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絕味1

  畫麵曆曆在目,覺民能記住任務板給他播放時的每一句話。


  總篇幅中等。


  例如。正戲開場。


  “我對師尊好像有不一樣的感情。”


  “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注意師尊的一舉一動。”


  “師尊舉手投足總是深深吸引弟子。”


  “弟子每日每夜都會想,起床的時候看著升起的太陽會想我們是否還有明天。會在夢前問自己我們有沒有一丁點的可能。”


  “我從和你相識那天起。”


  “就想一直陪著你。”


  “即使你寧願在落花身上多留一份憐惜之情。”


  “即使你凝望著高山流水也會花去足足一下午。”


  “即使你總是說我可以成為更好的人。”


  “能陪著你的時間大概寥寥無幾。”


  “我經常在你駐足的身後看著你。”


  “在你把心思都放在別處的時候看著你。”


  “你的心好像能裝下世間許許多多的事物,我卻想問你放在首位的是哪一項。”


  “你默默斟茶,我看得見你的孤獨,那是你為數不多時流露出的真實情緒。”


  “你從不在人前素手拈花,你說你是俗人,其實我也是俗人。”


  “師尊沒有心儀之人。”


  “我曾抱有幻想。”


  “這種幻想是過去一直陪伴著我的。”


  “我貪婪地渴求著你自由的每一天。”


  “我害怕你會比我先一步離開。”


  “零零散散的記憶裏,唯有和你在一起的情景是凝聚的。”


  “我真的很想告訴你。”


  “我對你…”


  ……


  話實在是多到說不完感覺能聊個三天兩夜。漸漸的到後麵覺民也放棄抵抗了,沒有觸動是假的,這些話字字戳心,都是他曾經對丁至味做過的。所以他才會在看著任務板時愣住了神,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這些話他多想跟那個人說,卻總不敢說出口。


  周圍沉默了很久。


  覺民下定決心去看那人表情的時候,發現那人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


  想來是剛剛自己注入真氣讓他提前醒來的緣故。


  一直到晚上丁至味悠悠轉醒,打著哈欠對覺民說:“你今天要跟我說啥來著?什麽好像?”


  覺民轉身沒答話。


  “這身子骨真是一天比一天軟綿綿的,我以往的硬朗之氣都去哪兒了。”


  聽著身後的人在小聲嘀嘀咕咕。


  覺民眉頭展開,任務板上浮現了幾個字:小子,我也不知道你這算運氣好還是不好!

  覺民不是很明白任務板的意思,眯了眯眼:“什麽意思?”


  任務板又換了一行字:我怕你以後後悔喲。


  覺民緊抿著唇。


  任務板意味深長地留下一段話:如果你們終究有緣無分,就連我所做的一切都會變成徒勞無功。


  有些天機不可泄露。


  有些情不可主動牽。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有時候分的就是那麽清楚。


  古往今來多少陰差陽錯,最後成了一念抉瘋魔。


  良久,空中淡淡落下了一句:“不會。”


  ……


  日子悄無聲息地從指縫間溜走。


  趕路趕了很長一段時間。


  丁至味覺得這段和男主單獨在一起的時光並不枯燥。


  很多時候可以仰仗一下男主,比如吃飯的時候,男主燒的菜不錯。比如打水打獵,男主都包了,自己就等於被男主嬌慣成了一個廢人。


  好在他一天之中太多閑暇時間,都拿來修煉鑽研漯積臣留下來的古籍法寶。


  漯積臣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有時候天才和瘋子的轉變就在一念之間。


  看小說的時候不免唏噓不已,天才是真的天才,遇到男主,結局慘也是真的慘。


  丁至味並不傻,在現代過得算不上普通,別看著沒個正經,頭腦方麵卻是異常的出色,至多……沒女孩子看得上他平平無奇的麵孔。


  “覺民,你說我什麽都不差了,要錢有錢要有房有房,車明年的法拉利也安排上了,臉就真的那麽重要??”


  因為丁至味平時總是平易近人,公司裏的下屬們沒人怕他,但都很尊重他。於是這個時候站在旁邊膽子大的下屬過來調笑:“丁總,這您就不對了,您年紀又不大,跟您同歲的姑娘那麽多臉皮子也薄薄的,您讓人家姑娘主動追您還不如您去追別人更有效率。說到底現在的姑娘一個個都愛慕虛榮,隻要有錢,什麽事做不出來?還是丁總平時太低調了,明年您隻要開著法拉利出門溜一圈,我相信那些美女個個倒貼!”


  “這不好吧…”丁至味摸著下巴細細思考,旁邊覺民卻突然冒出來一句:“你就那麽無聊?”


  丁至味繼續摸下巴:“不算吧。”


  “嶽西,我也有錢,我長的還比他好看,追我的女孩排成龍。憑什麽你追別人,別人就一定得接受你?按你這麽說我豈不是老婆能養一後宮了?女朋友一天換一個換的你眼紅恨自己長的不夠帥恨得想把我弄死?”


  丁至味趕緊扯了扯覺民的衣服,幹啥呢,怎麽跟下屬計較起來了,這種話回去私·密講不行嗎,這不讓人看笑話呢嗎?

  “你年紀也不小了,說話卻總不經過大腦思考。丁至味脾氣好能容忍你,你出去看看哪個上司能任由這麽不會說話還沒眼力見的下屬在眼前蹦噠的。”是的,覺民在旁邊臉色不好已經很久了。


  覺民按住丁至味躁動不安的手,對那名已經完全呆愣住的下屬冷諷道:“現在的女孩兒沒你說的這麽勢利,丁至味長的不醜,他比你還有錢,但他不會有你這種肮髒心思,即便他沒錢沒勢,他就是沒人要,我也不會就這麽放任不管。”


  自那天以後,外麵傳覺總護犢子強勢升級,丁總像溫順的小綿羊被霸氣的灰狼覺總護崽子似地護在身後,而抨擊惡毒土撥鼠下屬嶽西完全被美化了,人們眼中這麽一段美好的佳話被人傳的神乎其乎,二人高大不可觸碰的身姿轟然倒塌,同時二人相擁麵對疾風的雕塑在眾女心中拔地而起,成了總部腐女下屬夜夜談論yy的對象。


  漸漸的,除了丁至味身邊本來就沒有什麽女下屬環繞,現在搞得覺民身邊的鶯鶯燕燕都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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