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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不存在愛而不得

  大殿上,楚奕雲跪地不起道“父皇,孩兒已經想通,決定放棄迎娶青樓女子聽雪。”


  承運帝滿臉的不信和嘲諷道“怎麽一夜之間想通了?”


  “孩兒看了那副畫,孩兒是她的殺母仇人,於理孩兒覺得自己沒錯,因為她的母親害得我的母後在後宮吃了許多不該嚐的苦,於情,我對不起她,如果我沒有喜歡上她我會對她一家趕盡殺絕,但我認識並喜歡上了她,我才知道我害得她過了八年非人的苦日子。所以無論如何孩兒都無法再麵對自己的心,無法原諒她的母親。”


  承運帝滿意的點點頭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朕當年就和你一樣,愛慕青樓女子雲天歌,直到你母後離世才知何為後悔何為真心。”


  楚奕雲像是聽不到承運帝的感慨一般,接著自己的話繼續道“孩兒可以不娶聽雪,但孩兒要求聽雪必須活著,孩兒每月都會親自去見她,如果她死了,那麽以孩兒的實力不介意和那些權貴拚一拚,父皇最了解孩兒,孩兒向來不講玩笑話。”


  “來人,宣林雪到大殿上來,雲兒啊,你再將剛剛那翻絕情的話同她講一遍,父皇便答應了你的要求。”


  楚奕雲點了點頭沒有回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大殿外,才一兩日不見,他卻覺得如同隔了三生,許是太過擔心她的緣故。


  沈穆清一身素衣逆光而入,金燦燦的半麵鳳凰麵具迎麵不停的發光閃爍。


  楚奕雲雖然看昏了眼,但他確定,那人不是他的聽雪,聽雪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盡優雅溫柔,那女子雖然已經盡力模仿卻還是騙不過他的眼眸。


  但該演的戲楚奕雲一分都不會差,他悲傷的望著假的聽雪向自己走來,眸子裏全是不舍和思念。


  承運帝看了會楚奕雲的表情才將視線落到沈穆清身上,她帶著麵具,隻能從嘴巴上看出她很厭煩這個地方,想要快些逃離,嘴唇向下彎如弧狀。


  “林小姐今日這是什麽裝扮?怎得帶起了麵具?小李子,去摘了她的麵具,大殿之上不得奇裝異服。”


  “是。”


  沈穆清不慌不忙道“慢著,皇上這話的意思是在歧視異族嗎?以我曾經的身世,皇上這句話夠我討伐多次了。”


  “你,小李子,給朕摘了她的麵具。”


  沈穆清繼續不急不燥道“民女這般行事隻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罷了,從此不會再摘下這個麵具。”


  “你說什麽?”承運帝的眼眸中有著難以置信,更多的是驚喜和欣慰,“你母親的遺願,是戴這張半麵金鳳麵具?”


  沈穆清依著承運帝的話點點頭道“母親說她一直記得她當年在春歡樓那位少年郎贈與她的金色麵具,她雖然因為生活所迫嫁給了父親,但卻一直記得那年月下那個少年郎贈與她的麵具,命我遇到愛而不得之人後一定要完成她的遺願,戴著半麵麵具活完下半身。”


  承運帝聽的眼框內開始閃爍著淚光,不知是驚還是喜道“好一個愛而不得,朕又何況不是呢!愛而不得啊!行吧,朕便許你永久戴著這張麵具的權利。”


  “民女感謝皇上諒解。”


  楚奕雲看著承運帝那般動容的表情,他隻見過兩次,一次是雲天歌離世那日,一次便是今日,那般傷懷的表情永遠都是發生在雲天歌身上。


  他以前完全不理解自己的父皇,甚至覺得讓母後苦守後宮就是他的不盡責,現在才知道他心裏的苦,他為了江山大業舍棄了他愛了一生的女人,如果沒有雲天歌這個人,那麽他的母後一定是別無挑剔的完美女人。


  他現在終於知道承運帝為什麽一直覺得虧欠自己,在自己母後臨終前答應那麽多事,他的感情已經沒有多餘的分給母後,隻能在這些事上彌補,他愛的太自私,甚至想要除掉雲天歌和林子傑唯一的女兒,強行將雲天歌的墓移到皇陵,多虧大臣阻止他才沒來得及實施。


  皇帝感觸完再次將注意力放到楚奕雲身上,“奕雲,林家小姐現在已經來了,把你剛剛要說的話同她講了罷。”


  不等楚奕雲講話,沈穆清先一步道“不必了皇上,民女與大皇子沒有什麽可講的,從此以後,民女是民,大皇子是天,民女與大皇子再無瓜葛,先前是民女不懂事了。”


  承運帝有些意外的看著沈穆清道“哦?當真?你不想找他報仇?”


