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過的好不好?
見過陳先生,了解到陳太太的性格之後,莫未央再次拿著珠寶方案,思緒也逐漸清晰了起來,在腦海中構架著多種項鏈的設計圖。
項鏈佩戴的部位是全身最明顯的地方,佩戴項鏈,必須講究款式對路,尺寸適度以及體型相稱,這樣才可以突出佩戴者的氣質、個性和豐韻,減少或彌補一個人臉型或脖頸地某些不足,創造出令人意料不到的裝飾效果。
珠寶項鏈晶瑩華貴,色彩斑斕,具有強烈地裝飾效果。
佩戴鑽石、紅寶石或藍寶石項鏈,顯得光彩照人;佩戴珍珠項鏈,顯得俏麗雅致;佩戴水晶項鏈,顯得清澈光潔;佩戴瑪瑙項鏈,顯得豔麗漂亮;佩戴橄欖石項鏈,顯得含蓄深沉;佩戴琥珀項鏈,顯得新奇誘人;佩戴孔雀石項鏈,顯得文雅端莊;佩戴不同造型地象牙項鏈,顯得古樸典雅;佩戴珊瑚項鏈,則顯得樸素大方。
所以莫未央根據珠寶的自身因素來剖析,選擇一款適合陳先生的珠寶方案,既能展現出陳太太的自身魅力和氣質。
看似簡單,卻蘊含著很多東西,想要設計出一款令自己滿意的作品,必須心靈體會,感受其真正的因素,才能有更好的靈感。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套珠寶方案也足夠完成,但是,本來她回A市並不打算通知誰,也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回國了,相見,隻會徒增無法預料的傷害罷了。
莫未央以為,在美國五年的時間足夠讓她清楚的明白一些事情,但是,就算想的再透徹,實際做起來卻非常的困難。
例如陸文昊,是不是隻有等到了徹底的失去,才真正的懂得珍惜,擁有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欺騙,去傷害,用謊言來踐踏別人對你的信任。
當年愛的太瘋狂,太徹底,完全迷失在陸文昊精心編織的謊言中無法自拔,什麽是愛,什麽是欺騙,他陸文昊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騙子。
騙了她一次又一次,可是她卻依舊傻傻的選擇相信,愛上一個人,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就要全身心的去相信他,可是,得到的隻是萬劫不複。
莫未央想,對於一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何必去心生憐憫,與其被徹底的傷害,不如放了自己。
如果當年,她會這樣想,悲劇就不會發生。
下午下班,莫未央走出風華珠寶國際,高聳而立的大廈,氣勢相當的宏偉。
大廈門口,陸陸續續的走出風華珠寶國際的員工,莫未央也在其中,走出大廈,莫未央抬頭看去,不遠處,陸文昊的身影映入眼簾,來回徘徊的身影,帶著局促不安,地麵上,已經堆積了無數的煙頭,證明他已經來了很久。
莫未央表情平靜,根本沒有因為陸文昊的出現而擾亂此時的心情,邁步,從另一邊繞道離開。
離開了,就沒有再回頭的餘地。
“未央。”身後,響起陸文昊的急切的聲音。
莫未央身影頓了一下,沒有轉身,反而繼續先前走,對陸文昊的呼喚充耳不聞。
“未央。”陸文昊快步走上前,抓著莫未央,語氣中充滿了強烈的無奈。
莫未央眉頭皺起,被陸文昊強行麵對他,臉上表情平靜的有些詭異。
“未央,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可以嗎?”陸文昊看著莫未央內斂而氣定神閑的神情,聲音沙啞,眼神中,多了一絲祈求。
莫未央目光終於落在陸文昊的臉上,唇角的譏嘲越發寒冷,談談?他們還有什麽需要談的嗎?
充滿溫馨氣息的咖啡廳,空氣中彌漫著苦澀的香味,裝潢有些淳樸,但卻格外的複古。
莫未央還記得這間咖啡廳,是他們經常來過的地方,隻是時間過去五年了,這家店依然還在。
最後,她還是來了。
莫未央依舊麵無表情,隻是令自己想不到的是,她能如此平靜的去麵對曾經傷害她體無完膚的男人,還能平靜的麵對麵坐著,五年的異地生活,確實令她改變了許多。
過去的記憶,再一次的浮現在腦海中。
陸文昊看著對麵默然無語的莫未央,眼底略過一絲哀傷,莫未央消失五年,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變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呢,隨著歲月的遞增,不見落寞,反而更加的自信美麗。
但是,這樣的自信美麗卻讓陸文昊感覺到了驚慌,莫未央消失五年,他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過的地方,但是,她好像憑空消失一般,在他的世界裏消失了。
隻是令他想不到的,消失了五年的莫未央再次回來,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放不開,放不開他們曾經擁有過的回憶,更無法接受她身邊站著的男人不是他。
是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罷,莫未央再次出現在他的生活裏,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次放手。
察覺到他的視線,莫未央渙散的目光緩緩回籠,聚集在陸文昊的身上,眸光平靜如水,那樣的氣定神閑。
注意到陸文昊眼底的那絲眷戀,輕勾著唇角,似笑非笑,那一閃而過的譏嘲格外的明顯。
如今坐在這裏,還有什麽好談的?現在談,當初何必呢?已經釀成的悲劇,還有挽救的機會嗎?
收回視線,莫未央將目光轉移到窗外,來來回回過往的人特別多,但不過是一瞬間,即便過去所發生的一切是通過的,但那不過是曾經,一個人不可能一直活在過去裏。
“未央,這五年來你過的好不好?”氣氛變得壓抑,陸文昊突然開口,語氣幽幽傳來,緊雙手緊緊地握著咖啡的杯子,冒著淡淡的熱氣,使得他看起來更加的朦朧虛幻。
好不好?好與不好的定義是什麽?
每晚做夢醒來,翻來覆去卻再也無法入睡,每天飽受自責的折磨,無法接受親人離去的事實,過的好不好?對於他來說,她過的相當好,隻是她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慢慢接受現實,慢慢的明白,活下去,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如果可以,她寧願當年死的人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