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蔣氏危機
雲舟毫不猶豫的上前就要將君赫逼到牆角,卻不料君赫叫住了他,“我知道,你是來問今天早上和昨天晚上的事情的。”
“知道還廢話什麽?”雲舟已經氣的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
“她活該,我故意的,我知道洛思請了大量記者,我早就看透了一切,但蔣佳凝活該承受這些。”
雲舟不解的皺眉看著君赫,“她做錯了什麽?憑什麽承受這些?”
君赫像是陷入了什麽不美好的回憶,他麵色慘白道“你聞到身邊刺鼻的藥水味了嗎?”
“什麽意思?”雲舟嗅著身邊的藥水味,不解的看向君赫坐在一旁的躺椅上,雙手扶額。
“前幾天,木遙剛剛死在這家醫院。”君赫慢慢哽咽道“她被送來的時候滿身是血,我調了a市所有血庫還是不夠,隻有蔣佳凝,何洛思兩個人是熊貓血,可是蔣佳凝就那樣眼睜睜看著木遙一個人孤零零在搶救室,無動於衷。”
雲舟不屑的冷哼道“小孩她最怕疼了,她憑什麽給你的女人獻血?道德綁架嗎?”
君赫仰起頭,閉上眼,“我在木遙的手中發現了蔣佳凝的手鏈,調查了那天的監控視頻,是蔣家分線的專用車。”
雲舟這才聽懂君赫的意思,“就憑這些,你就懷疑是佳凝害死了夏木遙?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佳凝,她從來不會做這種見不得天日的事。”
君赫依舊未睜開眼眸,麵上沒有露出任何不平靜的表情道“我不了解蔣佳凝,她不過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她怎麽敢和木遙比地位?”
雲舟輕輕的點著頭,“好一個不認識,算我當時看錯了人,竟然會主動退出我們的關係,將佳凝托付給你,我雲舟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將佳凝一個人丟在a市。”
君赫滿不在乎道“我並不知道你在講什麽,我不否認大學時我們兩個人關係很鐵,但我不接受你說將蔣佳凝托付給我照顧這件事,我和她除了表麵上的婚約關係,沒有其他任何糾纏。”
雲舟難以置信的將君赫從躺椅上抓起來,“你怎麽敢這樣說的啊!你敢否認大學四年你們傳的滿城風雨的熱戀是假的?”
君赫毫無愧疚感道“自然,大學四年,是我和木遙最快樂的四年,與蔣佳凝有何關係?”
雲舟感覺不對勁的鬆開了君赫,“你是不是被下藥了?大學四年陪在你身邊的一直是佳凝,夏木遙隻是佳凝的朋友,怎麽會和你有任何關係,憑夏家的身份,夏木遙怎麽可能有機會接近你?”
君赫將雲舟從自己麵前推開,“你們為什麽總是用這種拙劣的演技來否認我和木遙的關係,我和木遙的記憶全部在我的腦子裏,不是你們三言兩語就能說繃的。”
“你在這兒給爺等著!”說完雲舟便迅速去了阮沐恒的辦公室。
阮沐恒還保持著剛剛掛斷電話的動作,雲舟進來他也沒有理會,隻是迅速站起身收拾東西就要出去。
雲舟攔住阮沐恒的去路道“你要做什麽去?我懷疑君赫失憶或者記憶被人篡改了,你現在隨我去看他。”
阮沐恒將聽診器輕輕放在雲舟的肩膀上,用力往後一推,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道“我現在必須馬上回蔣家,蔣老爺子心髒病又犯了。”
“什麽?”雲舟瞪大了眼,雖然吃驚,但動作沒有一點遲緩,迅速讓路緊跟阮沐恒回了蔣家。
臥房內,蔣老爺子病懨懨的躺在上麵,他的床頭還放著未來得及關掉的手機,上麵全是今天的微博頭條。
雲舟將桌上的手機拿起,看著上麵的內容便明白了蔣老爺子發病的原因,“君赫,他真的是織了好大一個網,我倒沒想到他最後的目標竟然是蔣爺爺。”
蔣老爺子輕輕咳著,對著雲舟招了招手,直到雲舟湊到他眼前,他才滿臉淚水道“雲兒啊!告訴佳凝,如果她覺得難過就解除和君家的婚約,趁我還有口氣給她撐腰,讓她不要害怕。”
雲舟握著蔣老爺子的手道“您別急,我現在就給佳凝打電話,讓她退了婚約。”
蔣老爺子搖搖頭,指了指身邊的床頭櫃道“將裏麵的文件拿給我。”
沈穆清趕緊上前去拿文件,她剛剛回家就看到了躺在客廳的蔣老爺子,當真是把她嚇了一蒙。
文件上寫著醒目的大字“遺產財權分配。”
雲舟將文件遞給蔣老爺子看,直到蔣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他才將文件交到沈穆清手上。
蔣老爺子對著沈穆清笑了笑道“佳媛啊!你身邊有沐恒這樣的良胥,我到了那邊總算對你爸媽有個交代了,至於佳凝,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為了利益用她的幸福與君家聯姻。”
雲舟連忙解釋道“蔣爺爺,您信我,君赫會變得像以前那樣對佳凝好的,我懷疑他隻是暫時被人篡改了記憶。”
蔣老爺子原本蔫了的神情突然變得有精神道“篡改記憶?”
