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欲擒故縱
自古以來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蘇洛染又故技重施,用之前在太師傅的那一招欲擒故縱。
就讓宗澤律買腦子都是她了,不得不說蘇洛染的計謀這一塊還是不錯的,可能也有一些看宮鬥劇的緣故吧!
再說一路上一言不發的宗澤律,回到養心殿後,就一直沒有心情去坐其他事情。
披個奏折不是一直盯著看就是寫錯字,把奏折畫的亂七八糟,更甚的是就連想要倒杯水喝,都能倒得滿出來。
自冷宮一別這才連兩個時辰都沒有,宗澤律感覺就好像已經一個世紀沒有見蘇洛染了一樣。
就這樣宗澤律在養心殿撐著腦袋,坐在那裏傻笑著,滿腦子都是蘇洛染那不施粉黛但依舊美麗,十分羸弱的身形。
宗澤律恨不得現在就立馬衝到冷宮,把蘇洛染抱在懷裏,嗅著蘇洛染那自然清新的體香。
不知不覺宗澤律已經在養心殿待了一下午,天色已晚。
敬事房的太監端著各宮妃子的牌子,進來,高總管也緊隨其後,:“皇上,該翻牌子了。”一聲公鴨般尖細的嗓音想起。
把宗澤律交回了神,宗澤律因為敬事房的太監打亂了他在自己幻覺裏和蘇洛染親熱,臉上微微有點怒氣,隻是沒有發作。
宗澤律看著那個壞了自己好事的太監,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下去吧!朕今天就在養心殿。”
宮裏的太監那個個都是人精,那個端牌子進來的太監,聽出了宗澤律語氣中的不喜,也不敢多言,端著牌子就退了出去。
見那太監退了出去,高總管說:“皇上,蘭嬪請您去用晚膳。”
宗澤律此時想的全都是蘇洛染,那裏有興趣去應付其他人,於是宗澤律皺著眉,不耐煩的說。
“不去,不去,你去回了她。”得了宗澤律的話,高總管就彎著腰退了出去,大約十息的時間,高總管又進來了。
隻見高總管一臉為難與無奈,一張老臉上的的皺紋都快能把蒼蠅夾死了。
“皇上,貴妃娘娘,說她肚子疼,請您去一趟。”高總管也知道,宗澤律自從從冷宮回來後,就好像是丟了魂一樣,
就連處理起政務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更是沒有心情到各宮妃子哪兒了,可偏偏這些妃子還一個個的往上湊。
這種時候高總管自然是不願意觸怒宗澤律的,隻是這些妃子娘家的權勢也不小。
雖然高總管是宗澤律身邊的大紅人,但是終究是個奴才,他也不敢得罪,也就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聽了高總管的話,要是在以前宗澤律肯定會立馬起身去看看白初雪,即便是知道那隻是白初雪的一個計謀,畢竟誰讓白初雪的肚子裏懷的是宗澤律的第一個皇子。
可今天卻是一反常態,過了好久才說了句:“肚子疼就去找太醫啊!朕又不是太醫,又不會看病!”
宗澤律一本正經的說著,高總管畢竟是跟著宗澤律不短時間的老人了,立馬就知道了宗澤律的意思。
他就退出養心殿,對前來請宗澤律的慧兒說:“慧兒姑娘,皇上今日比較忙,沒空去看貴妃娘娘,皇上說了,如果娘娘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就去找太醫。”
慧兒一聽,有點難以置信,因為自從蘇洛然被打入冷宮後,宗澤律雖說不是獨寵白初雪,但是對白初雪還是蠻上心的。
隻要聽說白初雪那不舒服就會立馬放下手裏的事情,到雪花殿看白初雪。
可是這一次,宗澤律竟然隻說了句不舒服就去找太醫就了事了。
慧兒一臉的不可置信,但是這句話的的確確是從高總管的嘴裏說出來的,而高總管也沒有理由騙慧兒。
所以這句話十有八九就是宗澤律說的,慧兒心裏想著,就快步往雪華殿跑去,她要快一點把這個消息告訴白初雪。
畢竟白初雪是慧兒的主子,要是白初雪不得寵了,慧兒在這宮中的地位也就會跟著下滑。
就憑慧兒沒事借著白初雪的名義在宮中橫行霸道,為非作歹要是有一天慧兒真的失利了,肯定會有一堆人落井下石。
雪華殿內,:“娘娘,娘娘!”聽到慧兒的叫聲,白初雪倒是沒多大反應,畢竟每次自己用這個借口去請宗澤律的時候,宗澤律都會來。
直到慧兒跑進雪華殿的大廳,白初雪才抬起頭看慧兒,隻是看到隻有慧兒一個人進雪華殿時,白初雪皺著眉,眼裏滿是疑惑。
像是察覺到了白初雪的疑惑,慧兒跑進來後,來不及歇一下就說:“娘娘,高總管說皇上今忙,就不過來了,還說??”
