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受傷
宗澤明月看著鳳九離對新娘就是蘇洛染那麽篤定的樣子,心火蹭的就竄上來,就算方才自己一時口快說出鳳九離帶不走蘇洛染的那句話,她還是不想讓鳳九離找到蘇洛染,這人心啊就是這樣善妒,尤其是對宗澤明月這樣的女人來說,更是無可避免。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你們已經沒有以後了。”宗澤明月有意無意的戳著鳳九離的痛處,看到鳳九離驟然變得犀利的目光,宗澤明月還是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確被鳳九離這樣的眼神震懾住了。
“我說了我會把她帶回去的。”
就在宗澤明月以為鳳九離在聽到自己說那樣的話後,會直接摔下杯子走人,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鳳九離隔了好一陣兒才說出這句話來,仔細想想原來是對她那句話的反駁。
現下看來鳳九離是真的相信那新娘就是沈澈的夫人了,就算是這樣,宗澤明月也不打算告訴他。
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如此依賴就是一兩個時辰,鳳九離漸漸的有些不耐煩了。
“我先回去了。”
宗澤明月這時已經有了醉意,但是鳳九離剛想起身就被宗澤明月扯住了袖口,打了個酒嗝呼出來的全是酒氣,“你不要擅闖國師府。”
不管鳳九離做什麽,宗澤明月都瞧得清清楚楚,這時候鳳九離不去找蘇洛染還能去幹什麽呢!這也算是她給鳳九離的警告吧,畢竟這國師不隻是一個掛名的國師。
鳳九離眯著眼睛看著宗澤明月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是宗澤明月怎麽都不會暴露自己,哪能就這麽告訴鳳九離那新娘就是蘇洛染呢,笑道:“也許是你看錯了,雖然國師說她會在婚禮上出現,但是也不能像你說的這樣,這新娘就是蘇洛染阿。”
鳳九離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就算分開了這麽久,他還是能夠一眼就能認出來她是不是他這三年來整日牽掛的女人。
這也正式宗澤明月鐵了心不想告訴鳳九離真相的原因,就算他認出來又怎麽樣,那個女人早就不記得他了!
“哈哈哈……”想到這宗澤明月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貪欲,狂笑出聲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宗澤明月也有些胡言亂語,鳳九離也趁著宗澤明月神誌不清的時候想要套出宗澤明月的話來,但是沒想到宗澤明月一直閉著嘴巴說那不是蘇洛染。
鳳九離隻得自己去查事情真相,也不看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的宗澤明月,扭頭就走。
這時酒席差不多也都已散場,沈澈一整天都在忙著應付庭院裏的賓客,也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對來府的每個賓客都好顏相對。
鳳九離在這院子裏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轉了兩圈才知道這國師府裏栽種的一排排的梧桐樹並不是用來遮涼的,這府裏有八卦陣,鳳九離早就知道那個國師不是什麽簡單的人,隻是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府中他也會布下迷陣,當真是一個滴水不漏的妙人兒啊!
好在鳳九離之前跟著雲靈子學過一段時間的破陣解陣,才沒有深陷陣中,府中喧嘩的聲音仍然有,隻是沒有白天那麽熱鬧。
鳳九離站在一棵梧桐樹下觀察這些樹的位置,勾起嘴角,開始運步,一步一步都謹慎無比,他料想沈澈不會在府裏設下多麽狠毒的陣,鳳九離摸透了這些樹的栽種規律,後麵的步伐快了不少,距離最後一段路還有些距離的時候,雖然是岔口,但是鳳九離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選擇了離自己最近的那條路,果不其然的就看到在一排排梧桐樹後高聳的一座宮殿。
雖然小但是從外觀上來看就精致無比,看來外界傳言真的是沒錯,這國師府確實是燕牧國某一行宮的後身。
穿過最後的幾棵梧桐樹,映入鳳九離眼簾的就是隻有一盞紅燭亮著的房間,鳳九離心頭一緊,在窗外就能夠看到那個坐在床沿蓋著蓋頭的人的身影,鳳九離眸子一沉就朝著新房走去。
自蘇洛染那日傍晚被沈澈催眠棵之後,她的眼裏就隻有沈澈了,不管沈澈說的是什麽,蘇洛染都隻會服從,
新房裏的蘇洛染端坐在床沿上,雙手平整的放在膝蓋上,感覺到門外有人,整個人就開始戒備起來,耳朵裏傳來的腳步聲,她能夠聽得出來這並不是沈澈的腳步聲。
蘇洛染掀起蓋頭,悄無聲息的就把桌子上的蠟燭吹滅,鳳九離在窗外看著忽然滅了的蠟燭,就像是接到了蘇洛染的某一種信號,新鄉也許是蘇洛染在向他傳遞著什麽,鳳九離的眸子更加深沉了些,抬起手就要推門。
蘇洛染在察覺到這個人不是沈澈的時候,吹滅蠟燭之後就站在門後等著了,隻要拿人進來結果就是必死無疑。
沈澈把所有的賓客送走之後,就看到宗澤明月害怕在大廳的桌子上,捂著嘴巴醒來,可能死胃裏不舒服,到處再找可以嘔吐的地方,沈澈對這一幕早就已經熟悉了,畢竟在皇宮裏時宗澤明月會喝多是常有的事,隻是現在見了,沈澈也沒有耐心去照顧宗澤明月的感受了。
“來人,把女君送回宮裏去。”
“是。”
“等等,沈澈”,宗澤明月現在沒有一點神誌不清的樣子,那眸子亮的頓時宛如天邊的星子一般,這時候不用猜都知道沈澈是要幹什麽去,可是現在按照鳳九離的性格相比應該已經找到蘇洛染了吧,那這樣沈澈就會知道鳳九離是去了新房,到時候她難保不會出什麽事情。
“怎麽?”