雲舟點點頭道“他今天和我說,他在大學和夏木遙有很美好的回憶,我想過了,大學時以夏木遙的身份根本沒辦法靠近君赫,而大學時光我們三個是走的最近的,我親眼見過君赫對佳凝好到骨子裏,他怎麽會舍得現在這般蹂躪踐踏佳凝。”
蔣老爺子輕輕咳著,好像在回憶著什麽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夏家之所以能一夜躋身富豪榜,是因為他們家出了一個催眠師,可以任意篡改旁人的記憶,隻是早在二十年前那個催眠師就消失了,怎麽可能會再次出現來催眠君赫呢?”
雲舟雖然也不相信這種胡扯的事,但還是堅定道“我會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的,爺爺您放心,佳凝身邊一直有我在呢!”
蔣老爺子還是不停的咳著,順了口氣道“給佳凝打電話吧,我這身子骨撐不住很久了。”
雲舟趕忙拿出手機,電話撥通後對麵傳來蔣佳凝疲乏無力的聲音,“喂,雲舟,救我。”
雲舟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的問道“佳凝,你在說什麽?”
“救我。”疲乏的聲音周圍全是各種吵嚷聲,雲舟頓感不妙道“蔣爺爺,佳媛讓我去公司接她,您一定要等她回來。”
蔣老爺子的呼吸已經漸漸不再平穩,卻還是精氣十足道“一兩天老爺子我過不去,去接她吧,我就想這兩天讓她多陪陪我,她如果能像佳媛這樣天天陪著我,我也不用遺憾的抓這兩天。”
“好,我這就去接佳凝回來。”
一路上,雲舟的車速幾乎飆到了最高,橫衝直撞的便進入了蔣家的地下停車場,停車場上散落著幾個要出去工作的員工,雲舟來不及多問,直接向蔣佳凝的辦公室衝去。
他沒猜錯的話剛剛的吵嚷聲應該是記者闖進了公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之前的一場車禍,佳凝最害怕雷雨夜和被記者圍堵。
今天早上蔣佳凝身邊有車可以躲,但現在,蔣佳凝能躲的隻有辦公室,如果那群記者抱著勢必要挖出點什麽的心態,那麽蔣佳凝一定會出事,她的應激障礙會讓她丟盡蔣家的臉。
那麽高傲的蔣佳凝,雲舟沒辦法想象她在所有人麵前丟人後的反應。
還沒進入,他就已經聽到了裏麵的吵嚷聲,“請問蔣小姐,您為何要買通記者對何小姐講那翻過分的話?”
