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人生若如初見 63
我看到喬煦白唇角的淺笑愣了一下,他聽到我的這些懷疑,全無驚愕之意。我忽然反應過來,我想到的事,喬煦白和陸如卿肯定也都想到了。
我驚愕不解的問,“你們兩個也想到了,那為什麽還……”
既然想到宋淑琴可能不是當年綁架案的主謀,那為什麽還要繼續執行這個計劃。這哥倆腦子在想什麽!
喬煦白從我身上下來,躺在我身側,然後伸手將我拉到他懷裏,清冷的眸光垂下來,“是不是覺得我跟他在沒事找事。”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就是這個感覺。
喬煦白捏了捏我的臉,“我和他找當年綁架案的主謀都找了二十多年了,隻要有線索,我和他都不想放過。在醫院裏我和他交換了這些年找到的線索,經過分析,確定了一點,綁架案主謀的家世很強,很有可能出自京城四大家族。而且,宋淑琴也隻是可能不是綁架案主謀,她也有可能就是的。”
我明白喬煦白的意思,隻要有一點的可能性,他和陸如卿都不想放過,何況宋淑琴跟洗黑錢案子有關。退一步講,就算宋淑琴不是綁架案主謀,洗黑錢案與她有關,喬煦白也不會放過她。
“而且,”喬煦白繼續道,“現在能確定宋淑琴跟張銘母親的死有關,張銘的事,我豈能不管。至於當年為什麽沒殺張琳和張銘,恐怕是在張琳昏過去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麽事情,逼迫宋淑琴不敢對張琳和張銘下手。至於是什麽事情,這世上恐怕隻有宋淑琴和當事人知道,當事人是誰我們不清楚,現在隻能將宋淑琴作為突破口,將當年發生的事情一點點的查出來。”
事到如今,想知道當年的事,也隻能如此了。
我心裏有點擔心張銘,“張銘沒事吧?”
張長宏和宋淑琴來認張銘時是什麽情景我還記得,宋淑琴看著張銘慈愛的笑著,說會把張銘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副心貼心的樣子勸張銘回到張家,將來接管家業。
五年的接觸,張銘也漸漸接受了張長宏和宋淑琴,甚至逢年過節都會帶著張琳回到京城張家,跟張長宏和宋淑琴團聚。
現在,突然讓他知道當年害死他親生母親,害的他無家可歸變成孤兒,害的張琳受盡欺辱變成智商低下的殘障人士的真凶是宋淑琴,他能接受的了麽?以他的脾氣,可千萬別忍不住,去張家大鬧。
“正陽留在海城,會看好他的。”喬煦白道,“別看他平時衝動,小時候從孤兒院長起來的經曆,不會讓他不分輕重的。”
我感覺我再勸沒用了,心裏有些忐忑的問,“對這件事,你有多大的把握?”
喬煦白輕笑一下,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很大的把握。”
看著他從容淡然的淺笑,我猛然想到喬煦白的真實身份,他也是軍統的人。在軍統,他究竟什麽職位,能跟張家人和宋家人相比嗎?
“煦白,你是什麽軍銜?”
聞言,喬煦白神色怔了一下,他翻身將我壓在他身下,雙臂彎曲,支在我頭兩側,將我困在他臂彎裏。他低頭看著我,“怎麽想起突然問這個?”
話落,喬煦白的頭低下來,細密的吻落在我脖頸上。他輕啟雙唇,牙齒輕咬我的皮膚,一路向下滑。
從脖頸滑到鎖骨,他的手探到我後背,拉開裙子的拉鏈,接著大手向下一扯,裙子被拉了下去,渾圓柔軟的一對小兔子就跳了出來。
喬煦白的手從我後背滑上來,抓在了小兔子上,手指微微用力。
我渾身猛地輕顫一下,一聲嚶嚀險些從咽喉裏被逼出來,我趕忙伸手去抓喬煦白的手。
喬煦白看著我壞笑一下,“房間隔音效果很好的,不用忍著。”
我臉漲得通紅,身體在喬煦白身下顫栗,心卻對喬煦白接下來的動作充滿了心悸。
我的問題就這樣被喬煦白輕而易舉的遮掩了過去。
喬煦白這一夜沒少折騰我,如他所言,他要把我倆分開這一個多月的都補上。最後我實在太累了,在我的求饒下,喬煦白才放過我。
喬煦白剛放過我,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另一半床平坦,空無一人,喬煦白已經起床了,不在房間裏。我剛坐起來,腰酸的我差點又躺下,我揉著後腰,心裏狠狠罵了喬煦白幾句,後悔自己該跟餘曼去餘家的!
