危坐,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在發言席上站穩,滿懷信心地掃視了台下的記者們一眼,李遠方對著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說了聲:“是我!”筆記本屏幕上和會場中幾個大屏幕上星星索的登錄畫麵就變了個模樣,出現與普通用戶大不相同的會話窗口。


  李遠方站在上麵竟然不先發言而搗鼓起星星索來,記者們都滿頭霧水都和旁邊的人對視了一眼,並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李遠方朝下麵看了一眼,不為記者們的表現所動,調整了一下情緒,突然說了聲:“蚩尤你出來一下!”


  在記者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蚩尤的小腦袋在屏幕上出現了,咧著嘴嗬嗬地笑著,用中文說道:“爸爸好!”李遠方也向蚩尤笑了笑,說道:“蚩尤你向大家問聲好!”


  蚩尤的腦袋轉了轉,顯然是從會場四周放置著的攝像頭上看到了現場,嗡聲嗡氣地用中文念了起來:“叔叔好,伯伯好,阿姨好,姑姑好,伯母好!”李遠方無奈地向蚩尤望了一眼說道:“你用英語再說一遍吧!”蚩尤“哦”了一聲,重新用英語說道:“叔叔好,阿姨好!”聽蚩尤這樣一說,李遠方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麽蚩尤見男的都叫叔叔,見女的都叫阿姨,因為在英語和一些別的語言中,叔伯和舅舅不分,姨和姑之類的也不分,遠沒有中國人的稱呼複雜,以蚩尤目前的智能,確實會被搞糊塗的。哭笑不得地向蚩尤揮了下手,蚩尤聽話地消失不見了。


  看著底下全都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的記者們和身旁若有所悟卻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的卡特一眼,李遠方幹笑了一聲,對著話筒說道:“各位,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吧,這段時間在世界上引起這場風波的小男孩,實際上就是我們行星數據的人工智能蚩尤。因為前一階段我在休假,切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係,蚩尤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我在星星索係統中出現,就到處找起我來了。今天上午七點我接到公司的通知後,馬上與蚩尤進行了聯係,已經完全把局勢控製住了。在上午七點之前,蚩尤幾乎每隔兩個小時在世界上的許多電腦中出現一次,但七點鍾之後,蚩尤已經不再出現了。所以我在這裏要告訴大家的是,並不是我們行星數據的係統不安全,隻是蚩尤的功能太強大了,除了蚩尤,目前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挑戰我們的服務器係統,任何人都沒有任何必要對我們行星數據的產品和行星係、星星索的安全性產生任何懷疑。”


  雖然早在李遠方說這番話之前就已經猜到了一些究竟,但當李遠方把事情娓娓道來的時候,記者們還是大驚失色,有個記者馬上站起來問道:“李先生,照你的意思,你們的蚩尤已經有了感情,已經具備一個真正的生命的基本特征是不是?這樣一個強大的生命的出現,會不會對我們人類產生什麽不良影響?”


  李遠方盯著那個記者看了一會,直到把那個記者看得低下了頭才回答道:“關於蚩尤是不是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生命,因為涉及到一些非常專業的問題,我想還是等到紐約的國際會議上和全世界的專家們一起討論吧,專家們會為此下個權威的結論!我現在要告訴各位的是,人工智能和真正的生命是有很大的差別的,不管蚩尤怎麽發展,可能永遠隻是很少的某些方麵的功能比較強大,絕大部分方麵,連一個最簡單的單細胞生命都不如。另外,以目前世界上計算機技術的水平,蚩尤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很可能到此為止,在未來的幾十甚至幾百年內都很難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何況,再過幾十年幾百年,在蚩尤進一步發展的條件逐漸滿足的時候,我們人類自身會發展到什麽程度,現在誰也不知道。所以目前任何人都沒有必要為蚩尤的存在感到驚慌,世界末日遠還沒有來臨。”


  那個記者不甘心地繼續問道:“李先生,你剛才所說的話,因為涉及到一些專業性比較強的問題,我沒有完全理解。但我還是想說,就目前蚩尤的情況來看,他已經是整個信息世界中的霸主,如果蚩尤失去控製,肯定會給全世界造成很大的危害。李先生你一向是個顧全大局的人,為了防患於未然,你是不是應該考慮對蚩尤的功能進行限製?如果世界各國從安全角度出發要求你們行星數據銷毀蚩尤,李先生將如何答複?”


  李遠方的臉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道:“這位先生,銷毀蚩尤這樣的話,你不應該在這種場合提出來,因為蚩尤現在是能聽到我們講話的。按照你的結論,如果蚩尤的智能已經達到了足夠對人類產生危害的程度,他聽到你剛才的建議會有什麽反應你想過沒有?”