“請問蔣小姐,您有心在嗎?搶別人男朋友還要害死別人的閨蜜。”
“請蔣小姐回答我們的問題,君家已經放出消息,如果何洛思小姐有什麽問題,您和蔣家都要被用來給何洛思小姐道歉。”
雲舟穿過人群看著蹲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麵無表情的蔣佳凝,心疼的推開了她身邊所有記者,將蔣佳凝擁在懷裏輕聲安撫道“佳凝,沒事了。”
蔣佳凝貪婪的躲在雲舟的懷裏,嗅著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味,稍微平息了情緒,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雲舟將蔣佳凝從地上抱起來,冷眼看著那些記者,“不要忘了,君家和蔣家實力相同,如果互相抗衡不過是兩敗俱傷a市經濟危機,這對你們來講除了失業就是挨餓,沒有任何好處,並且我們雲家會全力以赴加入這場爭鬥,勝負已經明了,你們若再敢來蔣氏鬧事,我不介意讓你們的報社永遠消失在a市。”
來采訪的記者都是見勢撤見錢倒的人,見雲舟這樣的硬茬出現自然都是能躲就避,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雲舟一己之力就可以將娛樂圈和媒體圈大換血,他才不會管各大媒體會不會聯合起來對付他。
畢竟a市的大媒體都是雲氏入的股。
看著懷裏嬌弱的女孩,雲舟心疼的將她抱進了車內,路上的顛簸讓她漸漸醒過來。
蔣佳凝依靠在車窗旁,無聲的哽咽道“為什麽他們要那樣咄咄逼人說我要害人,他們毫無證據啊!”
“沒事了,都過去了。”
蔣佳凝看著窗外,想著自己當年的那場車禍,“我想我爸爸媽媽了。”
“佳凝…”雲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隻能無聲的叫著她的名字。
她抽出車內的衛生紙,擦幹眼淚道“蔣氏還有很多文件需要我處理,帶我回去吧。”
“佳凝,你爺爺他想你了。”雲舟還是不知該怎麽開口,走到紅綠燈路口時才講出這樣的話。
蔣佳凝依舊半靠在窗戶上沒有一點動作道“我今天晚上就回去看爺爺。”
“現在回去吧。”
“雲舟,你不知道蔣家現在麵臨什麽,突然跌落的股票,跳槽到何家的內部人員,公司元老在沒有任何商討的時候將手裏的股票賣給了何家,種種破產的跡象流露而出,我現在必須要撐起整個蔣氏,我不能讓它破產,它是我們好幾代人的心血,你能明白嗎雲舟。”
雲舟自然清楚公司對蔣佳凝的重要性,那裏麵摻雜著她父母的血和肉,他怎麽能不知道,隻是他還是忍不住打斷她道“你爺爺今天心髒病突然發作,他想讓你回去。”
原本情緒激動的蔣佳凝猛的將身子挺直,“什麽?爺爺他的心髒病怎麽會犯?”
“你爺爺他看到了今天鋪天蓋地的花邊新聞。”
蔣佳凝不敢相信的揉著眉心,“怎麽可能,爺爺他一般不會看手機的。”
說著蔣佳凝便從包裏翻出了手機,果然,一條微信未讀消息,她不用想便知道是自己爺爺發給她給她加油打氣的。
語音響起,手機裏麵傳來蔣老爺子略帶蒼老疲憊的聲音,“佳凝啊!苦了你了一直女孩子當男孩子用,爺爺相信你這次一定能穩定股票價格,爺爺和佳媛永遠是你的後盾。”
蔣佳凝難以接受的將手機抱在懷裏,“都是我沒用,如果不是我,爺爺不會看到那些花邊新聞。”
雲舟將車迅速掉頭,從後視鏡觀察著後方的車輛,“佳凝,我們被跟蹤了,你坐好,我爭取甩開他。”
“好。”
後車看著突然消失的車,打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什麽事?”
“少爺,少夫人坐上雲家少爺的車向蔣家方向開去。”
“好,我一會就到。”
醫院
君赫掛掉電話後,繼續麵無表情的為何洛思削著蘋果。
何洛思試探性的開口道“公司有事嗎?如果有事的話你就先回公司吧。”
君赫動作嫻熟的將削好的蘋果遞到何洛思麵前,“公司無事,隻不過我不會放過蔣佳凝今天早上的所作所為。”
何洛思假裝不解道“她做了什麽?”
君赫慵懶的起身道“洛思,我知道你請記者去君家圍堵蔣佳凝是為了幫木遙複仇,所以這次我不怪你。”
何洛思像是被看透心思一般,低垂著腦袋,“對不起君赫,還是利用了你,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家女,隻能通過蔣佳凝在意的東西和人下手。”
君赫輕笑道“下次不要再這麽傻的搭上自己的身體了,蔣佳凝最在意的是她的爺爺,如果今早她沒有安排記者也來酒店堵你,問出那些過分的話,我不會對蔣老爺子動手,但現在,都是她自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