看著沈澈對著她皺眉的樣子,宗澤明月媚笑道:“怎麽這就迫不及待的等著入洞房了?”
沈澈一副你明知道海文的樣子看著宗澤明月,許是宗澤明月為了能給鳳九離拖延時間,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做隻是她的心都不懂得自重。
“我想知道你和你的夫人是怎麽相識的?”
宗澤明月即使知道沈澈有夫人,但是事情不會這麽巧合的正是鳳九離的皇後呀,這個問題她一直沒有問沈澈,但並不代表這可以讓沈澈就此搪塞過去。
“女君不必管她是怎麽來的,但是至少現在她是我的夫人,也就相當於我給你除了一個障礙。”
沈澈這麽說可謂是對宗澤明月最大的引誘,但是宗澤明月知道,就算是蘇洛染死了,鳳九離也不會多看她一眼,更不要說接受她的心意了。
“這麽說來朕還是要謝謝國師了。”
沈澈勾勾嘴角,點頭道:“為人臣子,理應為君主分憂解難。”
沈澈看著宗澤明月再沒有話說,轉頭對嘉定又交代了兩句,轉身就要走,又被宗澤明月叫住了,回過身等了半刻宗澤明月也沒有說什麽,其實宗澤明月這麽做已經引起沈澈的懷疑了,隻是她自己不自知,沈澈心下一想也不管宗澤明月說什麽記者就向新房的方向走去。
鳳九離推門進去,月光跟著他一起破門而入,也沒有見到坐在床沿上的蘇洛染,就在他他們進去的那一刻,就感覺到身後一陣淩厲的掌風襲來,好在鳳九離的警惕性高躲過了蘇洛染劈過來的那一掌。
“染兒,你看清楚是我啊!”
蘇洛染麵色潮紅可能是許久沒有動過手,加上內心緊張,也不聽鳳九離在說什麽,接著就是步步緊逼的掌法,而且還是鳳九離再熟悉不過的掌法。
“染兒,你這是怎麽了,你看看我是誰!”
蘇洛染不管鳳九離說的是什麽,隻是一味的對著鳳九離進攻,鳳九離不出手,一味的被蘇洛染進攻被迫處於守勢。
鳳九離這才看出蘇洛染的不對勁兒來,她不對他說話,甚至想要他的命,雖然手裏沒有鋒利的匕首之類的刀具,但是每一招式都直指他的要害,鳳九離漸漸的開始有些慌了,眼前的蘇洛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
蘇洛染自然不知道這個突然闖進新房的男人是誰,隻是覺得這個人奇怪得很,不管是不是認錯人,就把人把懷裏摟,儼然是一個登徒子。
趁著鳳九離分神的功夫,蘇洛染用盡全力掙脫鳳九離對她的鉗製,鳳九離本就不會傷她,隻是卻讓蘇洛染抓住了傷他的機會,一分神的功夫他就已經被蘇洛染用他當初教給她的掌法推倒在地了。
蘇洛染自然不會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隻是看著這個男子的眉眼的時候,雖然心中會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但也及時的被她忽略了,自然更不會在乎眼前這個登徒子的性命,一腳踩在鳳九離的胸口,鳳九離在來之前已經浪費了不少體力和心力,加上不會真的傷害蘇洛染的性命,又沉浸在蘇洛染不認得他的悲痛中,當即就昏了過去。
蘇洛染怔怔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鳳九離,腳步不自覺的向後移了移,看著鳳九離的那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