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被綁 (2)
可是現在想再多也不能分散她想尿尿的心,她已經憋了好久了,隻是為了不跟沙發上那個綁匪接觸她一直憋著。
“大哥…”楊曖閉著眼,用一種隱忍的聲音叫了出來。
昂奪對於那個裝睡的人給予了忽視的態度,他聽見了可是他沒有回答她。大哥,真是庸俗的稱呼。
“大哥,我尿急~”楊曖帶著顫音,淒楚的哀求。
一個大男人最受不了女孩子的哀求,何況這個請求合理,便開了口說道,“衛生間,起床,左拐,不準出房門。”
楊曖聽了話如蒙大赦般,從床上翻身起來,背對著沙發上的人一咕嚕的衝進了衛生間,解決問題。
“呼…爽呆了。”這是楊曖釋放後的第一感覺。
走出衛生間後,找準床的方向她一步一步的往後退了回去,然後倒頭,又開始裝睡。
坐在沙發上的昂奪有些不解,這個女孩子被綁了就不吵又不鬧,行為也不正常,不過也不像是腦袋有問題的人,“你這樣是做什麽?”
楊曖聽到渾厚的男聲響起,心裏也有點害怕,因為聽聲音就知道很凶的樣子。“我,我繼續睡覺,你當我睡著了就行了,我很好辦的。”
室內沉默了好一陣子,楊曖屏住呼吸弱弱的又補充了一句:“大哥… 我一直都沒看到你的臉,所以不要殺我。”
昂奪似乎明白了她奇怪的行為,不禁笑了起來,被綁架了不吵不鬧心態還這麽好的這是他見過最配合的肉票。不過他沒什麽興趣搭理她:“嗯。”
不過幾分鍾,床上的人又呼呼的蒙頭大睡起來。
相對於那個被綁了還能睡大覺的人來說,孫致函算是徹夜未眠,對於他來說這似乎不太好,動了感情就會影響他的判斷力,當局者迷,這不是他要的。
……
“啊!”睡得正香的某人被人從被窩裏扯了頭發提了起來,對於起床氣極大的某人來說這絕對是不能容忍的,“痛啊!放手!混蛋!!!”楊曖咆哮著伸出利爪亂舞章法的一陣拍打。“混蛋給我放手!”
安佑天一隻手扯著楊曖的頭發,一隻手捉住楊曖胡亂拍打的雙手,“嗬。”冷著臉看了一眼楊曖,然後毫不留情的將人重重的推倒。
被推倒的人一點也不服氣,從床上騰的下跳起來,作勢就要撲上去和安佑天幹一架。一旁的昂奪見勢就上千扭了楊曖的雙手,按住她坐在了床上,不認輸的人還使勁的踢著一雙細白的腿,發了瘋的想去踢安佑天。
安佑天將手機扔到床邊,對著發著瘋的女人說:“打電話給孫致函,讓他救你。” 邊說邊走向一旁的沙發,接著翹著二郎腿坐下,他要等著大魚上鉤。
“我不打!”楊曖斬釘截鐵的說,要她現在服軟是不行的,誰叫她起床氣會這麽大。
“昂奪!”安佑天沒有耐心和這個女人叫板,他現在要的是效率。
“啪!”一聲爽利的聲音,響徹不大的屋子,楊曖的臉受慣性偏向一邊,淩亂的頭發貼在她巴掌大的臉上,粉嫩的臉頰迅速的紅腫起來,嘴角滲出血絲。楊曖惡狠狠的瞪著安佑天,圓鼓鼓的眼睛瞪得都要跑出眼眶的架勢。
這一幕不偏不倚的落入了對麵紅外線望眼鏡監視人的眼裏,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足夠打報告了,被龍四派來監視的阿太趕忙掏出電話:“四哥,這邊已經動手大人了,怎麽辦?等等…”
對麵房間裏似乎不止是拷打人這麽簡單了。
安佑天對於楊曖的這種表情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這一點也沒有讓他感覺不適,“打、電、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深白的牙齒縫裏蹦出來,帶著寒意。
楊曖一點也不買她的帳,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扭過了頭無視他。
“昂奪,給她點好東西。”他安佑天沒有興趣把時間耗費在慢慢折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裏,他要的是高效率。他隻要確定孫致函對她有多在乎。一個電話,就能看出幾分。
昂奪領命出了門,楊曖心知跑不了,索性扯過被子躲了進去。她現在害怕得不得了,全身都在打顫,但是心裏有個東西在告訴她再害怕也別表現出來,孫致函不會不管她的。
昂奪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管針劑,走到床邊,拉著楊曖緊裹的被子,楊曖悶頭在裏麵,死活也不放手,昂奪站在床邊與她拉扯著,抬頭看看坐著的老板似乎沒有太多耐心看表演,一使勁被子被掀到地上。
楊曖驚恐的看著昂奪手裏的針管,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床單,現在她連吞咽唾沫都顯得有些吃力。
昂奪拔開針頭,“老板?”昂奪有些遲疑的看相安佑天,畢竟他說開始才算。
“告訴你,這個一次就會上癮的,不想以後難過,就叫孫致函來救你。”安佑天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發出他最後的通牒。
“不要!不要!”楊曖尖聲咆哮起來,因為恐懼,因為不確定,她撐著身體不斷向後退,好像覺得裏昂奪遠一些就能安全一分。
“昂奪,給他試試這藥的滋味。”安佑天直起身子,似乎聞到了空氣中令人刺激的味道,精神有些反常的振奮。
昂奪傾身向前,一點一點的靠近正在後退的楊曖,床上已經沒有可以退的位置,楊曖急急的退到床下,像牆角跑去,似乎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危險離自己有多近,才知道恐懼會叫人精神崩潰。
被逼到牆邊的人,縮成小小的一團,眼淚很美骨氣的奪眶而出,不知不覺的在一張寫滿驚恐的小臉上肆意的流淌。
昂奪步步逼近,已經走到她跟前了。她卻不死心的吼叫著“不要過來!!”舞動著手,想要用她微小的力量擊退敵人。
“救命啊!”在被昂奪拉住手的時候,那種未知的危險在逼迫著她,隻有吼叫才能釋放出害怕的感覺。瞪著眼卻隻能看著銀色的細針靠近自己的手臂,使勁的掙紮起來,卻腿軟到不行,“不要!!”冰涼的針頭帶著說不出的恐怖刺進她的手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