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黑心腸豬隊友
岑涵意找來的那兩首歌陸小可聽了, 不是當下流行小鮮肉或者小花唱的,而是一個經常做慈善的藝術家唱的,即便有糾紛也能壓死水子琪,更何況公司不可能圍了水子琪東拚西湊的兩首歌得罪這種大咖的。
這首歌是係統填的詞, 大致講了孤兒院成長的孩子的童年以及他們需要被人關愛被人嗬護的心理, 還是蠻寫實的, 即便陸小可童年幸福,聽了之後也是頗有感觸。
聽完之後, 有些胸悶,他倒在床上問係統:“平時倒是不見你文筆如何, 你是怎麽填出這麽情真意切的歌詞的, 什麽請多看我一眼,還有那個,就是那句說要多關注小孩心理健康的那幾句, 寫得真的挺現實又蠻好的。”
“有嗎, 不知道, 想到孩子的時候自動就蹦出來了。”其實係統說這話有點心虛, 它其實想的不是孩子,而是自己,想讓陸小可多看它兩眼, 後麵說心理健康那幾句,完全就是陸小可了。
它知道,或多或少陸小可都有點心理症結, 它很心疼,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沒有發生哪些是,或者已經發生了但他的家人沒有那種不關心他心理健康的極端的辦法對他的話,興許現在的而陸小可隻是一個普通失戀過的人吧, 也不會疾病纏身。
陸小可挑眉:“你這樣說,以為我會誇你隨便寫一寫就很厲害嗎?”
係統:“……”沒有,絕對沒有。
陸小可跟著哼了兩遍,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唱歌不行,總是會跑調。”
係統:“不會啊,你聲音很好聽。”
陸小可:“不是聲音好聽唱歌就會好聽的,我每次都找不到調,瞎唱一氣起起伏伏的,就很不好聽了。”
係統:“真不會,我剛才都聽到了,其實還挺好聽的,那就是在這方麵不太自信,跟著多唱兩遍就好了。”
陸小可眯著眼睛懷疑:“真的?”
係統點頭:“是,哪有人生來就會唱歌的。”
陸小可搖頭:“我不信你。”
係統:“……為什麽。”
陸小可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你每次都說我這裏好,那裏好,其實一點都不好。”
“……”雖然它心裏確實是這樣認為的,可它有說出來過嗎,還是陸小可又把自己當做其他人了,係統頓了頓,不是憤怒,不是羞辱,而是擔心。
介於陸小可有前科,係統其實很害怕他心理出現問題,之前除了飲食障礙症和晚上睡不好,其他一切都挺好的,但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之後,陸小可頻頻將自己認錯,很明顯能感覺得到他也是無意識的,在此之前是從未有過的,要知道前幾個世界他甚至不知道上一個係統的存在,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說明他放下了還是又重新回到過去了,係統沉思半晌還是覺得應該抽空給陸小可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係統斟酌著回答:“你確實挺好的,所以我才會說,那我為什麽不說其他人好。”
陸小可飛了他個白眼:“你想說也要讓別人聽的到啊。”
係統:“……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很好,業務員中你的工作能力算是很強的了,別人都是靠係統,你是靠自己,甚至有些才藝都是親身上陣,對了,你自己不是也說了,長得漂亮,雖然性格有點惡趣味,但其實也還好,很可愛。”
陸小可忽然問道:“我能把這句話當成是變相表白嗎?”
