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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我給你治

  手中的紙燈籠掉落在地,向夜闌手忙腳亂地將其撿了起來。


  她還當那是皇後考驗她的一道“關卡”!

  皇後似是覺得向夜闌這反應十分有趣,揶揄之餘,還俯身幫人拾了一把那掉落在地的紙燈,惺惺一笑:“君無戲言,本宮自然也沒有。”


  “您說這些,我倒也明白。”


  向夜闌與皇後麵麵相覷,於無形中走近三分,竟也到了交心的地步。


  “但……王爺為何能得朝中大臣輔佐,臣妾明白,那是因為王爺心中治國經世的道理與他們相契合,若王爺登基,於他們有益處。西夏那位侯爺願與王爺聯手,亦是因為有利可圖——那您呢?”向夜闌著實困惑,“無論是誰登基,於您的益處都是一樣的。”


  皇後失神地垂下頭去,這可將向夜闌嚇得不輕,莫不是她於冥冥之中傷了皇後的心?難不成,她這三言兩語就挖出了深宮之中不為人知的隱秘往事?

  “王爺答應幫本宮做些小事,本宮自然也該還一還禮了。”皇後悻悻笑道,“屆時這事,還少不了四王妃你呢。”


  許是皇後了解了向夜闌喜歡深究的性子,不等她問,自己就解釋了起來:“事成以後,王爺要禦駕親征,替本宮碾平胡國。”


  向夜闌微微一怔,最令她心生愕然的是在這些人眼裏,碾平一個國家竟然隻是一件“小事”?

  她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該哭該笑。


  “自然,還不止這些。”皇後掩麵一笑,大抵是說到了她最為喜歡的部分,“王爺離京的這段時日,則要立旨讓本宮的弟弟代掌朝政。”


  這……


  這皇後怎麽句句都不是“小事”!隻怕要不是這口開的太大,皇後甚至能直接讓薄昭旭當場傳位。


  “王爺也答應了?”向夜闌有些不敢相信。


  “自是答應了,畢竟本宮可是幫了四殿下的大忙……四殿下本是不肯答應的,可本宮一承諾會替他找到你的下落,你猜怎麽著?”


  皇後望了望早已看不出時辰的日色,製止了向夜闌想要繼續問下去的好奇心:“四殿下答應了。時候不早了,本宮安排人領你出宮,之後的安排,本宮會與你書信告知的。”


  被皇後安排著溜出了宮門,向夜闌才忽得反應過來,皇後哪來的弟弟?她雖不甚了解皇後的出身,但有件事極為清楚——皇後根本沒有弟弟。


  她還未來得及細思,便被周圍淅淅索索的腳步聲嚇出了一聲冷汗。


  難不成是自己長的太像懸賞上的五百兩銀子了?


  “四王妃莫怕。”


  皇後調給向夜闌護身的侍女映顏盈盈一笑,隻將向夜闌往自己的身後護了護,柔聲細語的:“皇後娘娘既然派奴婢來保護您,那奴婢就一定不會讓您有事的,縱然真有人設伏,奴婢也定能保全您一人離開。”


  這話說的向夜闌更是緊張,她還在安慰自己許是什麽路過的狸子野犬,這映顏姑娘就已經替她腦補出了層層埋伏。


  “有映顏姑娘,我就放心了。”


  離宮之前,向夜闌也曾擔憂過個子還沒有自己高的映顏能不能擔起如此“重任”,直到眼看著映顏舉起了兩個百斤石鎖,向夜闌方才懂了何為深藏不露——她絕對不敢惹!

  霎時,向夜闌的眼前衝出一道黑影,映顏二話不說便躍到了向夜闌的身前,從袖中抽出小臂長短的佩劍。


  然而那黑影卻未直接動手,正當向夜闌與映顏一同好奇此人使的是什麽路數時,這黑影竟然直接單膝抱拳跪在了向夜闌的身前。


  這,這又是什麽操作?

  向夜闌在映顏身後踮了踮腳,想看看這人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直到看見那人的臉,向夜闌才有些哭笑不得地饒過映顏,在人身前蹲下身:“我說南侍衛,你這直接滑軌到我身前的操作,是打哪兒學的新本領?”


  “屬下……屬下愧為王爺手下的侍衛。”南諶為難地低下頭,“旁人皆稱屬下武藝過人,可屬下連本職都未做好,著實不妥,向王爺領罰,王爺卻說要讓屬下來找王妃您受罰,於是——屬下隻好來請您賞罰了!”


  “你說你這人,怎麽就這麽擰呢?”