昨晚來房間後也沒來得及觀察喬煦白房間的布置,現在才想起來打量一番。這是喬煦白從小長大的房間,雖然喬煦白住在部隊,一年才回來一次,但房間的布置依舊可以捕捉到一個男孩成長為一個男人的蛛絲馬跡。
房間很大,格局簡單,家裝更是簡單到過分。電視,電腦這些全都沒有,沒有沙發甚至連衣櫃都沒有。
整個房間看上去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床,房間裏隻有一個書桌,一把座椅以及一個書架。書桌,座椅,書架還有喬煦白的床都是木製的,顏色是木頭本身的顏色,整個房間素雅的過分。
果然是喬煦白的房間,像極了他的性格,簡單又直接。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書架上沒擺放書籍,下麵幾格擺放的是獎杯,而上麵幾格擺放的則全是玩具模型。飛機,坦克,變形金剛,全是小男孩喜歡玩的,這一堆裏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架金製的鋼琴模型。
我在下麵幾格的獎杯裏細細找了一下,果然有喬煦白鋼琴大賽獲獎的獎杯。少兒組一等獎。應該是喬家出事之前,喬煦白獲得的。
獎杯被擺放在最下方的角落裏。我看著獎杯有一瞬的出神。
喬煦白曾說過,軍人是陸如卿的夢想。如果喬家沒有出事,喬煦白應該還在彈鋼琴吧。二十七年前的那一天,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房間的浴室和衛生間是一間,中間用浴簾隔開。而在浴室旁邊還有一扇門。
昨晚我去過了浴室,迷迷糊糊洗漱的時候也沒注意到隔壁還有門。我披著浴袍站在門前,心裏好奇喬煦白的臥室還能通向什麽地方。
我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拉開門。
看清裏麵的情景,我立即想把腦子裏覺得喬煦白房間低調的話摳出來,扔在地上踩兩腳。浴室旁邊的這個房間是衣帽間。怪不得房間連衣櫃都沒有,人家直接有衣帽間!按照季節分類,整齊懸掛的西裝和禮服,數百條顏色不同的領帶,幾十雙相配的鞋子。還有休閑裝和運動裝,甚至連家居服都有十幾件。
我關上房門,喬煦白是低調的壕!
我在浴室衝完澡,拉開浴簾,要伸手拿浴巾的時候,發現麵前竟然站著一個大活人!
喬煦白站在洗漱台前,身上披著睡袍,正在刮胡子。
我嘩啦一聲拉開浴簾,喬煦白聽到聲音,很自然的轉頭看過來。
我現在身上除了水,什麽都沒有啊!
我臉頰發燒,小聲驚呼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扯過浴簾把自己的身體遮住。
“你……你怎麽在這?!”我語氣帶著埋怨。
他不是出去了嗎?我可不相信有潔癖的喬煦白出門,連臉都不洗!折回來洗臉,確定不是在故意捉弄我麽!
喬煦白手裏拿著刮胡刀,臉上還沾著白色的剃須膏,他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看向我,清冷的眸光帶著一份剛睡醒的慵懶,隨意的落在我身上。幹淨的男性氣息,透著一股別樣的性感魅力。
我又將浴簾拽了拽,把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腦袋看著他。
“怕把你吵醒,出去接了個電話而已。”喬煦白見我用浴簾遮擋,壞心眼的將頭往一側探了探,故意做出一副要偷看的樣子,唇角勾著一抹壞笑,戲謔又輕挑道,“你的什麽我沒見過,別擋了。”
雖然我和喬煦白早已過了扭扭捏捏的時候,但如此坦誠相見,我真的做不到啊!
我氣得跺腳,“你出去,我穿好衣服,你再進來!”
喬煦白哪管我的說話,他唇角的壞笑更深了些,放下刮胡刀,竟轉身向我走了過來。
我頭皮都麻了,我腰還酸著呢!
我本能的向後挪步,對著喬煦白求饒,“煦白,昨晚那樣……我現在還不舒服……啊!”
我話沒講完,手腕就被喬煦白抓住了。喬煦白將他的睡袍脫下來披到我身上,然後托起我的屁股,讓我騎跨在他的腰上。
他抱著我,讓我坐在洗漱台上,然後將刮胡刀放進我手裏。
“幫我。”他垂眸看著我,漆黑的眸子裏映著我一張漲紅的臉,眸光露出罕見的柔情,讓人心甘情願的溺斃其中。
我心跳不聽使喚的加速,手輕顫著,怕弄傷他,“我沒刮過這個。”
喬煦白又靠近我些,手攬在我腰上,“不會受傷的,沒事。”
喬煦白臉部輪廓明顯。此時他微抬著下巴,白皙的頸部,性感的喉結還有下巴的線條就更明顯了。
我咕嚕一聲吞了吞口水,男色當前,要把持住!
我穩了穩心神,手上動起來才發現,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難。喬煦白每天都有刮胡子,其實根本沒什麽胡茬。
刮完胡子,我逗他,“你不怕我弄傷你麽?”
喬煦白洗完臉,回頭看我,“你舍得?!”
我被喬煦白的眼神撩到,嘴硬,“你……怎麽知道我舍不得!”
我轉身往浴室外走,剛走出去一步,就被喬煦白從身後抱住。
喬煦白低頭,唇輕吻我的耳廓,“文叔做好早飯了。”
“那我們下去吃飯。”我被他吻的癢癢的,急著往外走。
我身上穿的是喬煦白的睡袍,本就肥肥大大的,喬煦白毫不費力,將手探進了睡袍裏。牙齒輕咬著我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情欲,“老婆,我想先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