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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走火入魔

  爆發過後,李遠方的頭腦稍稍冷靜了一些,覺得自己剛才失去控製了,於是木然地說了聲“對不起”,從隋麗身上輕輕地爬了起來。隋麗因為剛才過度的激情幾乎耗盡了所有的體能,而且仍然沉浸在幾度高潮後的餘韻之中,連一個手指頭也不願動,雖然聽到了李遠方的話,卻什麽都懶得說,眼睛也隻開了一條縫,好像沒有力氣完全睜開似的。


  坐起身體,李遠方冷冷地看了另一側靜靜躺著的施靖芳一眼,一看之後,渾身的血脈賁張,又一次衝動了起來,而且馬上改變了剛才的主意,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麽大錯,一切的錯誤都在於施慶洋,因為施慶洋在那裏搬弄是非才會讓他如此失控的。悶哼了一聲,李遠方的眼睛像看到天大的仇人似地變得赤紅,一把扯開施靖芳的雙腿壓了上去。


  看到了李遠方的動作,隋麗驚呼一聲:“遠方你要幹什麽!”迅速坐了起來死命地抱住李遠方把他拖開。李遠方將隋麗一下子推開滾到一邊,恨恨地說道:“我還沒夠!”說著往前挪動了一下準備再次伏下身去。


  此時的隋麗好像激發出了生命中的潛能,在最短的時間裏爬了過來,而且將李遠方推倒在床上仰躺著,然後準確地騎到他身上說道:“我給你弄吧!”在隋麗的主動下,李遠方暫時放棄了剛才的行動,攤開雙手,臉上露出舒服的表情享受起來。


  過了一會,隋麗一邊動作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遠方你為什麽會這樣子?”李遠方轉頭瞪了施靖芳一眼,說道:“你讓她回家問她爸爸吧!”然後氣惱地抓住隋麗的身體把她翻到一邊,也沒有和隋麗繼續做下去的興致了,坐起來站到地毯上將衣服往身上胡亂一套就往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前,李遠方又轉了回來,直直地往施靖芳的方向走去。當隋麗像隻護雛的母鳥似的將施靖芳護在身後時,李遠方沒好氣地說道:“麗姐你閃開,我給她解開穴位!”說著直接將隋麗撥開,跳上床在施靖芳身上捏了幾把,然後下床去說道:“已經基本上解開了,讓她再睡一會,天一亮她就會自己醒來!”說完這話後,才真的離去了。


  看著洞開的房門,隋麗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天漸漸地亮了起來。被天光驚醒,隋麗驚慌失措地看了看床上的一片狼藉和身旁的施靖芳,趕緊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施靖芳的衣服穿好並蓋上被子。


  又發了一會呆後,隋麗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下床來找到自己的衛星電話,到書房去把門關好後,撥通了宋力忠的號碼。


  宋力忠剛剛打坐醒來打算走進浴室,聽到電話響後,停住腳步轉回身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隋麗的號碼,宋力忠趕緊接通,把電話拿到耳邊問道:“出什麽急事了嗎?”


  隋麗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大哥你什麽時候回來?”宋力忠皺了下眉頭,回答道:“本來準備前天回去趕文龍的婚禮的,但被這邊的事情拖住了,看來還得過個把星期吧!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吧,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提前幾天回去!”


  隋麗覺得實在是難以啟齒,想了半天才說道:“大哥,昨天葉黃跟遠方鬧了點別扭,剛回來一天就跑回美國去了,遠方就像是瘋了似的很不對勁!”宋力忠到台灣後消息特別閉塞,許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葉黃回國的事,詫異地問道:“葉黃什麽時候回來的?”隋麗就把她所知道的一些簡單情況告訴了宋力忠,而且說葉黃的回來和突然又走了好像跟施慶洋有關係,因為李遠方看上去特別恨施靖芳似的。


  施慶洋心裏的小九九,已經是路人兼知的事情,正是因為一直就知道,出於對施靖芳的憐憫,宋力忠才降低標準收她當自己的研究生,而且借故讓她多上一年學,連施靖芳畢業後暫時在梅山集團實習都是宋力忠的建議,免得什麽時候施慶洋機關算盡害了自己而讓施靖芳受到牽連。雖然明知施靖芳的存在會讓李遠方很尷尬,但宋力忠相信李遠方對葉黃的感情,還覺得葉黃從來都不是個小氣的人,否則的話,葉黃就不會跟隋麗好得像親姐妹似的了。所以聽到隋麗這話後,宋力忠除了詫異外,還感到非常為難,過了老半天才遲遲艾艾地說道:“感情方麵的事情,我們外人恐怕一點忙都幫不上!”


