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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永恆 第一十九章 有責

  劉文淵向來是不論做什麼事都最好先要做到心中有數,如此才不會事到臨頭手忙腳亂。這位即將到來的王老先生已經成了一個重要的環節,見面那是一定的。而現在王軍兄妹都不在身邊,鎮中老人雖知曉一些情況但都知之不詳,劉文淵也就打聽到王老先生是王氏本家,家族人口眾多,生意紅火,出身書香門第,年輕投筆從戎報效國家,期間幾歷生死,其他的就不得而知,這個王淼和王軍走得很近,想必能夠知道的多些,正好向其打聽一下。

  見劉文淵提議眾人都無異議,當下幾個人來到樓下餐廳,劉文淵叫來一個侍應生,讓他把王淼請過來,不一會,王淼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王淼一見劉文淵就說道:「劉大師,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我好去接您,看,這個事我做得粗心,還望您包涵。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劉文淵呵呵一笑道:「不必掛懷,是我們想走走看看,因此便不打擾,不要介意,來來,我正有事想要請教。」劉文淵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王淼坐下吩咐給他來杯清茶后問道:「不知劉大師有何事相詢?只要是我知道的,自然是知無不言。」

  劉文淵壓低了聲音問道:「也沒有別的,只是我們受王軍兄妹相邀,等明日還要見過他們的父親,我們從未與王老先生見過,因此想要問問這位王老先生一些事情也讓我們心中有數,不至於因為我們這些鄉野粗人冒犯了王老先生,不知此處說話是否方便。」

  「哦,原來是想問王老先生,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定當知無不言。」王淼說完做了個手勢,領班忙跑了過來。

  王淼看向蕭毅等人問道:「你們還有什麼需要的嗎?」蕭毅等人都搖了搖頭。

  王淼吩咐道:「嗯,這樣,給我們在拿些水果點心,而後你們的人都離開,我們有些話要談。」

  領班躬身應承,不一會,幾盤水果點心便擺在桌面上,在擺放好上述物品后,一眾侍應生都遠遠的走開,並取來六扇梨花木所雕刻的鑲金屏風將劉文淵等所處空間與其他地方分隔開來。

  王淼掃量四周后對劉文淵說道:「不知道劉大師想要知道王老先生哪方面的事情呢?」

  「我對王老先生所知不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盡量和我們談談王老先生各方面的事情,也好讓我們有個全面的了解。」劉文淵拿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

  見劉文淵這般說,王淼到有些猶豫,想了想,說道:「王老先生的事情說實在的我也所知有限,既然劉大師問及,我就說一說,但有些事情還是去問王軍為好畢竟那是他的父親。」

  劉文淵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了笑道:「你不必擔憂,儘管放心的說,我們向來是只進不出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劉大師您不要誤解,嗯,從哪裡說起呢?」王淼想了想。

  劉文淵笑呵呵的提點著:「我看就從王老先生投筆從戎報效國家開始吧。」

  王淼略一沉吟道:「說起王老先生投筆從戎報效國家,那真是我們王氏一族的榮耀啊,我聽家中長輩說起,王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就是我們王氏一族的青年才俊,那是三歲就能熟讀四書五經的天才神童,到了十歲年紀,其父認為王老先生不應只接受儒家教育,需要去接受現代的知識,便送王老先生去了洋學堂念書,王老先生在洋學堂念了幾年覺得應該去國外學習,畢竟這裡所教授的知識遠不如國外來得精深,家族中也一致贊同,王老先生便在十四歲左右的年紀求學海外,這麼小的年紀我們都想不出為何這麼有魄力。

  當時王老先生去的國家是法蘭西也就是現在的法國了。王老先生一呆就是五年。好像是到了一九三一年前後,那時候日本鬼子開始在東北鬧騰上了,九一八以後日本鬼子佔領了東北,當時還在法國的王老先生得知此事氣得是大罵,只恨自己是書生無法象個戰士一般扛槍去保衛祖國。當時王老先生就想回到祖國,但其父極力勸阻,說國家現在還有國民政府,日本人雖佔領了東北但大部分地方還是在國民政府的統治下,不妨事的,我們都是商人不必這麼操心國家之事。

  聽聞王老先生看到此信后很是憤怒,回信中很是痛駁了其父,言說祖國河山,雖大也不能說丟就丟,有志氣的我輩男兒,更是寸土必爭,如國民政府這般一槍不發就丟失大好河山實為賣國賊。父子兩個就因為此事鬧得很不愉快。

  後來日本鬼子得寸進尺,又搞什麼東北自治,把清朝最後一個皇帝也弄了過去要成立什麼偽滿洲國,當時王老先生一聽更是痛罵不止,這溥儀真是連老祖宗都忘記了,連自己是什麼人都忘記了。但真正讓王老先生決定中斷學業回國的反倒是一件小事。

  那時候,日本人很是囂張,在國際地位也要比我們高,有一次王老先生進入一處政府辦公處辦理一些事情,誰知道,守門的把王老先生誤認為是日本人,王老先生當即予以說明,那門衛竟然就此罵王老先生為狗,並讓他靠後面等其他人辦完才能輪到他,王老先生當即氣憤不以,深切的感受到國家的弱小其子民在國外也是備受欺凌,而當時的國民政府又處處軟弱,對於日本鬼子的野心表現得好似奴才一般。王老先生在也無法忍受便毅然決定回國,要用自身的行動去拯救國家的苦難。」王淼顯然對於王老先生很是崇拜,在講述這段往事的時候神形繪色,讓人感覺彷彿就象其親眼所見一般,這段往事的敘述讓蕭毅等聽得都有些血脈憤張,大好男兒理當如此,豈能置身於國家危亡之外。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又豈是說說的。

  王淼喝了口茶水繼續講述道:「王老先生不顧家中阻擾而回到國內,當即宣布要報效國家。本來王老先生的父親有意讓王老先生繼承家業將家族的生意擴展到海外,如果國家動 亂就將整個家族都搬到海外去。王老先生根本不同意這個想法,認為根就在這裡,一顆心也在這裡,國家危難之時怎能棄國家而保小家,若無國家何來小家,難道做一個沒有根的人就快樂嗎?父子兩個據說爭執的面紅耳赤,那時候家族中人大部分是支持王老先生的父親,還是以家族為重,王老先生見說服不了家族,便毅然的離開,北上而去,他要去日本鬼子佔領的地區,用他一個文弱書生的肩膀去承擔國家的傷痛。

  這一去就是好多年。那時候家族幾乎和王老先生失去了聯繫,而其父也拒絕尋找王老先生,幾乎就是要斷絕父子關係,王老先生的父親也因此氣病。當家族中最後希望——王老先生投筆從戎而去,家族想要外遷的計劃也就此擱置。呵呵,這樣反倒很好,要不我們現在王氏一族或許還在海外做那無根一族呢。」王淼的語氣神態也是很不贊成這個外遷的主意,並且很為現在結果高興,是啊一個連祖國都可以拋棄的人又如何會在海外生存,又會如何得到外國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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