“嗯,如果你高興的話。”反正更直接的話都說過了。
“好吧。”陸小可忽然坐起來,靠在床頭櫃上,“看在你這麽賣力誇讚我的份上,那我就傾情為你演唱一遍。”說完他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跟著腦海中的旋律慢慢哼唱起來,起先根本聽不到他細弱蚊蠅的聲音,全被蓋住了,唱到後來,自己也有些投入,慢慢聲音就大了起來,甚至還微微眯上了眼睛。
唱完之後,他慢慢睜開眼睛,臉頰微紅,真的是那種不好意思的緋紅,係統看的入了迷。
陸小可:“跟著他唱,我可能還能好點,但其實自己唱的話可能天南海北地亂跑,你懂得。”
係統由衷地說道:“你聲音真的很好聽,就算是念歌詞都好聽。”
陸小可:“……”雖然是在誇自己,但自己剛唱完你就這樣說真的好嗎。
果然,不出陸小可預料,原本公司看了水子琪送上來的小樣,還有幫他製作網絡紅歌,推一把的意思。
結果聽了福利歌曲之後,再聽水子琪的,簡直就是低配版,他們已經做了些準備,現在全打了水漂。
公司對他們這些小人物本來管理就不甚嚴格,再說本來就不是出唱片,隻是錄音傳到網上相對簡單些,所以程序簡便,很容易混過去,沒想到差點讓他得逞。
負責人懶得跟白新啟瞎掰扯,小樣還給他之後直接就說不出了。
回去之後,莫名其妙聽了一天教導的白新啟一回到家就癱在沙發上,水子琪聽到動靜從房裏走出來:“明天我們去早點,省的錄音室被占了。”
“去什麽去,不用去了。”一提起這個,白新啟就有些暴躁,他一甩手,小樣直接扔在茶幾上發出“咚”的一聲響,閉目養神,“公司說不用去了。”
雖然是拚湊出來的,但好歹也是水子琪用了心做的,跟自己小孩一樣地心疼,瞧著白新啟不耐的態度,他麵上不滿,但還是忍住了。
“為什麽不用去了明天不是要錄音麽,是不是錄音室被占了,那我們就吃飯那段時間用吧,那個時候應該沒人了吧。”
“不用去的意思就是這兩首歌已經被斃了,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白新啟尤其煩躁地補充道,“什麽破爛玩意,害我被訓了一個下午,行了,沒有那金剛鑽就不要攬那瓷器活,前兩天不是接了個車模的活嗎,我看就挺好的,你先做著吧。”
“白新啟,你讓我去做車模,你知道車模意味著什麽嗎?”水子琪幾次三番告誡自己不要生氣,可白新啟的話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戳在他的心上,鑽心的疼。
“能意味著什麽,你想出去拍戲還不是一樣的。”白新啟輕蔑地看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幹什麽,真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他說完立刻進了房,似乎多看水子琪一眼都是侮辱他的眼睛。
水子琪站在原地,微垂著腦袋肩頭抖動,好半晌才顫抖著手去拿茶幾上的小樣,但因為低血糖彎腰的時候一個沒撐住砰地一聲撞在了桌子上來。
滴滴答答的水滴落下來,水子琪這才發現原來茶幾上的水杯倒了,這麽大的動靜白新啟竟然連出來問一聲都沒有,水子琪安靜地扶起水杯,抓著小樣的手骨節根根分明,根根青白。
他撐著桌子半天都沒有站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還喜歡白新啟什麽,或者其實自己對白新啟早就沒有感覺了,隻是內心裏舍不得當年那個唯一對他好,還願意幫助他的形象罷了。
畢竟現在的他永遠都是一個人,即便是低沉到穀底,也隻能一個人克服,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拉一把自己。
水子琪緩慢站起來,除了更瘦了一點,他基本上已經恢複了原本巔峰顏值的八九分,如果再沒有曝光的話,他的演藝生涯就算是完了。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樣,雖然被公司放棄了,但自己也可以傳到微博上,好歹有個曝光度。
水子琪精神一振,想到立刻就去做,有希望總比一片漆黑的好。
*****
“你昨天幹什麽了?”一大清早,水子琪還沒醒,就被白新啟從被窩裏抓出來,他一臉茫然,因為猛地起身腦袋有些發暈,連白新啟說了什麽都沒聽見。
白新啟抓著他的衣襟:“你昨天發微博了?是你那首小樣?”
水子琪眼神逐漸聚焦,視線落在異常憤怒的白新啟身上:“是呀,你不是說公司不做麽,總不能就那樣放著吧。”他跟公司簽過約,除非偷摸賣掉,可臨了水子琪還是想賭一把,他覺得這首歌有紅的潛質。
“你瘋了,你抄什麽不好,你抄那種歌,你是不是不想混了?”白新啟被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了,他轉過身就要走,“我管你去死,我現在就回公司申請換人。”
水子琪還是沒搞懂發生了什麽,半起身:“你什麽意思,你不是早就不想帶我了嗎,跟我的歌有什麽關係,什麽抄那種歌,我做的合成絕對不會被聽出來抄襲。”是他經過多方處理的,況且,他選的還都是國外的一些不流行老歌,沒人會聽那麽仔細。
白新啟冷哼一聲:“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勸你還是先看看微博再說話。”
他的冷嘲熱諷,水子琪都已經聽膩了,沒什麽特殊的感受,在床頭摸過手機,點開微博。
接二連三的消息瞬間湧來,手機頓時就卡了。
水子琪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以前雖說他的微博下麵也有評論,可絕對不會這麽瘋狂,再聯想到剛才白新啟說的話,難道真的出事了。
手指微微顫抖,水子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好不容易等手機恢複正常,他頓了頓才點開評論。
“臥槽,這人簡直太不要臉了,這種歌都抄!”
