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愛從來沒什麽道理 7
“啊!”
砰!
接連兩聲響。
彭子航被撞的摔在地上,餘曼一屁股坐在了彭子航身上,不偏不倚,正好坐在彭子航小腹下方。
彭子航剛從床上爬起來,穿的是絲質睡袍,裏麵穿的當然就是內衣了。而餘曼穿的是超短的包臀裙,她一摔下去,裙子就往上提了一些。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餘曼似是以為自己要摔在地上了,做好了屁股摔成三瓣的準備,閉著眼睛。可很快,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她挪了挪屁股,試探了一下身下的東西,“我坐到什麽上了,什麽東西咯我……啊!”
餘曼睜開眼,低頭看了眼身下後,驚叫一聲,手忙腳亂想從彭子航身上起來,可她腳下踩著一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她剛起身一點,腳下一滑,整個人又摔到了彭子航懷裏。
“流氓!色.狼,你放開我!”餘曼一邊叫著,一邊想從彭子航身上下來。可越著急越慌,再加上腳上一雙鞋不給力,餘曼的身體在彭子航身上蹭來蹭去的。
彭子航躺在地上,原本是沒動的。餘曼今天穿成這樣,彭子航出於紳士的修養,他把手抬高,示意他不會去碰餘曼。可隨著餘曼起來後又摔到他身上,並且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這一係列動作,彭子航氣的臉色都發青了。
他倆身上的衣料一個比一個少,是個男人都要有反應了。我看彭子航臉色不對,伸手去拉餘曼的時候,彭子航抬手,把餘曼從自己身上推到了地板上。
餘曼摔在地板上,疼得慘叫了一聲。她手護在自己胸前,一手拉住自己的短裙,昂頭看向站起來的彭子航,罵道,“流氓!”
彭子航半眯著陰沉的眸子,麵色不善的盯著餘曼,“你半夜闖入我家,撞到我身上,還罵我是流氓?!真有流氓,那也是你,女流氓!”
這時我才注意到,彭子航眯著眼睛不是因為他沒有睡醒,而是他沒戴眼鏡。戴眼鏡的時候覺得彭子航陰鬱高冷,把眼鏡摘了,彭子航給人的感覺就一個,那就是危險!
我覺得這個狀態下的彭子航,能把我和餘曼直接從他的房子裏扔出去。
反正餘曼也把他惹毛了,在他把我扔出去之前,我要見到喬煦白,要不來這一趟就白來了!
我沒管坐在地上的餘曼,闖進去就往二樓跑。這個小區別墅的格局都是大同小異,喬煦白應該是住在二樓。
我剛跑到樓梯口,一個身披著睡袍的男人就從二樓走了下來。
是喬煦白!
喬煦白精神看上去不錯,人也壯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樣消瘦。他站在樓梯上,低頭看我,漆黑的眸子劃過一抹欣喜的光,“來了。”
看到喬煦白就站在我麵前,我眼淚頓時湧了上來,喜悅之後,心裏湧上來的就是委屈和辛酸。我跑上去,站到他身前,埋怨道,“我還以為你不在這裏!都在一個小區裏,你幹嘛不回去看我!你心怎麽這麽狠,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你不知道我在想你……唔……”
話未說完,喬煦白一把將我拉入他懷裏,一條手臂攬在我腰上,另一隻手扣在我後頸,唇封住了我的嘴。我要說的話全數被他吞進了嘴裏。
所有的埋怨和難過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了,留下的是重逢的喜悅和唇齒間他的氣息。
我伸手抱住喬煦白,回應他的吻。
許久,他才將我鬆開。唇邊拉出透明的絲線,他紊亂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漆黑的眸子裏縈繞著勝過千言萬語的情愫。
“我也想你,想的不得了。”喬煦白看著我,低聲道。
我點頭,“我知道。”
我知道喬煦白連個電話都不能打的苦衷,彭子航將喬煦白偽裝成了出國,那喬煦白在國內的任何消息就都要抹去,在完全戒除毒癮,身體康複之前,喬煦白在國內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關於他的消息,透露出的越少越好。
我隻是看到喬煦白太激動了,才會說那些話。
“喂!”餘曼從地上爬起來,瞪了彭子航一眼後,看向我和喬煦白,“你倆要膩歪去房間膩歪去,少兒.不宜,多羞人啊。”
“剛才你在子航身上蹭的時候,也沒見你臉紅。”喬煦白看餘曼一眼,戲虐道。
被喬煦白一提,餘曼似是想到剛才她和彭子航發生的事情,小臉有些紅,又羞又惱的瞪喬煦白一眼,“煦白哥,子妍姐能來多虧了我,我是你們的紅娘!你就這樣謝自己的紅娘麽?!”
喬煦白輕笑一聲,看得出他心情極好。他把我環在懷裏,“我們上樓。”
我跟著喬煦白剛往樓上走幾步,突然聽樓下彭子航冷聲道,“她不能在這裏過夜。”
喬煦白眉頭一蹙,還沒說話,餘曼就搶先道,“我說你這個人究竟怎麽回事!你是屬棒子的嗎?就喜歡亂打鴛鴦!”
