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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因為喜歡所以自願

  回寧侯府的路上,沈穆清一路都沒有消停,軟磨硬泡了寧侯許久終於得到和寧若安乘坐同一坐轎輦的機會。


  沈穆清做好苦口婆心勸告的機會靠近寧若安道“若安啊!我…”


  沈穆清打好的草稿還沒有講出,寧若安便打斷道“長姐不必勸我,本就無緣的兩個人又何必要強行在一起。”


  看著寧若安清心寡欲的模樣,沈穆清著急道“為什麽?”


  寧若安掀開一半轎簾,看著馬車外的人景,語氣中帶著苦澀道“長姐相信日夜思念的人終究會相見嗎?”


  沈穆清自然明白寧若安話裏的意思,他已經知道軟敏兒就是薑今安,隻是她還是要演戲,假裝道“自然相信,緣分這種東西是最奇妙的。”


  寧若安長歎了口氣道“除了長姐外,許久沒有人再叫過我若安了。”


  沈穆清繼續做著說客道“阮府的庶出小姐長的不漂亮嗎?你為什麽要退婚?”


  二人答非所問的聊著,寧若安始終沒有向沈穆清戳穿薑今安的身份,沈穆清隻能一路裝傻充愣覺得寧若安和軟敏兒身世地位般配。


  回到寧侯府,寧侯便將寧若安叫到了書房,不管沈穆清如何想法跟著,寧侯都沒有為她派轎輦將她送到書房。


  書房

  寧若安像犯錯的小孩一樣站在寧侯麵前,“直到為什麽叫你來嗎?”


  寧若安心裏如明鏡一般,可他就是不想點破道“孩兒不知。”


  寧侯點了點頭道“好,不知,為父今天就和你道個明白。”


  說罷便將桌上櫃中的卷畫扔到了寧若安麵前,冷聲道“打開!”


  寧若安緩緩打開畫卷,一身紅衣,容貌清冷高貴的女人映入眼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人是誰。


  被他半夜退婚的岑侯府嫡小姐,不堪受辱跳河自盡。


  寧侯看著寧若安平靜的眼神道“你是怎麽做到如此冷漠的?讓這樣一個無辜的女人離開美好的人世。”


  寧若安麵上依舊平靜道“父親與皇上教的好,為人要冷漠無情,不然孩兒怎麽在薑國生存下來?”


  寧若安即便這樣說著,但心裏卻是一直在向薑國國王道歉,他明白薑國國王真的把他當親生子來對待,是他不知好歹回到了寧侯府。


  寧侯冷聲道“教你無情是讓你好立足,並不是讓你變成冷血無情的工具人。”


  寧若安點了點頭道“如果父親是不想悲劇重演的話,今日便去向聖上退婚,孩兒娶誰都可以,阮男爵府的二小姐不可以。”


  寧侯冷哼一聲道“為父剛好要告訴你,你娶誰都不行,如今這場麵你隻能娶男爵府二小姐,有些貴族不是我們說能退婚便能退婚的,如果你迎娶不到庶二小姐,整個寧侯府都可能要陪你一落千丈甚至被誅九族。”


  寧若安好笑的看著寧侯道“一個庶女,根本配不上我世子的身份,我想皇上應該會理解的。”


  寧侯眯起眼危險的看著寧若安道“好一個心高氣傲的寧晴朗,你可知即便是庶二小姐配你,到我們侯爵府也是人上人的存在,但凡庶二小姐出一點意外有一點不如意,侯爵府就要跟著翻天覆地。”


  寧若安滿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那您為何還要極力撮合這門親事?”


  寧侯恨鐵不成鋼道“真不知道寧侯府交到你手上會變成什麽樣子,靈溪國一帝一男爵,男爵的權利有時候甚至會高過皇上,迎娶庶二小姐對侯府來講利大於弊,隻要你好好對二小姐,哪怕她刻意刁難,我們侯府也是可以光耀三世的,更何況你的長姐日後也要嫁進男爵府,你知道這對寧侯府意味著什麽嗎?”


  寧若安滿不在乎道“孩兒隻想平淡而過,並不想知道意味著什麽。”


  “平淡而過?你可知這意味著以後寧侯府就是默認的最大侯府,即便和你同爵位的侯爵見了你都要行叩拜禮!”