  聽到宋力忠這話,隋麗知道他曲解了自己的部分意思,但目前發生在她和李遠方、施靖芳三個人身上的真實情況,她是怎麽都不好意思向宋力忠說出來的,一時之間呆在了那裏。隋麗心想,自己這大哥在感情方麵比李遠方還要遲鈍,向他求助,簡直就是問道於盲了。直到宋力忠以為衛星電話信號不好致使這麽長時間聽不見聲音,忍不住“喂”了幾聲,隋麗才反應過來,靈機一動問道:“大哥,你們練武的人是不是真的像小說中寫的那樣會走火入魔?”


  這下輪到宋力忠發愣了,腦袋裏轉了好幾圈後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遠方最近有可能走火入魔了?我們練武的人,尤其是內家門人,練得不好出問題是很正常的,輕一點的叫偏差,重一些的影響到生命安全和精神狀況的叫火入魔是,越是高深的武功,出問題的概率越大。但遠方出大問題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師父無名大師特別謹慎,隻教了他心法而沒教他怎麽運用,光是打基礎就用了八九年時間,所以他的底子比一般人紮實得多,甚至可以說基礎打得比我還牢。而且他遇到的嚴師叔、武師叔、陳師叔他們都是明師,後來我也經常給他指導把關,要是有大問題的話,我們早就發現了。”


  隋麗心想這個大哥真是有些糊塗了,將近一年時間以來,李遠方到處東奔東跑的,很少老實在梅山呆著,而且最近他自己也是不知怎麽的,好像故意躲著李遠方似的,他這個老友和李遠方接觸的次數,搞得比張太一那個新朋還要少。猶豫了半天後才說道:“大哥,去年參加張太一婚禮後那天,遠方說他感覺不到經脈的位置,身上也好像一點真氣都沒有了。我說等你回來了讓他去找你,但第二天他就說已經自己找到原因解決了,還讓我別告訴你。”


  聽隋麗這麽說,宋力忠總算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皺起了眉頭說道:“感覺不到經脈位置沒有真氣了?他們天台宗的功法確實是不怎麽講究經脈位置的,修煉重點是精神力而不是真氣,但要是刻意去感覺經脈也感覺不到,就不太對頭了,畢竟他還是嚴師叔和陳師叔的徒弟,現在練的已經不是單純天台宗的武學了。這是我的失誤,我一直以為自己都可以身兼數家之長,遠方的素質不錯,基礎又打得比我牢,又有我在旁邊照看著,多學點沒關係,看樣子現在是真的出什麽問題了!難怪我覺得遠方最近辦事越來越不考慮後果,原先我總以為是張太一給了他壓力,覺得無可奈何,現在看來,應該是他自己的原因。他們天台宗最注重的是精神修煉,要是出什麽問題的話,首先會出在精神上。麗你先別著急,我先跟遠方聯係一下向他了解具體情況再做決定!”


  拿著電話呆了一會後,隋麗收拾心情走出書房,剛打開臥室門,就聽到施靖芳“嚶嚶”的哭聲。一聽到哭聲,隋麗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心想不會是施靖芳從小練武會經穴移位什麽的,李遠方沒封死她身上的穴位,讓她知道所發生的事情了吧!看著趴在床上痛哭的施靖芳,隋麗忐忑不安地喊了聲:“靖芳!”


  聽到隋麗的聲音後,施靖芳的哭聲停了一下,然後飛快地從床上起來,喊了聲:“麗姐!”撲到隋麗懷裏,抱住她很大聲地哭了起來。這下隋麗更加手足無措了,一邊拍著施靖芳一邊連聲說道:“靖芳你先別哭,咱們好好商量應該怎麽辦!”


  施靖芳停住了哭聲,抬起頭用紅腫的雙眼看著隋麗說道:“麗姐你也知道了?”隋麗愣了一下,心想“也知道了”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於是扶著施靖芳讓她在床上坐下,試探著我道:“靖芳,到底出什麽事了?”


  “哇”地一聲,施靖芳又撲在隋麗身上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爸爸出事了!”原來是施慶洋出了事,隋麗覺得自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隨即認為自己不應該這樣,伸手將施靖芳抱住,關切地問了好幾句:“靖芳你別著急,告訴我你爸到底出什麽事了,看我能幫你點什麽不?”