  向夜闌被南諶氣了笑,她也著實不懂這人是如何做到用一本正經的腔調說出這種毫無邏輯的話的。


  映顏錯愕地望著向夜闌將南諶扶了起來,甚至為人撣掉了肩上的樹葉,笑意婉然:“算啦,我又沒出什麽事,罰你做什麽?非要說的話……那日還是我著了他們的道,支開你去做別的事的,所以罰你這事,就免了吧。”


  南諶若是執拗起來,才是真正的王府第一,所以向夜闌決意要將南諶“討罰”的想法扼殺在搖籃,向那映顏姑娘匆匆道了別,便把護送自己去李氏酒樓的差事轉交給了南諶。


  然而還未走近酒樓,向夜闌便被這酒樓裏的吵鬧聲嚇了一跳,簡直就跟酒樓裏免點了炮仗似的。


  “王妃可需屬下先去探探風聲?”


  南諶心思敏覺,自比向夜闌考慮的周全,但向夜闌聽得要更為仔細些,覺出了酒樓中大半是笑聲,也就不覺得有多危險了。


  但這酒樓中所發生的事,著實還是讓向夜闌頗為吃驚。


  鳳嬌姑娘滿臉無助地端著一壺清酒杵在二樓,身前的木製圍欄不知是被誰拋了一個大紅的繡球,而堂下坐著的,竟然也沒幾個食客,大多都是些不知在起什麽哄的男人,吆喝著什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是搭夥來砸場子的。


  向夜闌在南諶的護佑下擠過了那些看熱鬧的男人,正要走上二樓台階,陰陽怪氣的挖苦一聲:“在這兒擠著做什麽?你們不吃飯,還不準別人吃飯了?”


  就是要凶狠些,才好“融入”這群好事的人。


  她說這話時繞過了不少人,可不就有一個禿頭的男人急著對號入座,嗬斥道:“你說什麽呢?知不知道我們都是誰的兄弟?”


  好家夥,還真是拉幫結派著來的。


  可南諶剛剛亮出劍鞘,這禿頭男人就已經心驚膽顫的吞了口唾沫,不敢斥得太大聲了:“吃,吃你的去!別壞了別人的好事,否則你擔待的起麽你?”


  禿頭男人話音未落,便有一個富商打扮的男人走了過來,瞧他這滿身織錦玉帛的穿著,能看出來這個“商”字,從他滿嘴流油的樣貌與堆在一起足有四五層的的臉頰來看,他能擔得起這個“富”字。


  向夜闌原以為此人是來為那禿頭男人撐腰的人,然而他卻對著向夜闌抱拳笑笑,盡是數落自家人的不是:“小弟不懂事,冒犯姑娘了,不過我這今天,的確是有點好事兒要辦,姑娘要是來吃飯的,好好吃著,到時候一並算在我的賬上,你看如何?”


  喜事?哪來的喜事?向夜闌可從未聽說這李氏酒樓裏今天還有什麽喜事。


  “那就謝謝您了,不過這占您便宜的事,就算了吧。”


  向夜闌快步登上二樓,將鳳嬌姑娘拉到了一旁,趕忙是問道:“這到底是出什麽事兒了——他們是來鬧事的?”


  鳳嬌姑娘望著窺不見麵容的帷帽一怔,聽著聲音才辯出眼前人乃是向夜闌,她哀歎口氣,聲音都打著顫兒:“哪是來鬧事的,分明就是冤親債主,來催命的!”


  堂下不知是何人吹了聲口哨,大聲喊:“李老板,您看咱們東家這麽有誠意,您就嫁了吧!”


  “吵什麽!”


  鳳嬌姑娘亦不客氣,罵起人來絲毫麵子都不給他留:“我李鳳嬌就未答應過這樁婚事,你們鬧到我店裏來,還講不講道理!”


  竟還是逼婚。


  那富商拍了拍自己像夜明珠一般渾圓的肚子,笑得和善:“李老板,我這哪是鬧,我這不就是來找你聘親的!”


  說罷,他又跟和稀泥似的勸起了身後的兄弟:“你們別胡鬧,總得給李老板一點兒時間考慮考慮,就是等到三更半夜,我也等!”


  “瘋子,真是瘋子!仗著前些日子發了一次國難財,便開始得意忘形了!”


  鳳嬌姑娘氣得直跺腳,為難之下,隻好將向夜闌拉進了後廚,萬般無助的傾訴起來:“這洪大富就是個不講理的瘋子!我哪是沒有考慮,我都明明白白的拒絕他了,他還不依不饒的,豈不就是欺負人!”


  連那還在吃飯的廚娘都忍不住啐上一口,幫著鳳嬌姑娘的腔:“洪大富忒不是個東西,咱們東家幫他救了他弟弟一次,他就是這麽欺負人的!若真是明媒正娶的妻,咱也就不說什麽了,他死不要臉,那也是他的事,可京城誰不知道他洪大富家裏有十一個妾,等著咱們東家給他做第十二個姨娘呢!”


  “女子做生意本就困難,竟還要受他這樣的人羞辱……”鳳嬌姑娘忍不住嗚咽起來。


  向夜闌最是見不得這種場麵,她安撫了鳳嬌姑娘兩句,便起身要向門外去:“鳳嬌姑娘治不了的男人,我替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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