  寧若安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寧侯也懶得再與他廢話下去,擺擺手道“退下吧,為父累了,隻希望不要再發生那日的事。”


  寧若安走到門外,停下腳步回頭對桌案旁的寧侯道“如果不是那日父親偷偷換了新娘,孩兒也不會做出那般辱人之事。”


  沈穆清一直站在他們分開的地方等著,見寧若安的轎輦緩緩而來,沈穆清立刻上前阻攔,想要勸阻他些什麽。


  轎輦內傳來疲乏的聲音,“長姐不要白費心思了,如果您不想當年悲劇重演,您現在該做的應該是去找男爵府庶小姐,勸她不要嫁過來。”


  沈穆清還沒向寧若安問清楚,轎輦便從她身邊輕飄飄的離開了。


  淅瀝瀝的小雨慢慢落下,沈穆清隻好先回自己房間,看這雨的架勢等她到自己的房間也就變成傾盆大雨了。


  侯府外,薑今安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到了寧侯府,類似落湯雞狀站在侯府門口,默不作聲的看著門匾上的幾個大字寧侯府。


  去年冬天,寧若安曾向她承諾過一定風風光光的將她抬進寧侯府,現在看著緊閉的大門,寧若安諷刺的笑了。


  阮沐恒站在雨中撐傘而立,隻看著薑今安淋雨卻不叫她過來一起撐傘。


  “男爵為何一直跟著我?”


  阮沐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道“脫離男爵府就等於扔掉了好不容易撿起的皇冠。”


  薑今安沒有回頭看阮沐恒,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寧侯府道“嫁給他曾是我畢生所願,但我現在無法麵對他,即便複仇,我也不能對他下手。”


  “大婚那日你可知你的七個兄長是為了護你嫁給心愛之人自願割掉頭顱的。”


  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屠殺,聽到阮沐恒這樣說,寧若安立刻回頭看向阮沐恒道“男爵這是何意?”


  “想要知道真相就自己嫁進寧侯府調查,當然,如果公主願意看自己父兄死的不明不白,本男爵也不好說些什麽。”


  薑今安細細思考了不一會,點頭道“我願意繼續履行我們之間達成的協約,嫁進侯爵府。”


  阮沐恒看著卑如塵埃的薑今安,冷冰冰道“可以,一步一步跪到男爵府。”


  薑今安嘴巴打著顫,卻還是默不作聲的跪在地上,按照阮沐恒的說法,一步一跪的向男爵府方向而去。


  期間的距離,薑今安用輕工都趕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路程,更不要說一路跪著去。


  “吱呀~”薑今安跪下沒幾步,寧侯府的門便被人打開了,阮沐恒一看是沈穆清,沒有任何要讓薑今安站起的意思,“愣著幹嘛?難不成讓我一步一催你才肯跪著往前走?”


  雨聲淹沒了阮沐恒的聲音,沈穆清撐傘出門不過是寧侯讓她將喜步掛在寧侯府門前。


  老人說,未出閣和將要出閣的姑娘家在喜事快到時掛喜布吉利,尤其是在下雨天去門外掛上喜布,衝刷走所有黴運迎來開門紅。


  沈穆清按照寧侯的說法,小心翼翼的將喜布拴在大門前,剛準備撐傘離開時便看到了站在大雨中的阮沐恒。


  沈穆清大聲對著雨中的阮沐恒喊道“你在哪幹什麽?”


  剛問完她便注意到了跪在地上一步一步艱難前進的薑今安。


  不等阮沐恒回答,沈穆清舉著傘便匆匆踏進雨水裏向阮沐恒奔來。


  原本麵無表情的阮沐恒突然變得神色緊張,腳步也偏向沈穆清的向她的方向移動。


  “小心點。”雨聲太大,將阮沐恒的關懷音死死控製在了沈穆清聽不到的範圍,但薑今安卻是聽的清楚。


  那樣的關懷和愛,寧若安也曾給過她。


  現在想想他們的從前,自己的父親當真是從未想過薑國會永存,他甚至連寧若安的姓都沒改,自己這複仇好像做戲一般。


  隻是,她不能讓自己的兄長父親那麽平白無故的死掉,如果真的是寧若安所殺,她自盡無話可說,若不是,寧若安會被她冤枉這一生。


  沈穆清步子很快,不一會便到了阮沐恒麵前,指著跪在地上的薑今安道“你這是做什麽?”


