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顧子怡死了?
“在哪兒?”詹雅剛醒,一聽說找到顧子怡,就要起來。裴晟銘急忙把她按住,“你小心點,別把刀口撕裂了。”
詹雅這才想起,自己昨天剛做了剖腹產,有些歉意的重新躺好,又問:“人呢?”
“鄰省的一個縣城發現的蹤跡,往鄉村路上去了,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圍堵。”林梓蕭說著看向裴晟銘,“怪不得我們始終沒發現她的蹤跡,這女人喬裝成了男人的樣子,開的車還是你名下的。”
“我名下的?”裴晟銘看向詹雅,“這怎麽可能?”
詹雅也詢問的目光看向林梓蕭,等著他的解釋。
“你確定,不可能?”林梓蕭問。
“當然不可能。”裴晟銘肯定的說:“別賣關子,有什麽趕緊說。”
林梓蕭輕咳一聲,心道,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回頭別怪我。
“那個,你記不記得兩年前顧子怡生日,你送了一輛寶馬給她。”
裴晟銘擰眉,“好像有這麽回事。”他想起來了,當時隻是家宴,兩家那會兒還把他和顧子怡湊做一對,他沒準備生日禮物,顧子怡當著長輩的麵撒嬌,他也是逢場作戲說想要什麽隨她挑,反正他也不在乎錢,沒想到她隨手一指,要了他新入手的一輛寶馬,發動機改裝過的。
見詹雅望著他,他有些心虛的忙解釋,生怕惹了她不高興,“我都忘了這事,她沒提我也沒當回事,都沒過戶。”
詹雅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心裏就是不舒服,抿了抿唇,轉頭看向一邊。
裴晟銘一見,拉著她的手急著表態,“我要是知道我會愛上你,我早就跟她攤牌了,老婆你相信我,我對她沒有半點意思,再說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我對她有沒有心思你還不知道麽。”
詹雅擰了擰眉,裴晟銘是個潔身自好的主,不然,她也不會追隨他這麽多年,“我知道,就是聽到你送她東西,心裏有點吃醋。”
裴晟銘一聽,咧嘴笑了,原來是吃醋啊,那隨便吃,越吃他越高興,可轉念又一想,不行啊,老婆吃醋就生氣了,對身體不好,果斷決定以後絕對不再讓任何女人靠近。
兩個人是無意中秀了一把恩愛,把一旁的林梓蕭氣得夠嗆,剛要澆冷水,電話響了,他一看是放出去追顧子怡的兄弟的,急忙接起。
“抓到了?什麽?一群廢物!”
掛斷電話,心想,這下是真澆了一盆冷水。
看著裴晟銘和詹雅道:“顧子怡死了。”
“什麽?”兩人異口同聲。
“車禍。”林梓蕭說:“在縣城往鄉村路的下道口,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車子已經燃燒到爆炸了,有兩個兄弟衝在前麵,差點被炸傷,消防隊和交警隊趕到,滅了火,在現場發現的被炸碎的人體組織,經過法醫現場勘查,確定是個女人的,年齡特征都跟顧子怡吻合,初步確定應該是她。至於起火原因,還等待進一步的調查。”
“死了,怎麽可能?”詹雅聽後,低低的說著,她說過要親自報仇的,顧子怡怎麽可以就這麽死了,她猛地抓住裴晟銘的手,“會不會?”
“別著急。”裴晟銘知道她的意思,對林梓蕭說:“注意警方那邊的案情進展,另外,顧家那邊多加派點人手,以防萬一。”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顧子怡這個車禍未免太巧了。
“我知道。”林梓蕭點頭,“我現在去安排。”
病房裏剩下他們兩個,都沒再說話,各自思考著。
不多時,詹琪和林可欣來了,母親的事情,按照規矩詹雅現在不可以出麵,但詹琪還是要問過妹妹的意見,也希望替妹妹完成她的一點孝心。
詹雅雖然傷心,但她不是那種隻會哭哭啼啼的女人,哭過鬧過發泄過之後,她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是對的。
兄妹倆討論喪禮的相關事宜,事無巨細,她都要一一了解,盡管她不能參加,連送母親最後一程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她不迷信,但這是家鄉的習俗,她是產婦,如果去送,對母親不好。
所以,她出了所有喪事的錢,本來詹琪不同意跟她推辭,但她說,“我們都是媽的孩子,我不能親自辦理,連出點錢哥你都不能成全嗎?”
詹琪無奈,隻好答應。
喪禮定在三天以後,請的陰陽先生選的黃道吉日下葬。
當天,詹雅站在病房的窗前,看著鄉下老家的方向,在心裏默默的祈禱。
“媽,您一路走好,不孝女不能為您送行,等我滿月,再到墳前祭拜。”
裴晟銘站在她身後,拿了條毯子給她披上,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無聲的安慰。
“晟銘,媽會不會生我的氣?”她喃喃的問,目光始終望著遠方,眼中蒙著一層水汽,“我連哭一哭都不行。”逝者已矣的道理她懂,她現在剛生完孩子,大家都告訴她不能哭,不能上火,否則沒辦法給孩子母乳喂養。
“對不起。”裴晟銘除了道歉,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怪你,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一時傷心口不擇言,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多少,我不是不懂得感恩是非不分的人。”
“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不然,她媽媽也許不會死。
“這不是你的錯。”詹雅扭頭看他,“我們都沒做錯什麽,凶手是顧子怡。”
起初她也怪自己,但後來想想不應該這樣,人性不同,隻能說顧子怡太偏執太瘋狂,完全不能用一個正常人的心態去理解,所以他們防不勝防。
“警方那邊傳來消息,說現場的DNA檢測,確定是顧子怡。”裴晟銘歎了口氣,他其實真的不相信顧子怡就這麽死了,他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但事實如此,“不管怎麽說,希望這對媽也是個交代。”
詹雅不置可否,好半晌才道:“或許這就是老天爺對她的報應。”
“別多想了,你站了好半天,回床上躺著吧,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詹雅雖然恢複的比較快,但是這才不到一個星期,更何況坐月子也不能久站。
詹雅點頭,任他扶著回到床上躺著。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