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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替身

  經過這一番的折騰,武梓熙的神誌逐漸崩潰,她對於顧言晁的忍耐也終於到了極限,忍不住怒叱他:“顧言晁,你到底想做些什麽?你冒著被人抓捕的風險走動,便是為了折磨我,逼瘋我,再將我送給那胡人世子的?”


  武梓熙冷嗤一聲:“你不必如此折辱我,我武梓熙的命還沒有那麽下賤。”


  泥人尚是有三分土性的,但武梓熙無論如何都想不透為何顧言晁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好像她這些尖酸刻薄的話針對的不是他似的。恰相反,顧言晁坐在武梓熙對麵的太師椅上,頗為玩味的盯著她,就好像在期待她能夠翻出多少的水花,還能罵出些什麽話。


  這讓武梓熙覺得自己是在與一個木傀相處。


  “你若真敢為了虛榮將我獻給那胡人世子,顧言晁,你可真不是個男人!你,你下賤,下三濫!”


  “怎麽,說不出來別的了?”


  顧言晁冷嗤一聲,看來對於她武梓熙而言最為狠毒的罵名,也就是不痛不癢的這麽幾個字了。


  他上前掐起武梓熙的下巴,絲毫不顧及這樣扭曲的高度會為武梓熙帶來多少痛苦,他要的隻是武梓熙能夠直視他的雙眼。


  “你不是很喜歡我?若是如此,為我做些犧牲,又如何?”


  顧言晁溫潤的笑意竟讓武梓熙從頭冷到腳底,這世上怎就有人能麵不改色的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武梓熙幾乎不敢將他與自己印象裏的白月光所聯想到一起。


  倒是頸骨被顧言晁所鉗製的痛意逼著武梓熙不得不麵對現實:“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武梓熙該有多下賤,才會為了你的前程搭上自己!你且得意,夜闌她與四王爺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顧言晁的力道忽然加重,好像要如此掐斷武梓熙的脖子。


  “要麽怎說長朝縣主是太後娘娘護著長大的,果真是一副不知人世殘忍,想著什麽善惡有報的天真。”顧言晁按住心中洶湧的怒火,“來到胡國,你便隻有我一個人可以依靠了。想好分寸。”


  武梓熙的雙眼瞪得通紅,她曾小心翼翼捧起的愛情被顧言晁親手擲落在地,定然不會再有何想不開,去依附顧言晁了。


  她呆呆地聯想到了自己的墳墓上該會刻些什麽字樣,顧言晁卻撒開了手,任她在生死一線外大口喘氣。


  “我懷了你的子嗣。”


  武梓熙似乎想將此作為最後的籌碼,來喚回顧言晁心中僅有的良知,至少在她還是名義上的顧夫人時,顧言晁很想要一個孩子。回想起這些舊事,她更是止不住眼中淚珠:“你還要將我送人麽?”


  顧言晁麵色不改地披上外套,將武梓熙身前那些瑣碎雜物都推到一旁,他坐在了武梓熙的身前,嚇得人向身後躲了躲,被褥之下,露出了比武梓熙手腕還要寬的腳銬。這又該算是怎樣的一種羞辱。


  “我原以為完成了這些瑣事,過往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武梓熙,你可真是個蠢女人——我很喜歡你。”


  他在笑意當中陶醉的像個瘋子,便是武梓熙想破了頭,也不知究竟是何事,值得顧言晁如此反常。卻是在武梓熙心覺抵觸之際,顧言晁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其指尖的深深寒意,令武梓熙反胃。


  “這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善惡有報天理昭昭,人若要懂得認命,便會少去許多麻煩。你瞧,我如此喜歡你,又怎會將你拱手讓人?這麽久了,就沒有人願意提醒你——寡人便是胡國世子?”


  武梓熙忽覺一切都想得通了,但此時知曉這些,顯然是有點太遲了。


  男人的吻來得突然,盡管武梓熙一直用力地想要將人推離身邊,但一切顯然都是徒勞,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漬,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她亦是毫不留情的挖苦著顧言晁:“你那又叫什麽喜歡?你根本就是想為你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找上一個借口!我就是心橫尋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大抵連顧言晁自己也十分清楚,他對武梓熙的感情根本稱不上喜歡,甚至連在意都算不上。可就算如此,顧言晁還是將武梓熙當作了自己的所有物,縱然死在自己的手上,也不能讓她歸屬於旁人。


  更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


  “我又怎會縱容你尋死呢?長朝縣主,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顧言晁輕嗤一聲,嘲弄著武梓熙究竟有多單純,“宮中那些太醫,又不是養來吃白飯的,想留你一條命,不難。哪怕救不了你……也總有成百上千中的蠱蟲能讓你這副軀殼活起來。”


  但那時還是不是她,武梓熙能從顧言晁的威脅中意會,但對於武梓熙而言,死生之間的差距不過是前者是心甘情願的成為行屍走肉,後者則是湮滅心性,仍要成為沒有主見的行屍,又差上多少?