彭子航鐵青著一張臉,瞪向餘曼,可以看出他是在強壓著怒氣,語氣生硬的道,“我這裏從沒留過女人過夜,你們留下來容易被起疑!”
“切!我才不信!”彭子航已經很生氣了,可餘曼依舊是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你不是男人嗎?還是你喜歡男人?”
彭子航眉頭皺緊,我真怕他衝上去揍餘曼一頓,不過他的教養比我想的好多了。彭子航隻是冷聲道,“我喜歡什麽跟你沒關係,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否則我就叫武警進來,請你們出去!”
餘曼見彭子航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跺腳,“一個小時夠幹嘛的!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是短射手啊,還叫武警進來,看把你本事的!你不是要藏著煦白哥麽?你叫武警進來,就不怕他們看到煦白哥?怕我們在這裏暴露煦白哥,武警進來就不會暴露了……”
“你閉嘴!”哪個男人願意被叫短射手,彭子航眯起眼睛看向餘曼,估計是想看清,眼前的這個餘家小姐究竟是怎麽回事,別人不敢說的她敢說,別人不敢做的她敢做,一點淑女樣子都沒有!
彭子航近視,眯眼看餘曼。
餘曼就瞪大眼看向彭子航,毫不退讓。
兩個人都是脾氣不好的樣子,我真怕兩人打起來,剛想下樓拉開餘曼,喬煦白就抱著我往樓上走了。
我驚了一下,“留他倆在客廳沒問題麽?”
喬煦白看著彭子航淺笑一下,“放心,他不會對女人動手的。”
回到房間,喬煦白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抱到了床上,他欺身壓下來。
看他著急的樣子,我猛然想到彭子航的話,剛見麵又要分開,我情緒有些低落的問,“真的就隻能一個小時嗎?”
喬煦白愣了一下,稍後壞笑道,“你想要多久,老公滿足你。”
我看著喬煦白噙在唇角的壞笑,臉頰發燙,嬌羞的白他一眼,“越來越不正經了……”
“老夫老妻了,正經給誰看!”喬煦白眼眸含笑,壓了下來,唇封住我的口。
第二天早上,我和喬煦白下樓時,彭子航坐在餐廳正在吃飯,他穿著黑色襯衫和黑西褲,戴著一副金屬框的眼鏡,正在看一份英文報紙。冰冷的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隻看側臉的話,還是配得上賞心悅目這四個字的,不過看到正臉就不行了,一臉不善,跟誰欠他幾萬塊錢似的。
聽到我和喬煦白的腳步聲,彭子航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冰冷道,“今天事務所有事,我要出去。你的藥和運動量都和昨天一樣。還有,”說著,彭子航突然抬頭看我,“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不能來!”
“啊!”彭子航話音剛落,二樓就傳來餘曼的尖叫聲。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餘曼怎麽了,趕忙從餐廳跑出去。
“小曼……”我要往樓上跑時,就見餘曼裹著浴巾從二樓衝下來。她一頭短發亂糟糟的,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一手放在胸前提著身上的浴巾,另一隻手拿著她昨天穿的衣服,隻是此時這些衣服已經全部變成布麵了。
“彭子航!”餘曼氣呼呼的越過我,徑直走到餐廳,把手裏的衣服往彭子航麵前一扔,“流氓!”
我看了眼餐桌上的衣服,然後看向餘曼,“這究竟怎麽回事?”
餘曼怒瞪著彭子航,“你問他!今天早上我發現我的衣服都扔在房間外麵,這也就算了,可撿起來才發現,衣服還都被人撕壞了!他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碰女人,晚上卻偷偷摸摸進我房間,把我衣服拿走,還把我衣服都撕爛了!流氓變……”
“做戲要做全套!”彭子航冷聲打斷餘曼的怒罵,相比餘曼的怒氣衝衝,彭子航就冷靜許多,仿佛早就想好該怎麽對付餘曼了,“你作為我的女人留下來,給煦白和慕小姐打掩護,這話是你昨晚親口說的。”
“我說了又怎麽樣!”餘曼道,“我說了你就可以撕我衣服麽!你把我衣服撕了,我穿什麽?!”
彭子航把報紙放下,冷眼看向餘曼,一本正經的道,“情到深處難以自已,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我沒在你身上留下印記就已經是溫柔的表現了。至於你穿什麽離開,我給你準備了。襯衫是新的。”
估計是為餘曼準備了一件他的襯衫,是想讓餘曼穿他的襯衫出去?!
狗屁的情到深處難以自已,彭子航明明就是想整餘曼而已。哪有男女發生關係一定要撕衣服的!彭子航這種高冷性格的人竟然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
我看向喬煦白,喬煦白手握拳放在唇邊,掩蓋住他唇角輕揚起的笑意。見到喬煦白在偷笑,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我剛要為餘曼說話,就聽餘曼搶先道,“情到深處?!說得好,那昨夜我沒給你留點什麽,那真是太對不起你!演戲要演全套!”
話落,氣急眼的餘曼就向著彭子航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