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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達成目的為先

  兩名西夏侍衛相視一眼,到底是有些琢磨不出來味兒。


  就這傷,至於耽擱上路的時間?這傷若是長在了他們的身上,隻怕還未來得及休養,就已經完全愈合了……


  見兩名屬下實在有些蠢笨,秋溟隻好直言:“還需本侯多言?找醫館。”


  若真要找間醫館,那返回西夏的行程定是要一再延遲,秋溟的手下雖有擔憂,但也不敢忤逆秋溟的意思,隻好為人規規矩矩地找起周圍的醫館,把向夜闌送了去。


  “小傷,不打緊。”


  鎮館的醫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礙於男女之別,隻好喚來自己打下手的孫女,為向夜闌耐心包紮。


  他則是將秋溟拉到了一邊,耐心叮囑著:“錢既然都已經付過了,你們幾時離開,都成。院後還有間小客房,你們若是不嫌棄,可以將就一夜。這傷雖說不重,但也不能不當回事,水碰不得,也不能有什麽大動作,最好還是精心養著,慢慢恢複……”


  年紀大了,牢騷起來就有些不由自主,偏偏以性子火爆著名的西夏小侯爺,耐心的聽了足有半個時辰。


  醫師的小孫女還十分仔細的叮囑著秋溟,要如何抱著傷者才不會掙壞傷口,說著話的功夫,便把二人帶到了那間狹小的客房。


  她笑意盈盈的:“你們不要嫌棄,爺爺的醫館太小了,隻能騰出這麽大點兒的地方。”


  “無妨。”


  秋溟摸了摸口袋,順手掏出一枚銀錠,遞到了那小姑娘的手上:“去買些吃的來,剩下的你自己留著花。”


  見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跑開了,秋溟又獨自陷入了死寂。


  “你皺眉做什麽?誰欺負你了不成?”秋溟自說自話地輕撫著向夜闌的眉頭,他一見向夜闌連昏睡過去都要蹙眉,自己也不受控製的皺起了眉頭,“本侯都替你報了幾次仇,你怎麽連聲謝都不起來說?”


  ……


  秋溟忽的覺得自己太過幼稚,能說話氣著自己。


  可他對向夜闌的關懷,往往有些不受控製,甚至是有那麽一點偏執。不敢細思,若是來遲一步,又是什麽景象。


  秋溟下意識地撫上了向夜闌的脖頸,那道麻繩所留下的紅痕……


  他著實是被突然坐起的向夜闌嚇了一跳,甚至是有些哭笑不得:“小心傷口,疼死了可沒人救你。”


  “怎麽是你?”


  向夜闌的視線不知該先望向何處,陌生的環境,不該出現在眼前的人……唯有嗓間遺留的疼澀感,提醒自己剛才的處境。


  “是本侯,你很失望?”


  秋溟不由分說地將她抵在了床邊,這般狹小的空間,倒是方便了他來威脅向夜闌,或是恐嚇。


  “本侯不遠萬裏來救你,還為你沾上了一條人命,你不說謝,反而怪本侯不是你的情郎哥哥,本侯可還未因你把我錯認成了別人而失望呢。”秋溟不知是打哪兒學來得,竟有些委屈地垂下了頭,“向夜闌,你這女人可真無情。”


  “我沒這個意思。”


  向夜闌從秋溟的口中確認了昏迷之前所兀見的血紅究竟為何,至少證實了那不是她臨死前看到的征兆。


  向夜闌琢磨不出緣由,若說那道模糊的影子,的確與薄昭旭一模一樣,大抵是她心中篤定來救自己的人僅有薄昭旭,才產生了這樣的幻覺。


  她悻悻地推開了秋溟,勉強自己笑道:“多謝。不過,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孩子?大概三四歲,個子不高,是個男孩子。”


  “見到了。”


  秋溟也不瞞著她:“本侯已經命人將他送回家了。”


  “多謝。”


  向夜闌有些遲緩的又道了一次神,便開始望著空白處沉默,良久,她忽然反應過來:“你為什麽不送我們一起回去?”


  分兩次送回去,豈不是更麻煩?


  “嗯……”


  秋溟佯作認真的思考了,一本正經的說著宛如玩笑的答複:“自然是因為本侯從始至終,就未打算放你回去。”


  嗯?

  向夜闌的腦子嗡的一聲,若說上一次在京外的客棧,她還能從秋溟的眼中看出一點兒對自己的戲弄,那這次,他大抵是認真的。


  自己這豈不是剛從虎洞裏逃了出來,又被狼王叼回了狼窩。


  “別開玩笑了。”


  向夜闌為顧全自己的安危,先一步開始示弱:“侯爺,您這樣說,這樣做,都不太合適。四王爺早晚會查到這兒來,你為了我而搭上自己,並不劃算。”


  “那要是本侯告訴你——四王爺沒這個能力了呢?”