  隨著李遠方的這番話,蚩尤的小臉又一次再屏幕上出現,並吐出舌頭做了個張牙舞爪鬼臉,被李遠方拿眼睛瞪了一下,才擺出一副灰溜溜的樣子來,馬上又不見了。看到蚩尤的表現,那個記者的臉色變得鐵青,兩腿打起戰來,渾身無力地坐倒回椅子上發起抖來。別的記者和卡特等人,也都變了臉色。隻有明知這是李遠方和蚩尤事先的約定的亞力山大,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切,不露痕跡地笑了笑。


  另外一個記者若有所思地舉起了手來,李遠方向他示意之後,站了起來問道:“李先生,剛才你說過,上午七點之後,蚩尤已經不再出現了,但據我所知,現在蚩尤還繼續在世界上的許多電腦中每隔兩個多小時出現一次,對這個問題,你怎麽解釋?”


  李遠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見到我出現後,蚩尤應該馬上停止所有行動,這是沒有任何疑問的。至於你說的仍然能見到蚩尤的電腦,應該是上午七點之後還沒聯過網的吧!要是那些電腦不聯上網,就接不到蚩尤內核發出的通知,蚩尤很可能會繼續出現!不想讓蚩尤再出現在麵前,目前的最好解決方法是聯上國際互聯網。在這裏我要聲明的是,按照蚩尤的工作原理,進入一個係統後,會把自己的源代碼分開,並將這些片段分別加到電腦裏的所有文件中,最小的片段可能隻有幾個字節,因為這些片段特別小,用手工的方式,基本上是不可能清除掉的,而且嚐試進行清除的時候,蚩尤很可能會進行反擊從而帶來損失,除非對硬盤進行低格清除所有數據。”


  這個記者急聲問道:“要是隻有聯上網才能解決問題的話,因為這些還能見到蚩尤的電腦中包括軍方等要害部門的許多電腦,以蚩尤的功能,是不是可以將那些電腦中的資料全部盜走?這是不是說明,全世界在你們行星數據麵前根本無密可保?這次事件是不是你們的有意行為,其目的就是得到這些機密資料?”


  聽到記者這話,李遠方的臉色變了一下,心想還是有人懷疑到這方麵來了,不過他的反應很快,隨即笑著說道:“這位先生,如果我想用蚩尤竊取資料的話,好像可以做到不露一點痕跡吧!有必要像現在這樣搞得天下皆知嗎?另外,這涉及到一個專業方麵的問題,就是網絡傳輸帶寬,就算是新一代的互聯網,想在短時間內把那些電腦中的資料都取走,好像不太可能吧!蚩尤在那些電腦係統中的代碼的數量,和操作係統本身相比幾乎是微乎其微的,你怎麽不懷疑貴國的那些做操作係統的公司把軍方的機密資料取走呢?在紐約的國際會議上,我將向到會的所有專家們解釋蚩尤的一些基本原理,所以這個答案,到時候由貴國的專家告訴你更好一些,在這裏我就不再繼續解釋了!”


  聽李遠方這句話,許多記者的眼睛都一亮,有個記者連手都不舉就站起來說道:“李先生,聽你的意思,你準備在國際會議上公開蚩尤的核心技術,就像你們行星數據以前每兩個月公開一次產品源代碼一樣?”


  李遠方莫測高深地笑了笑,說道:“有這個可能,根據實際情況而定吧!”


  記者站在那裏發起呆來,過了一會才想起問道:“李先生,蚩尤是否是你們行星數據的所有係統的核心,蚩尤和無支祈到底是什麽關係?”


  李遠方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舉行這次新聞發布會的目的,就是想告訴各位‘小男孩’事件的真實原因,想告訴大家,我們行星數據的係統仍然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我們在信息安全行業的權威地位不容否認。至於蚩尤和我們行星數據服務器係統中的無支祈的關係,我想由卡特先生向你們解釋吧,由他第三方的身份來解釋這件事,比我自己來說更有說服力些。我的發言就到這裏,各位要是還有什麽別的問題,向我們集團公司的亞力山大副總裁詢問吧,各位再見!”


  說完這話,李遠方就將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合上拿起從發言席上走了下來,然後在張偉等人的簇擁下直接往會場一側的小門走去離開會場,連頭都不回一下。


  看到李遠方就這樣走了,包括卡特在內的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視著沒敢有任何表示,心中則都升起一種特別的感慨,心想這家夥確實符合傳說中的“冷血殺神”身份,辦起事來總是如此地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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