  施靖芳“嗯”了一聲抬起頭來,說道:“剛才我媽打電話說我爸今天早晨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了,就像瘋了似的見人就打,打傷幾個人後吐了幾口血昏過去了,醒來後還要打人,打了一會沒勁了,被家裏的十幾個人按住綁了起來。”然後站了起來說道:“我得馬上回家看看去!”說著找衣服穿了起來,穿好後手忙腳亂地找著自己的東西。


  幫施靖芳收拾著東西,隋麗心中感覺怪怪的,自己剛和宋力忠說到李遠方可能會走火入魔,誰知施慶洋卻真的走火入魔了。想到這後,隋麗安慰施靖芳說:“靖芳你別著急,要真的是走火入魔的話,宋大哥和梅山大學的那些前輩會幫你想辦法的,我先給張大哥打個電話讓他先到梅山大學找幾個人趕到你家去,宋大哥過幾天也會回來的。”


  說完這話後,隋麗馬上拿出衛星電話找起張有誌來。電話一接通後,張有誌就匆匆忙忙地說道:“隋麗你有什麽事趕緊說吧,我這就要出門到揚州去!”隋麗眼睛一亮問道:“張大哥,你是不是為靖芳她爸的事情去的?”


  張有誌“嗯”了一聲算作回答,然後問道:“靖芳跟你在一起不,要在的話你讓她接個電話!”把電話交到施靖芳手裏,聽張有誌在電話中安慰了施靖芳幾句掛斷後,隋麗問道:“靖芳你準備怎麽走?”


  施靖芳抽噎著說道:“上午九點多有一班到南京的飛機,我就坐這班飛機吧!”隋麗看了一眼電話上的時間說道:“隻有兩個多小時了,我現在找人給你訂票,再找輛車送你到機場去,你趕緊洗一洗準備出發吧!”


  隋麗剛想給程建都打電話讓他替施靖芳安排一下,號碼還沒撥完,電話卻先響了起來。電話是宋力忠打來的,隋麗連一聲“大哥”都沒叫完他就說道:“麗你趕緊去找一下遠方,他到底幹什麽去了?衛星電話打不通,打房間裏的電話沒人接,星星索上叫他也沒反應。剛才我接到揚州那邊的一個電話,施慶洋今天早晨練功走火入魔了,我最早後天上午才能從這邊出發,你讓遠方先找到張太一,爭取把張太一請到揚州去,處理這種精神類的走火入魔問題,張太一可能比我更合適。不管是什麽情況,要遠方都及時給我回個電話!”


  事情竟然這麽快就傳到宋力忠那裏了,隋麗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木。心想張有誌接到通知後二話不說就馬上出發,宋力忠平常是最急公好義的,這次怎麽就非要拖到後天才從台灣回來,而讓李遠方先去找張太一。難道台灣那邊的事情真的這麽重要,在處理這件事上他真的不如張太一?是不是因為施慶洋這幾年來一直都跟他唱反調,最近更是好像投向了張太一那邊,所以宋力忠故意把事情推給張太一?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這個大哥好像也不是個完人。


  盡管心裏思緒萬千,隋麗的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心想可別讓施靖芳趕不上飛機,於是先給程建都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為施靖芳訂飛機票和送到機場的事。然後看了一眼半開著的衛生間的門,出去找李遠方了。


  按了大半天門鈴,李遠方的房間裏都沒有任何動靜,隋麗心估計李遠方是按照他平時的習慣下去跑步了。心想昨天晚上李遠方在她身上折騰了那麽長時間,把她折騰得到現在還是腰酸背痛的,而李遠方今天早晨起來還能去跑步,這人可真是鐵打的。想到這裏,隋麗的臉紅了一下,幹脆坐電梯下樓去找。


  到樓下後,兩個在樓下大廳值班的保安看到隋麗後馬上站了起來,非常客氣地打招呼道:“隋總你早!”隋麗向他們點了點頭也說了聲:“你們早!”然後問道:“你們看到董事長出去了嗎?”


  隻是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問題,兩個保安卻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遲疑了起來,過了老半天,其中一個保安才說道:“是的隋總,董事長天剛亮就開車出去了!”


  另外一個保安有些心虛地看了隋麗一眼,低著頭說道:“當時我們準備找幾個人跟著他保護,董事長說他要去一趟黃陵,不希望有人跟著。董事長交待我們說,必須等到上午上班之後我們才能通知程秘書和王總他的去向,不能提前告訴任何人,還讓我們轉告程秘書和王總,不允許像上次那樣安排人在黃陵那邊等著。”


  每當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如果在梅山,李遠方一般會一個人開車去國清寺,在無名大師的舍利堂裏呆一會,如果在古城,則獨自去給王夢遙掃墓,這已經成為李遠方多年來的習慣了,想到這,隋麗的心頭湧起幾分苦澀,勉強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們!他開什麽車出去的?”


