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布局
這誰讓五公主那麽嬌氣?她那麽一哭,可是把事情鬧得更大了。
薄昭旭一早上朝的時候,貴妃的父親更是夾槍帶棒的指責薄昭旭對他的王妃太過放肆。
並且還說了向夜闌一點規矩都不遵守。
但是皇上並不那麽認為。
他知道事情的經過,最先是安撫了薄昭旭,之後才道:“這四王妃剛剛小產,又能夠和老四待在一起恩愛有加,再說了,這鬧事的到底是誰?愛卿心中難道不清楚?“
這可是五公主上門的,貴妃更是推波助瀾。
兩人目的那麽明顯,向夜闌反倒是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貴妃穩了這個位置這麽多年,偏偏栽在了向夜闌的手中。
想想這都是什麽事啊?
貴妃的父親除了罵他們兩個太過冒失之外,也幫不到她們
這如今皇上發了話,誰敢不遵守。
薄昭旭臉上保持著微笑,一句話都沒說。
其實他這心裏麵,覺得向夜闌聰慧的很。
“好了,這件事朕覺得沒有必要,五公主不好好學規矩跑出府來,那就讓她繼續學。“
“陛下,臣有事啟奏。“一位大臣站出。
“陛下,國師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上朝。”
顧言晁自從向夜闌小產之後的晚上,一直告病在家。
皇上重視國師,所以也就準了國師這兩天好好休息。
這都多少天過去了?國師難不成還是得了重疾不成?都快半個月沒來上朝。
“皇上,國師最近必然是懈怠了,這又不是得了頑疾,快半月過去了。”
“莫不是這顧言晁,不肯當國師了嗎?他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居然連早朝都半個月不上,這簡直在朝中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臣附議,若是受了處罰在家關著也就罷了,這得了病居然還這麽多天不曾上朝,也不向上麵匯報情況,這能不讓人起疑心?”
“萬一真的是病了,不如讓人帶著太醫過去看看?”
眾人七嘴八舌,都是對國師很不看好。
顧言晁本就是受到不少非議,當初在朝堂上是這樣,現如今他告病,更是一句都沒斷過。
皇上臉上沒了什麽表情,而是叫薄昭旭出來。
“兒臣在。”
今日下午你去看看顧愛卿吧,朕會派太醫隨你去國師府。
皇上讓他去自然不為過。
這所有人對國師都是褒貶不一,而薄昭旭的態度雖然不清楚,也沒有反駁一句,看得出是個中立的人。
這讓他前去,自然沒什麽問題。
可是落在有些人的眼中,那可能就要有所誤解。
這皇上從什麽時候開始如此器重薄昭旭和向夜闌了?
薄承闞自從上次那事,幾乎已經不被皇上所提起任何的隻字片語。
就好似被皇上遺忘了一般。
甚至有些膽大的人覺得,這薄昭旭如此受到重用,會不會這太子之位可就要給了薄昭旭?
雖然說是那麽想,多少也有人覺得讚同,這薄昭旭和薄承闞站在一塊,誰都可以看得出哪個更優秀,更受到皇上器重。
看樣子這次薄承闞被關起來,算是他一個重大失誤。
如今薄昭旭正春風得意步步高升地步,他薄承闞落人之後,不知已然多少距離。
薄昭旭剛回到府中,原本眾人正在打算要問問看情況的時候,隻見他來去匆匆,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又出門了。
向夜闌注意到了這件事,這多少也有人打聽到了這關於那件事情吧,為何現在連個動靜都沒有,難道是說,貴妃和五公主的事情皇上沒有說話嗎?
向夜闌覺得好奇,南諶看她要出門,也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王妃,您這要是去哪?”南諶行禮問道。
“沒什麽,我想去找王爺問一些事情。”
南諶卻開口道:“今日王爺早上回來了,但是皇上今天早朝上麵有所吩咐,所以換了一身衣服也就出了府。”
這麽快啊,向夜闌點了點頭,沒想到他那麽快就走了,原本想要找他談談事情的。
既然這人不在,也就隻好等他回來再說吧。
……
“二王爺最近如此消沉,可不是一個好征兆。”二皇子府的書房內,正在有兩人商量著事情。
桌上擺放著的盡是美酒佳肴,看著地上好幾壺已經空了的酒壺,薄承闞還在喝著。
“你也不過一個國師而已,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評論本王?”他將酒壺往桌上一放,直接擋著顧言晁的麵喝下去。
他這幾天一直在觀察薄承闞,整日除了喝酒吃飯,趴在桌子上睡覺。
整個人就那麽如同廢了一般。
顧言晁將酒壺拿在一旁,說道:“不就是被禁足了一個月嗎?怎麽二王爺卻這幅姿態,就好像被皇上所拋棄了一般?”
