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超大章) 第九十二章 醉酒誤事
那蓮花小人見得莊俞不在看它,便身影一 閃,又溜走了。
莊俞心頭一驚,咋個不一樣?尋常元嬰不應該會遵從主人命令,該如何就如何?又何曾經自主“查缺補漏”?奇怪了些……
少年心頭又是一念,那蓮花小人匆匆而現,麵漏疑問。
莊俞報紙一笑,換來的卻是蓮花小人不應,未經少年允許,又溜之大吉。
反反複複同那元嬰小人,逗弄十餘次,使得的那蓮花小人麵色通紅,氣喘籲籲,表情十分豐富;少年就覺得倍加有趣,不料那小人又在臉皮下溜走……
莊俞念頭剛出,自腦海又得了那小人的回應——不去……
莊俞垮著臉,被“自家”小人拒絕了?“調動不了”?少年沿著筋脈關隘層層巡視,這才瞧得了那蓮花小人,尤為繁忙,剛上上去招呼一翻,卻不料那蓮花小人熟視無睹,隻好退了心神……
沿著原路返回,莊俞腦子裏疑問重重,不知道這有了自己想法的小人,到底算個什麽……
出了岔路,剛忙去往那正路石階,體內靈力汪洋似海,暢通無阻,更是對天地大道親近幾分,越是覺得此處福地“天地太小”,時時壓迫自身,很是不舒服。
而自己卻由於一副奇怪的石壁,就這麽跌跌撞撞破入了元嬰五境?中期修為?到現在他自己還是不肯相信,一切恍然若夢……
當莊俞不知沿著那道通亮石階走了多久,才到了正室,夏東流、雲興玄正盤坐於一麵石壁,“麵壁思過”,費勁腦力。
雲興玄瞧得那少年走來,猶如見了鬼了。
“曹即明?你是曹即明?”
莊俞摸不著頭腦,以為白衣驚異其突然而來的修為,就潦草的點了點頭。
其實不然,令雲興玄驚異的是少年那出塵的氣質和一雙鋒銳眼神,與之前迥然不同,好似含有金光,攝人心魄。
“曹即明?你莫不是真尋得那處山寶?自己私吞了不成……”
雲興玄現在就有些後悔,為何自己不與其同行,錯失了寶貝。
莊俞笑答道,“何來的山寶一說,我隻不過進了下方的一處岔道,觀了一方石壁站圖,被震暈了過去而已,醒來時卻是如此……”
少年沒有絲毫遮掩,畢竟剛才所知所見,他全然不知。
“你確定你沒有藏私?”雲興玄盤問道。
“何來藏私?”
當然,關於體內元嬰蓮花小人之事,莊俞還是隱匿幾分,不是什麽都能同其說道。
夏東流也起了身,打量著如今天翻地覆的少年,“即明兄,果真是有大氣運之人,了不得……”
看著二人如此言語,莊俞很是不解,大手一揮,於半空結出一則水幕,少年上了跟前,映照己身,才明白二人言下何意。
說是天翻地覆就有些過頭,隻是這眸子變化顯明了些,很是鋒銳,滿頭青絲到是長了幾分,臉色紅潤,竟和那白衣小生雲興玄膚色不相上下,很是俊朗。
“曹姑娘如今這副麵貌,可真了漂亮的緊,還不如做了女兒身,做那傾世紅顏,逍遙紅塵,還修個錘兒的神仙……”雲興玄又說起了那葷話,有些嫉妒。
莊俞散去那則水幕,又問了二人緣由。
“曹兄,可真是讓我等好等啊,你可知道我同這廝再次侯了你多久?還以為你被妖怪吃了去……”
莊俞心中一驚,趕忙問道,“多久……”
那一直站在角落的溥穀,見無人應答才接了話。
“小兄弟,從我等進入此方山根鐵門至如今,已經餘了十六個鍾頭了。”
“十六個鍾頭?”少年似是不信,又呢喃著。
算算時辰,入了福地耽誤半天,又在暗室待了十六個時辰,現在算來,不是之餘下一天多些……
“想必諸位所得頗豐吧。”
如今幾人處於此地,石壁上多有凹凸台階,書輯,匣子等等,想來被幾人分了個幹淨,就連最後而來的溥穀,也賺的盆缽滿盈。
“諸位還說我藏私?夠意思哈……”
夏東流走了過來,“曹兄哪裏的話,你若是想要什麽,盡管開尊口,能用的上,我自然給我……”
莊俞心裏一陣不好,用的著的?你都不敢拿出來任由我挑?我何曾知曉能用的著?
雲興玄也剛忙背過身,裝作沒聽到。
“那你們為何還在此?還是因為這篇石壁文章?”
莊俞相問,一入此室,這麵石壁就尤為惹眼,又鐫刻文章,就很讓人不得解。
“你有何見解?”
