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識破降頭油,搭救鄧雪梅
說起“和合油”,有的人可能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兒,但是懂的人,絕沒有一個不會為之感到毛骨悚然的。
所謂“和合油”,其實就是降頭油,是南洋邪術降頭術中最為厲害的情降。不過,與其說是情降,還不如說是色降,因為這種降頭術不比蠱術中的情蠱,不關乎愛情的。
施此降者的唯一目的,純粹地是想得到女人的肉體而已,所以才會被稱為“和合油”。關於降頭油的製作過程,那是非常的不容易,不過我之前在《神巫苗荒學》中看到過相關記載。
說是一個降頭師想煉製這種降頭油,首先會去尋找一具剛下葬不超過七天的女性屍體,而且該女性還必須剛好年滿四十九歲。
當降頭師挖出其屍體之後,還必須待在屍體的身邊,一直要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語,不可中斷。到了第四十九天的時候,降頭師就可以扶起屍體,用容器去接屍體下巴流下來的屍油,這就便成了所謂的降頭油。
由於降頭油需要太多的巧合,所以煉製成功的數量十分稀少,雖然是來之不易,但是煉成後卻效果奇佳,隻需要輕輕地點一點在女人身體的任何裸露的皮膚上,很快該女子就會喪失理智,任人擺布,效果一過,醒來之後還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
閑話少說。看到鄧雪梅如今成這個樣子,我更加地恨不得將李千祥給碎屍萬段。這種人太可惡了,簡直就是陰陽行當的敗類。修煉什麽法術不好,偏偏修煉這種害人的邪術。
這種降頭術通常是無解,所以我當時也沒有辦法解降,除非李千祥肯自行收降。不過,降頭油不比別的降頭術,其效用有限,一般在三個時辰左右,每隔上幾個時辰,施降者如果還想讓對方對自己千依百順,那就必須重新下降。
所以現在,我隻能陪伴在鄧雪梅的身邊,等她降頭油的效用過後,再保證她的安全,不再被施降。但是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吃了傳說中的春藥一樣,我很是看不下去,於是就點了她的百會穴,讓她昏迷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估計降頭油的效用也過了吧。
等她昏迷過去以後,我覺著這個房也不能住了,指不定李千祥還會回來呢,到時候他再出其不意地對我也下降,那就真的遭了。
於是我再次將鄧雪梅把衣服整理好,然後將她背了出去。在路邊打了個車,直接到了她的家中。
一回到她家,她父母便問怎麽回事,是不是喝醉了。我說不是,而是中了人家的降頭。
我那話一說出來,躺在沙發上的鄧父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憤懣道:“害了我不說,居然又害我閨女!”
我一聽這話,也是一怔,於是就朝鄧父問道:“難道你知道是什麽人在害你們家?”
鄧父道:“我不敢確定,但是我懷疑一個人。”
“哦?是誰?”
鄧父緩了緩他激動的情緒,重新躺倒在沙發上,道:“是我一個生意場上的朋友,叫做肖晉虎的。”
聽了這個名字,我顯然就知道鄧父是搞錯人了,於是我問:“您為什麽會猜測是您的朋友呢?”
鄧父道:“他和我以前本來還是挺要好的,隻是我們閑時都喜歡打牌,他前陣子運氣十分背,輸了二三十萬,前前後後找我也借了上十萬,我一次也沒和我愛人提過。本來事也不大,那十來萬塊錢對我來說也不算啥。關鍵是我前幾天要從上海接一批貨,手裏需要一筆資金去周轉,就找他還錢,可他卻說我不講道義,明知他有些困難卻還逼他,以後就不收我的貨了。我當時也叫個氣啊,我說不收我的貨行,找我借的錢必須還我,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於是,我們也就鬧翻了臉。他有個外甥,長得人才還不錯,也挺有才幹,我見過,正在追求我們家雪梅,因為跟他鬧翻了之後,我也就不同意他外甥和我們雪梅來往了。我估計也就是因為那事,所以他才找人在背後對我動手腳,好讓我死了,全盤直接接手上海那邊的貨,還不用還我的錢。”
聽了這話,我也是有些感慨:其實,在這個社會上,很多人都是這樣記歹不記好,你對他十次裏麵九次都好,就一次不好,那他就會覺得你這個人也不咋樣,永遠覺得你對不住他。
不過我聽完鄧父的講述,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因為,鄧父的話中提到過了一個追求鄧雪梅的人,於是我就問:“您說的您朋友的外甥在追求雪梅姐,是不是叫做李千祥的。”
鄧母搶先點頭道:“是的,他今天還來了。我也不甚搭理他,他就走了。”
我說:“今天晚上給雪梅姐下降的就是他。”
一聽我說出這話來,鄧父鄧母盡皆吃了一驚,異口同聲地道:“什麽?是他?”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他今天給雪梅姐下的是降頭油,他想對雪梅姐做那種不軌之事。降頭油與您中的役鬼降頭術都屬於是南洋邪術,而我聽雪梅姐說李千祥近年才從福建回來,所以我懷疑,一直在害你們的就是李千祥。”
這話被我一說出來,鄧父差點要氣昏過去,幸好鄧母在一旁幫他撫著,接著他們就朝我問起今天的事兒,於是我便將今晚出去吃飯,然後上當被調開,一路追蹤李千祥到旅館這些事一五一十地向他們倆夫婦交代了。
聽完後的鄧父簡直是恨得牙根癢癢,說要報警。不過啊,陰陽法術是找不到證據的,就算知道在背後做害的是李千祥,但是現在又拿不出實質的證據來啊。
鄧父鄧母就問我該怎麽辦,那李千祥是絕對不會罷休的,遲早還會來下降頭,絕不能讓鄧雪梅再有事了。說著說著,鄧母央求我都哭起來了。
我想了想也是,李千祥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我不怕他的降頭術,隻要他還敢來做害,我也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