“這禁足一個月和被父皇不疼愛有什麽區別?本王是真的沒想到父王為了那個賤人居然禁足本王,還不給本王一個解釋的機會。”薄承闞將酒杯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二王爺,現如今四王爺可是春風得意的很,您這樣豈不是正中他下懷?隻要將四王爺讓他倒下台,這樣,那向夜闌,不就任您處置?”顧言晁眼神深邃的看向薄承闞,並且將酒壺重新遞了回去。
薄承闞也沒有繼續動筷,他現在心情煩躁的很,就算那薄昭旭現在如何的得意洋洋,而他被關一個月,到時候再見皇上,豈不是又變成了生疏的模樣?
這樣才是真的讓人很難受。
誰又能夠想到這次皇上更是為了向夜闌,從而讓自己關一個月。
“最近向夜闌的事情你可知道?這個女人有些手段,所以,王爺您絕對不能再消沉下去,您麵前的敵人永遠都不簡單,若是為了一時之氣,就要放棄將來的位置的話,那今日我算是來錯了地方!”顧言晁放下了話,起身欲走。
偏偏這薄承闞酒勁上頭,他自身清醒的時候都是一個做事莽撞的人,被顧言晁這話一激,當即是叫住顧言晁。
“等等,難道今日國師過來是為了這事?”
“不然呢?”顧言晁側身看他。
還能有什麽比這個更加能有他來找薄承闞的理由?
“那……國師打算輔佐我?”薄承闞又問。
“是,但二王爺如果一直這麽消沉下去的話,我覺今日來,還是沒有必要啊。”顧言晁挑眉,雙手抱胸,就那麽在薄承闞的書房裏麵踱步。
“國師大人一向不是聽從父皇的命令,現如今你可是深得父皇信任,怎麽選擇了本王?”
薄承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意思很明顯。
“我隻是厭煩那薄昭旭而已,看不慣,所以想要輔佐你,今日二王爺的狀態並不適合聊,不若明日再來,好好聽聽我的建議。”顧言晁看了看書房周圍的布置。
雖然很不錯,但是交給二王爺這個人到底還是有些浪費。
說到底,這薄承闞也沒個腦子行事,第一反應如何他便那麽做,從不思考半分。
看薄承闞還要說話,顧言晁又道:“今日我是偷偷過來的,希望王爺的侍衛能夠守口如瓶。”
隨後,顧言晁便從書房的偏旁窗戶翻了出去。
偌大的一個書房裏麵,留下薄承闞一個人在思考著。
“來人!把這桌酒席撤了,給本王說說這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
顧言晁在路上走著,心中卻有了另一番的想法。
雖然薄承闞愚蠢,但是這人也可以多利用利用。
說不準這時候,華國真的落入了他的手裏,光是一個薄承闞還不夠。
這薄昭旭身邊……不就是有那麽一個人?
顧言晁這般想著,心中一陣清明。
當他快步走回府中的時候,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薄昭旭正負手而立,眼神從剛剛顧言晁從拐角處走過來之後就沒有離開過半分。
“四王爺怎麽有空來臣的府上?”顧言晁對他行禮。
其實他多少也猜出了一些什麽。
他最近幾日為了觀察薄承闞以及密謀之後的事情,所以早朝稱病,他也清楚,這次已經有半月沒上朝過了。
想來,應當是皇上派來的。
“看國師的腳步利索,臉色紅潤,不像是得了頑疾之人。”薄昭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的模樣,為何顧言晁偏偏這時候要稱病?
顧言晁收了收心,臉上露出笑容,一邊請著薄昭旭進府中:“這病也是前幾日才好,隻是怕它又反複,這次多告病幾天。”
薄昭旭知道他在說謊,他並不著急,先行進入了國師的府中。
鳥語花香,假山小湖
“國師的府邸看上去景致很不錯,本王句u很好奇,國師得的是什麽頑疾,剛剛聽你那麽一說,可是好了又反複?”薄昭旭一邊走著欣賞周圍的景色,另一邊餘光一直關注顧言晁的動作。
顧言晁露出較為牽強的笑容:“是的,今日出府去找大夫看診了。”
“哦?”
按照國師的麵子,完全可以去找禦醫過來診治。
怎麽現在卻大老遠的跑去請大夫。
這莫不是某個神醫不肯透露,還是他的病本身就是假的?
他的話裏麵矛盾眾多。
薄昭旭看著顧言晁快步打開麵前的房門,向薄昭旭也就順勢走了進去:“那不妨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