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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雙標

  薄昭旭客客氣氣的應道:“這是自然,您是長輩,我怎好不給您的麵子,等之後得了空,定入宮麵見。”


  西夏國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看著他興致漸淡,秋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西夏國君雖對尋找與自家長姐相貌相似的女子頗有執念,但今日見不到,也就這般作了罷,不必再擔憂。


  台上忽走下一衣著華貴的女子,向西夏國君福神見禮:“國君。”


  “起來罷。”


  西夏國君擺了擺手,“到底還是年輕的好,身子便利,愛妃來的早,可瞧清楚那位蘭老板的長相了?”


  向夜闌這心裏咯噔一聲,祈禱這女子千萬別記得自己的長相。


  秋溟趕忙圓話:“國君可不要太為難娘娘了,臣這位朋友最近沾染風寒,成日戴著麵紗示人,娘娘如何能瞧出她的長相。”


  西夏國君好像沒聽到他說了什麽似的,話裏帶著怒意:“愛妃?”


  他對秋溟打斷自己談話這一方麵倒是十分不滿了。


  那名西夏嬪妃隻搖了搖頭,好似答非所問:“回國君,不像。”


  這話裏的意思並非是那般明晃晃的昭然於眾,但在場眾人,皆能讀出話中深意,覺出西夏國君的用意。


  “是嗎。”


  西夏國君幹笑兩聲,顯然是對這位寵妃的答複有所不滿,但究竟是對答案不滿,還是純粹的不肯甘心,很是耐人琢磨。


  他並未將心中的不忿宣泄到旁人的手上,到底是氣定神閑的:“也罷,這人也算是見到了,孤便先回宮歇息了,若不顧好了身子,哪能比得過你們這些年輕人。”


  秋溟不情願的陪了兩聲笑,忍著不去看西夏國君幹巴巴布滿疤痕的手背,重新將人攙回了步攆之上,再度拱手拜別。


  ……


  難為那西夏妃嬪說了昧良心的答複,秋溟總算得了些喘息的空當,毛燥燥地掀開馬車門簾,又是感慨又是說笑:“四王爺反應倒快,差點便讓那老東西撞到了。”


  “本王哪敢不作回事看。”


  薄昭旭這話裏好像還有別的意思,他的身影就這樣攏在向夜闌的身上,就好像他將向夜闌擁入懷裏時一般。他道:“珍重之人,時時放在眼裏才安心。”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秋溟佯作未聽出薄昭旭話裏宣誓占有欲的深意,側身便上了馬車,不情願的嚼嚼嘴裏那口醋味兒。


  估摸是因為知道西夏國君會來睹今日的熱鬧,反常來參加這品華會的雅士格外多,無一不是念想著能在國君麵前出個彩頭,沒準兒就能沾著這份光入朝為官。


  “這老東西的樣貌,是不是和你們所想的不太一樣?”秋溟自顧自的找著話題,妄圖能將馬車當中的寂靜打破。


  至少別那麽尷尬不是。


  向夜闌確是有了話:“關於你們這位老國君的傳言,華國有不少,但大多都是在說他的長相有多恐怖,與那些吃活人的胡人差不多,雖說我也知道這種傳言多是靠不住,但還是覺得國君的長相,和傳言裏的不大一樣。”


  西夏國君的麵貌似乎太過溫和,哪怕向夜闌能從他的臉上瞧見極其昭著的怒意時,他的臉上仍然帶著笑,他嘴角的弧度就像是刻在了臉上的,就像兩道弧形的疤。


  “老東西的長相有多假,有關他過往的傳聞就有多假。”


  秋溟冷嗤一聲,將頭探出馬車:“去打聽打聽,他們這花是品的如何了,這個時辰,也該有些結果了。”


  “今日天色不錯,侯爺不必如此急躁。”


  薄昭旭仍在合眼養神,他確是不大急著離開,無論在哪兒,他真正放在心上的要事隻有照顧向夜闌這一樁而已。


  卻不知秋溟這一會兒待得是有多煎熬。


  馬車外的正午烈日擺在秋溟眼前,都未必有薄昭旭與向夜闌一起坐在他對麵刺眼。


  秋溟捫心自問,他這人一不好出風頭,二不喜歡爭風吃醋那一口,怎麽瞧見向夜闌睡衣惺忪地靠在薄昭旭的肩上,就如此的不自在?他如同雕塑一般環胸靜坐在二人對麵,等著手下人帶消息回來。


  向夜闌揉揉眼,打了個哈欠:“早點回去也好,春困秋乏,忍不住想睡覺。”


  誰知薄昭旭這下子又變了口風,甚是稀罕的睜開了眼,關切道:“這西夏的風沙,你還是待不慣?倒也是本王疏忽了,當初大可隻派南侍衛一人來此,這種小事,他也擔的住。本王先帶你回客棧休息罷。”


  秋溟的麵部神經一度抽搐,“王爺不是剛才還說,不必如此焦急,怎麽剛說完本候,王爺就先坐不住了?”