  終究還是一種羞辱。


  武梓熙在心裏將顧言晁一陣咒罵,時至如今,她反而憎恨自己沒有堅持將這孩子墮下,或者幹脆一死尋了短見!望著腳腕的枷鎖,武梓熙麵色漸露疲倦,直到一抹明豔的色彩撞入顧言晁的懷中,像一隻因稚嫩懵懂而橫衝直撞的小雀。


  難得能從顧言晁的話音中聽出這般溫柔:“跑得這麽急做什麽?”


  “因為想早點見到言晁哥哥。”


  姑娘從顧言晁的懷裏鑽了出來,當真如同人間四月般,偏生武梓熙瞧見她的長相以後,霎時間嚇得臉色煞白——這姑娘的長相與自己未免太近似了一點兒,難不成顧言晁曾對自己眼含柔情,隻是因為自己的長相?

  “昨夜才見過,還這般心急?”


  顧言晁寵信地拍了拍她的頭,笑道:“你我將要成婚,這幾日還是少見麵為好,免得誤了規矩,那些老頑固又要指責你,我哪舍得。”


  那姑娘當即任性的噘起了嘴,“我不要!我都等了言晁哥哥好多年了,你當時二話不說便要去華國做事,又不肯告訴我,好過分的……我已經跟娘親說過了,今晚,今晚就住在你這裏,你如果趕我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這話聽來頗不講道理,偏生二人都十分自然的忽視了武梓熙的存在,顧言晁更是將方才所言統統摒棄,話中盡是對那姑娘的遷就:“好好,你想住下便住下。”


  “言晁哥哥對我最好了!”


  姑娘直接撲到了顧言晁的懷裏,恨不得抱著顧言晁在原地轉上幾個圈來竊喜。


  武梓熙忽覺心中這一陣惡寒從頭頂躥到了腳下,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鑽心剜骨的幾句話,字字都能在她的心上剜下幾滴血肉來。


  竟還是她武梓熙太過單純了,她嘴唇微張,似想說些什麽,可那些指責、無助、痛苦都哽在了嗓間,隻換來陣陣酸澀,讓本就虛弱的武梓熙再難支撐身子,直接疲倦地倒在了床上,淚垂至床榻。


  那像小雀一樣的姑娘終於發現了武梓熙的存在,先一步映入眼的,竟也是武梓熙這張與她近似的麵孔。


  她頓時就慌了神。


  大抵是因家中人與顧言晁一貫的嬌縱,她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甚至是在心中安慰自己,這女子的長相雖與自己有幾分相似,但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仿佛隔一會兒就要斷了氣,怎與自己比的了?

  卻不知,武梓熙也曾如她一般神采飛揚,卻是顧言晁親手磨礪著她的心性,不準她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武梓熙今日的頹廢,何嚐不是顧言晁親手釀出的罪行。


  “言晁哥哥,她就是你在華國的妻子嗎?”小姑娘的話裏泛著酸味兒,“她陪你吃了這麽多苦,我不會討厭她的,你若是想將她留在身邊,我也不會生氣的……真的不會的!但是你和她,圓過房了沒有呀?”


  “怎會,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顧言晁笑道。


  武梓熙一時有些懵,她的心砰砰狂跳,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她奮力地想要掙脫腳上的枷鎖,卻是被沉重的鐵鏈拖回了原處,將那姑娘嚇得躲進了顧言晁的懷裏,瑟瑟發抖:“言晁哥哥,她不會討厭我吧?可我們才是一起長大的,她……”


  武梓熙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又被劇烈的耳鳴覆住了二人的對話,姑且算是圓滿了武梓熙的心願罷。


  昏去前,她在心裏喚著向夜闌的名字,若能重來,她定是從一開始就聽信向夜闌的勸告,拎清楚顧言晁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而遠在西夏國的向夜闌,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


  向夜闌著實是未料到她經曆的第一次水土不服,竟然是在看起來最安逸的西夏國,從下了馬車開始,便要裹著一條小毯子。


  隻怕是著名中醫養生學者,都沒有她看著會養生。


  “怎麽還沒瞧見來接的人?”


  她與薄昭旭前往西夏國是以秋溟所邀舊友的身份,總不好在西夏國界中太過張揚,就如秋溟所承諾的,二人帶來的馬車走進西夏都城以後,會瞧見秋溟派去的手下,來接他們前往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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