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超大章) 第五十八章 大成
登天九層樓台,“位列仙班。”
整個須彌山地界念力洪流湧向九層樓台,光芒萬丈,雲霧繚繞,好似一座“南天門”大開,高高在上,為其登上九層樓台之人喝彩。
“南天門”後是那浩瀚的天宮景象,虛虛實實,不知真假,真真演化“位列仙班”。
鐺…………
自天宮深處傳來一聲悠悠鍾鳴,蒼勁悠遠,震懾人心,七彩光暈繚繞,龍飛鳳舞,一座彩虹橋綿延而來,從天宮深處帶來七彩祥雲,沿著彩虹橋匯入九層樓台,洗滌女子身軀,得以“加官進爵”。
須彌山念力洪流環繞其身,七彩祥雲繚繞,重鑄金身。原本破碎的肌膚紋理被徹底剝奪,從體內碾壓出層層金穗,溢出體表。
七彩祥雲重新澆築,於肌膚紋理銘刻印記,流光溢彩,隱於血肉,於原地出現一尊丈二大小身影,盤坐於地,女子模樣,看不得真切,瘋狂吞吐自天宮深出而來的七彩光暈,澆築己身,愈發凝實。念力洪流被武膽卷入體內,走過體內竅穴筋脈,周天大循環後,裹著體內殘餘金絲金穗排出體內,通體無垢清輝縈繞。
丈二虛影,越發真切,琉璃無垢,幾近塵明,一輪寶相光暈繚繞腦後,緊閉雙眼,周身靈氣蕩漾,寶象莊嚴。端坐於地,十指相交,大拇指相抵,手肘置於腿麵,瘋狂吐納七彩光暈和念力洪流。
昏迷過去的陳白安突然起身端坐,同丈二寶漸次合一,虛空雷芒嘶鳴,纏繞其身。
當丈二寶相合入女子肉身之時,一雙禁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女子陳白安也同時開眼,雙眼如同人間日月,光芒萬丈,兩抹驟白,貫穿虛空。
丈二寶相徹底融入女子肉身之時,整個九層樓台光芒愈加萬丈,七彩祥雲繚繞,看不得真切。
一身清嘯穿雲,女子周身皮膚層層脫離,褪去凡塵,新生肌膚璀璨如玉,七彩流淌,麵容通透,潔淨無暇,一頭青絲如同琉璃,根根晶瑩,氣質無形高漲,雷芒環繞整個九層樓台。
鐺……
一聲鍾鳴從天宮深處又一次傳來,七彩祥雲戛然而止,連接九層樓台和“南天門”隻見的彩虹橋歸於虛無,浩瀚天宮虛影愈加模糊,徹底歸於虛無。
“位列仙班”之後,便是“鳴金收兵”。
獨留念力洪流環繞,消散開來。一道鋒銳氣息從女子周身散開,放眼望去通體透明,隱於血肉的丈二寶相仍然褶褶生輝,包裹女子。
陳白又是奮力吸入一口念力洪流,悠悠醒來,周身衣袍獵獵作響,氣勢如虹。深吐出一口心氣後,整個發絲驀然變黑,眼珠歸於正常,通體再無七彩光暈流淌,宛如人間清歡客。
置於九層樓台放眼觀去,整個須彌山地界納入眼簾,陳白安第一次真真感切天地山河萬裏,念頭如飛,又一次在心底莫念你又救我一命。
這才看望樓底,望向葉山柳,稍稍停留片刻,從九層樓台一躍而起,蓄勢動猛,卻是輕飄飄落了地。
“師父。”陳白安衝著葉山柳抱拳行禮。如今的女子肌膚如雪,無垢琉璃身,更是端的氣質出眾,愈發好看。
陳白安金身境大成,無垢琉璃,氣勢如虹。
未等葉盼兒言語,一道從須彌山別處山頭傳來凜然佛音,“智仁,請葉宗和小友移居芥子山。”話罷,一道金光大道做的拱橋,從芥子山搭建開來。
老僧智仁內心震撼,芥子山頭可是很少摻合人間瑣事,清歡至極。前不久親自讓佛子下山,曆練紅塵。
“那就請葉宗和小再在次移步了。”老僧智仁慈目善眉。
葉盼兒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不知道作何感想,率先邁入金光大道,一絲氣機牢牢鎖定陳白安。
老僧也緊隨其後,乘坐金光大道去往芥子山頭。
陳白安心中就有些嘀咕,不明所以,大大咧咧的踩著金色拱橋,同葉山柳極速去往芥子山。
芥子山。
清一色白玉石鋪就的佛家道場,四周以虛空銘刻的經文作為道場結界,梵文金光流淌,映照諸天;地麵多是蒲團,有不少佛門修行弟子。
“葉宗師別來無恙,小僧有些話同小友商討一二,大可寬心些……”居中最前方一位中年僧侶說道,周身樸實無華,早早收了法相,氣盛歸真。
葉盼兒似笑非笑,眼前這老不死著實看不透,開口說道,“前輩有何言語,隻說便是……”
芥子山頭知仁大師,會心一笑,問向陳白安,“小友,可願同老朽做個買賣?”
