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疑惑
不算太差?白然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蘇南喆的意思。
意思就是,隻要我們投出去的錢保證不賠,哪怕收益再少都沒有問題。蘇南喆耐心的解釋道。
白然卻更加不懂了。可是老板,如果我們收益不夠高的話,這錢就相當於白投資了。占用了流動資金不說,還浪費了不少時間。你看我們是不是要至少加一個門檻,比如在收益低於百分之二十的時候,就不再繼續追加投資……
我說了,隻要不賠,就繼續投。蘇南喆微微皺起眉頭。他剛剛見過顧清遠,情緒的確有些不穩定。白然嚇了一跳,她很少見過蘇南喆這個樣子,連忙不敢再多問,一點不差的記了下來。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蘇南喆閉上眼睛。
白然點點頭,連忙逃出了蘇南喆的辦公室。在他身邊待了這段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些莫名發怒的蘇南喆,像是某種被惹怒了的動物一樣,讓人害怕去靠近。
不過這個決策倒是讓白然有些好奇,蘇南喆是個很精明的商人,而商人之所以被叫做商人,正是因為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更別提是蘇南喆這種水平的老板,隨隨便便的一筆投資,都能在海城賺到一棟房子。
但蘇南喆竟然會浪費這麽大的一筆資金和為期幾個月的漫長時間,來投資一個根本不知道前景的東西,這讓白然很詫異。她在大學裏麵學到的東西告訴她,這是反常的,根本不是蘇南喆平時會做出來的事情。
華城嗎?據白然所知,蘇氏集團在華城從來沒有過合作,直到這一次的遊樂場投資。可是,為什麽呢?蘇南喆最近出了這剛剛才回來的一次,根本沒有去過華城出差,也沒有聽林然說起過華城有什麽生意夥伴。
那條短信又不知不覺的出現在白然的腦海當中。
短信說蘇南喆從來都是帶著目的的人,說他來到蘇家,隻是一個掠奪者,而不是真心的想要幫助蘇韓將生意做大做好。白然最開始是不相信的,她所看到的蘇南喆,一直都是有責任心的,有目的的人。
可今天蘇南喆做出的決定,卻讓白然忍不住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懷疑。
真的會是那條短信所說的那樣嗎?
白然原本想去問問林然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左思右想,還是沒有問出口。白然知道蘇南喆身上裝著很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她並不能全部知曉。如果林然沒有主動來告訴自己的話,那麽隻能說明,這是自己不該知道的事情。
心底湧起了一股雀躍的情緒來,白然很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到底長成了什麽樣子。
華城,顧衡已經和楚河談了很久了。他們似乎終於把彼此之間最後的那一
層隔膜給打破,本來說好不要再喝酒,因為前一晚已經喝了很多,甚至宿醉,但兩個人聊著聊著,卻還是不自覺的喝了起來。…愛奇文學i7wxm&免費閱讀
楚河喝了很多,他也對顧衡講了很多他的故事。
是一些很普通,很平凡的故事,但也正是這些故事,才構成了今天的楚河。顧衡安靜的聽著,仿佛在聽著自己的故事一樣。
其實楚河是一個很標準的,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孩子。他的父母相愛,家境優渥,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任何一點苦,也沒有收到過什麽困難與挫折。直到他上大學之前,楚河意識到,自己並不喜歡做一個商人。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隻是知道自己不喜歡什麽。所以他考了警校,或許當初考警校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想要逼著自己離開家裏的那個象牙塔吧?
隻是,楚河沒有想到,自己會就因為這無意間的一個決定,在以後遇到了顧衡。
許洲和楚河不算熟悉,隻能算作是酒肉朋友。所以當許洲找到楚河,要他幫自己一個忙的時候,楚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他是一個喜歡熱鬧和玩樂的人,當時的楚河,隻要給他的生活加進去一點歡樂,他就願意做任何事情。
於是,楚河因為著自己警校學院的身份,又托了一些關係,最終輾轉反側,成為了顧衡的實習生。
楚河帶著目的而來,卻在相處之中,慢慢的忘記了自己來時的目的。他喜歡上這個有些沉默,卻又愛憎分明的女孩。她與他想象當中的樣子有很大的不同,甚至是判若兩人。
或許感情的產生正是如此的奇妙而又不講道理,楚河一頭栽進了這段感情當中無法自拔,一直到了今天。這其中,他也曾無數次質問過自己,懷疑過自己,思考過自己對於顧衡的感情究竟是始於那份不同引起的驚訝,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
不過,楚河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罷了。
顧衡一直默默的沒有說話,她身上被顧依依叫來的人給打的滿是淤青,稍微動一下就疼。她恨,她氣憤,但殘存的一點理智,讓顧衡堅持著沒有去海城找顧依依算賬。
可顧家卻像是偏偏不肯放過她一樣,就在十幾分鍾之前,顧衡竟然收到了來自顧清遠的短信。
是的,顧衡對顧清遠的備注,隻是他的名字而已。從她知道外婆的去世與顧清遠有關的那一天,她就再也沒有在心中把顧清遠當做過自己的父親了。那個男人,不過是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邀請自己回顧家過年?顧衡有些啼笑皆非,她搞不懂顧清遠這又是來的哪一出。想起來,自己離開海城的事情,顧清遠還不知道吧?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已經下定決心要和顧家撇清關係,最好要讓顧
清遠找不到自己才行。
顧衡很快刪掉了那條短信,權當做沒有看到。她厭惡極了顧清遠的這種行為,不用細想也能知道,他一定是帶著目的發來的這條短信。這麽多年了,顧衡太熟悉顧清遠這個人,他從來都隻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