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發燒
開始工作。跟孫致函的交接一切正常,隻是…
第一個星期早課點名,楊曖被捉到了。
第二個星期早課點名,楊曖又被捉到了。
……
已經持續一個月了
現在輔導員嚴重警告她堅決不許有下一次,不然後果很嚴重。
“敵敵畏!工作我沒法幹了,我要求你辭退我!!!”楊曖走出輔導員辦公室直匆匆的找到尹西敵,把憋了一肚子的火發了開來。
“為什麽?孫致函對你出手了?我說楊小曖呀,你再忍忍好了,他都出手了,估計也忍受不了你多久了。”對麵的人隻是輕飄飄的回答。
“不是這樣的,什麽出手啊?隻是他不肯配合我工作而已。星期三都要上早課需要他早點下樓來拿車鑰匙,可是他對這事根本沒有理睬過,害我必須等到8點才能離開,回到學校已經超過9點了,都放這節課的老師一個月的鴿子了,老師不高興了,說要是再來被逮到一次我的下場會很難看的。老師還告到輔導員那裏去了,才被輔導員訓話了。”
“這還不好解決嗎?你有事就直接去他家交鑰匙給他就行了嘛。他住8樓的A2,你有急事上樓敲門不就完了嗎?我以為什麽大事呢。真笨!”
楊曖當場石化了,她怎麽就一條筋,還沒這個幼稚的敵敵畏聰明呢?
“對了說說最近你有什麽收獲沒?他有沒有討厭你,或者什麽別的啊?”
“沒有哦,他對我都是沒什麽表情的,也不怎麽跟我說話的,反正冷冷淡淡就是了,看不出他有沒有討厭我。”
“那你有沒有對他做點什麽特別的事啊?”尹西敵隱隱的覺得他派的這個小兵似乎辦事不力,不過孫致函似乎也有點不對勁,跟他說這個牽車小妹有點意思。
“沒有哦,你說隻用做好交接工作就好的嘛。”樣曖笑眯眯的,她對這份工作十分滿意,但是她卻不知道他的老板現在對她似乎不太滿意。
“楊曖,這樣是沒有結果的,我花錢雇你是為了給他找麻煩的,懂了麽?笨死了!”
楊曖點點頭。
“懂了就去做事!快去給我牽車回來啦,晚上我要用的。”
晚八點。
楊曖在樓下等了很久,孫致函卻遲遲不露麵,車就在她眼前可是不能開走,尹西敵那邊也在催她,她有些著急了。看看8樓窗戶有隱約的燈光透出來,換根腦筋,她上去好了。
走出電梯,樓裏靜悄悄,冷颼颼的令楊曖覺得有點恐怖,當走到孫致函家門前發現門開了一條逢,暖黃色的燈光就隨著門縫傾斜出來。
敲了敲門,過了老半天裏邊都沒有反應。
再用力敲了敲,還是沒有反應。楊曖拉開門,向裏邊張望了一下,整整齊齊的不像是入室盜竊的樣子啊,他應該在裏麵吧,不然門怎麽開著呢?
“孫致函,咳咳咳…”楊曖將聲音放大盡量大一些。沒反應…
“孫致函!?我來拿車鑰匙!!”
楊曖站在玄關滿臉黑線,孫致函不會是故意要整他吧?
猶豫了半天還是走進了屋子裏。
當楊曖發現孫致函的時候他已經爛醉如泥同時發著讓人難以置信的高燒。
“喂,敵敵畏,怎麽辦你朋友發高燒了。”楊曖忙慌慌的給尹西敵通信,同時找孫致函家的浴室想打濕毛巾來給他降溫。
“發高燒?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這邊走不開。”尹西敵此時絕對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因為左靈韻現在在他身邊。
還沒等楊曖問要不要送醫院的時候那邊已經匆忙掛斷了電話。
用濕毛巾捂著孫致函的額頭,但毛巾很快就變熱了,這種情況她不送他去醫院的話那真是天理不容了,燒得這麽燙要是燒出個三長兩短她一定負責不起的。
抓起玻璃桌上的車鑰匙和應該是他家的門鑰匙,她轉身,生拉活拽的將孫致函弄到了車上,加足馬力將這個醉倒的病人送往醫院。
十字路口,一個超長的紅燈。
“你又不是塑料袋,不要總是裝啊裝啊裝啊裝的!”楊曖側頭看昏睡在副駕駛座上的孫致函,想起的壞蛋讓她曠課這麽多次,又有點生氣,報複性的用手戳孫致函的額頭,邊戳還邊念念有詞,“一天裝得那麽冷做什麽?切…”
“額…”楊曖的手戳在孫致函額頭還沒來得及離開,就發現此時孫致函因為發燒顯得格外明亮的眸子正狠狠的盯著她。“嗬嗬,你頭發亂了。”楊曖將手移到他前額的,理了理他細碎的頭發。
在孫致函的注視下猶猶豫豫的將手收回在放在方向盤上,憋得一臉通紅,想說點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好像有東西在敲他的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抽痛,使勁睜開眼,卻發現那個傻姑居然戳她,一副得意的小模樣,發覺他後又一臉的囧像,像他媽媽養的那條薩摩耶——主人沒在時就是它的天下,一隻狗也能翻了天,做壞事被逮了個正著後就開始賣乖討好。這讓他很有興趣逗弄她幾下,無奈現在身體很沒有力氣。
紅燈變綠燈,楊曖繼續上路。
“去哪裏?”
楊曖小心翼翼的回答“送你去醫院,你頭燒得很燙。”
“送我回去。”
“不行,馬上就到了,你等一下啊。”
孫致函覺得很累,閉上眼,已經不想再開口說話了,送他去醫院,楊曖你很行!
等孫致函掛完水,已經深夜11點了,醫生說他可以不用住院,而且看他一副很在昏睡中好像也不情願的樣子,所以楊曖又把他照原樣搬了回去。
一身酒氣的孫致函被楊曖一下拋到床上的時候差不多就快氣炸了。
“你就不能輕點嗎?”楊曖背對著她,先是一僵,然後轉過身來眼帶疑惑的看著他,剛剛那麽使勁的叫他都叫不醒,一路有事拖又是拽的都沒醒,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麽現在一下就醒了呢?有蹊蹺。
“你什麽時候醒的?”
“輸液的時候。”
“那我叫你,你怎麽不…”
“不想。”
“喂,你怎麽這樣啊?”
“沒讓你送我去醫院。”
楊曖再次懊惱,又是她自作自受的。這下她也沒什麽好抱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