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閨蜜回國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本以為酒桌上的廝殺會在晚上進行,畢竟下午還要繼續培訓,可誰知道中午就開始暖場,全領導的那座各個拚的麵紅耳赤,小蝦米們擋酒的擋酒,恭維的恭維,忙的不亦樂乎,陳默那桌的飯桌上隻剩她一個人優哉遊哉的坐在吃飯,其他公司的同仁們在拚酒的同時也向陳默投來羨慕的眼光。
李旦頂著跟懷孕五個月似的肚子站起來,指著陳默說:“小姑娘好像不太捧場。”
之前陳默和李旦也打過一次照麵,知道他和鍾晟的私交還不錯,陳默估摸著李旦應該是為鍾晟一個人頂酒看不下去,沒辦法,雖說李旦不是她的直屬上級領導,但怎麽說也是其他分公司的領導,得罪不起,於是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站到鍾晟旁邊,舉起酒杯敬酒。
鍾晟看陳默過來敬酒,連同陳默的那杯也一起喝了,陳默想,得,她壓根就不是來分擔的,是給鍾晟帶來負擔壓的。
李旦一瞧鍾晟的舉動,硬憋著快笑了聲,他們開房之事,李旦也早有耳聞,之前都當做是無聊的新聞在看,畢竟鍾晟這個黃金單身漢不近女色,拒投懷送抱的女人於千裏之外是業界出了名的,甚至外界盛傳他不是直男的消息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今天看來陳默算是為他洗刷了冤情,於是他調侃道:“真是好領導啊,這麽維護下屬。”
陳默聽出這話背後的意思,黑著臉不想瞧他。
整場午宴就像是一場酒會,陳默想若是比比拳頭,整上骰子,指不定還能撈點白花花的銀子回來。
午休還沒睡夠陳默就被鬧鍾叫起來繼續下午的培訓,坐在培訓會裏無所事事,電話突然震動。
陳默按下電話還隻接通,那頭就傳來一段霸氣的話,“丫的,姐明天回國,速給老娘滾來。”
陳默對著電話愣了良久,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聲音。
說話的正是楊曉憐,但是她本人和名字完全不著邊,乍從名字看來應該是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子,實際上可是非常彪悍的主,陳默小時候常自誇,跟著楊曉憐廝混了那麽久,天天耳讀目染她的女漢子氣息,卻沒被其同化,她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這時就會招來楊曉憐的一頓批,外加被她狠狠地敲詐一筆。楊曉憐說話直,性子也直,整個一個霸氣外露型,曾經陳默一度覺得若這丫頭生在古代,起碼也是一將軍,再差也得是個大王。
“喂,在聽嗎?”楊曉憐催促。
陳默的電話本來就有點漏音,再加上對方還是嚎叫,所以坐在陳默前後左右的人,同一時間的看向陳默,陳默眼睛四周都瞟了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捂住嘴小聲地說:“在聽,在聽。”
這下陳默確定了雄厚女高音聲音的真實性,她掐了掐自己大腿,疼啊,不是在夢遊,陳默張著嘴“哈哈”的直笑,可把她樂的找不到北了。
楊曉憐嘲弄陳默說:“做賊了,這麽小聲,該不會這個點就和方吾北打的火熱吧?”
楊曉憐是和陳默還有方吾北一起長大的,嚴格上說楊曉憐是先認識方吾北,再認識陳默的,因為陳默是小學二年級轉學到了楊曉憐班上。陳默從小就是個攤事的主,她的男同桌見她不愛理睬其他男生,很拽的樣子,就特別喜歡捉弄她,在她書本上劃叉叉,常常扯她的頭發,這些陳默都忍了。有天陳默穿著小碎花裙子來上學,男同桌就惡作劇的撩起她的裙子,露出了白色小底褲,這一舉動惹來同學們的哄笑,陳默哪兒受得了這陣仗,立馬就哭了,楊曉憐這大姐頭可看不下去,一圇胳膊就是一拳打過去,從此陳默對這個壯士姐姐可是無敵崇拜。
“別瞎說,我在培訓了,你剛剛說明天回國?”陳默再次確認,也難怪陳默會這麽不相信自己的聽覺,楊曉憐15歲就去了美國留學,從此就跟壯士出征般一去不複返,剛既然聽到她明天要回國的消息,可真是個新鮮事。
楊曉憐的耐心通常隻有一秒鍾,“姐說的不是人話還是你的耳朵被下水道給堵了?我明天下午4點到A城,記得來接機。”
“我培訓到後天,大後天才回的去。”陳默也很想馬上見到這位女漢子,但是迫於無奈啊。
“你大爺的,是我重要還是培訓重要?明天看不到你的人,你就等著被五馬分屍。”楊曉憐說完便掛了。
陳默打了個寒戰,她太了解楊曉憐的脾氣,隻要她發話絕對沒有你反駁的權利,陳默還想留個活口,不能這麽快撒入大海。
“別,別。”陳默激動著“別”了兩聲,電話那頭已經沒了反應,一看電話掛了。
授課員又是繼續上午的動作,停下課來盯著陳默,以為陳默的抗議還沒完沒了。
晚上不用說自然是“今宵有酒今宵醉”的節奏,陳默懶得參合,免得又聽些閑話,於是飯沒動幾口就早早回了酒店。陳默拿起電話又放下,反反複複重複好幾次,她正琢磨著怎樣向鍾晟開口才好?
陳默手裏電話震動,嚇得她手機都沒拿穩,直接摔倒了地上,之前買手機時,售貨員一個勁地吹這手機三防做的特別好,陳默還半信半疑,今天看來廣告也不完全騙人。
“需要打包飯嗎?”鍾晟見陳默都沒扒幾口飯,知道她肯定沒吃飽。
“不,不用了。”陳默突然有種受從若驚的感覺。
“恩,你休息吧。”
“那個,那個。”陳默結結巴巴了半天,就是沒好意思開口,最後想著尤關小命的事,可不是小事,於是心一橫,小心翼翼地問:“明天我可以先回去嗎?”
電話那頭出現一陣沉默,陳默想該不會不同意吧?於是戰戰兢兢地問:“在嗎?”
“理由。”
陳默沒底氣地說:“有一些私事要處理。”
“什麽事?”
陳默征了一下,追本溯源,不像鍾晟的作風,“一朋友明天回國叫我去接她。”
“飛機票我來定。”鍾晟說完掛了。
陳默看著手機犯嘀咕:“飛機票他來定的意思是什麽?”陳默搖搖頭,鍾晟的心思她永遠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