最上麵的一條評論和剛才白新啟說的話大同小異,他微微皺眉,繼續往下看,大多都是罵他的話,甚至還有一些帶了髒字。
“新來的不懂事情經過,或者粉絲胡亂打抱不平的,我來替大家捋一捋經過[鏈接]”
“他哪來的粉絲,長成這樣子還學人家當偶像,沒想到人醜心更醜,先吐為敬。”
水子琪忽略罵他的話,點開鏈接,從頭到尾一字一句地研讀。
白新啟坐在沙發上,捏著手機不斷撥打,他現在知道為什麽公司會對他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了,那是警告。
本來抄襲就已經很嚴重了,竟然還抄襲公益歌曲,簡直就是人神共憤。
一想到這兩首歌差點被以公司的名義發出去,白新啟後背一陣冷汗,現在隻是水子琪一個人的責任,棄車保帥就好,更何況他一個小卒子根本無傷大雅。
可如果當時牽扯到公司,那公司哪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心裏發慌,怎麽都集中不了精神,撥出去的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白新啟覺得身子裏好像有無數隻小螞蟻在啃咬似的。
他焦躁地站起來來回踱步,即便如此腦門上還是出了一層又一層的虛汗,口幹舌燥,舔了舔嘴唇舌尖被幹起的皮蹭的生疼,身體很空虛,白新啟總覺得他應該吃點啥,可剛吃了水果的他現在一點都不餓。
“我沒有!”水子琪衣服胡亂在身上掛著,彭的一聲從房間裏衝出來,揪著白新啟的衣襟,“我怎麽可能抄他們的,這是巧合!巧合!我根本不知道這首歌,如果說我抄襲的話,那我抄的也不是他們的,而且照這樣算的話,他們也是抄襲!”
白新啟被他吵的腦袋都大了:“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沒看見人家發的微博公告嗎,這是一個孤兒寫的歌,被他朋友拿出來做公益的,誰知道你是在哪兒看的,然後照單全抄下來。”
水子琪瞪著眼睛:“怎麽可能,這都是我拚湊出來的,怎麽可能是完全一樣。”
白新啟一把拂開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嗬,誰知道呢。”
知道問他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水子琪不甘心地點開那個音樂。
聽完之後他忽然眼前一黑,向前栽倒在地,在砸在地上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白新啟向後閃了一下,隻是他現在也無暇顧及對方的感受,滿腦子都是怎麽會這麽巧。
這首歌旋律跟自己合成的那首確實很像,但細聽之下是完全不一樣的,對方剝離了自己摘抄來的那些元素。
但沒有學過樂理,甚至學了皮毛的就像他第一次聽也會下意識覺得自己那首是抄這首的。
不過他寫的是大眾傳唱的口水情歌,而這首歌則是傷感的想要激發人感同身受的深情歌曲,兩廂比較,他不僅完敗,還真的被扣上了抄襲的帽子。
不對不對,時間線這麽近,肯定有人明白自己不是抄的。
他瘋狂地在地上摸索,終於找到了手機,急吼吼地尋找相關言論。
終於他眼睛驀地一亮,果然有人提到了時間線的問題。
可是底下蓋了高樓大廈反駁樓主。
“你是水子琪本人吧,還想洗白,如果是一小部分重疊我倒是勉強接受靈感撞了,可這TM百分之九十都差不多啊,你先說你信嗎?”
“專業人士告訴你,如果有旋律填詞的話還是很快滴,別說兩天,就是一天一夜都搞的定,畢竟他這聽起來也很不專業了,隨隨便便都能合成。”
“肯定不是抄的,不然也太傻了吧,人家那邊剛發,他這邊就發出來,不是找懟嗎?”