  秋溟步步迫近的距離讓向夜闌倍感壓抑,這是與薄昭旭相處時不曾有過的窒息感,比那條架在她脖子上的繩索還要讓她喘不過氣,甚至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向夜闌被秋溟捏住了下巴,那人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向夜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京中消失了多久?”


  “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忍著下顎的酸痛,開始忤逆秋溟的狂妄。


  “整整七天。”


  秋溟不知是在嘲諷誰,很是戲謔的冷笑一聲:“他若有能力保全你,怎會深陷地牢,自身難保?向夜闌,你也的確是沾了這件事的光,否則,本侯未必有這樣的機會與你獨處……而京中的那些傻子,還以為你在四王爺的庇護下躲在某處,豈不可笑?”


  比起秋溟炫耀一般的言語,向夜闌心裏隻能反複擺蕩著幾個字。


  薄昭旭出事了。


  “他到底怎麽了?”


  向夜闌難以在此時保持冷靜,與他怒目相視:“我在問你話,他到底怎麽了?”


  “一些小麻煩而已,以他的手段,解決這些根本不成問題。”他伸出右手,曖昧地捧住向夜闌的臉頰,如同威脅似的:“隻是那時,你已經可以安安穩穩的做本侯的侯夫人了。向夜闌,你何不想想,該改一個什麽新名字?”


  秋溟匿笑兩聲,他著實未能料到這女人在情急之下會有這麽大的力氣,竟能扳下自己的手腕,大抵,是他太低估這個被薄昭旭捧在心尖的女人了。


  他琢磨不清的這雙眸中盡是對他的恨意,秋溟妄圖去環住向夜闌的腰身,俯身在人耳旁低語道:“那次一別,本侯想了許多——像我這樣的人,無許光明磊落,達成目的就是。”


  “你執意如此,我別無他法。”


  在掙紮之際,向夜闌咬破了自己的嘴角,血腥味兒令她清醒,又顯得她淒慘與落寞。


  “那更好。”秋溟哂笑兩聲,如同聽見了什麽極其有趣的玩笑,他輕撫著向夜闌的脖頸,戲謔不已:“你們華國女子,不都是以貞潔為重,該死心塌地,或是以死明誌的?本侯不要你死,隻要你死心塌地。”


  “但你大概有些低估了我這人的作風,順從嘛,大抵也就是一時的……隻要侯爺有一刻防不住我,那能活著走下去的人,就隻有我一個。”


  好一個威脅。


  “向夜闌,本侯從未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他頓了頓,眼中盡是對向夜闌的賞識,“本侯若想奪位,輔佐本侯的女人,非你不可。”


  “那侯爺就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了。”


  向夜闌仍未有退讓的意思,她能察覺出秋溟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似是為了威脅她,隻需更用力一些,他就能扼斷她的脖頸。


  “本侯差在哪裏?”


  秋溟所言很是含混,時而木訥:“比他差在何處?可是有什麽他能給你的東西,本侯給不了?”


  “尊重。”


  向夜闌稀鬆平常的兩個字,好像在這一刻觸怒了故作冷靜的秋溟,他怒視向夜闌良久,終是用一聲冷笑打破了僵持的局麵。


  “本侯讓你走,這是你自己選的。”秋溟的嗓音有些哽咽,他抓住向夜闌的手腕,將人帶到了醫館外的馬廄,又將自己的坐騎牽了出來,“你要回京,本侯絕不攔你,但後麵的路,你自己擔著。”


  秋溟的臉色變得太快,連向夜闌都有些措手不及。


  “你真的——不肯留下來?”


  秋溟眉頭緊皺,挽留的話在他心間輾轉反側,卻是一句話都未說出口,甚至是麵不改色地為向夜闌調整馬鞍的位置,如要挾一般:“你離開一日後,本侯會帶人追趕你的腳步。你若被本侯追上……那本侯,絕不會再讓你離開半步。”


  如此一看,秋溟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她既可以選擇留下來,躲避京中的一切糾紛,隻需放慢腳程,等秋溟追上她就是。


  她亦可以選擇回到京中,堅持己見。


  但無論向夜闌選擇什麽,秋溟絕不會出口挽留,大抵也是顧全了二人的麵子,保全著向夜闌的矜傲。


  坐上馬背以後,向夜闌接下了秋溟忽然丟過來的外衣,怔愣的看著秋溟:“多謝。”


  他低估了向夜闌的事,又何止方才一件呢。


  “侯爺,您真讓向姑娘離開啊?何必呢!”


  那西夏侍衛望著向夜闌在餘暉下逐漸消逝的背影,到底是擔憂了起來,畢竟這和他所想象的“打情罵俏”,實在是不大一樣啊!那向夜闌,簡直就沒有半點兒停下來的意思,馬蹄子都差點兒開始騰雲駕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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