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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學道 第四十二章 顯神通

  艾學義很是認真同少年講道,“我隻說一句,凡事多留心,出了長佑就是另一番天地,對你對小可都好,山上山下的算計和人心沒那麽簡單。”


  莊俞怔了怔,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如今身在長佑自然如此,出了門,別處江湖,無人可曉,無論是石小可還是自己,某些底牌修為絕不可輕易露出,以免惹火上身。


  世事練達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人間事兒從來大意不得。


  “到了這裏,自然得下去瞧瞧,不然就妄為修道人。”文峻一股腦的就撲進了洞穴,極速下滑,無底深淵。


  莊俞猶豫片刻,也抱著如今在無半點異樣小姑娘,裹在懷,周身靈力大作,越入黑淵,其他幾人也未知裏麵如何,靈力護體,緊跟著躍了下去。


  一柱香左右,才堪堪著地,洞中晦暗,書生從袖中取出一方玉石,靈力湧入後,光芒大作,一燈即明,崎嶇不平,多怪石。


  洞府沒有什麽好物件,百年時間裏的存不下尋常之物,反而是前方石台上的一方蒲團,端正放著,一麵石壁光滑如鏡,密密麻麻的鐫刻著清秀小小字,神韻由來。


  書生艾學義趕忙上前,看個仔細,默念起來,整個石壁文字好似光芒流動,一股蒼茫古氣撲麵而來,歲月久遠。


  “是一篇中五境經文,稱得上最強二字,主張境界緩慢,厚積薄發,嫁接神靈氣運,不斷壓榨己身,一舉邁過三境,直至道一,但有些……”


  “?還有如此逆天手段,我來瞧瞧。”陳白安趕忙上前,眼珠瞪的老大。


  眾人著實被驚到了,直至道一?直接就躋入山巔之流,難免過於使人驚嚇。


  “不可,這手段過於有違天和,竟是那掠奪獵殺神靈轉接氣運於自身,俱是以殺證道,實屬魔鬼,莫要在看,這稱不得最強兩字。”莊俞趕忙一計道門金律玉言,漣漪蕩漾,震醒幾人心神,靈氣凝聚為一張滔天大手,瞬時拍下,石破天驚,整個石壁被毀於一旦。


  “莊俞?你搞什麽,看看不行?”陳白安很是不滿。


  “不行,容易自生心魔,一旦流傳,隻會禍害生靈,現如今先天神靈大戰殆盡,多是我後天英靈化作,和一些神格原本就不高、先天親近人間的神靈少之又少,如果這等所謂“最強”經文流出,獵殺損害的隻是我們後天種族的先賢,斷然不可。”少年道音陣陣,衝擊著四人心神湖底。


  “好了,莊俞說的沒錯,現如今流轉司職山水氣運的多是後天英靈,或是草木精怪自身,有大功德之人,而一些高規格早就藏在天外天上,南極海深處,尋不得。如此殘虐道法斷然不可流出,也幸得這大妖靈智未全開,不然學的此法,隱匿百年,就是一場人間大浩劫。”


  石壁經文記載有如何殘害嫁取神靈先天氣運法門,又更甚的居然得以先天生靈血液入藥,狠毒無比。


  江、文二人也點了點頭,焚燒心境清明,幸得幾人都尚未全部烙印心底。


  書生周身突然春風和煦,溫暖洋溢,全部讀完經文,竟有所感,大有學問,氣海丹室陣陣翻書聲傳來,悅耳動聽,悄然大圓滿。


  莊俞陳白安等人,就有些驚異,不得不佩服麵前書生肚中學問,如此經文也有所得感悟,真是難得的讀書種子。


  “毋見怪,就隻允許你們精進,難道我艾學義差了些?”少年朗聲道來,溫暖如春。


  江滿文峻兩人很不甘心,又把整個諾大的洞府翻了個地兒朝天,堪堪尋到一把破舊的匕首,連刀苗子都鏽跡斑斑,被腐爛,刀柄確實很沉鮮亮,丟給莊俞後,泄了氣,沿著洞穴的石壁,一則遊龍壁虎身法,漸次登高,出了深淵。


  看來,此地別無所求,大抵就是那妖孽意外發現府邸有一篇經文,對壁修行,但終究是靈智未全,不明所以罷了;現如今,除了書生外,估計無人能過目不忘,牢記於心。


  陳白安不留意的接過小姑娘,抱在懷裏,怕往上踏壁而行有些艱難,就步子近些,每次落腳,都踏出一股蠻力,留下一行清晰的腳印,方便莊俞等人;女兒家小小的心思流露,少年看在眼裏,滿是暖心。