“嗬嗬,這要是擱一般人那就真的是傻,可你們沒發現人家已經成功了嗎,早上才十幾萬的粉絲,現在眼看著就要突破五十萬了,哈哈哈,打得一手好牌。”
“666”
水子琪眼神暗淡下來,他確定自己沒有抄,也沒有炒作,可他不能解釋,甚至不能發聲,因為他知道,經過這件事公司肯定已經放棄自己了,一旦他開口說話引得眾怒那就得單槍匹馬作戰,可他一個人怎麽鬥得過成千上萬的網友。
他雖然沒抄這首歌,但他也不能拿出這段時間他熬夜趕工的證據,畢竟一旦他以後真的出頭了,這個黑點還是有解釋的機會的,但一旦暴露那些東西,那他百分百就會被打上抄襲的章子,這一輩子都揭不開了。
左思右想,水子琪咬著牙,決定將目光放的更長遠些,這件事隻能自認倒黴,吃個啞巴虧。
可他心裏還是不憤氣,這兩天真是到沒到一定境地了,就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水子琪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失魂落魄準備回房。
餘光瞄見在廚房一直心神不寧灌涼水的白新啟,忽然說道:“是不是覺得很不舒服,心裏癢癢的,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白新啟一愣,逐漸眯起眼睛:“你怎麽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水子琪會對自己不利,他忽然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水子琪靠在門上:“想知道?”
白新啟更加確定這人瘋了,原本就燥鬱難安的心轉瞬間就像是掉到了油鍋裏,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麽會這麽出奇的憤怒,三兩步上前一把掐住水子琪的咽喉:“你給我吃了什麽,說,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水子琪見他臉上青筋暴起的模樣,覺得很好笑,也確實哈哈大笑出聲:“吃了什麽,你覺得我還能給你吃什麽,當然是讓你飄飄欲仙,欲生欲死,以後都永遠離不開的好東西。”他眨巴著眼睛,笑道,“這東西可貴著呢,還是我用命換來的,你最好感激著點我。”
這種極富有暗示的話白新啟怎麽會聽不明白,他臉色刷的就白了,整個人震驚地看著水子琪,半晌後瘋狂地搖頭:“不可能,不會的,怎麽會?”
水子琪湊近了輕聲道:“不會?怎麽不會?你以為我會就這麽相信你?白新啟,你也是混圈的老人了,怎麽思想還這麽單純,我可是要紅的人,到時候你要是把我賣了可怎麽辦,所以……”他伸出手,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當然是要把你牢牢抓在手心裏了。”
白新啟落魄地向後退了退,猛地抬起臉來,看向水子琪的眼神簡直像刀子,刷刷刷地戳向對方,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剛才還沒覺得什麽,現在知道自己染上毒.癮了的白新啟身體更難受了,他恨得想掐死水子琪,雙手不斷收緊,看著水子琪逐漸憋得通紅的臉和眼角溢出來的淚水,再對上他絕望的眼神,一股瘋狂的快感湧上來。
可就在他以為這一切即將要結束的時候,心尖就像是被小蟲子咬了一下,刺疼酸癢,尤其難忍,這感覺很快就蔓延到全身。
白新啟力道不斷減小,最後連維持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倒在地上開始打滾,試圖磨蹭身體抵消那股突如其來的難受。
水子琪失力坐在一邊,冷眼旁觀他嘶吼著,用手使勁抓著自己的皮膚,甚至絲絲血跡蔓延出來。
他知道白新啟待會就會跪在自己麵前求自己,求自己給他,雖然他可能都不知道具體要什麽,但他就是想要。
距離白新啟第一次吸.毒已經將近小兩個禮拜了,早都上癮了。
單靠他的毅力是根本沒有辦法克服毒.癮上來時候的想死的難受感的,況且水子琪本來就不想死,他惜命,所以即便待會他就是讓白新啟喝尿恐怕對方都會甘之若飴。
水子琪看著表,計時。
果然,還沒到五分鍾,白新啟就已經趴在他的腳邊,痛哭流涕地求饒了。
“子琪,給我吧,子琪,求你了,我錯了,我什麽都聽你的,快點給我吧。”