  兩個保安對望了一眼,幾乎齊齊說道:“是那輛概念車!”


  隋麗故作輕鬆地“哦”了一聲,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後轉身回去了。一進電梯就拿出衛星電話翻到那輛概念車裏的車載電話號碼撥了起來,但那電話關著。想了想後,隋麗給嚴正平打了個電話,讓嚴正平找個人到黃陵公墓等著,要是李遠方到了黃陵,讓他馬上回個電話。


  把失魂落魄的施靖芳送到樓下再送上車,隋麗突然想起,從昨天晚上李遠方的表現來看,好像對施靖芳恨之入骨,可能巴不得施慶洋出事,連宋力忠都有些故意袖手旁觀的味道,李遠方會不會按照宋力忠的要求去找張太一難說得很。看著載著施靖芳的車漸漸遠去,隋麗咬了咬嘴唇,這個好人還是自己替李遠方做了吧,找到號碼給張太一打起電話來。


  張太一的衛星電話關著機,位於南鄉大飯店的辦公室和天師洞裏的電話都沒人接,猶豫了一下後,隋麗幹脆給許亦雲打起電話來。


  許亦雲還住在娘家,聽隋麗說明情況後,非常著急地說道:“這可怎麽辦?太一他昨天一大早就開車出門了,跟我說有急事得去一趟江蘇,但去江蘇什麽地方、辦什麽事他都沒說,也沒帶玄義他們,是一個人走的,臨走的時候說可能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才能回來。他這人真是的,以前沒什麽事的時候,每走一步路都會打個電話跟我說一聲,偏偏這節骨眼上不告訴我到底去哪了,還這麽長時間不往回打電話!要不這樣吧,我讓玄義他們趕緊想辦法找一找,麗姐你覺得怎麽樣?”在等著隋麗回答的時候,許亦雲的嘴裏還在那裏不停地嘀嘀咕咕,不知道都說些什麽。


  聽許亦雲在那裏嘀咕著,隋麗隻覺得有些好笑。像張太一這樣的人,結婚後竟然會對老婆小心到如此程度,當年的風流瀟灑樣子,一點都沒有了。而許亦雲也如同所有的孕婦一樣,說起話來喋喋不休個沒完。張太一竟然去了江蘇,隋麗隱隱覺得其中好像有什麽古怪之處。想了一下後說道:“張教授是不是開概念車出去的?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好辦得多,我讓樂天他們通過衛星定位係統找一下車的位置就行了!”


  許亦雲說道:“是的,他就是開那車出去的,那我們就分頭找吧!你先找到了,讓他往家裏打個電話。我先找到的話,讓他馬上趕到靖芳家去!”


  給許亦雲打完電話後,隋麗想到,如果自己直接去找程樂天好像不太好,程樂天這人腦袋太缺弦,不知道會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怪話出來。偏偏張太一星星索的等級太高,如果不是李遠方本人和程樂天親自組織外,別人根本測不了他的位置。還沒等隋麗想出什麽招來,手中的電話又響了,這次是張有誌來的。張有誌一開口就說道:“靖芳,宋師兄讓你去找遠方,你找到他沒有?”


  隋麗“哦”了一聲,趕緊回答道:“遠方他一大早去黃陵了,我已經給嚴大哥打過電話,讓他派人在公墓門前等著。”停了一下後,小心翼翼地接著說道:“張大哥,我剛才給許亦雲打電話了,她說張太一昨天一大早就去江蘇了,不知道去幹什麽,也一直沒往回打電話,我正打算讓樂天他們用衛星定位係統找一找他到底在什麽地方呢!”


  “太一去了江蘇?”張有誌沉吟了起來,然後問道:“隋麗你跟我說實話,葉黃是不是因為靖芳才跟遠方賭氣,連招呼都不打就跑回美國去的?遠方今天一大早去黃陵,是不是也跟這有關,還有遠方去年是不是也在練功上出了問題?”