  女子如今,即使有數百丈的深淵,憑借金身武夫體魄、氣力,十步借力足矣,卻生生踏出三十好幾,心意自顯。


  莊俞艾學義上來的時候就尤為輕鬆,幾乎未曾用到半點仙家法術,全憑自身金丹修為,根骨體魄。


  運氣極好。往裏方向倒是尋著了些柳桉木和玄鐵木,隻是高聳入雲,合抱數圍的鐵木著實讓幾人頭疼,手裏的老柴刀毫無用處,不得了方法,拿下一棵足夠,就是女子陳白安也蹬了瞪眼,氣力再盛,也遠沒有到徒手劈山的境地,何況當下最要緊的事就是尋得一道合適自己的金身法門,鑄的獨一無二的金身,真真切切邁入金身境,修的丈二金身與自身融為一體。


  幾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放倒麵前的玄鐵木,書生上前,袖裏春風拂過,整棵鐵木一份為三,如同切無形利刃,本該和煦的微風,虛空生寒,陳白安隻覺得頭皮發麻,越發看不出麵前這書生深淺,一副君子模樣,手段難以想象。


  “行了,別看著我,萬物皆可化劍,成為那最為鋒銳的武器,包括一根發絲毫毛,都能致命……”書生望著沉默的幾人,又說道,“好了,這回搬的動了……”


  相繼又伐了幾根上好的柳桉木、榆木,湊齊所需;書生最先用一陣清風攜起一方最為輕的榆木,懷抱小姑娘,借著石崖突出的頑石,率先騰空而起,“我上去了,剩下的都交由你們,我是讀書人,力氣小些。”惹的江滿一陣白眼,卻沒敢多說些什麽。


  江滿靈力化成千萬金絲, 從地上捆起兩方,蓄勢待發,如同獵手快速遊走在峭壁,身形矯健;文峻還是同一樣,水流包裹木頭,竟突兀的漂了起來,好似在無半點重量。


  幾人過後,地麵就僅剩陳白安莊俞兩人,和三方玄鐵木,一方柳桉木;前幾人都將輕些的方木挑走,餘下的重量很足。


  女子瞟了一眼莊俞,就去肩抗鐵木,周身氣血翻湧,整個人,金芒大作,好似鎏金銅人,眼珠發絲也一瞬間金黃,氣勢如虹,肩抗鐵木,猛然倒退數步後,又快速向前奔湧,每踏下一步,宛如石破天驚,地麵塌陷,然後一聲清嘯,奮力的將肩上一輪方木,想著上方傾斜擲出,瞬間高過數百丈,而下方地麵如同蛛網,整個原本平緩的石層,變得破爛不堪;女子並沒有停手,而是又迅速同剛才一般,又擲出一方鐵木,然後陡然整個身子下沉,雙腿微屈,猛然踏出,拔地而起,迅速高過原本擲出的方木,立於其上,卸了力,好不悠閑。


  而穀底被女子最後踏出一腳後,寸寸欲裂,在無完土,莊俞整個愣在了原地,狠狠咽了口水,著實被嚇的不清,果然,金身境武夫都能如此,恐怖如斯,同階無敵於煉氣士不是白說,就這氣力,莊俞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接的下來,亦或是當場變成渣子。


  少年就有些憂慮,看著麵前最後的兩方木頭,就有些頭疼,尤其是這方鐵木,自己可不那女子,如何能有的氣力,縱使用盡全是靈氣,也不能保證攀登整個懸崖,難免靈氣枯竭,反而還得狠狠摔上一跤,想想頭都大;莊俞想著就打算學那文峻用水法拘禁一方柳桉木先爬上去,然後上去說道說道,拉些麵子,叫的江、文二人搭把手幫個忙,自己麵子小些不礙事,誰讓自己差勁兒?


  少年剛打算動身,陳白安又直挺挺的載了下來,也不調整姿勢,就頭著地,陷的很深,嚇的莊俞趕忙過去要幫一把。


  不料,陳白安一個鯉魚打挺毫發無傷,撣了撣身上的泥,一臉鄙夷的的看著少年,“行了,我來,你抓緊,抱好木頭。”


  不等少年言語,女子又扛起木頭連帶莊俞一同擲出,然後不斷升高的少年,遠遠看到女子擲出最後一方鐵木,騰空而起,落於少年所坐的柳桉木上,雙手交叉抱於胸前,一同乘著木頭登高。


  好嘛,今有我莊俞好不悠閑,沒出的半點力氣,還來了個順風車——“烏鴉坐飛機”,果然,我莊俞是不要麵子的。


  當木材出了石崖,女子淩空又是一腳,把木材踢向平地,順勢落於最後一方鐵木。


  小姑娘等一眾人則呆呆望著乘著木頭上來的兩人,好生羨慕,石小可大手拍的很歡,“哇哦,陳姐姐好厲害,好猛哩。”


  落了地的女子突然聽到後,不免就有些發軟;“猛”?,我陳白安是女子,女兒家,能同這字沾上邊?就算是女子武夫氣力大了些,說句“厲害,或是女中豪傑”不是更好?

  女子就神色不善的望向莊俞,小姑娘太小,不懂得,那麽定然是少年不教好,背後定是同小可講那壞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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