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禁身巫咒法,陰兵附身符
聽了那話我哪還能不知道啊,剛才以鬼靈劍訣傷了許萬一的正是他那個師兄嚴永孚了。
所謂鬼靈劍訣,其實就是用以咒語請鬼,以鬼靈之力驅劍來傷人,當然,那劍也不是真的鐵劍,而是法師在符紙上畫的或者用紙紮的,燒祭之後給鬼魂驅使,但是殺傷力卻與真劍造成的傷害差不多。
這鬼魂驅劍傷人,當然必先挑生人的陽火燈了,所以剛才那一劍才擊中了許萬一的肩頭。我方才沒有開天眼,不然我斷然能看清楚鬼影。
這時,我也連忙開了天眼,循著那陣笑聲望去,隻見從一棵粗壯的白楊樹後走出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身穿舊式的灰色外套長褲,個子不高,卻長得很壯。月光下的笑容,是那麽的陰邪而醜陋。
他的身旁飄著一個影子,正是一個鬼魂。那鬼魂也是生的凶神惡煞的,想不到他這種人也還能收買幾個野鬼替他辦事。見他一步步逼來,我又朝許萬一催道:“你快走吧,我來幫你抵擋一下。”
然後許萬一根本就不理會我,仍舊歪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包包裏摸著些什麽東西。不過,當我看到他拿出一個香爐和三支香一個水碗和一把鎮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要反擊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法,但是我想這種法術應該也是要出其不意的吧,於是我又故意擋到了他的前麵,麵對上前來的嚴永孚。
嚴永孚一見了我,又朝許萬一嘲諷道:“怎麽?知道鬥不過我所以帶了個幫手啊?該不會就是他幫你破解了我的法術吧。”
許萬一仍舊沒有理會他,兀自將香插在小香爐中,點燃,然後將水碗平放在鎮尺之上,袖子從上一掃過,一汪清水就呈現在了水碗中。看到這一幕的我,也是吃了一驚,因為我雖然是罡仙一脈的,也常用到水碗,可我至今也沒練成這一招。
我生怕被嚴永孚發覺,於是也回應道:“不錯。就是我破了你的法術。你現在大可以衝我來好了。”
嚴永孚冷哼了兩聲道:“想不到你居然是個女的。你是哪門哪派的人,居然不懂陰陽門的規矩?”
我哪會如實回答他啊,要是說了,豈不是辱了林師父和白神婆了嗎。我硬著口氣道:“如果你能與我鬥法取勝,那我就告訴你。不然,你還沒那個資格。”
嚴永孚聞言不屑地道:“想不到你個姑娘家還挺牛氣的很。既然你要為他出頭,那我就先弄死你!”
他說完就再次掐起了訣,那鬼靈就迅速朝我撲來,我正掏出了桃木劍來抵擋,交手不上數合,隻聽嚴永孚就慘叫了一聲,繼而跪倒在地上。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許萬一發難成功了。隻見他麵前的水碗中立著一個小小的人偶,左手捏了一張符紙並掐著訣,指著人偶,右手則拿了幾根銀針,一根一根地紮進人偶的右腿上。
看到這個法術,我也是十分驚奇。雖然這和巫咒之法有些相似,但是卻也有不同之處,但這其中的原理我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這個時候,許萬一才站起身來,麵朝跪倒在地上的嚴永孚,冷冷地道:“如果你願意痛改前非,從此以後行善積德來彌補自己的過錯,我可以考慮隻斷你一條腿!”
此時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嚴永孚卻不僅不認錯,反而麵容猙獰地吼叫道:“居然敢暗中發難,區區一個禁身巫咒你縱然練得再出神入化,也祥不了我。”
聽了這話,我才知道原來許萬一剛才所使的法術叫做禁身巫咒。這個法術我雖然沒聽說過,但是以我的經驗來看的話,剛才許萬一做的那一番小動作,淋水、掐符等就是為了使人偶與嚴永孚本身取了一個連體的意,禁了人偶,也就是禁了嚴永孚,紮人偶也差不多就是紮嚴永孚。
這也就難怪嚴永孚剛才為什麽突然就控製不了那個鬼靈而跪倒在地上了,想必此時的他已經瘸了一條腿了吧。要知道銀針紮在人偶腿上,是可以刺穿的,那麽嚴永孚所受的傷害就好比七支利劍穿了他的腿,那種傷害,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本以為嚴永孚會認輸,卻沒想到他囂張的氣勢一點沒變,而是抓起了一把土用一張符紙貼於自己的胸口,那碎土居然不落,接著又掏出了一張長條符紙,貼在自己額頭上,接著閉眼,按了自己的天陰穴,口中默念了奇怪的咒語。
我也沒聽清,也看不出他這是想幹嘛,可是當看到接下來的一幕的時候,我險些兒嚇得栽倒在地。隻見從嚴永孚的背後居然又脫落出了另一個嚴永孚,但那不是真的嚴永孚,而是一縷魂。不錯,他剛才用土拍了自己的胸口,就是取一個生人入土的意。
我真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有了靈魂出竅的道行。雖然我也會,當初我走陰時也是靈魂出竅,但我從來沒有用靈魂出竅來跟人鬥法,這也太玩命了吧。一旦自己的主魂受損,那基本就是個傻子了,而且一旦失敗,身體內尚存的兩股魂也會飛散,那麽他將必死無疑。
但是我還是沒明白他到底要怎麽來和許萬一鬥,直到看到他身旁的那個鬼靈一點一點進入他身體的時候我才明白,他剛才所念的奇怪咒語,壓根就是陰兵附身咒。
所謂陰兵附身咒,就是借助陰兵的力量為己用,讓陰兵附上己身,但無法進入身體裏,因為到底不是自己的魂,任何鬼魂附身都是隻能貼在人的背後,控製其人,所以在鬥法時能以超強的力量將對手丟翻,不管是和人鬥法還是辦其他的事情,都能有超強的力量。
但是,這種強大的法術也有很大的壞處,那就是一旦控製不好,收不了場的話,事後自己將失憶並且大病一場,如果鬥法贏不了,自己的魂魄和鬼靈都會被打散,後果可想而知。
當嚴永孚完成這一附身之後,再睜眼,已經是目光無神,麵容猙獰,簡直和鬼附屍一樣,當即就朝我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