  “民女想了一晚上,民女對大皇子愛多於恨吧,況且當年真正的雄獅是大皇子的母後,當今的皇後娘娘,既然皇後娘娘已經仙逝,民女又何必揪著往事不放,民女不能讓天上的母親為民女擔心,隻不過雖然民女可以既往不咎,但確實沒有辦法再見大皇子,他畢竟是民女的殺母仇人,民女現在對他無感並且充滿了厭惡。”


  承運帝聽沈穆清講她厭惡自己皇兒的話雖然不高興,但也很滿意她那樣講,這樣總好過她一直吊著楚奕雲。


  盡管知道身旁人不是聽雪,盡管知道她說的都是阮沐恒提前準備好的狠話,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痛心,他甚至在想那些話是不是當日聽雪對阮沐恒講的。


  他開始害怕聽雪恢複記憶,他寧願和她重新開始,讓她再次心動自己,也不願她像今日這般咄咄逼人誓死要離開他。


  他慶幸,慶幸這一切都是假的。


  承運帝好像也疲憊了般道“好了,既然已經說清楚,便都退下吧。”


  楚奕雲還是不放心道“父皇,請允許孩兒再送她一程。”


  沈穆清自然知道楚奕雲的用意,但為了防止功虧一簣引起承運帝的懷疑,沈穆清選擇了最保險的方法,“不必了,如果大皇子真的良心過不去便讓三皇子送民女回林府吧,大皇子害得民女家破人走,幫民女買回林宅找回我的父親不過分吧?”


  楚奕雲看了眼承運帝,見坐上的人點點頭,這才應道“我都答應你。”


  待兩人離開後,李公公彎著腰站在皇帝身邊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一絕後患?”


  承運帝擺了擺手道“雲兒他受不得那些刺激了,再者既然天歌心裏一直有朕,那她的女兒朕幫忙照顧也沒什麽,且先這樣吧。”


  “是。”


  承運帝以手輕輕敲擊著桌麵道“林雪可以免一死,但林子傑可不能再借天歌的光活下去,朕不管當年他是不是在幫朕照顧天歌,沾染了朕的人都得死,那邊做的怎麽樣了?”


  “回皇上,一切盡在掌握中。”


  承運帝這才滿意到點了點頭道“朕乏了,回養心殿吧。”


  “是。”


  阮沐恒趁著聽雪熟睡將她瞧瞧移到了沈穆清待的院子,後宮皇子不能待太久,他沒能等聽雪醒來便出了後宮到宮門口接沈穆清。


  “怎麽樣?都過去了嗎?”


  沈穆清憨憨的點著頭道“我和你說,那個承運帝就是個戀愛腦,我一說雲天歌對他有過愛,那小腦瓜子就不靈光了。”


  楚奕雲站在一旁尷尬的輕咳道“還請公主慎言。”


  他雖然恨承運帝,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如果任憑旁人說他不對,他自然是忍不來的。


  阮沐恒轉移話題道“那我現在便假意送你回林府吧。”


  “嗯。”


  楚奕雲也不遮掩道“我現在可以去看看聽雪嗎?”


  “皇兄還是等父皇下了婚禮貼再光明正大的去瞧她吧,不然父皇會起疑心。”阮沐恒警惕的回到,承運帝何其狡猾,楚奕雲那麽愛聽雪,怎麽可能剛剛分開便立刻去瞧寒部公主。


  楚奕雲也沒強求去見她,簡單的點了點頭,走到阮沐恒身邊將手裏的藥粉包遞給了阮沐恒道“路上再看看這是什麽吧,我希望她能永遠做天真快樂的聽雪。”


  直到夜裏,阮沐恒才帶著沈穆清再次回到宮內,聽雪已經醒了,此時正在院子裏逛著,突然換了地方她難免有些稀奇。


  看到從房簷上落下來的沈穆清和阮沐恒,聽雪興奮的上前拉起沈穆清的手道“你去哪了呀?我剛睡醒沒看到你心裏還莫名其妙慌了呢!”


  沈穆清撓撓頭道“搬家。”


  “搬家?”