陳白安一愣,著實不清楚身上有什麽值錢的玩意,還是自己從小代大的紫鈴鐺?至於其他好似還真沒有。
“前輩不妨隻說,晚輩身上可沒什麽值錢的物件。”
知仁大師回道,“小友可願將身上那個布袋贈予我,若是願意,隻要須彌山地界有的,小友盡管去取,或是我親自送小友一次仙家機緣……”
陳白安這才想起懷中那口布袋,是多月前離山之際少年所贈的一枚“種子”。
立馬滿口回絕,“大師抬舉了,這隻是尋常之物,上不了台麵,如何做的買賣,倘若大師看上這枚鈴鐺,就是送於前輩也無妨,隻是此乃故人所贈,不便轉於他人。”
葉盼兒抽了抽嘴角,果然女大不中留,那枚紫鈴鐺可是她在陳白安繈褓時,親自所贈的護身寶物,這會兒還能白給了和尚,居然比不上一枚破口袋的玩意。
僧人拈花一笑,處於女子心懷的那口布袋,憑空懸於眼前,往僧人手中飄去;陳白安趕忙去抓,卻是近在眼前卻是摸不到手,鏡花水月之感。
女子周身七彩光暈流轉,竟是騰空而起,舉拳轟向寶定僧人,場上的變故連葉山柳都沒料到。
“拿來。”陳白安嘶吼道,拳頭凝聚拳意,直生生轟向僧人腦門,全然忘記了身外此山,就如同魚肉,又更何況麵前是位大乘高僧。
空間扭曲,陳白安橫拳而過,竟是如同鏡花水月,波紋動蕩,沒有觸及絲毫半點,反但是落了地,被經文禁錮,動彈不得。
葉盼兒趕忙上前,聲音青寒,“前輩莫不是打算出手搶奪?還是準備打殺我師徒二人?”
一時間整個道場武道威壓暴增。
“葉宗師莫要如此,我隻是想觀磨一翻,此物於我佛門大有因果,還請見諒。”僧人趕忙說道。話罷,陳白安周身一輕,毫無禁錮,就要再次去搶奪僧人手中布袋,葉盼兒趕忙死死扣住陳白安肩膀,立於原地,動彈不得。
陳白安有些著急,“師父……”
“你少安毋躁,靜觀其變,他拿不走。”葉山柳決然說道。
陳白安隻是眼巴巴的望著僧人從口袋取出種子,紮根虛空,汲取整個靈山念力,發芽、生蓮、開花一氣嗬成,又憑空一道人形虛影浮現,手捧冰蓮,漣漪陣陣。
陳白安心中咯噔一下,就隱隱不安,這老禿驢竟是推演出蓮籽主人。
“小友,可是同這影子之人很熟?”
陳白安撅著嘴回道,“無可奉告。”
“小友莫要誤會,此子同我佛門因緣頗深,就算小友不願透露,終有一天此人也會親自來我淨土,拜會須彌山。”知仁僧人開口,作為靈山刑律法僧,從不會信口開河。
陳白安趕忙詢問,“為何?”
僧人拈花一笑,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因緣際會,未來看不得真切,但此子來曆非凡,實屬難測。”
對於冰蓮之主,寶定僧人於夢中推演多次,卻不得真,冥冥中有“大人物”遮掩,天道哭泣。
“小友,我有一句不知當講不講。”僧人詢問道。
陳白安很是疑惑的點了點頭。
“小友,應該把主要心思留於武道修行上,你與他命理多有糾纏,卻是有緣無分。這樣將來才可能插的上手。所謂的武道止境,還遠遠不夠,小友當心了。”僧人說完,身形隱去,化作飛花,憑空消失。
一株冰蓮紮根虛空,陳白安上前輕輕觸碰,冰蓮消失,一枚金色種子浮於眼前。
陳白安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知到該如何,麵朝虛空問道“前輩,我如何做?”
“你如信我就留它於此。放心出家人不打誑語,先前同小友說的仙家機緣都算得數。”隻聞其聲未聞其人。
陳白安呆在原地思索良久,做了決定。“前輩,我需要一把重劍和一佛門呼吸法。”
“重劍?”消失的僧人憑空生來。
“小友去往兵器庫自己挑選,隻是我佛門呼吸法乃不世之秘,小友要他做甚?”
陳白安周身雷芒竄動,流轉於身,“我學了一宗雷法,很有淵源,配上大雷音寺呼吸法,尤為得當;如今我金身已成,也是時候登山煉氣修行。”
僧人悠悠看著陳白安,稍加思索後,法眼燦如星河,好似看透虛無,望穿未來,淡淡說道,“望你早日登封造極,作為回禮我靈山額外贈小友一宗拳法,同我佛門呼吸法尤為得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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