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南山教派
覺民頓了頓,沒聽清楚丁至味剛剛說的是什麽,於是多問了句:“你剛剛說什麽?”
丁至味低落地擺頭:“沒說什麽…”
晚上丁至味坐在毯子上看著覺民抱著一摞摞木柴回來然後點燃了火。
今天的星星尤其的亮,加上月色旖人,如沐盛輝。
勞動者的臉龐被映的柔和。
丁至味突發感慨:“突然覺得即使隻有我們兩個也不錯啊。”
覺民停住了彎腰添柴的動作。
丁至味撐著臉繼續道:“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你總會有心安的感覺。”
男主一路上默默為他做了很多事情,可能男主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可丁至味是明明白白看到了但一直沒有點破。
“你對我…難道有什麽異樣的感情嗎?”
覺民陡然臉色蒼白。
丁至味立即尷尬地撓了撓頭:“要是沒有你就當我今天晚上沒問吧。”種馬文的男主怎麽可能有這種想法呢?丁至味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去問的,畢竟一個擁有後宮三千佳麗的男人突然喜歡男人了怎麽說怎麽不正常吧?雖然男主對他做的那些貼心舉動實在是太逾矩,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覺民僵硬著動作添完柴站在原地不知道坐還是不坐。
丁至味繼續尬聊:“我不是隨便說說開玩笑的嘛,你坐啊,別拘束。”
“……”
……
“南山教派的人很少會去後山,一般去都是因為後山出現了異樣。”白鳳鳴從信中提到。
“那便好。”丁至味點點頭。
他剛說完這句話沒多久,原來一覽無遺的星空被茫茫白霧遮蓋住了,這不祥的變化……隻聞那霧裏武器相互碰撞的聲音震耳欲聾。數十個藏青色服裝的道者從天而降顯山不露水,麵容模糊不清。
“……莫非我們就是那個異樣?”丁至味臉色大變。
“漯積臣!你還想往哪裏跑?”
“漯積臣啊漯積臣,終於落到我們南山教派的手裏了吧?”
“齊桓在哪?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漯積臣你也有今天!”
“漯…”
“……”
嘰嘰喳喳的好多人同時發聲。
覺民下意識擋在丁至味前麵,讓他隻露出來半個腦袋。
“你帶走我們南山教派的弟子恕天下人不可容忍,即使你是岐山風坨的元尊,我們也注定不共戴天!更何況你還砸搶了我們的煉丹爐,留下了如此羞辱他人的字條…”
“……”丁至味沉默了一會兒,他也在想漯積臣究竟為什麽要拐跑人家的徒弟,他現在穿越過來半年也不知道漯積臣把齊桓藏在了哪裏。
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乃南山教派第五十一代傳人張子善,齊桓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是要繼承我大南統之人,你究竟為何要帶走他。”
“師兄,何須與他多廢話?”說話的人清秀俊逸,手指掐訣,做好了隨時都要衝出去的準備。
“記成,等等。”張子善看起來也特別年輕,不像電視劇裏那樣白胡子飄飄的掌門,但實際上他已經五百八十二歲了。
張子善黑發纏腰,臉上的遮擋消失,露出一副清冷的麵孔。
丁至味忍不住躲在男主身後讚歎:“帥啊…”
覺民淡淡瞥了他一眼。
丁至味趕緊噤聲,拍了拍自己的嘴,怎麽能長他人威風滅自己氣焰。
“漯積臣,數十年未見,當時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娃娃。”張子善微笑起來:“現在看來你果然對我半分印象都沒有。”
丁至味挑了挑眉,開始了開始了,有的人就是喜歡充長輩。
張子善又道:“你前麵這位是你的徒弟吧?我仍記得你曾當眾發誓不會與男子有勾結,這件事情發生年月尚淺,正是那次全鴻宴,我雖未到場卻聽到不少關於你的傳言。這次我的徒弟齊桓被你帶走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外人傳的好生難聽。”
“漯積臣是否有男兒癖?帶走我的徒弟齊桓是不是應了外界所說…做你的下寵了?”張子善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丁至味一懵,嗯?
小說裏不是這樣開展的啊。
小說裏齊桓下落不明是真的,但是他的確是被男主弄死的。
齊桓被漯積臣帶走後沒多久莫名其妙地就出現在了男主那裏,當時各大論壇的書友直接爆了起來,紛紛討論這件事情的原委究竟是什麽。
作者設計出這樣的劇情到底是為了什麽?可是這個迷一般的劇情走向一直到結局都沒能解釋,或許已經解釋了但丁至味還沒能看完這部小說就被吸到這個世界來了。說到底未解之謎太多了,算是作者挖的坑一直沒填,結果就這麽被作者坑了一把唄。
如果細細整理一遍這本《成仙不如成魔》修仙小說,你就會發現裏麵暗藏的支線和伏筆太多了,其實丁至味早就想吐槽這個書名了,明明男主一直都是奔著成魔去的幹毛線搞個修仙小說分類,單獨弄個修魔不也挺好。
那位作者也是個奇才,壓根兒沒人知道這作者的真麵目,人肉又肉不出來,長啥樣愣是沒書粉知道,遑論那些生辰八字何年何月生。
漯積臣能輕易甩鍋給男主的原因大致在這,這會不會是漯積臣故意設的計謀用來栽贓男主的。
也許現在那個齊桓就被漯積臣神不知鬼不覺放在了男主那兒等著被搞死然後甩鍋走人。
丁至味忽然想起來在外人麵前高冷範不能丟,於是從男主身後站了出來,搖起了手裏的扇子。
張子善見丁至味沒有打算回應他,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平淡開口:“你若真是那樣的人,為何放著身邊絕色的徒弟不要反而拐走我們南山教派長相平平無奇的齊桓?”
平平無奇!又是平平無奇!長的平平無奇有錯了咋的?
覺民神情突然古怪,看著任務板上的一段視頻,上麵的人竟然是自己。
不,應該是原著裏的男主,真正的靳池。
可是那段視頻一閃而過,快的他來不及捕捉關鍵。
隻有一個畫麵,一個男人被迫綁在椅子上,被靳池褪去了所有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