少年臨近後,望著石壁刻字,看了大概,搖了搖頭,轉過身,習慣性的大手揚起,去感觸一翻,卻不了得門後暗室,卻是自行打開,好似主人歸來。
雲興玄別有深意看了一眼少年。
仍是第一時間入內。
入眼,俱是一方小室,東西不多。
一道紅衣撰金法袍尤為惹眼,雲興玄第一時間去往,打算去了下來,卻不料那鮮紅法袍自行飛出,落於少年身前,化作紅芒金絲穿於他身。金色流淌,好不威風。
“曹即明,這法袍讓給我唄,我買……”雲興玄著實眼紅,剛才所得物件也比不得上這一件類似半仙兵的法袍值錢。畢竟能入“仙”之流,都蘊有一絲靈智,趨吉避凶,遮掩天機,可不是有點境界就能瞧得出來,而是會自主隱於人體,沒些特殊之法,不主動暴露,一般無人知曉。
莊俞有些納悶,滿口回絕。
“這是我的,不賣……”
鮮紅法袍再無蹤影,認了主,歸於無痕,取不下來。
雲興玄見無果後,又將目光看向了那桌上的瓷器,足足三副,打算收上一具,卻不料半點拿不起來,真如同客家人,動不得主人物件。
莊俞搖搖頭,也不肯錯過,打算上前把玩把玩,卻不料竟是揭起了酒盞,搖了搖竟還真有些二三兩酒水,一時間就莫名震撼,這千年之久?還未曾幹涸?
斟了四盅,一一遞給其他幾人。
雲興玄、夏東流、溥穀毫不做作,千年未曾幹涸的美酒,定然不凡,一飲而盡。
一時間自其體內噴湧而出的精純能量,駭人心魄,竟是淹沒了幾人身軀,白光繚繞,時時刻刻滋養血肉,不曾想到一盅美酒如此逆天。
如同朝霞噴湧,幾人身軀光芒萬丈,根骨筋脈好處巨大;尤其對於你雲興玄來講,本就注重武道肉身的他,現在更是能覺察到體內汪洋如海的精純能量,原本已是定形的筋脈,又本生生扯開三分。
而莊俞體內,那蓮花小人見得如此磅礴能量湧來,一時間不知所措,腦袋瓜嗡嗡作響,而身體極深處一則光華碎片“度日如年”,開始開鑿獨有筋脈關隘,就連那人身小天地主人蓮花小人,也未曾瞧見。
“我……還……能……在喝上……一盅……”雲興玄晃晃悠悠,又接過一杯,下了肚,身子直挺挺的栽在了莊俞身上。
溥穀則早在之前就悶聲倒地。
莊俞也多貪了一盅,扶著那雲興玄雙雙昏了過去。
酒勁兒忒大。
兩人竟如同山下人打架,撕扯衣物,本就個頭瘦小,臉蛋白皙的雲興玄被莊俞整個人擁入懷中,淡淡清香如鼻,竟很是溫存……
夢中,少年又夢到那不久前的妖狐美人青娉,一笑一娉,皆是最為動人,人間絕色。
卻是又把那雲興玄當成了美人,好生樓的緊,夢裏好些軟綿綿的,好不舒坦。
有些酒勁的夏東流,看著二人如此,又說著葷話,“想不到,曹兄喜歡小相公……,放心,出去後,大哥我定會親自為你找……”
話說完一半,一跟頭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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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誤事。
四個時辰後,莊俞最先醒來,畢竟先前自己手持酒盞,自然有些分寸。
眸子濃重,朦朦朧朧,竟瞧得那懷中雲興玄,一時間竟是有些好看,隻是整個身子被壓的酥酥麻麻。
莊俞想到此,又想到剛才夢中雪月鎖事,瞬間酒醒,清明過來,真是荒唐;這才掙大了眼,剛打算去叫醒那雲興玄,不料瞬間如履針氈,跳了腳。
心裏久久不能平靜,這可如何是好……
那雲興玄被輕磕了腦袋,也悠悠醒來,正瞧得那少年盯著自己,而自己還枕著其腿……
也是第一時間坐了起來,整理衣服,麵色通紅。
“你……”
雲興玄打斷道,怒目圓睜,“你什麽你……”
不知為何卻覺得自己的胳膊生疼,還有那胸懷處,這才意識到剛才二人相擁一起,而這胳膊腿腳紅印,都是被用力勒出來的……
“你個登徒子,喝些酒,就把我當女人了我……”
莊俞一陣尷尬,眼神異樣。
“你……”
“停,打住……”雲興玄罷了罷手。
兩人一陣無言,安靜異常。
“先前那紅衣法袍,等我們出了此處,我贈於你……”
“不用,無功不受祿,我不稀罕。”雲興玄回絕道,離得莊俞極遠。
莊俞不甘心,又說道,“你……”
雲興玄眼色一冷,寒意彌漫,“你想問拳……”
少年甚是委屈,低著頭搖了搖,小聲彌漫道,“不敢……”
更何況也打不過,不能打……
那一刻隻覺得——好難,書中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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