  薄昭旭理直氣壯的:“她困。”


  好家夥,秋溟第一次瞧見能有人雙標的如此理直氣壯,她向夜闌怎麽就喜歡上了這麽一個厚顏無恥的男人!


  但瞧見向夜闌因困意纏身而雙眉顰蹙,秋溟咬了咬牙:“這兒自有本候守著,你們先回去也不差什麽。”


  也隻有他能把守著比賽結果這一茬,說得跟慷慨就義似的。


  薄昭旭想先抱向夜闌回去的想法也不是說說,更不是為了氣秋溟而已,他剛要抱著向夜闌回客棧休息,為此忙前忙後的西夏侍衛便趕了回來。


  西夏侍衛喘了口粗氣,道:“侯爺,結果已經出了,不過有些小事,現下正耽擱著呢,估計還得等上一會兒?”


  “什麽事,還要等下去?”


  秋溟這火氣是徹底壓不住了,西夏小霸主名不虛傳。


  “難說啊!”


  西夏侍衛一五大三粗壯如牛犢的鐵血漢子,硬是被秋溟詰問的不敢大聲言語,“評審那小子說宮裏的寶釵答應剛才來過,指明就想要四王妃這盆鳶尾,可這拿來品鑒的大喜,怎麽可能隨便給她?正勸呢,說是這寶釵答應早就回宮了,單留了兩個宮女在這磨嘴皮子!”


  “有什麽好勸的?不過是小小一答應,就敢如此作威作福,指明搶別人的東西?老東西指著她才嬌縱著她,本侯爺與她素不相識,還有慣著他的道理?”


  秋溟竟是一副要教這位寶釵答應做人的樣子,可話雖如此,西夏國君不像老皇帝那般,會分些心思在六宮八苑,想著如何雨露均沾,時不時給宮中那些舊人晉升些位分;西夏國君後宮那些女子,多是被他當作宣泄情感的器物。


  許多身虛體弱的姑娘在西夏國君的摧殘下甚至沒辦法活過當夜,就算僥幸熬過來了也是枉然,因為西夏國君大多不會想起她們的存在,不是送回原職,就是草率的封個九品侍妾之位。


  所以皇後之下的,便是答應了。


  她敢如此跋扈,應當也是認為自己攥有籌碼,僅次於避世不見任何人的皇後。


  “你就直接告訴她留下的宮裏人,花是本候托人帶過來的——不送!”


  秋溟像隻張牙舞爪的幼獅,嚇得那西夏侍衛趕緊就要跑回去傳話,向夜闌卻突然坐直了身子,向他喊:“趕緊回來!這麽著急幹什麽,又沒東西追你!”


  打敗向夜闌睡意的,是她差點被兩個憨憨氣死的心態。


  “得罪人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話不能這般說。”向夜闌招招手,將西夏侍衛喚到自己身邊來,“你先去給個答複,就說花的主人對這話實在喜歡,不舍送人,還得仔細考慮上一晚,再做決定。”


  放走了眼前的西夏侍衛,向夜闌又打了個哈欠:“勞侯爺將這事在都城中大肆宣揚一番,浮誇點也無所謂。”


  秋溟還納悶向夜闌的說法與自己有何區別呢,就忽然被向夜闌這麽一句話點醒了,這推三阻四的要考慮,不就說明了這鳶尾有多“貴重”。那采花賊要是今夜不出手,之後就得去宮裏偷了。


  一邊是百姓所住的客棧,一邊是戒備森嚴的皇宮,不管怎麽考量,都是前者更好下手一點。


  秋溟誇讚向夜闌的話還未說出口,便瞧見薄昭旭示意他噤聲,原是向夜闌已睡在了他的懷側,正安穩。


  他歎了口氣,低聲向車夫吩咐:“先回客棧消息。”


  車夫撓了撓頭,總感覺忘了些什麽,經曆了千難萬阻回到客棧以後,他活了活酸疼的筋骨,忽然想起——


  剛才給自己開路的侍衛呢?

  那西夏侍衛砍人砍柴都是個好手,讓他和低頭才能瞧見的小姑娘講道理,他就有些不甚擅長了,等他抱著花盆走下台時,本該停靠馬車處,連個車軲轆都沒剩下,獨留他一個人在簌簌的秋風中思考人生。


  自己真是自家主子的親信嗎?


  ……


  向夜闌睡醒時,已是晌午過後。


  大堂中擠得熙熙攘攘,皆是薄昭旭與秋溟的手下,兩人已經製定好布局,隻要那采花賊敢來,就定是逃不過這樣的天羅地網,不顯眼處的陷阱機關更是繁多,向夜闌甚至想不通他們是如何在短短幾個時辰裏做好這一切的。


  “王妃,小心。”


  南諶攔住了想要上前張望的向夜闌,嚇得向夜闌老實退後兩步,卻是無事發生。


  她皺皺眉:“怎麽了?”


  “此處設了機關。”


  南諶不知為何隨身佩著銀針,順手擲了一枚到他所說的機關處,來為向夜闌所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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