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永恆 第零零六章 豪氣
趙紅塵見眾人都看向他,苦笑著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醫學方面的書籍我看得少,要是什麼頭疼腦熱的我可能多少還能看出些門道,但象劉師傅這般臉色發白,頭冒冷汗,渾身發顫,似是氣虛血虧,但依我們所知,憑劉師傅的身體,這是絕無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身體突發如此巨變,可能是心臟病吧?」
陳風根本不通道:「開玩笑吧,就劉師傅他能有心臟病?我看他的心臟比你我的都要健康。」
鄭盼盼瞪著陳風不滿的問道:「那你說劉師傅怎麼了?」
「嗯!你去問他自己吧。」陳風撓了撓頭。
鄭盼盼不屑道:「什麼忙也幫不上,就能瞎搗亂。」
「好了,好了,你們吵什麼,我想劉師傅或許真的就是一時舊疾發作而以,休息一會就會好的,劉師傅的醫術你們也都應該知道,實症虛症皆難不住他,好了,我們也不要瞎想了,就在這裡等劉師傅吧。」蕭毅開口制止陳風和鄭盼盼。幾個人一時無語。蕭毅走到桌旁拉開抽屜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隨便找了一個台,幾個人就在那裡看著,雖然都沒有什麼心情,但總比在那裡胡猜瞎想的好。
此時,電視中正播報新聞,是關於天體異象。新聞報道一顆彗星進入太陽系,正在向地球方向飛來。根據天體學家觀測測算,彗星將於中國農曆新年前後經過近地點,到時是最佳觀測時段,若在夜晚天氣晴朗之時,無需憑藉觀測設備,僅憑肉眼就可清晰得見。
這難得一見天象奇觀新聞對於目前眾人只是穿耳而過,未留下半點痕迹。
劉文淵回到房間后,並沒有躺下,而是拉過一張椅子,放在窗邊坐了下來,仔細回憶方才發生的經過。
劉文淵自從武功有成,在當今社會絕少遇到過敵手,而今天此人人竟然能夠欺到身周兩步之內自己竟未發覺,雖然當時正和蕭毅等人說話,但劉文淵經歷過太多的風險,這份警覺還是時刻保持著,而此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欺身到這般近處,自己可以說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他宰割。『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劉文淵思之膽寒。
回思對方身形面貌卻未曾見過。雖然近年少在江湖行走,但江湖上風吹草動還是有所瞭然。可是如此高手劉文淵卻從未聽聞過,看對方的年紀甚輕,怎麼會有這麼高深的功夫。尤其是當劉文淵發覺他后,運功戒備,那人竟然感應到而發出透骨的氣勢,輕易破開劉文淵護體真氣,氣息入體,幾欲讓劉文淵氣血倒逆,若不是對方主動收氣離開,劉文淵真不知自己在那樣的氣勢壓力下還能支撐多久。
如果說對方是修真者那要勝過他自是容易很多,但劉文淵心下細查覺得對方使用的也是功夫,並非是修真的本領。如若推表及理那此人的武功之高實是深不可測。天下雖大,但這武術界的圈子卻是日漸狹小,圈中有名的高手沒有自己不曉得的,怎麼會突然間冒出了這麼個年輕的高手來?難道是那些修真門派中新近俊秀?但既然年紀輕輕武功上就有如此的造詣那他的師門怎能不讓他修真呢?劉文淵細細回想兩個人氣勢對峙之時的感覺,從那氣勢當中根本察覺不到修真力量存在。劉文淵想到此處驚詫莫名。
此人為何立於眾人身後,為何看著眾人?難道是仇家?但自己何時有這麼厲害的對頭?如若不是尋仇,那此人這番作為又是為何?是威嚇還是恐嚇?還是另有目的?劉文淵心中轉著心思苦苦思索。此人來意是善是惡?是敵是友?他們的碰面是偶遇還是有意?劉文淵仔細思量,從方才的情形來判斷,此人未必是和他們有仇怨,適才兩人的氣勢對峙雖然很是激烈,但事後回思卻並非是生死仇恨的對峙更像是兩個高手之間較量。如若劉文淵當時不運功氣動,那人或許也不會發出自己的氣勢,如果雙方真的有所仇怨,那這般先自行暴露實力實不是明智之舉。
如果說是威懾,那這也很難說通,他們所來不過是受王軍兄妹所託,解決他們父親之事,難道王軍父親見鬼之事另有蹊蹺,還是這事本身就是一個陰謀。如果是王軍父親那裡有什麼陰謀現在事態還不明了,那大槐樹還未曾去看過,王軍父親也未曾謀面,是否真是陰謀現在還難下結論,但如果是設計的圈套來針對他的,此事也難圓通,其他先不說,就憑方才那人的功夫就遠較他為高,根本都不需什麼陰謀僅憑此人出手,他就未必能走脫。
劉文淵心中各種念頭翻動,各種假設閃現,但都無法自圓其說,目前最合理的解釋無非就是兩個高手偶遇並因劉文淵的氣動而引起了較量,此人立於他們身後,或許是此人已經發現劉文淵是身具一身不俗功夫之人了。這也並非難事,劉文淵雖對自身的功夫比較滿意,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功力還不純熟,遠遠沒有達到能夠隱藏修鍊武功痕迹的地步,在舉手抬足之間以此人的眼光當能看出,如果這般想來,這一切到是可以解釋得通。
但世間的事情可不是一廂情願,有些事並不是可以用常理來猜度的,事情到底是否如此就不得而知。劉文淵思來想去認為此事可能是高手互相試探的可能性是最高的,但也不能就此鬆懈,最壞的準備還是要做的,儘管此人武功遠高於他,但自己這麼多年風雨闖蕩,又何嘗懼怕過,當年面對日本侵略者的危險遠勝於此,他都未曾退縮過,就算此人對他不懷好意他也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又有何懼。想通此事,劉文淵整個人精神一振,透過窗戶望見外面的藍天白雲,一股豪氣充盈於胸。想想當年自己生死不懼,為何年歲大了反倒顧慮增多,自己想想都覺好笑。
正在劉文淵自我嘲笑之時,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劉文淵的思緒。
「誰啊?請進。」劉文淵轉身看向房門。就見房門無聲的劃開,王軍滿面微笑立於門前。
「哦,是你啊,我們馬上就去大槐樹那裡察看察看。」劉文淵見是王軍,想來王軍可能有些焦急,前來催促。
「您誤會了劉大師,我前來別無他意,只因我有些要事需要即刻辦理,這實是意外,本來我是要陪劉大師您去大槐樹那裡調查一番,但現在分身乏術恐怕不能,在此萬分抱歉。」王軍說完鞠了一躬。
劉文淵笑呵呵的說道:「不妨不妨,你身有要事就去忙你的吧,反正地方我都已經明了,我自己可以前去察看的,你不必擔心。」話雖客氣心中反倒高興,這王軍的做派實在讓他看著很是不慣,沒有他在身旁自己反倒清靜了許多,正好劉文淵也覺得此番前去難免做法探尋,還是不讓王軍知道為好。
「劉大師,你們安心在這裡住下,這裡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您不必擔心,車子都為您留下,您需要吩咐一聲即可,我當明日回來,到時候還要為您引見家父。此事就拜託您了。」王軍又是一鞠躬。
劉文淵盡量不理會王軍的語氣姿態說道:「好好,你費心了,我既然已經答應自然會盡我所能將此事辦妥,我劉文淵可是言而有信之人,這個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