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研查獸皮卷,揭秘銅玉印
從一吃了早飯,我們就一直在易知閣裏等著,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時候,鄧雪梅才帶著兩個老先生來了。
鄧雪梅向我們介紹,那兩位老先生一位姓鄭,一位姓陳,都是某某大學裏的曆史係教授,不僅教學質量好,而且對於中國古代曆史方麵可堪稱文史專家。
當時見到那鄭先生,看起來六十多歲,而那位陳先生更老,少說也有七十來歲。看他們的年齡就很積古,何況還是曆史方麵的專家,自然一定是非常有經驗的。
我們三人對他們施過禮,請他們坐了之後,就要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我們的東西,問他們能不能識得。他們兩個先將兩枚法印拿在手中看了半天,都皺起了眉頭,似乎不大認得。
許萬一當先問道:“兩位先生可識得這是什麽凶獸?”
鄭先生道:“這東西,好像是辟邪的東西啊。”
一聽這話,好像有一點沾邊,我又追問道:“是什麽凶獸能說出名字嗎?”
鄭先生不語,看向了陳先生。陳先生也搖了搖頭,道:“中國古籍中卻有許多記載上古凶獸的書,比如《山海經》之類的,還有古人的畫中也有,隻是突然看到這東西,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有待時間去核證。”
聽了這話,我們就知道這兩位先生是認不出來了,於是又把河圖洛書展開給他們看。沒想到他們一看,盡皆吃了一驚。
鄭先生是驚訝於其中的文字,道:“這是久遠的仙居蝌蚪文!”
陳先生是驚訝於其中的圖案,道:“這是非常古老的河圖啊。難道這才是正品!”
聽他們驚訝成這樣,也說出了一些苗頭,我們隻當他們能夠認得這上麵的圖案和文字,都欣喜無比。
高天意也忍不住問道:“二位先生能認得這個?”
陳先生笑道:“年輕人啊,這東西我不知道你們怎麽來的,但是啊,這仙居蝌蚪文,曆來就還在破譯之中,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鄭先生也道:“是啊,這上麵的許多文字,也不是一個兩個人能破譯的出來的,像這樣鑽研的話,隻怕最少也需要個一年半載。”
一聽這話,我們就頓時有些失望了,居然要這麽久,這我們哪裏等得了啊。不過呢,這河圖洛書雖然是記載的先天八卦和後天太極,這都是有關道家秘法的,咱們暫時也不著急,著急的是法印上的兩個凶獸,要是破不出來的話,到時候對付啖人羅刹就無法請了。
那陳先生見我們的臉上都露出了一些失望的神色,就朝我們道:“幾位也不用這麽失望。我還認識一位老師,她是專門研究解讀古字的,或許她能認得。”
鄧雪梅就問道:“陳先生,隻要您能請那位老師幫忙,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陳先生笑道:“她平生就愛鑽研這些東西,倒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隻要一說有這國寶級的古物,她準有極大的興趣。”
鄧雪梅道:“那太好了,那這要麻煩陳先生費心了。”
陳先生笑道:“舉手之勞而已。”
鄭先生也道:“那就先這樣,我們在此多看也無異,倒不如節約時間,讓我們拍個照,帶去給相關朋友也看一看,興許也有人能夠識得。”
於是我們又給他們拱手行禮,送他們出去,鄧雪梅又開車送他們去了住處,說過幾日再來。
下午的時候,鄧雪梅又陸續帶來過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搞古玩收藏的,還有一個是退休老師,他們也都不大認識我們的東西,說了一些閑話之後,就由鄧雪梅仍舊送回去了。
我們也沒想到鄧雪梅居然真有這麽廣的人脈,隻要和這沾一點邊的人,她都能夠請來,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錢,我們問過,她隻是笑笑也不跟我們說實話,說沒花錢,我們誰都不信,倒讓我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第二天的時候,鄧雪梅帶了一位道士先生來了,說是白雲觀的道長,道號淨空,年紀有五十多歲,倒是他幫我們識別出了高天意和許萬一的那兩塊法印上的凶獸。
說銅印上的凶獸名為夔,也叫夔龍。在《大荒經》中有所記載,其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所以,他判定,這銅印上刻的乃是夔龍紋。
而說玉印上的凶獸名為檮,也叫檮杌。在《神異經》中有所記載,其體格如虎,多毛,麵相似人,生有彘牙,尾長八尺,傲狠無比,能鬥無退。所以,他也判定,這玉印上刻的乃是檮杌紋。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令我們是著實的佩服,想不到如今的道觀裏真有如此淵博的先生。
許萬一朝淨空先生問道:“先生,您有幾層把握確定是這兩種凶獸。”
淨空先生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就應該不會有錯。我雖然不像以前的祖師爺有捉鬼伏魔的本事,但我修道經、看古籍倒比同輩要涉獵的廣泛一些。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我們觀裏查古籍與畫書。”
見他說的如此堅決,倒十分令我們感興趣,這件事非同小可,非要弄準確不可呢。畢竟到時候對付啖人羅刹的時候請錯了神可不是鬧著玩的呢。
一起吃過午飯之後,淨空先生要回觀裏,許萬一就說他也隨去看一看,也去觀裏上一下香,積一份功德。於是高天意便將銅印也交給他帶去了,讓他仔細對照。
這今天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令我們都無比的高興,鄧雪梅也替我們高興,我和高天意都不知道怎麽謝她才好。雖然她家有錢,什麽也不缺,但我們還是得盡我們的一些心意不是,所以晚上我又請她吃了一頓,高天意為她的車子加滿了油。
我們在易知閣又過了幾天,許萬一期間回來說一點無誤,所以掐算了一下日子,還剩下八天,準備動身先去巫山的時候,沒想到鄧雪梅卻又帶了幾個老學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