慧兒看了一眼白初雪,沒有繼續說下去,而白初雪正因為宗澤律這次不來,感到不開心,慧兒說話又吞吞吐吐的,白初雪心裏沒由來的有點不喜。
白初雪一拍桌子說:“快說!吞吞吐吐幹什麽!”
也難為了慧兒了,都說懷孕的女人都是喜怒無常的,特別是白初雪這種從來都是別人順著她,沒有人敢忤逆她的。
白初雪的樣子,嚇得慧兒虎軀一震,支支吾吾的說:“皇上還說,要是,娘娘您不舒服的話,就去找太醫,他又不會看病!”
白初雪聽了簡直就像是在她的怒火上又澆了一桶濃縮的汽油,一下子燃燒的更加旺盛了。
其實要是換做任何一個聰明的人,都不會把剛剛那番話說給白初雪聽的,可偏偏慧兒就是比較個性,就是有自己的行事風格。
氣過之後,白初雪安靜下來,端著一杯茶,喝了兩口後,問道:“去查查皇上最近都去誰那兒比較多。”
她就不信了,沒有了蘇洛染這個勁敵,還有誰有那個本事,讓皇上連他的第一個皇子都不顧了。要是讓自己知道,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想著白初雪眯著眼,陰沉著臉,讓原本雍容華貴的臉,看起來有點扭曲,一旁的宮女們都把頭低得低低的,深怕白初雪一個不滿意把怒火發到自己身上。
出去了沒一會的慧兒回到雪華殿把自己打聽到現在都告訴了白初雪:“娘娘,這幾日,蘭嬪,溪嬪那兒皇上各去一次,
素妃那兒皇上去了兩次,其餘的就都在咱們雪華殿了。
白初雪聽了,心裏還是不高興,:“哼!一個月皇上也就來後宮六次,納蘭素那個賤人竟然侍寢次數和我一樣多。
也不枉她跟在蘇洛然身邊這麽些日子,現在都能留的住皇上了,將來是不是就要想蘇洛染那賤人一樣霸著皇上不放了!
其實這也沒什麽,隻是白初雪在借題發揮罷了!發完牢騷白初雪又問道:“那皇上這幾日都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
這些慧兒也一並打聽清楚了,聽到白初雪問,慧兒便一一回答道:“皇上這幾天也沒什麽,就是早上上朝,下了朝去向太後請安
然後回養心殿批閱奏折,午膳和下午再去向太後請一次安,要說真有什麽特殊的,就是今天下午的時候皇上和高總管兩個人去了禦花園
然後又尋著琴聲去了冷宮,在冷宮裏待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樣子才出來,也不知道在裏麵幹了些什麽,
回到養心殿後皇上就一直沒有出去過,就連晚上的牌子都沒有翻。”
一聽說宗澤律去了冷宮,白初雪那壓下去的怒火就又冒了出來,:“賤人就是賤人!都到了冷宮了,還能勾引皇上!”
也不用知道,這白初雪一個人一天要生多少次的氣,反正是隻要一有不順著白初雪的意的時候,
白初雪就會大發雷霆,在人前裝作,一副高貴,端莊,一副白蓮花,柔弱惹人憐的樣子。
背地裏卻是一個心狠手辣,辣手炊花的蛇蠍美人,在她手裏死的嬪妃,那是一個不計其數。
“娘娘,那咱們該怎麽辦?那蘇氏身在冷宮都能勾引到皇上,隻怕要不了多久,皇上就要把她給放出來了。”
白初雪一想,也的確是慧兒說的那樣,要是讓蘇洛染從冷宮裏出來了,到時候再想讓蘇洛染進冷宮就不容易了。
白初雪心中暗道,一定要想辦法不能讓蘇洛陽從冷宮出來,最好是蘇洛染能死在冷宮裏,這樣宗澤律就不會一直對蘇洛染戀戀不忘了。
於是白初雪就冷靜下來,想著該怎樣才能讓蘇洛染不知不覺的死在冷宮,而差不多她白初雪的身上,
再不濟隻要讓宗澤律不在迷戀蘇洛染也是好事,隻要蘇洛染勾引不到了宗澤律了,到時候縱使蘇洛陽有天大的本事都不行了。
慧兒見白初雪在想事情,心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畢竟像白初雪這種精神有點問題的主子,也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
現在白初雪在想怎麽設計蘇洛染沒空管慧兒她們這些宮女,所以慧兒心裏就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站在旁邊盡量的降低自己存在感,此時的白初雪也的確是眉頭時間去管慧兒她們這些宮女,也沒空去找她們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