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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夜赴無憂村,拜請老牛頭

  聽我這麽一說,羅兆文對我是千恩萬謝的,就差沒給我跪下了。看到他這被嚇壞的樣子,我心裏是偷笑不已。


  當時說定以後,羅兆文晚上便說什麽也不敢繼續住在別墅了,說去別的地方住,我才知道他原來不止這一個住所,我估計這裏隻是他用來會情人的地方吧。


  羅兆文留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然後就開車走了,我便也和許萬一會和了,並將剛才的事說給他聽了,許萬一也是冷笑不已,並說這樣更好用計策了。不僅可以掙到三十萬,而且還要讓他乖乖地把別墅給吐出來還給柴珂兒。


  當時我老吃驚了,覺得有點不現實。可是當許萬一把他的計策詳細地說給我聽的時候,我才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可能真的會如他所說呢。


  當然了,我既然說出了要請師父出山的話,自然就要請一個人來幫忙把這場戲給做圓滿了。雖然我的師父早已不在人世,但是我心裏已經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河南“一絕手”老牛頭牛大義。


  老牛頭這個人不僅精育蠱,通陰陽,道行高深,而且人也心善。所以,這次找他幫忙,他也應該會答應的。


  上次和他在黃麻鋪村一別之後,如今也有將近個把月了吧,不知道他回無憂村過得怎麽樣了,正好今晚去探探他。


  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許萬一之後,就和他暫別了。他自去城裏找了賓館住下,而我則去了郊外做起了足底生雲法。


  這次夜行走的十分順利,大概走了約有三四個小時吧,我就到了無憂村外。還是和上次一樣,我在石牌坊前停了下來。


  那石牌坊上依舊留著一副對聯:三年學好哪得夠,三天學壞卻有餘,橫批乃是:好事多磨。


  我本以為老牛頭還會和以前一樣躺在路邊試探人心呢,可是我走了半天也沒看到他,很快我就進村了。


  村子也還是和以前一樣,雜草叢生,一片荒涼,沒有一點人氣。看來,這個村子還是隻有老牛頭一個人住啊。可是我當初已經下陰曹拜托閻王爺撤了冥旨,瘟君應該不會再布瘟了呀。


  不過我這會子卻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現在已經是四更天了,再過一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


  我大概還記得老牛頭的家在哪,很快就來到了他的大門口。屋子裏是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亮,想來老牛頭應該在睡覺吧。


  雖然我知道這種時候去打擾他老人家睡覺不好,但是因為確實是事態有些緊,畢竟我在羅兆文麵前已經說了隻要一天時間的,所以天一亮我們就必須坐車回荊州。


  當時我就敲響了老牛頭的門:“牛前輩,牛前輩,您在嗎?”


  我喊了幾聲沒人應,心說該不會不在家吧,但是門未上鎖啊,我稍微推了推門,發現裏麵被拴住了,看來還是在家的嘛。


  我又用力敲門,並且提高了嗓門又叫了幾聲,這時從裏麵才傳出了一陣不緊不慢的回應:“是誰在打攪老頭子我瞌睡呢?”


  一聽這聲音,我瞬間就有些激動了,揚聲答道:“牛前輩,是我,岑若思。”


  我話音一落,結果從裏麵就傳出了一陣騷動的響聲,很快門就被拉開了,老牛頭披著一件陳舊的大衣就出來了,一見了我,當時就露出了驚詫的神色,道:“啊呀,女娃,真是你啊。”


  我點了點頭笑道:“恩,是我,您老別來無恙。”


  老牛頭好像還有些不相信,揉了揉眼睛道:“這不是做夢吧。我這一個月都沒見著個人了。快進來快進來。”


  接著我們就進了屋,老牛頭給我倒了一杯茶,開門見山地問道:“女娃,這麽晚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我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事想請您老人家出山一趟。”


  老牛頭皺了皺眉道:“什麽事啊?我這把老骨頭了,都快不中用了,也不想出門了。”


  我說:“也不是什麽難辦的事,就是需要您幫我演一出戲。”


  “演戲?”


  老牛頭一聽我這麽說,倒是十分好奇。於是我便將柴軍海和羅兆文的那一段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了,並且想請他助陣。


  我本以為老牛頭還會說些推遲的話,沒想到他卻一拍桌子道:“老頭子我平生就最看不慣那種黑心腸子的人,確實應該讓他得到點教訓才行。”


  他這反應倒是讓我很有些意外,我幾乎要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再次確認性地問道:“這麽說,您願意出手幫忙?”


  他反詰道:“怎麽不願意。這是懲惡揚善的好事啊,當然幹了。”


  我激動地笑道:“真是太感謝您老了。”


  老牛頭白了我一眼道:“謝什麽謝啊,跟我還見外。說實話,我願意幫忙也完全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你懷著一顆善心大晚上千裏迢迢地來找我,我怎麽好意思不幫。再說了,上次下陰曹地府撤冥旨的事,老頭子我是一輩子記在心裏。別說這麽多了,你先在我這裏湊合著歇一歇,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荊州。”


  見老牛頭如此仗義,我是萬分的欣慰,看看天色,都已經五更了,不多久就要天亮了,我和老牛頭也都沒睡了,坐著說了些閑話,然後又等他捯飭了一番,我們就往鎮上去了。


  話說老牛頭這次出門,倒是真把自己以前走江湖的行頭給整出來了,穿的是一件老式的長衫,但是很幹淨整潔,像是藏了很多年,而且還把頭上那幾根稀疏的頭發抹地光亮光亮的,看起來有幾分像小時候看到的茶館裏的說書先生。


  我們在鎮上吃了點早餐,然後就坐上了去平頂山的車,在平頂山又買了去往荊州的火車,一算時間,大概在晚上八點到。在火車上,雖然很擠很吵,但是絲毫不影響我睡覺。畢竟,我昨兒一晚上沒睡呢。


  閑話少說。晚上,我們在荊州下了火車之後,我就按照之前和許萬一的約定,去賓館與他先會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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