  “是啊!我見你睡的正安穩便沒舍得喊醒你,剛搬完家三皇子便來了,他說帶我去最高的地方看皇宮,我們這才剛回來。”


  聽雪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偷笑道“我看你們是秘密私會去了吧?放心啦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阮沐恒簡單的嗯了一聲,伸出手遞給聽雪一包藥粉道“還請公主殿下一日兩次按時服用。”


  “又是藥啊?”聽雪雖然有些嫌棄,卻還是從阮沐恒手中接過了藥包,小心翼翼的問道“苦嗎?”


  阮沐恒笑道“此藥不哭,無色無味,公主病好後本皇子自然會告訴公主停用的,哦對了,還請公主近些時日不要出宮,也不要在宮內四處走動,最近宮內進了刺客,外麵也兵荒馬亂,為了公主的安全著想。”


  “好,誒,聽雪姑娘,你吃過了嗎?”聽雪眨著眼睛笑看著沈穆清問到。


  沈穆清一時沒反應過頭聽雪喊的人是誰,阮沐恒隻好替她回答道“我想她今日是累了,我們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我先送她回去了。”


  聽雪麵露擔憂狀看著發愣的沈穆清,急忙跑進房間為她拿了件外衣道“入秋了,夜裏會冷,還請三皇子盡快送她回去。”


  阮沐恒點了點頭便帶著沈穆清從正門走了出去,院子裏侍奉的丫鬟宮女早就被阮沐恒換成了狐子狐孫,此時正配合著演戲走上前攙扶著聽雪道“公主,您快回房休息吧,小心著涼。”


  聽雪打了一個噴嚏笑看著扶著自己的宮女道“你是?”


  “奴婢是這園裏的宮女,公主可以喊奴婢杏兒。”


  聽雪點了點頭道“杏兒?是一個好記的名字,我來這裏有多久了?”


  狐狸很是精明道“奴婢也不知,這宮內的宮女隔一陣子是要換的,奴婢剛剛被換進來,隻知道送公主來的使者已經回去報喜了。”


  聽雪不解的皺眉發問道“喜從何來?”


  “當然是公主殿下即將與我們大皇子和親的大喜了!”


  聽雪害羞的掩麵往房間內走去,“不早了,都快些休息吧。”


  三皇子府

  沈穆清一直發愣到回府,阮沐恒有些不高興道“你今日怎麽回事?差點就穿幫了。”


  沈穆清低著頭一字不發,任憑阮沐恒說自己做任務不行,換做以前她一定開始反駁了,然而現在她隻是低著頭不吱言一字。


  阮沐恒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語氣冷漠道“怎麽?你也啞巴了?”


  沈穆清隻是木訥的搖搖頭,雙眼無神的看著阮沐恒,許久才緩緩問道“這樣做,對聽雪真的公平嗎?她曾說過地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光明正大的嫁進大皇子府,如今還是以我的身份嫁了進去,如果她恢複記憶,她會難過死的。”


  阮沐恒像是早就猜到了沈穆清的想法,鬆開她的雙肩轉身為她倒了一杯茶,“她永遠不會記起來的。”


  “什麽意思?”


  “記得我今日的那包藥粉嗎?”本是為沈穆清倒的茶水,阮沐恒毫不猶豫的自己喝了起來。


  沈穆清想著今日他給聽雪的那包藥粉道“記得,那包藥粉會讓人記憶消失?”


  “那是楚奕雲給我的藥,我在路上研究過了,無色無味,長期服用會讓人完全忘了那些難過傷心的事,隻記得快樂和幸福。”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沈穆清還是沒能過她心裏的那一關,可她也知道繼續和阮沐恒爭論下去毫無意義,他為了完成任務怎麽會顧忌女主是怎麽想的。


  這樣處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總比聽雪最後想起來痛苦半生強許多。


  “我困了,我睡哪裏?”沈穆清乏累的伸著懶腰,邊打哈欠邊跟著阮沐恒去了臥房。


  阮沐恒指著麵前的兩間房道“你睡右邊的房,我就在你隔壁,除非有人命關天的大事,否則別吵醒本尊休息。”


  沈穆清出乎意外的沒有和阮沐恒強嘴,反而在推開門的瞬間道“不管怎麽樣,我都覺得這樣做不是很好,我們從頭到尾都沒問過聽雪她自己到底願不願意被我們這樣耍。”


  阮沐恒麵上也露出了一些不高興道“這是你的任務,你隻需要想辦法完成就好,你沒有那麽多憐憫心分給別人,不要忘了在任務裏待的時間越長你會老的越快。”


  二人就這樣不歡而散的各自進了各自的房間,他們完全忘了府上瘋癲的醉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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