  阮沐恒變回方才冷冰冰的表情,“不聽話的奴仆就該受這種罪。”


  “讓她起來!我命令你讓她起來!”沈穆清明白這種冰涼的雨水對女孩子的身體傷害有多大,她滿帶怒意的看著阮沐恒向他傳遞著自己的憤怒。


  阮沐恒輕哧道“小小侯府之女,何德何能可以命令我?”


  沈穆清不解的看向阮沐恒,將自己這麽多天的疑問問出,“這是哪一國?”


  “靈溪國。”阮沐恒不緊不慢的答道。


  “按規矩,不應該男爵位最小嗎?”沈穆清天真無邪的看著阮沐恒。


  阮沐恒好像早就知道她的疑問一般,漫不經心道“這裏是虛擬存在的靈溪國,不是你曆史上所學的周公禮儀。”


  沈穆清被懟的啞口無言,隻能換話題指著薑今安繼續道“那你憑什麽讓她一個弱女子跪在雨裏?”


  不等阮沐恒回答,薑今安自己搶答道“是我做錯了事,哥哥罰我,還請寧小姐不要怪罪兄長。”


  阮沐恒不屑一笑道“本尊命令你講話了?怪罪這一詞,除了她任何人都用不到本尊身上,沒資格也沒地位。”


  沈穆清懶得再和阮沐恒廢話,她比誰都清楚照阮沐恒這幅心高氣傲的模樣說再多話都是廢話。


  她索性直接忽略了阮沐恒,直接走到薑今安身旁將她扶起,將手裏的傘遞給薑今安道“撐傘回去吧。”


  阮沐恒雖然麵上的臉色還是不好看,但手上卻是心軟的將傘偏向了沈穆清,薑今安將阮沐恒所有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


  “好了,你回寧侯府吧,不要忘了。”


  阮沐恒將話說了一半便將沈穆清從薑今安身邊拉開,將手裏的傘反遞給沈穆清道“回去!”


  見好就收這一套沈穆清玩的風生水起,笑道“誒好嘞!”


  眼看著阮沐恒被雨淋著,沈穆清又將手裏的傘塞給阮沐恒,笑道“我近,拜拜!”


  說完,沈穆清不等阮沐恒再將傘歸還,以手作傘直奔侯府而去。


  阮沐恒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道“死丫頭,感冒了看本尊如何教訓你。”


  薑今安站在一旁將阮沐恒的所有神情盡收眼底,“男爵接近侯府的目的是為了這個女子嗎?”


  阮沐恒沒有搭話,隻是看著沈穆清離開的背影發愣。


  許久才對薑今安道“今日便是她說情救了你,日後若再想脫離我的控製,你的若安也會像你父兄那般慘死,甚至比他們更慘,帶著冤屈入地獄的可是不能再超生的。”


  薑今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乖巧的跟在阮沐恒身後上了馬車。


  沈穆清剛剛進門便撞上了寧侯,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老頭是如何做到腳步那麽快的,在偌大的侯府來去自如,想去哪一溜煙就到了。


  “讓你掛喜布怎得掛的一身濕漉漉的?”寧侯怒氣橫生的看著沈穆清。


  “可能是漏水了吧。”沈穆清隨意的答道。


  卻不料寧侯直接甩給了她一巴掌,“放肆!為父方才分明看到你將一把傘交給了一個男子,平時為父是怎麽教你的,讓你…”


  寧侯接下來說的教育的話沈穆清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隻知道自己被打了,而且很疼,是心底的那種疼,被冤枉的感覺她從小就討厭。


  捂著吃痛的臉,沈穆清沒精打采的回了房間,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要這樣堅持做任務。


  如果是為了阮沐恒渡劫,那麽與她真的毫無關係。


  如果是為了阮沐恒不去傷害自己的父親,她好像也不是很想去保護那個沒有溫度的家。


  思來想去隻有一個答案,她做任務的目的漸漸變成了喜歡阮沐恒,所以想要幫她,想盡全力去看他渡劫成功。


  隻是她真的不想承認短短幾天她喜歡上了一隻狐狸,她寧願霸占著保護家人的名義繼續幫阮沐恒做任務。


  就這樣想著,沈穆清無聊疲乏的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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