  隋麗被張有誌說得呆了起來,心想這些事他怎麽知道的?不過稍想一下就明白了,宋力忠和張有誌通過電話,他們兩個肯定是交流過什麽了,於是說了聲:“是的!”然後很小心地說道:“張大哥,遠方好像對靖芳特別恨的樣子,我擔心他不願幫忙找張太一,所以我才直接找的許亦雲。”


  張有誌在那邊歎了一口氣,說道:“別說遠方,太一都去過江蘇了,這事看來更是指望不上,隻要他不趁機再對施師兄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老天有眼了!我還是給宋師兄打個電話讓他盡早回來吧,雖然施師兄以前對我們不怎麽樣,但我們還是應該以德報怨,不能讓武林同道們笑話。隻可惜日本人最近在台灣那邊有不少動作,宋師兄不得不跟我們政府有關部門一起想辦法對付,這兩天脫不開身,但願施師兄能多挺幾天吧!隋麗,等遠方從黃陵回來了,你先勸勸他,讓他好好向葉黃解釋,不要中了小人的圈套自亂陣腳,等我處理完施師兄的事後,再找他好好談一談!”


  接完張有誌的電話後,隋麗心中特別納悶,難道說導致葉黃和李遠方反目的小人就是施慶洋,但如果隻是施慶洋的話,張有誌好像不會說得那麽隱晦。雖然張有誌說過不能指望張太一會幫忙,但想起剛才施靖芳悲痛欲絕的樣子,隋麗心想,不管怎麽的還是試一試吧,先把張太一的位置找出來,然後讓許亦雲去做張太一的工作,以張太一對許亦雲的關愛備至,至少會做個樣子出來吧,這樣的話,自己也算對施靖芳盡了點心意。


  但經過一陣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隋麗覺得,還是等李遠方跟她聯係之後再說。反正李遠方再過半個多小時就到黃陵了,自己用不著差這點時間,還是先去參加畢業典禮吧!


  直到隋麗心神不寧地參加完了畢業典禮,李遠方還是沒給她回電話。畢業典禮結束後,隋麗又給嚴正平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嚴正平是親自到黃陵公墓門口等李遠方的,李遠方剛到的時候,嚴正平就已經告訴過隋麗有急事找他了。李遠方隻說已經知道了,然後就讓嚴正平別跟著,自己一個人進去了。嚴正平看李遠方的神色不太對頭,不放心地在公墓門口等著。一個多小時後,李遠方出來了,看到嚴正平沒再說什麽,一臉平靜地把嚴正平送回梅山酒店,然後開車走了。


  李遠方擺明了是不想搭理自己,隋麗感到有些失落,但施靖芳的忙她又不能不幫,考慮到除了李遠方外,行星數據裏惟一能讓程樂天老實聽話的隻有楊洲,而且楊洲是個忠厚長者特別好說話,回到行星數據後,隋麗給楊洲打起了電話。楊洲說他在公司,讓隋麗直接用星星索跟他聯係好了。


  楊洲和郭海林、盧翔貴、肖琪瑋在一起,好像正在開會。但因為事情不能再這樣拖下去,隋麗隻能硬著頭皮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同時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別的情況。


  一言不發地聽著隋麗說完後,肖琪瑋說道:“施慶洋的事情我們其實早就知道了,讓樂天他們幫著找張太一的位置沒問題,但隋麗你不要對張太一抱太大希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施慶洋之所以會這樣,很可能跟張太一有關。天師之威,豈能輕侮?施慶洋這回真是機關算盡反算了自家性命了!”


  在隋麗的一再追問下,肖琪瑋才慢慢吞吞地把他所知道的施慶洋到處造李遠方的謠,趁機煽風點火挑撥李遠方和葉黃、張太一之間關係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然後平靜地說道:“昨天下午我的一些朋友注意到張太一到了南京,跟江蘇省武林和商界中除施慶洋之外的一些重要人物一起聚會,聚會的目的和內容未知。昨天晚上,張太一去了揚州,但沒跟任何人會麵,隻是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當晚沒有外出。今天早晨,張太一從揚州出發經長江二橋一直向南,從概念車發出的信號看,張太一現在已經過了梅山地界,據我推測,他的目的地應該是夢島。”


  隋麗幾乎被肖琪瑋的話說傻了,臉色發白,連手腳都冰冷起來。聽肖琪瑋話裏的意思,施慶洋目前的遭遇完全是張太一報複他敗壞許亦雲的名聲、忤逆了天師之威的結果。而肖琪瑋、郭海林等人,則一直都在找政府有關部門幫忙關注著張太一的一舉一動,程樂天早就通過概念車發出的信號監視上張太一了。呆了很長時間後,隋麗才想起來問了一句:“肖大哥,這事遠方他知道嗎?”


  肖琪瑋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遠方前些天忙著參加畢業論文答辯,這兩天忙著組織樂天他們做計算模型,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昨天葉黃還突然跑了,遠方現在應該是身心疲憊情緒極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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