從剛才恨不得掐死自己讓自己下地獄到現在一口一句好話,恨不得把自己供起來的模樣,很早很早之前,水子琪就已經在幻想著白新啟對自己好言好語,言聽計從,可現在真正實現了這個願望,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滿足,甚至覺得異常空虛,甚至比夜晚吃完“東西”之後站在樓上望著下麵的繁華還要空虛。
水子琪靜靜地站起來,好像有點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喜歡這個男人哪裏了,看了他現在眼淚鼻涕糊一臉,趴在地上狗一樣地翻滾蜷縮著,他甚至有些厭惡了。
厭惡這個人,厭惡自己的感情,更加厭惡自己。
他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期間白新啟試圖製止他,可最終因為氣力不濟被他一腳踹開了。
必須要讓他嚐一嚐痛苦,以後才會更不敢背叛自己。
水子琪再給那個小男孩打電話拿貨的時候,那邊就不是之前那麽幹脆利落了。
電話那頭依舊很吵,小男孩喂喂了好幾聲,這才能勉強說話,一聽見是水子琪要新貨,沉默了幾秒鍾,笑著調侃道:“哥,你在我這前兩次的賬還沒清呢。”
水子琪身上沒錢,也沒有來錢的辦法,他忽然問道:“你看見微博上的消息了嗎?”
小男孩:“嗯,看見了,我記得上次你說有兩首歌要賣了,所以在我這裏拿走了一個禮拜的量,現在那個禮拜……”
“你那買腎嗎?”水子琪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門外時不時傳來敲門聲,夾雜著白新啟或惱怒或哀求的聲音,他的心一片平靜,好像向前一步就能一頭栽倒在墳墓裏,然後一了百了。
小男孩哈哈大笑起來:“哥,你可真會說笑。”頓了頓,他說道,“我這不買腎,不過,哥,你現在臉恢複了吧,我上次在公司好像看見你了。”
水子琪摸了摸自己的臉:“還行吧,比上次你見我之後瘦了點。”
小男孩笑:“那你真的是在用一口仙氣吊著命,這樣吧,一晚上換三天,怎麽樣?”
“三天兩個人的?”水子琪問。
小男孩沉默:“是不是有點貴了。”
水子琪:“我還會紅的。”
小男孩:“很多人都跟我說過這句話,可半年,甚至有些一個月都不到,就沒再聯係過了,哥,我是跟你關係還不錯,否則絕對不會讓你欠超過兩個禮拜的賬。”
水子琪幾乎是咬著牙堅持:“我跟他們不一樣,我肯定還會紅的。”
“……好吧好吧,那我就押你一次寶,哥,我這可是第一次賭,贏不贏的都無所謂,你別讓我血本無歸就行。”小男孩倒是也爽快。
“這樣吧,四字圈你應該知道吧,就算不知道我也不多說,你自己查查,這圈子隱秘,哥你要是還想出人頭地就挺適合,你要是能接受我就盡快給你安排,畢竟我估摸著你那邊也剩不了多少了,第一天晚上之後的那個早上我就找人把貨送到你手上,你看這樣成不成?”
處在圈子中心漩渦,水子琪怎麽可能沒聽過BDSM,隻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有這榮幸能接觸得到,他開口的瞬間聲音啞了啞,腦子裏立刻浮現出天意兩個字。
再聽到門口刺耳的指甲抓門的聲音,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能玩出人命。”
“怎麽可能?”小男孩噗嗤笑出聲音,“哥,你還不相信我怎麽的,經我介紹的都是正規的,不是外麵那些動不動就進醫院的業餘瞎玩的好不好,我保證,別說不會出人命,就是受傷也會在你允許的條件下,我這邊要是真出事了,那牽扯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放心吧。”
他說著笑聲更大了:“說不定你還會喜歡上這項活動。”
“活動?”他嗤笑一聲。
小男孩也笑了笑:“好吧,我們苦中作樂吧,不然生活也太無趣了不是。”
掛電話的時候水子琪的手又開始抖了,他不知道是因為那邊羞辱的話還是因為自己很久沒吃東西低血糖了,可無所謂,誰管他呢。
他自己,也不想管了。
隻要能紅,愛活活,愛死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震怒的東坡肉x4 的火箭炮
麽麽啾~謝謝~
今天加個更~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